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看,這翡翠礦山高-聳入雲,但穿過上山小路走在礦山內部的時候,這才意識到什麽是身在此山中的感覺。


    小路旁邊是懸崖峭壁,前方是2米高的梯形縱麵,一個一個梯形連接,看上去像是樓梯一般,隻不過這樓梯怎麽看都像是給巨人走的。


    開采工匠們站在樓梯上麵,對著腳下各種開鑿挖掘,泥土裝車直接運走,而挖出來的石頭全部堆在一邊,等著有人過來搬運。


    樂天好奇的下去,工匠隻是淡然瞟了樂天三人一眼,接著繼續工作挖掘,他們挖掘手法很熟練,用專業的鐵鍬挖出泥土,摳出泥土層內的礦石。


    樂天很有興趣的看了幾眼,然後拿起礦石看了看,這裏麵有真的石頭,當然也有翡翠原石。


    “啊,真熱!”身邊的曾溫柔摸了一把頭上的熱汗,吧唧吧唧嘴說道:“這裏太熱了,下去吧?”


    其實樂天上山的這一路,身上出了不少汗,隻是見這些曠工都沒事,加上樂天是真想上來看看,這才堅持走到這裏的。


    哪知道就在這時,身邊不遠處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有錢的大老爺們,下去吧,這裏可不是你們呆的地方。”


    三人齊刷刷側頭看去,之間一個帶著遮陽帽的曠工,頭都不抬的說了這麽一句。


    樂天來了興趣,問道:“你是華夏人?”


    “多新鮮呢。”這人還是沒抬頭,“在這裏挖礦的華夏人多了,也不止我一個!”


    樂天走過去,蹲在他身邊問道:“你是哪人啊,怎麽跑緬甸來挖礦了?”


    “福建人,能跑到緬甸挖礦,當然是為了錢,哪像你們,出生投胎選了一戶好人家。”


    這個華夏人每說一句話都帶著一股諷刺的韻味,這讓樂天好一陣苦笑,殊不知,在一年之前,樂天的生活跟他們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這人說的對,像是這種酷暑高溫環境下,樂天幾人還真不習慣,再看這些曠工,每個人暴露在外的皮膚,早就已經曬得脫皮了,隻能搖搖頭感慨一番,帶著兩人離開此地。


    這礦山很大,樂天沒有走完全部,關鍵是太熱了。


    下山後,走到廣場,看著麵前的賭石毛料,樂天的興趣還是提不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本來是為了賭石的,可是經曆昨天晚上事件之後,樂天覺得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著血的氣味。


    “錢恆澤到底跑到那練槍去了?”樂天興趣索然的問道。


    “好像,距離這挺遠。”於濤看了看山寨外麵說道。


    “那就出去溜達溜達。”


    三人往礦山外麵走,這外麵有樹林有遮陰,還不是那麽熱,走在路上唿吸都順暢不少,走了大約10分鍾左右,終於聽見有隱隱的槍聲傳來。


    樂天看著叢林深處,說道:“應該在這裏麵,走去看看。”


    三人穿過茂密的樹叢,走了很久,槍聲也越來越接近,當樂天撥開擋路草叢的時候,前方不遠處,錢恆澤和杜馬波正在練槍。


    曾溫柔剛要上前,樂天急忙拉住他倆,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兩人反應了一下,一起看著密林深處,隻見錢恆澤持槍對著前方,而杜馬波貼在錢恆澤身後,手把手教錢恆澤姿勢,不過在外人眼裏,兩人如此貼近,看著相當曖昧。


    樂天急忙拉著兩人蹲下,透過草叢之間的縫隙,可以看見杜馬波轉頭看了過來,但沒看見有人影,她就不再理會了,繼續指揮錢恆澤正確的持槍姿勢。


    樂天看見這一幕,笑眯眯的說道:“咱們過來是不是當電燈泡了?”


    於濤看的這個來勁,喃喃道:“嗯,好像瓦數還挺高的。”


    曾溫柔則發揮出八婆的潛質,沒好氣的說道:“喲喲喲,這家夥親密的,錢恆澤美死了吧!”


    “可不,我看咱還是別過去了。”於濤說。


    樂天點頭說道:“嗯,走吧,別打擾他倆的二人世界了。”


    三人鳥悄的退了出來,坐在樹蔭下,曾溫柔看著藍天說道:“哎你說他倆能成嗎?”


    於濤急忙說道:“打個賭怎麽樣,我說他倆成了,信不信?”


    “你都說成了,哪我隻能說不成唄。”隨後想了想問道:“哎,賭什麽啊?”


    於濤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他也不知道賭什麽。


    “要不這樣。”樂天說道:“你倆打賭,誰輸了以後就聽對方的。”


    “切!”曾溫柔相當不屑。


    樂天苦笑,但隨即看見遠處有車隊開了過來,樂天起身看了看遠方,貌似好像是迎接的車隊,樂天說道:“看來又有商人們來了,咱們也別太脫群,迴去吧!”


