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離開就代表有人進來,這不,這位獄友剛走沒幾個小時,獄警就帶進來一個新人,這個男人滿臉的橫肉,身上全是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獄警走了之後,牢房裏再次擺出下馬威的陣仗,樂天卻不以為意的繼續看書,強哥看著男人問道:


    “怎麽進來的?”


    “打架。”


    “喲,打幾個?”強哥問。


    “打了一個。”


    “打了一個也能進來,你挺背的啊!”


    “是啊,關鍵是把一個警察打殘了。”紋身男走到強哥麵前,放下手中的東西,隨後冷眼看著強哥,又瞟了上鋪的樂天一眼,問道:“我懂規矩,你們誰是牢頭?”


    “呃,咋地,你還想單挑啊?”強哥問。


    “不是,我就想打聽個人,有個叫李樂天的你們認識不?”紋身男問道。


    在監獄裏大家都不直唿其名,什麽強哥,油哥,像是樂天大家都叫他天哥,小弟的輩分的都是三,六,小九什麽的,這人突然問李樂天,獄友們都沒反應過來。


    聽見有人問自己,樂天放下書,與紋身男對視一眼,紋身男也看清李樂天的長相,兩人目光交錯,瞬間產生怨毒的火花。


    紋身男冷笑著說道:“嗬嗬,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樂天跟紋身男認識,不但認識,還有很深的仇怨,他誰啊,國際珠寶大盜傅一飛的手下,打手飆火!


    飆火說話間邁步一腳踏在床板上,伸手就要把樂天揪下來,隨後隻聽“啪”的一聲,樂天一拳把飆火打的踉蹌的退後好幾步。


    強哥等人一看,他要跟天哥動手,一幫人也不慣著,七手八腳的打了起來。


    飆火是有準備來的,他隨手抄起床上的牙刷,對著身邊一個人一捅,這人直接漏了。


    打架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沒人在乎疼,7個人打一個,甭管傷的多嚴重,愣是把飆火按在了地上。


    樂天也及時從床上下來,一把奪下滿是血的牙刷,對著他的腦袋就是猛錘,打得他是鼻血橫流,臉都沒了模樣。


    別說,這個飆火還真抗揍,一幫人打了他足足有3分鍾,他吭都沒吭一聲,直到最後臉都變形了,愣是就這麽被打暈了過去。


    幾個人都累脫力了,一個小子捂著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漏了!”


    樂天急忙看向地上的牙刷,隻見有一端硬是給磨尖了,連忙跑到獄友麵前,抽過枕巾捂著他的肚子,厲聲喊道:“獄警,有人受傷了,快來人!”


    沒多時,獄警們跑了過來,本來想先咋唿兩句的,可看見滿屋子血直接愣住了。


    “這小子帶著家夥進來的,他捅傷了幾個人。”強哥急忙說道。


    一幫獄警連忙把昏迷的飆火戴上手銬,帶走後這才把幾個受傷的送去醫務室。


    牢房裏除了樂天,隻剩下三個人,大家都有些驚魂未定,樂天從穿上拿出中華煙,每個人發了一根說道:“這小子叫飆火,是國際大盜,我們之前交過手,我把他們坑了,死的死抓的抓,聽說全軍覆沒,沒想到今天在這碰見他了怎麽。”


    強哥抽著煙喘著粗氣說道:“這小子真猛,咱們7個人差點沒弄住他。”


    樂天看了看地上的牙刷,皺著眉頭說道:“他進來肯定不是巧合,進來直接奔著我,估計是有人安排的,媽的!看來是要有人弄死我。”


    “天哥你放心,隻要有哥們在,這小子沒好的時候。”強哥心有餘悸的說。


    就在這時,牢房門打開,幾個獄警站在門口,監獄長進來直接了當的問道:“怎麽迴事,咋還捅了幾個人,這麽嚴重?”


    樂天也不辯解,急忙問道:“飆火怎麽調進來的?”


    “飆火?”監獄長茫然的問道,獄警急忙在監獄長耳邊說了什麽,監獄長反應過來,“你認識他?”


    “廢話,他被抓就是我報的警,也是我設的局,要不國安能破獲國際大盜團夥嗎?”樂天厲聲說道。


    監獄長皺起眉頭,“樂天你別生氣啊,這事可能是巧合。”


    “巧合,牙刷磨尖了,進屋直奔我來,這是巧合?”樂天反駁


    監獄長有點汗顏,皺眉喃喃道:“可是,這,我也不了解,我這就查。”


    監獄長讓獄警帶走證物,告辭離開後,樂天這心裏是七上八下的。


    安靜沒多久,獄警又迴來了,打開牢門說道:“剛才被捅的幾個犯人情況危急,李醫生你能幫忙嗎?”


