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氣氛很詭異,有腳步聲,有交談聲,有翻找櫃子的聲音,因為金店麵積很大,就算打劫的劫匪開車撞門進來,他們想找到地下室入口,恐怕也要花一番時間。


    就在張雲芳貓著頭探出頭的時候,透過玻璃櫃台,張雲芳看見躲在展櫃後麵的杜馬波,此刻她拿著一把刀,正在準備著什麽,不遠處,一個持槍帶著麵罩的劫匪正在往這邊走。


    看見這一幕,張雲芳緊張的牙齒都在打顫,雖然她從小就打架,但是打架跟打劫完全兩個概念,而且還是在持槍的悍匪麵前,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就在張雲芳緊張無以複加的時候,劫匪已經走了過來,目光落在這邊櫃台,他好像看見了躲在玻璃展櫃後麵的張雲芳,持槍戒備著吼了幾嗓子。


    可是張雲芳哪聽得懂他說什麽,看著劫匪持槍叫囂,也明白自己暴露了,再看杜馬波給她比劃手語,意思好像讓自己站起來。


    張雲芳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雙手做出投降狀,臉色撒白的說道:“別開槍,我……”


    劫匪持槍過來,戒備著張雲芳的同時轉頭喊了幾句什麽。


    “…(緬甸語不會)…啊!”


    就在他走過來的時候,杜馬波突然出手,左手把住槍栓,拇指插入扳機中的縫隙中,右手持匕首猛然揮出,一下插在劫匪的喉嚨。


    “噗”


    這一刀幹淨利索,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一刀得手杜馬波手腕用力一掰,劫匪的手槍脫手落在杜馬波手中,順勢抬起一腳全力一踹,劫匪直接倒飛出去,撞碎了玻璃展櫃。


    “碰……稀裏嘩啦”


    展櫃碎裂,顯然這個匪徒已經沒有了戰鬥能力。


    杜馬波熟練的拔出梭子查看子彈,同時說道:“蹲下,別露頭。”


    “砰砰砰”


    就在這時,身邊突然傳來三聲槍響,子彈都貼著杜馬波身邊飛過。


    杜馬波急忙貓著腰躲到掩體後麵,伸出槍口對著槍聲來源處迴應。


    “砰”


    張雲芳嚇得抱著腦袋蹲下,下意識的尖叫起來。


    崔福來本來就害怕,槍戰開啟現在更是緊張無比,手心以至於渾身上下都是汗,好不容易把電源卸下來,手忙腳亂的卸下火線靈線,接著對碰在一起。


    “劈裏啪啦”


    在一陣電打火之後,所有燈光一個勁的頻閃,接著所有燈火全部熄滅。


    槍聲也在這一刻亞然而止,但是因為槍戰加上突然停電,地下室瞬間傳來很多人的尖叫聲,估計是店員們嚇得不輕,集體喊了一聲。


    不過這一聲可暴露了他們的目標,劫匪們順著聲源,找到了位置,剩下3個人集體往這邊走來。


    漆黑的大廳中,杜馬波謹慎的蹲在掩體後麵,根據聲音辨別出劫匪的位置,突然飛身出來,勾動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過後,杜馬波落地接著一個前滾翻再次躲在一個掩體後麵。


    不過這兩槍沒有擊斃劫匪,讓他們謹慎的躲藏起來,這下雙方都不敢有大動作,劫匪用緬甸語交流,估計他們以為杜馬波聽不懂吧。


    “…緬甸語不會…”


    劫匪商量好後,一個劫匪蹲著前進,杜馬波突然露頭,倒地對著這個劫匪就是一槍。


    “砰”


    黑暗中,子彈拖堂而出一下擊中了劫匪的身體,劫匪倒地地上痛苦的呻吟兩聲。


    剩下兩人各自喊了一句,估計是這個劫匪的名字,隨後一個劫匪厲聲喊了什麽,估計是在問什麽事情。


    杜馬波聽懂了,他們在問自己是誰,杜馬波用緬甸語迴答道:“緬甸守備軍中校,杜馬波。”


    還活著的劫匪一聽杜馬波的身份,嚇得不敢瑟了,此刻也都流出了一身冷汗,劫匪用緬甸語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請您讓個道,日後一定感謝,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沒可能,我的任務就是在你們動手的時候,殺了你們。”杜馬波說。


    兩個緬甸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拿出一顆圓滾滾的手雷,拉開保險後說道:“哪抱歉了!”


    “哢”


    別看隻是輕微的一聲,但杜馬波常戰沙場,哪能聽不見,精神一震不能多想,急忙起身與此同時,手雷被丟了過來。


    死亡的的聲音向著杜馬波這邊跳動著,越來越近,速度很快,杜馬波想也不想的飛身魚躍躲避手雷。


    “轟”


    手雷爆炸,威力很大,震碎了金店內的所有玻璃。


    所有人此刻耳朵都是短暫的失聰,除了嗡鳴聲沒有任何動靜,但兩個劫匪早就有了準備,端著槍上前,緩緩靠近地下室大門。


    “她死了嗎?”


