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很黑,還散發著酸臭味,孩子被杜馬波打暈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頭上有手電筒的微光照射下來,樂天蹲在孩子身邊,開始觀察起來。


    他很髒,頭發、皮膚乃至衣服都是泥土,嘴唇幹癟起皮,是脫水的症狀,臉上因為有泥,所以無法辨別臉色。


    抓起孩子的手把脈,脈象很亂,有點神經錯亂的感覺,“難道是精神病?”


    樂天喃喃一句後,用手電筒照射了一下孩子的眼皮,猩紅布滿了紅血絲,可就在樂天要進行下一步檢查的時候,昏迷的孩子突然驚醒,手一個勁的揮舞,但貌似很怕手電筒,醒過來之後沒有攻擊,而是快速向身後躲避,靠在角落中戒備的看著樂天兩人。


    杜馬波剛要再次上前,孩子急忙呲牙咧嘴,像是野獸一樣全神戒備著,樂天一把攔住杜馬波,說道:


    “別去,他好像……”


    樂天把手電筒的光芒移動到孩子的腿部,褲腿很髒,分辨不出顏色,但樂天在他左腿上,還是看出一絲不對的地方,褲腿上好像有血遺留的痕跡。


    “下麵怎麽樣,他醒了是嗎?”頭上黃老頭問道。


    “嗯,我好像知道了。”樂天迴應一聲後,看著杜馬波說道:“我看出怎麽迴事了,你先上去,然後拉我。”


    杜馬波看了看地窖出口,接著退後兩步,兩人心領神會,樂天站在出口下麵,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杜馬波突然加速前衝,一腳踩在樂天雙手上,借著樂天上揚的勢到,身體猛然向上飛躍,一下抓住出口邊緣。


    頭上方的人急忙拉扯,但杜馬波沒急著上去,而是伸手說道:“上來吧!”


    可就在樂天準備起跳的時候,瘋孩子仿佛看見了希望,對著樂天飛撲了上來,樂天正好身體騰空,而瘋孩子也騰空飛撲,眼看著他就要撲到樂天,電光火石之間,就在萬分危急的時刻,樂天突然踢出一腳。


    空中,這一腳踢在瘋孩子身上,仿佛踩在踏腳石上一般,借力向上飛起,順手抓住杜馬波手臂,隨之第二次發力,身體猶如猿猴一樣向上猛躥,直接把這地窖口竄了出來,接著大家這才用力把杜馬波拉了上來。


    這一幕更加把農村人下壞了,要知道,這村裏的地窖可都有3米左右,不拿梯子誰能從裏麵上來,這兩人下去容易,可打死也沒想到,就這樣一前一後的飛出來了。


    這些農村人足不出戶,見識短,愚昧的以為是飛上來的,不過樂天他們也不解釋,都上來後,就守在地窖口,看著下麵交談起來。


    “這孩子不是癲狂,我有些懷疑,先試試再說。”


    樂天說完,轉頭看向周圍,指著壓水井說道:“來,給我打一瓢水!”


    一個青壯年急忙去壓水井位置,倒了一瓢水後接著開始壓,像是這種壓水井,在現今這個社會,除了影視劇再就是農村能看見了,張雲芳幾個人都沒見過,好奇的打量起來。


    不過樂天卻全神貫注的看著地窖下麵,隻見瘋孩子不掙紮撕咬了,而是捂著耳朵很痛苦的模樣。


    “這怎麽迴事?”曾溫柔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就沒錯了,的確是這麽迴事。”樂天喃喃一句,看向院子裏的壓水井,解釋說道:“他對這種刺耳的聲音極其敏感,還有下雨刮風,他都會有不同的反應。”


    “沒錯。”這個時候,村子裏的老人走了過來,茫然的說道:“前幾天下雨的時候,他突然就被附了身,還咬了好幾個人,前天我們找來神婆,說他是被水鬼奪了魂魄。”


    “胡扯。”張雲芳反駁道:“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就是,也就你們這幫愚民相信鬼神之說。”張雲龍跟著幫腔。


    村裏老者一驚,但看著一幫能人都沒說話,他也隻好悻悻的閉了嘴,這時,打水的小夥子,拿著一瓢水迴來了。


    “給,大仙。”


    樂天讓他打水,其實隻是想試試下麵的這個孩子,本來也沒想喝水,可水瓢送過來之後,樂天突然感覺到不對,下意識的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皺起眉頭問道:


    “你們是不是天天拉肚子?”


    “啊。”青年迴應,“我們村子的人,一天上十幾趟廁所,算拉肚子不?”


    樂天這個搖頭,把水往地上一倒,撿起不少灰塵,而所有村民木乃的推後,猜測樂天貌似要做什麽法了。


    “這個村子,還真落後啊。”樂天喃喃一句後,起身問道:“咱們先解決瘋孩子的問題,我問一下,這孩子,是不是被狗咬過?”


