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榮這個圈子跟其他圈子不太一樣,怎麽說呢,小偷,文雀,老榮,不管是哪路的賊,都以本事為尊,誰厲害聽誰的,不像是雇傭的關係,也就是說,在文雀的圈子裏,有錢不一定好使。


    如果哪位土豪想請文雀幫忙偷東西,說不準,東西被偷了之後,還反過來把雇主也給偷了,這就是文雀的圈子,不管是老千(騙子)還是小偷,能讓他們聽話辦事的人,也隻有亮了本事讓他們真正佩服。


    這不,樂天直接亮出絕活,把今天見過麵的人全部教訓了一遍,這也讓他們無話好說,就像是樂天明裏暗裏的意圖,就憑你們怎麽玩都不是對手,還是老老實實幫我辦事吧。


    一個隱蔽的地下室,空間不是很大,有個百來平方米左右,吊燈掛的很低,燈光下麵是一張張賭桌,而今天見過麵的所有文雀,此刻也都換了衣服在這裏匯聚。


    之前見過麵的時候,樂天就有所懷疑,除了文一刀之外,白領女是二把手,現在就能看出點眉頭。


    她換了一身衣服,職業女性西服,領子開著一個口子,坐在吧台轉椅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根煙,但臉色卻很陰沉,畢竟今天當街被所有人看光了,她心情能好才怪呢。


    西服男是賭場的三把手,雖然帶著眼鏡,但樂天見他第一麵,從習慣的動作就認出他的能力,西服男是個專業拆千的,就是抓賭的人,他這種行業不多見,在老榮的圈子裏,他屬於師父級別,不過跟樂天比較他的道行還是差不少。


    朋克女和黃毛男此刻都換上了賭場職業裝,顯然這身裝束是荷官打扮,不過樂天猜的沒錯,這兩位年齡相仿,而且看他倆下意識的舉動,這兩位肯定是情侶。


    其他人,包括猥瑣男等人,不是賭場的保鏢就是服務員工,不過這一票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老榮出身,也是文一刀精心培養的手下,一間賭場裏能有這麽多老榮,不用想也知道賭客們的下場是多麽慘。


    樂天站在賭場正中間,文一刀進內屋取東西去了,而這些人有的王者撲克,有的拿著籌碼在手指上轉動著,有的竊竊私語,還有的抽著煙,居然還有人在門口玩上了甩刀。


    看著他們不善的眼神,樂天是真心想笑,估計今天被順了內褲,他們真的很丟麵子吧。


    轉頭看向黃毛和朋克女兩人,他倆竊竊私語啞然而止,齊刷刷各分左右看向兩邊,樂天走過去試探的問道:


    “你倆練習手法多久了?”


    “呃……”


    兩人齊刷刷左顧右盼了一圈,見白領女和西服男沒有會意,她倆試探的迴答道:


    “3年。”


    樂天微笑著轉頭,看向玩著籌碼的西服男說道:“3年,手法訓練的不夠啊!”


    西服男手指突然停頓,片刻後籌碼才繼續旋轉起來,白領女這下不幹了,站起來挺著胸脯站在樂天麵前,帶著怒意說道:


    “敢不敢玩幾把!”


    “隨便,反正我說過了,你們不是個。”


    “這可是你說的。”白領女再一挺胸脯說道:“這把我們玩點狠的,如果誰輸了,就把衣服脫光燒了!”


    “那你豈不是吃虧了。”樂天一聳肩問道。


    白領女氣急敗壞的說道:“誰說我輸了脫衣服了,我輸了,她拖!”


    白領女一指朋克女。


    “啊?管我屁事!”朋克女當場就不幹了。


    “你閉嘴!”白領女怒喝一聲,朋克女不在說話了,低著頭委屈的纏著手指頭。


    “那多沒意思。”樂天笑道:“不如這樣,誰跟我玩,誰輸了就脫光,你跟我玩讓別人脫,很霸道的說。”


    “你還想沾老娘便宜?”白領女氣急敗壞的叫囂。


    樂天看著她調戲的笑了笑說道:“沒有,要不這樣,我也不坑你們,跟我玩的人輸了,最多給你們留條內褲怎麽樣?”


    “一言為定。”白領女說完後,轉頭對著全場說道:“準備家夥,擺局。”


    一幫人開始忙活起來,“嘩啦”一下,在一張桌子上倒了很多的色子,一眼根本說不清有多少個。


    白領女大義凜然的走到桌麵前說道:“第一輪我跟你玩色子拚點數,搶色子搖出來誰的點數多誰贏。”


    “隨便。”


    樂天太了解這裏麵的道道了,偷和千是一家,都是靠手法的功夫活,眼、手、心、身配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速度與速度的較量,手法與手法的對弈,最終誰輸誰贏,就看誰更勝一籌。


