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包間裏的氣氛稍微有點冷場,老邢隊長站起來自我介紹說道:


    “我是派出所刑隊長,你們可以叫我老邢,我認識李樂天,他救過我一命,所以我欠他一條命。”


    於濤笑眯眯的說道:“大家好,我叫於濤,之前是調查李樂天的負責人,嗬嗬,可下午的時候,我被撤職了。”


    “你倆到底什麽意思,有話直說吧。”張雲龍大義凜然的說道。


    於濤淡淡一笑,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李樂天是被冤枉的,有人故意陷害他,而這個人手段很厲害,涉及麵很廣,黑白兩道通吃,想為李樂天翻案,各自為戰肯定不行,所以我想跟你們聯合破案。”


    “行,當然可以。”趙文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但張雲芳留個心眼,急忙阻攔說道:“別這麽快答應,之前趙文把唯一的證據線索告訴你,結果就被人銷毀了,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麵對趙文的疑問,於濤笑了笑說道:“這個我隻能說,我們的對手太強大了,不過沒關係,我們會證明我們誠意的。”


    四個人麵麵相視,麵對亦正亦邪的於警官,他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就在這個時候,於濤的電話響了,於濤拿起來接通,“666包間,進來吧。”


    說了一句話就掛斷電話,然後笑眯眯的看著眾人說道:“最後一個人來了。”


    外麵傳來腳步聲,所有人轉頭看去,直到門打開的一刹那,常法醫走了進來,先是一怔,問道:“這幾個人誰啊?”


    於濤站起來說道:“這位是常法醫,幫我們屍檢調查的法醫。”


    張雲芳四人站起來,於濤挨個解釋了一下他們的身份,把常法醫引領著坐在老邢身邊,常法醫低聲問道:


    “老邢,怎麽叫幾個孩子過來,什麽意思?”


    老邢笑了笑,於濤也看出大家的疑惑,解釋說道:


    “各位可能都不明白今晚為啥把大家聚在一起,那我就說一下原因。今天死者屍檢結束,樂天親自操刀拿出了兇手的精-子,但現場那麽多人,肯定有人是要整死樂天那邊的,我懷疑,他們今晚一定會銷毀新證據。”


    “啊,哪咱們為啥不去守著,跑這來幹嘛?”張雲龍質問。


    於濤笑了笑,看向常法醫問道:“屍檢報告備份帶了嗎?”


    常法醫連連點頭說道:“帶了,你不是告訴我,讓我多複製幾份,交給韓建宏韓局長一份,咱們留一份嘛!我有存檔。”


    於濤笑了笑說道:“證據我們有存檔,不怕,我主要怕對手發瘋。”


    “什麽意思?”幾個人同時問。


    於濤坐下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案子越來越嚴重,雖然表麵看起來沒什麽,但骨子裏透露這陰謀和腐敗,小了說涉及到站隊問題,打了說是派係的爭鬥,都是你們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鬥爭,所以,我才把大家聚在一起。”


    “你還是有話直說吧,這些我們都了解。”張雲芳坦言直說。


    於濤苦笑,在明白人麵前說話就是省事,“隻要給樂天翻案的證據存在,對手就會狗急跳牆,到時候在場能波及的無一幸免,把大家聚在一起,也是為了互相保護。”


    “有這麽嚴重嗎?”錢恆澤不明所以的問道。


    於濤苦笑,“截止到今天,就為了樂天的案子,上麵分成了兩大派係,分別表態自己的站位,唉你們知道嗎,就連changchun市長都打過電話,提樂天證明不在場證據。”


    趙文若有所思,這件事她知道,因為撓樂天的患者家屬,就是市長的女兒,找她的時候她也說了,會盡一切辦法幫助樂天洗脫嫌疑。


    於濤不知道,繼續苦笑道:“現在浮出水麵的對立方能看得出來,但暗中操作的人還不知道,我是這麽想的,法醫鑒定結果讓他們銷毀,這叫以靜製動,隻要他們有動作,咱們就能順藤摸瓜,抓到更多人的把柄。”


    常法醫打岔說道:“哪個,可是這個證據咱們有備份,他們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對我不利?”


    “這沒準。”老邢隊長迎合說道。


    “我去,一不小心被你倆給帶溝裏了。”常法醫有點不滿。


    “其實沒啥。”於濤說道:“隻要對方動手毀了證據,咱們就裝出證據丟了頹廢的樣子,這樣能迷惑對手,另外啊,咱暗中調查新出現的人,一步步來,直到抓住真正的兇手。”


    “我同意。”張雲龍率先表態。


    錢恆澤也說道:“說吧,讓我幹啥?”


    於濤笑著說道:“咱們先加個微信群,保證調查信息共享,萬一哪個人出事了,確保證據有三份,對手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把咱們都殺了吧!”