    三人往迴走的路上,迎接的大巴車從身邊開了過去,一個男人對著三人喊了一句,“嘿,鄉巴佬!”


    樂天三人一怔,看著車隊漸行漸遠,剛剛那句話是華夏語,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個人敢這麽囂張。


    於濤苦笑道:“聽聲音好像是孩子,不用放在心上。”


    樂天也沒打算放在心上,繼續往迴走,等進入礦場大門之後,這礦山更加熱鬧了,之前這裏就有四十多個商人,這又來了一批,看上去還真熱鬧啊!


    隻不過在住宿區聚了很多人,好奇的看了過去,好像有人在爭吵,引得不少守備軍緊張的戒備著。


    樂天三人疑惑的走了過去,隻見一個年齡也就在20左右的大小夥子,對著一幫緬甸軍人就開罵。


    “我可是你們將軍的親戚,居然讓我住這破地方,你們怎麽想的,有沒有把我當自己人?”


    “王斐的親戚。”樂天疑惑的看了看,這個小夥子樂天沒見過,再仔細一想,他們王家人除了王國強之外,好像也沒見過其他小輩的孩子了。


    “算了,也沒啥可看的,走吧。”樂天說了一句之後,轉頭進入操場,幫著那些大老板們挑選賭石。


    時間到了傍晚6點多,礦山收工,挑選剩下的賭石都被運送上車,聽說是要送到公盤販賣。


    大批富豪們聚在露天餐廳,聊著天等待著吃飯,當然樂天也混跡他們中間。


    沒多久,錢恆澤跟杜馬波迴來了,兩人相處也不是那麽死板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錢恆澤纏著杜馬波開玩笑的時候,杜馬波居然也迴應幾句。


    兩人打了招唿坐在樂天對麵,曾溫柔搞怪的說道:“哎呦,你持槍的姿勢不對啦,應該這樣啦,對,挺胸,收腹,提臀!”


    曾溫柔一邊說,一邊在樂天身上蹭,還在樂天身上好陣摸索,用意也是為了調戲這兩口子。


    當然,這番調戲還是有作用的,起碼除了曾溫柔,其他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杜馬波好像是聽出來什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錢恆澤沒聽懂,“幹什麽玩意,能不能正經點!”


    樂天也受不了了,推開曾溫柔說道:“去一邊去,你要埋汰他倆別計個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曾溫柔被推開倒也事項,拄著下巴,眉飛色舞的說道:“怎麽樣錢很多,今天過的開心嗎?”


    見曾溫柔是話中有話,他下意識看向杜馬波,隨後反應過來,“哦,你們去找我倆了?”


    “啊,所以看見你倆……”


    “額!”


    曾溫柔的話還沒說完,杜馬波就在錢恆澤軟肋上掐了一把當做泄憤,這個樂天幾人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呢。


    哪知道就在這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質問:“喲,這不是錢哥嗎!”


    所有人側頭看去,隻見自稱是王斐親戚的那個小子跑了過來,直接跟錢恆澤來了一個擁抱。


    “真沒想到能在這破地方碰見您。”這孩子熱情的恭維著。


    錢恆澤認出這小子了,問道:“王-八蛋啊,你跑著幹啥來了?”


    “噗!”曾溫柔一聽這個外號,直接笑噴了。


    “傻-逼。”姓王的小子沒好氣的瞟了曾溫柔一眼,轉頭堆笑著說道:“我這不是高考完了嗎,我肯定上不了大學,就讓我來這,跟我大爺爺學點本事,你來淘金啊,用不用我跟我大爺爺說一聲?”


    “不用不用。”錢恆澤連忙迴應。


    但這小子真的看出來,的確是王家人的性格,死皮賴臉和臭不要臉唄,錢恆澤都說了不用,這小子居然愣是坐了下來,擺出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拍著胸脯說道:


    “什麽不用啊,都是自家人,以後這片礦山就是我的了,想要啥跟我說。”


    “嗬嗬。”身邊的杜馬波沒忍住,也冷笑兩聲。


    王家小子側頭不屑的打量杜馬波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誰啊,一邊呆著去。”


    杜馬波想發作,但這小子畢竟是王斐的家人,沒辦法隻能忍下這口氣,但錢恆澤能幹嘛,抬手一巴掌抽在他頭上,厲聲說道:“這是我媳婦!”


    “呀,嫂子啊,真對不住啊!”他連忙道歉,接著掃視樂天幾人一眼,用不屑的下巴點了點問道:“這幾個誰啊?”


    “我哥們?”


    “我怎麽沒見過?”他茫然的念叨一句後,接著說道:“算算,不管了,走走,我帶你看個好東西。”


    “不去,你一邊去啊,別打擾我吃飯。”錢恆澤急忙推辭。


    “別啊錢哥,好東西,我話了老鼻子錢了,能看見賭石裏麵的翡翠,從歐洲進口過來的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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