    “是,一個月前被咬的。”瘋孩子的爺爺說道。


    “那就沒錯了。”樂天喃喃一句,張雲芳貌似想起什麽,急忙問道:“打過狂犬育苗嗎?”


    村民麵麵相視,“啥是狂犬育苗?”


    樂天苦笑搖頭說道:“你指望他們懂嗎?”


    說完後又看向村民,說道:“那條狗咬的?”


    “就這條。”村民指著院子裏狂吠的狗,樂天走過去看了看,這條狗眼睛赤紅,麵目猙獰,要不是被鎖鏈子拴著,恐怕肯定會暴起狂吠亂咬人吧!


    一旁,張雲芳也把她和樂天的猜測跟大家說了,黃老爺子屢著胡子說道:“原來是狂犬病,哎呀,這可不好辦呢!”


    他喃喃一句後,走到樂天身邊問道:“你說怎麽辦?”


    樂天眼睛一轉,想出一個辦法,說道:“師父,我找到源頭了,就是這條狗把鬼吸引來的,你說過黑狗血能辟邪,把它殺掉用血畫符,7天左右就能驅趕厲鬼。”


    黃老頭愣了幾秒,但也反應過來,樂天這是再跟他演戲,不過話裏話外聽著怎麽這麽怪呢,問道:“你確定7天能驅鬼?”


    “師父,我確定。”樂天對著黃老頭好陣使眼色。


    黃老頭轉頭說道:“源頭找到了,想救你孫子,把這條黑狗殺了!”


    村民再次議論紛紛,表情都有些激動,唯獨這家老人很為難,說道:“殺是能殺,可是,這狗一天天的叫喚,我也不能靠近,誰走進它咬誰,這可怎麽殺啊?”


    “狗不是不咬主人嗎?”錢恆澤茫然的問。


    “正常的狗是不咬主人,但得了狂犬病的狗,誰都咬!”樂天低聲解釋。


    “哦,懂了。”錢恆澤茫然的點頭。


    這個時候,杜馬波在樂天耳邊低語一句,樂天同意了,說道:“去吧,交給你了。”


    杜馬波轉身就走,看樣子是去車上拿什麽東西去了。


    樂天也不跟愚昧村民說什麽,跟大家介紹說道:“其實,狂犬病吧,我倒是有辦法治,隻是這個藥很難弄得。”


    “你真能治狂犬病?”於濤茫然的問道。


    “我有方子能治。”樂天迴應。


    於濤喃喃說道:“1995年成都僵屍事件聽說過嗎?”


    有人搖頭有人點頭,張雲芳接話說道:“華夏未解之謎是嗎?”


    “解開了。”於濤說道:“跟這個瘋孩子一樣,都是得了狂犬病,被咬的人全部被活埋,這要是能治,當時也不用死那麽多人了。”


    樂天說道:“當時防疫工作不完善,現在好了,但是在農村,狂犬病還是農村多發疾病,村民防範意識差,被狗咬了也不打疫苗,等病發了可是一發不可收拾。”


    “話說迴來。”黃老爺子打岔問道:“你真能治狂犬病?”


    “不是說了嗎,我能,但中藥不好弄。”樂天迴應。


    杜馬波迴來了,手中提著張雲芳的開山刀,在夜幕中發著寒光,很滲人,村民們都退避三舍。


    進入院子後,跟樂天對視一眼,接著直奔發病狗走去,樂天幾人緊跟其後,這狗不懼危險,對著杜馬波這頓狂吠,手起刀落,杜馬波一刀把狗撂倒,接著上去一頓狂砍,狠辣的程度看著就好像殺神一般。


    張雲芳等人看著血-腥的場麵都不忍看下去了,但村民們不這麽想,讓他們不敢靠近的兇狗,就這麽簡單的給殺了?一個個全都目瞪口呆。


    把狗剁了之後,樂天對著村裏人說道:“救他的命需要幾天時間,這幾天可能會進山采藥,就7天吧,如果7天藥材湊不齊,我們也沒辦法了!”


    “您費心。”瘋孩子的爺爺急忙恭維。


    樂天又看了看其他村民,問道:“你們誰還被這條狗,或者這個孩子咬了,舉手!”


    村民們麵麵相視不敢說話,黃老頭看出他們的擔心,急忙說道:“你們被厲鬼留了魂,被咬的都別藏著,如果現在不說,等過了幾天,厲鬼無力迴天怕轉移到你們身上,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對付愚民還是笨辦法管用,黃老頭話音剛落,這邊就有好幾個人舉手,說自己被咬了,還有說自己被抓壞了。


    樂天清點了一下,心裏有數後,說:“今晚先睡覺,明天早晨再說,大家都休息吧!”


    樂天他們分道揚鑣,各自迴房間睡覺,估計今天晚上樂天他們一行人表現的太震撼,或者是把愚昧的村民嚇到了,第二天早晨,樂天他們剛剛起床洗漱的時候,愚民口中的神婆來了,揚言還要鬥法,樂天等人這個無語啊!哪就看看什麽情況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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