    張雲芳已經開始建群,隨後一幫人紛紛加入,接著大家說出了自己掌握的線索,於濤之後布置,每個人以後都需要幹嘛。


    直到晚上10點多,眾人分道揚鑣各自迴家,於濤在微信上說:“你們信不信,0點左右會有人去法證科毀掉證據?”


    “哪我們要不要暗中監視,看看是誰幹的也好?”張雲龍問道。


    “千萬不要,你們不是公安口的人,迴家睡覺,交給我們處理。”老邢說。


    兩方人馬各自行事,於濤和老邢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張雲芳三人也迴到了家裏。


    張雲芳還帶著懷疑的態度,迴到家找到父親,把今天跟於濤見麵的所有談話都說了一遍,張老爺子思考良久後說道:


    “這個於濤不簡單啊?”


    “爸,什麽意思?”張雲芳問。


    “這個人看起來很正直,也熟悉官場裏的道道,怕把自己搭進去,就跟你們綁在一條船上,他說的是實話,如果繼續惡意發展的話,對方肯定會對人下手,但他們沒膽子動你們,但什麽派出所的刑隊長,常法醫,還有這個於濤,他仨都是沒背景的小職員,弄死他們輕鬆,於濤啊於濤,真聰明,隻不過……”


    張老爺子又陷入沉思,張雲芳不明所以的問道:“隻不過什麽,爸你倒是說啊?”


    “老邢和常法醫跟樂天有關係,他倆趟渾水有情可原,可是這個於濤有什麽目的,根據他為人處世來看,不像是會把自己逼上絕境的人,到底是什麽理由讓他鋌而走險呢?”


    “你不是說他正直嗎?”張雲芳反問。


    “你不懂。”張老爺子搖頭說道:“我也看不透,先不猜了,這個於濤不錯,你們先合作著,起碼他表明了立場,也算是通過你們選擇了站隊,好好弄,能不能為樂天翻案,就看你們的合作了。”


    ……


    0點,老邢隊長在微信上發了幾張照片,是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進入了法證科大樓,微信群裏的所有人緊張的等待著後續直播。


    但之後並沒有後續跟蹤,於濤把這個人的背景發了出來,一個小偷而已,猜測是被人雇傭的,抓了也沒啥用,還不如順藤摸瓜來的實在呢。


    大家聊到後半夜,每個人的心情都是非常忐忑,直到第二天,常法醫上班,在微信上發消息,“如你所願,新證據丟了,小偷為了偽裝,還偷走了大量財物,我是不是該演戲了?”


    於濤發來一個笑臉,“影帝加油。”


    老邢隊長隨後說道:“我們正要去現場,如果分配到我們所裏,我要不要直接把人抓住?”


    “抓了也沒用,肯定有人幹涉讓把人放了。”於濤說。


    “哪怎麽得也的表麵做一下文章,給對手一點壓迫感嘛!”老邢說。


    “你隨便,反正你還沒暴露,不在自我保護期內。”於濤說。


    群裏,張雲芳接話說道:“我一會要去律師樓了解情況。”


    “去吧,打官司都需要什麽,你問清楚,咱們盡量在不暴露的情況下都給他配齊了。”於濤迴答。


    “ok。”


    繁華都市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著,街道車流竄動,喧囂充實在每個大街小巷,天空還是陰雲密布,空氣中到處都是腐朽的氣味,壓抑的氣息逼的人無法唿吸。


    樂天從公安局看守所調到了拘留所,進入高牆鐵網內,換了囚服剃了頭發,被監獄武警帶到一間牢房前,關押的犯人恭敬的站著,樂天被推了進來,等武警離開後,一個紋身壯漢坐在木板床上,其他人擺著二五八萬的姿態向樂天施威。


    壯漢從床鋪被褥下麵拿出一根皺了吧唧的煙,身邊有人急忙上前點火,壯漢吐出煙淡然問道:


    “怎麽進來的?”


    “被人冤枉。”


    “嗬嗬。開始都這麽說,可是後來不都認罪了。”壯漢這才撇了樂天一眼,“懂規矩嗎?”


    “不懂。”樂天迴答。


    “嗬嗬。”壯漢冷冷一笑。


    牢房裏的一個小弟站出來,撒潑說道:“不懂規矩,好啊,我們教教你,過來過來。”


    樂天邁步走過去,站在他麵前後,小弟一臉傲氣的說道:“監獄裏一共兩種人不受待見,強-奸犯,小偷,你屬於哪種?”


    “兩種都是。”樂天不卑不亢的迴答。


    一聽樂天這麽說,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壯漢,壯漢抽著煙冷笑道:“是個傻-逼,給他鬆鬆筋。”


    下一秒,所有獄友齊刷刷圍了過來,對著樂天就要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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