小春走了,樂天醉酒並沒清醒,他是真喝多了。


    張雲芳一邊泡醒酒茶一邊數落道:“你說說你啊,沒事和那麽多酒幹嘛,還抱著小春不撒手,你還有沒有點大哥的架子了,別給我裝睡著,給我起來喝茶。”


    樂天迷迷糊糊的被張雲芳拉了起來,滾-燙的茶水直接灌了下去,燙的樂天立馬就精神了。


    “都不是我說你,喝多了你是不是連人都分不清楚了?長得好看的你泡了就泡了,小春那樣的你也下得去手,你就不怕中毒啊,毒死你算了。”


    張雲芳在一旁這個埋怨,樂天連聲咳嗽,一個沒忍住起來直奔廁所跑去,張雲芳不依不饒,追到廁所裏繼續抱怨道:


    “你還跟她聊起了人生理想,我看你腦袋被門擠了吧?”


    樂天抱著馬桶吐舒服了,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看著吃醋的張雲芳,晃晃腦袋問道:“你絮叨什麽呢?”


    “你還好意思問我,剛才自己做什麽了知道不?”


    樂天迴憶了一下,“我也沒做過什麽啊?”


    “喲嗬,死不承認是吧。”張雲芳氣的過來,拎著樂天的衣領,把他丟進浴池中,打開水龍頭吼道:“給我好好想想。”


    “嘿嘿。”雖然恢複了一些神智,但醉酒狀態哪那麽快消除,一伸手抓住張雲芳的手腕,“你也進來吧。”


    張雲芳本身就在氣頭上,樂天一拉扯直接把她拽進浴池,結果不用說,兩人都成了落湯雞,樂天還說著酒後話,“來,一起洗個鴛鴦浴。”


    “我洗你個大頭鬼。”


    張雲芳作勢就要打,樂天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過了沒幾分鍾,張雲芳沒了力氣,就這麽被樂天給征服了。


    “你呀你呀,以後絕對不能讓你喝這麽多酒。”張雲芳還在埋怨呢。


    樂天倒在浴池裏,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張雲芳也是沒招了,幫著樂天脫下濕漉漉的外衣,裹著浴巾出去拿著醒酒茶,這次也小心不少,等涼了捏著樂天的鼻子又給他灌了好幾杯。


    晚上23點30分,所有人都按照樂天所說,0點前來他臥室集合,大家湊到一起聊了起來,最後出現的是小醜後周,看見這兩人,大家又免不了起哄,直到樂天裹著浴巾,趔趄的從臥室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揉著額頭。


    “老板,看您這樣是又喝了不少?”魔術師問。


    “嗯,喝高了。”


    張雲芳從浴室出來,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


    “嘿嘿。”樂天苦笑,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是跨年夜的最後時刻了,跟大家一起過我很開心。”


    “我們也是。”


    樂天拿著遙控器打開電視,說道:“看電視,一會選美大賽就有結果了,看看波-波能不能保持衛冕。”


    樂天這幫人裏,杜馬波的票數一直是第一,第二名的曾溫柔被拉了200多票,想反超的確很難。


    這不,杜馬波還詫異呢,“這船上的人都什麽審美,居然喜歡紋身的。”


    曾溫柔說:“也不是,你看小春哪兩個保鏢,不也是滿身的紋身嘛,可人家票數還沒我高呢。”


    於濤接話道:“你得第二當之無愧。”


    “就是,大姐大身材這麽好,不當第二可惜了。”魔術師幫腔。


    “哈哈。”大家的奉承把曾溫柔說的是心花怒放。


    樂天揉了揉額頭,拿起醒酒茶看了看,道:“這茶功效不錯,哪來的?”


    張雲芳一聽這話,在樂天腰上又擰了一把,“你還好意思問。”


    樂天疼得呲牙咧嘴,屋內安靜幾秒過後,於濤最先打岔轉移話題說道:


    “哎對了,咱們不是要在房間內等待結果吧,是不是要出去。”


    “對,外麵熱鬧,要不去外麵看看?”


    大家起哄,樂天要順應民心,跟著大家一起出了客房,在甲板上逛了一圈,別說,這遊輪上0點之前都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到處都是人頭攢動的景象,男男女女們開心的嬉戲,盡顯紙醉金迷的糜爛。


    隨著大部隊走到歌劇院,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有大鱷過來打招唿,不過不是跟樂天,而是跟杜馬波,誰讓她暫時票數最多呢。