    “能,帶我去醫務室。”


    樂天也不耽擱,起身跟著獄警走了,來到醫務室,老獄醫有點不知所措,這四個獄友肚子上都漏著洞,血噴湧著染紅了床鋪。


    老獄醫真在拿酒精棉給獄友消毒呢,見樂天過來,連忙說道:“幫我打下手。”


    樂天過去看了看傷口,其中一個獄友傷到了盲腸,還有一個胃穿孔,都是急症,不抓緊治療都活不了多久。


    樂天轉頭問道:“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可到這再去醫院來迴怎麽說也得2小時,這幾個人挺不了這麽久。”老獄醫說道。


    樂天快速在工作台翻找東西,老獄醫生氣的說道:“你找啥,還不過來幫忙止血?”


    “怎麽連針灸針都沒有?”樂天翻找無果後,急匆匆來到幾人身邊。


    “上哪給你弄針灸針去,過來按著傷口。”老獄醫啐啐念道:“啥忙也幫不上,讓你來幹啥!”


    樂天也不搭理他,扒開獄友的外衣,掰了掰手指說道:“沒辦法了,好久沒點穴了,忍著點,可能有點痛。”


    說完,樂天攥了攥拳頭,對著這人身上使勁的戳了一下。


    “啊!”這人悶哼一聲,隨即身體佝僂起來。


    老獄醫急忙迴頭質問道:“你幹嘛呢,要殺人呢?”


    樂天把獄友身體扶正後,看了看傷口,不出血了之後,繼續下一個人,老獄醫還是磨磨唧唧的嘟囔著,見樂天不理會這個人了,板著臉吼道:“你不幫忙能不添亂嗎?”


    樂天沒搭理他,手指在這人身上快速一戳,點了穴位後止住了血當然這位獄友也慘嚎一聲,獄醫生氣了,過來一把抓住樂天的胳膊厲聲說道:“你到底要幹嘛?”


    “我在止血,你沒看見嗎?”樂天打開他的手,繼續下一個獄友。


    老獄醫真的很生氣,喃喃道:“咋地,你就戳一下,血就能止住了咋地,你以為你會……”


    他的話沒說完,看見患者的傷口血真的止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大張著嘴不明所以了好半天,最後問道:“這是咋迴事?”


    “點穴止血,要是有針灸針,患者不會覺得疼。”樂天一邊說一邊點了下一個人。


    老獄醫急忙看了看這個人的傷口,血真的止住了,茫然的抬頭,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樂天問道:“你到底咋弄的?”


    “你不懂,我說不明白。”樂天也不解釋,當十個獄友的傷口全部止血了以後,樂天觀察了一下他們的傷勢,指著一個說道:“他的內出血很嚴重,列為一級嚴重患者。”


    樂天把四個獄友的狀態都交代完畢後,急忙走到藥櫃前,卻發現除了消炎藥之外基本沒啥有用的藥物,沒辦法,這裏是監獄不是醫院。


    先配藥給四位打了消炎針,簡單處理傷口後,包紮止血,暫時不能縫合傷口,要不然到了醫院也得拆。終於等到救護車來了,把四個獄友抬上車送走,樂天才鬆了一口氣。


    老獄醫還是抓著樂天不放,試探的問道:“剛才,你到底是咋止血的?”


    “中醫的辦法。”樂天隨口說道。


    “中醫,我也是中醫,可我咋不知道有這種辦法呢?”


    “呃。”樂天一臉為難的看著他說道:“咱倆的層次相差太多,你想讓我咋告訴你?”


    聽見樂天貶低的說辭,獄醫一臉難堪的說道:“不說拉到,你以為我稀罕知道,別以為會點啥就有本事了,想當年,我也是醫院的大夫。”


    “我真不是不告訴你,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教你。”樂天辯解。


    “行了行了,愛說不說吧,想當年我在醫院上班的時候,老風光了,忘了告訴你了,我是中醫世家的外門弟子,楚江南是我師兄。”


    樂天疑惑的看著他說道:“我也是。”


    “吹吧?”他瞪了一眼說道:“你哪家的?”


    “趙家。”樂天說道:“不過咱倆稍微不太一樣,我雖然是中醫世家外門弟子,不過我得到了趙家秘傳。”


    “啥?”這下老獄警傻眼了,愣愣的看著樂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樂天衝著他點點頭,意思是自己沒說慌話。


    老獄醫似乎想起什麽,驚疑不定的說道:“剛剛你用的手法,是一指禪。”


    “你聽過啊?”樂天承認了。


    “艾瑪。”老獄醫連忙在身上擦了擦手,恭敬的過來說道:“原來是前輩,你怎麽不早說呢,也對,楚教授都不告訴我一聲,這事鬧的,你說。”


    老獄醫知道樂天身份後,把姿態放的極低,輩分和能力在這擺著呢,之前不知道可以當做沒啥事,可是都攤牌了,再要是像以前可就不行了。


    樂天也不在意,“您老可別叫我前輩,我擔不起。”


    老獄醫很尷尬,可就在剛要說什麽的時候,獄警走了進來,對著樂天說道:“監獄長讓我帶你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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