    兩人各自站好後,賭場的一方人站在白領女身後,不斷地為她打氣助威,西服男拿過來兩個色盅,分別交給兩人後,剛要開始,樂天突然伸手阻止他,看著白領女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可想好了,再輸了你可就得再脫一次衣服,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麵,你現在不玩還來得及。”


    “我會怕你,老娘我玩不起嗎?”女白領被樂天激怒了。


    “行,你玩得起,來吧來吧。”樂天無力的苦笑搖頭。


    “開始。”


    一聲令下,白領女拿著色盅快速在桌麵上劃過飛舞,每次都能把3~4個色子收入囊中,而且她的速度極快,一晃就超越樂天太多太多。


    可樂天並不著急,淡然的惦著色盅笑眯眯的看著女白領,直到她收了一大半的時候,樂天終於動了,左手高高舉起向著桌麵猛然揮下。


    “碰”


    一聲巨響,一股大力震的桌麵上的色子全部飛了起來,可女白領的色盅還在桌麵上晃動,突然的震感一下讓她的色盅脫手。


    她大驚失色,快速伸手去抓色盅,可下一幕,裏麵的色子全部飛了出來,手剛剛抓緊色盅正準備把色子迴收入囊中的時候,可她隻覺得眼前一花,接著飛出來的所有色子全部消失不見。


    她抓著色盅愣了一秒,再準備把目標放在其他色子上的時候,卻看見對方速度快道肉眼根本看不見的程度。


    最終,她也隻是搶到了6個色子,一整張桌子上的色子就全都沒了,再看樂天,他笑眯眯的按著色盅說道:


    “脫衣服吧!”


    隨機,樂天揭開色盅,所有色子滿滿當當的摞在一起,居然全被他收入囊中,雖然點數大小各異,但就憑這些全部的數量,白領女的6個色子就算全都是6點,也根本贏不了。


    “你耍賴!”白領女氣急敗壞的喊道。


    “不認賬了?”樂天笑著反問道。


    “你……”白領女氣的指著樂天,怒氣衝衝的表情,看樣子根本不想認賬。


    樂天笑著拿出一根煙,用炫酷的手法點燃,吐出煙圈說道:“行裏有句話,不怕手打滑就怕手抓空,你沒學過嗎?”


    下一秒,白領女認栽了,直接解開西服扣子,脫掉西服外衣,隨後解開白襯衫脫下,接著是褲子,最後解開文胸的時候,樂天伸手說道:


    “行了,可以了。”


    女白領停手,穿著三點式惡狠狠的看著樂天,一轉頭對著西服男喊道:“你跟他玩。”


    “阿蓮,算了吧,咱們不是他的對手。”西服男苦著臉辯解。


    “懦夫,看什麽看?”白領女對著全場叫囂一句,賭場員工紛紛轉過頭不敢看她,但隻有樂天似笑非笑的直視她的身材,嘴裏還發出調侃的調調,“嘖嘖,身材不錯啊!”


    “你個小流氓。”白領女願賭服輸,但嘴上不饒人的一扭頭,不再看樂天,隻是臉色特別紅。


    就在這時,賭場裏屋門打開,崔福來和文一刀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看見一幫人圍在中間,文一刀笑眯眯的說道:“怎麽,玩著呢?”


    大家紛紛讓道,露出站在中間紅著臉的白領女,文一刀一怔,臉色有點陰沉不定的,但片刻後尷尬的說道:


    “又較量一場,阿蓮啊,你怎麽就沒覺悟呢!”


    文一刀走到樂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怪我,之前沒給你們介紹,這位是俠盜神偷燕子們的現任掌門,你們知道俠盜門嗎?就是民國的時候,讓島國人聞風喪膽燕子李三的傳人。”


    所有人這才鄭重的看著樂天,而文一刀接著說道:“他是賊王,北六指和東鬼手的徒弟,就憑你們三腳貓的功夫,還敢班門弄斧,我都不敢。”


    全場臉色這個尷尬,特別是白領女,她之前覺得樂天太年輕,還以為是崔福來的徒弟,沒想到啊,居然大有來頭,我去,早知道打死也不敢再叫囂啊!


    樂天笑著緩解尷尬說道:“我們就是切磋切磋,教教小輩一些手法。”


    “哦,這個好哦,您隨便傳授一點東西,都夠我們受用終身的啦,阿蓮,你剛剛沒過分吧?”


    “沒……沒有。”女白領阿蓮極其尷尬的低下了頭。


    “沒有就好,大家都是一家人,按照輩分算,樂天還是我滴長輩嘞,大家要以禮相待的啦。”


    說話間,文一刀拎著箱子放在賭桌上,一邊打開一邊說道:“李樂天前輩,拜托大家辦點事,這單生意我接了,大家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所有人急忙擺手迴應,廢話,誰敢拒絕神偷賊王傳人的幫助啊!


    “啪”


    打開箱子,文一刀拿出一遝文件甩在桌子上,說道:“這就是目標人物,剛剛查到的,李前輩要他的全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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