    又等了沒多久,0點準時到來,船上有屏幕的地方都開始播放選美結果,杜馬波當之無愧的奪得第一,曾溫柔第二,第三的是一個白俄羅斯的美女。


    大家對這個結果毫無意外,樂天示意杜馬波跟大家打招唿,發表一下獲獎感言,可就在杜馬波不情不願的時候,遊輪上再次發出警報。


    每個人都是一怔,接著集體起身向外走去,順著急速奔跑的人群,終於到了事發地點。


    船艙客房,南非大鱷死在了浴缸之中,脖子當啷著掛在肩上,腥紅的鮮血染紅了整個浴缸,死狀相當的慘,這是被人用利器割斷了脖子。


    樂天等人到來的時候,附近已經聚滿了人,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還有一部分人是船上的安保人員,此刻正在詢問情況。


    樂天等人到來自然引起騷亂,南非幫認定這事是樂天等人做的,作勢就要發生衝突,幸好在場安保人員攔住,這才沒發生流血事件。


    最終,當雙方都偃旗息鼓之後,大家協商先調查死因,根據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手下匯報,他跟其他手下來找老大出去吃宵夜的,可是怎麽敲門老大都不開門,因為擔心出事,他們就破門而入,在浴室裏發現老大的屍體。


    樂天等人查看了房間,發現門窗都是反鎖的,如果大門也是反鎖的話,哪這就是一場密室殺人案了。


    於濤非常了解密室殺人案的偵破過程,仔細查看了屋內的每個細節,最終確定,這裏的確是密室沒錯。


    遊輪安保人員調出監控,沒發現任何線索,這讓整個案子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不過,南非幫大鱷死了,之前還跟樂天等人發生過衝突,懷疑對象不言而喻,樂天這剛剛化解牆頭草站隊問題,結果發生這件事,他們的嫌疑瞬間被推到了頂點。


    在安保人員的控製下,有話語權的老大們都被帶到歌劇院,這是要聯絡羅金,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這次死人事件安保人員很重視,畢竟死的人是大鱷,不是小頭目,這就等於南非幫要重新洗牌,另外,這也說明兇手連大鱷都敢殺,這態度絕對是不把各大勢力放在眼裏了。


    所有人聚在歌劇院裏等待的時候,樂天等人並不說話,但其他勢力大鱷竊竊私語,所談話的內容樂天也都能聽見。


    “能做到密室殺人,兇手他們能做到。”


    “沒錯,他們跟南非幫還有衝突,我懷疑是他們做的沒錯。”


    “這幫華夏人膽子真是太大了。”


    “要不要聯盟。”


    樂天等人黑著臉坐在,見一個個不友善的眼神透射過來,樂天眉頭緊鎖,於濤一直在思考,拖著腮幫子喃喃道:


    “這次的案子,沒有留下兇器。”


    張雲芳沒接話茬,說道:“樂天,我感覺氣氛不對。”


    樂天說道:“我知道,濤哥,你剛才說沒留下兇器是什麽意思?”


    於濤再次壓低聲音說道:“根據傷口判定,死者脖子上的傷口,跟女郎脖子上的傷口類似,應該還是餐刀割喉。”


    “意思是,兩個殺人案是一個人做的?”樂天問。


    “以作案手法來看,沒錯,是同一個兇手。”於濤堅定的說道:“你看,同樣的密室,同樣的兇器,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沒留下任何證據。”


    “這能說明什麽?”曾溫柔不屑的問道。


    於濤接著說道:“這能說明很多問題,比如,女郎的死留下兇器是作案時間來不及,殺了人把兇器丟下這很正常,但南非大鱷的死,很有可能是時間充足,兇手殺了人之後,還有時間來布置現場,製造一個完美的密室。”


    “說來說去,到底能不能把兇手圈定在一個範圍內?”張雲芳沒好氣的問道。


    樂天接過話題說道:“之前,我們有過一些懷疑,比如殺死小頭目的兇手是女郎,殺死女郎的兇手是南非大鱷,那麽現在南非大鱷死了,不外乎有兩個解釋,一,欲蓋彌彰,二,另有其人。”


    於濤接過話頭說道:“如果殺死女郎的兇手不是南非大鱷,那是誰呢?”


    就在這時,圈外有人說話,引起樂天的注意。


    “南非大佬一輩子斬首無數人,沒想到最後是這個死法。”


    樂天側頭看了過去,見說話的人完全是無意之舉,樂天沉思著說道:“我突然有個想法。”


    於濤急忙問道:“你說。”


    “咱們之前的方向,很有可能是錯的。”樂天繼續解釋道:“之前猜測,小頭目的死很有可能是內鬥,殺死女郎很有可能是銷毀人證,如果不是內鬥,是仇殺,比如,惡意報複的可能性有沒有?”


    “有,很大。”於濤也想到了這些。


    可就在這時,大屏幕突然亮起,所有人側目看了過去,羅金臉色很沉,雖然隻是視頻,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羅金的憤怒。


    “我真的沒想到啊,居然,居然有人頂風作案,完全把我羅家當成空氣,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羅金說話的時候,所有人側目看向樂天等人,樂天心下一沉,知道這是認定他是兇手了。


    “李樂天,你還有什麽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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