    “你說什麽?”


    劫匪走一步停幾步,拉著同黨蹲下,在他耳邊吼道:“她死了嗎?”


    “不知道。”


    兩人再次持槍,緊張的看著爆炸的地方,漆黑一片,櫃台等裝修全部破碎,漆黑的環境下根本無法辨別死沒死。


    “走。”


    兩人不在拖延,持槍緩慢向著地下室門口走去,緊張,害怕,時刻彌漫在所有人心頭。


    可就當兩人即將走到地下室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矯健的身影飛了出來,兩人急忙迴頭,可隻看見一個身影在空中快速閃現,接著兩人胸口中招,各自被踹了一腳倒退好幾步,甚至就連手槍也脫手而飛。


    “碰”


    兩人撞櫃台玻璃,但這兩位亡命徒可謂是戰鬥意識極強,挨踹之後急忙擺開架勢戒備。


    杜馬波烏龍擺尾得手後落地,瀟灑的擺開姿勢,與兩個悍匪對峙著,三人互相戒備,局勢緊張非常。


    “哢嚓”


    寂靜緊張的氣氛中,突然一個電跑火聲音出現,就像是發令槍的聲音一般,三人突然動了,伸展拳腳攻擊,速度那叫一個快,這可是實打實的硬拚。


    杜馬波一腳踹退一人,接著猶如遊魚一般,纏著一個人把他撂倒在地,騎在他身上瘋狂攻擊兩拳。


    被踹退的悍匪剛剛站穩身形,剛要衝上去,可身後突然傳來危險,他急忙迴頭,張雲芳抓著玻璃碎片一下砍了下來,悍匪躲閃不及急忙格擋。


    “刺啦”


    玻璃在他手臂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而崔福來也大喊著衝了出來,拿著螺絲刀撲到悍匪,使勁的捅他。


    杜馬波騎在悍匪身上本來是打算打兩拳就跑的,哪知道另一個悍匪被兩個華夏人給纏住了,下意識看過去,一怔,心裏琢磨著,“挺厲害啊!”


    可就在這分神的一瞬間,劫匪一下反製把杜馬波撂倒,翻身騎在她身上這頓揮拳狂打,杜馬波急忙用雙臂護頭,這也是下意識的保護動作。


    張雲芳拿著玻璃一招得手有些慌了,可因為腎上腺素分泌過多,她害怕變成了動力,又看見杜馬波被打,拿著玻璃碎片衝了過來,對著悍匪就是一下。


    “呲”


    “啊!”


    這一下悍匪完全沒意識,結果玻璃尖端一下在劫匪臉上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吃痛的尖叫一聲,杜馬波抬起右腿誇在他脖子上,一纏一繞,用柔術把他撂倒,接著反製掰著他的肩膀,用盡全力隻聽“哢嚓”一聲。


    “啊!”劫匪的胳膊被生生掰斷了,慘嚎猶如殺豬般淒厲。


    杜馬波順手抓著悍匪的頭發,用力往地上一按,“碰”把他磕暈後,看向另一個劫匪,喊道:“去幫他!”


    張雲芳愣愣的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過去幫著崔福來,剛剛崔福來也就突然襲擊得手,螺絲刀在悍匪身上紮了一個洞,可隨之悍匪拔出匕首就要捅他,幸好崔福來是老榮,看見匕首一晃而過。


    一把捂著悍匪的匕首,兩人對峙用力,就這麽僵持住了,等杜馬波結束後,張雲芳先跑了過來,拿著玻璃在悍匪身上這頓招唿,可惜在第一下之後就碎裂了,紮的張雲芳滿手鮮血。


    不過張雲芳也不在乎,從小就跟男人打架的他使用了各種撒潑技巧,夾著男人脖子就拉扯,使勁用力加上挖眼睛,終於把崔福來救出苦海。


    崔福來剛剛鬆了一口氣,杜馬波身影一閃而來,一記撩引腳一下踢在了劫匪的襠部,這下他可悲催了,眼睛被張雲芳扣著,襠部又來了這麽一下。就連崔福來都倒吸一口涼氣,可見這種痛隻有男人能懂。


    張雲芳這才反應過來,也不鬆手,夾著男人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使勁的往地上磕,直到滿頭滿地都是血後,劫匪不會動了張雲芳這才停手。


    喘著粗氣看著杜馬波說道:“我也會哪招,隻是剛剛忘了。”


    戰鬥結束,杜馬波終於明白,王斐說強將手下無弱兵的意思,樂天是個能打的角色她知道,自己的確打不過樂天這沒錯,可是就連樂天身邊的女人都這麽能打,這就不在杜馬波的理解範圍內了。


    她以為,華夏女人不都是溫文爾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家閨秀到除了繡花針哪怕就連菜刀都拿不起來嗎,今天張雲芳的表現,終於打破了杜馬波的三觀。


    “你很棒!”


    “你更棒!”


    兩個女人竟然開始互相吹捧起來,黑暗的大廳中,戰鬥結束大家都喘著氣放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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