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符合!”於濤站出來說道:“按照調查程序,依法有權讓兇手當場指認犯罪現場,屍體,等等一切犯罪事實,讓樂天來指認屍體,也是刑偵破案的一大關鍵要素。”


    在場保天派的警察紛紛跟著點頭,但王局長的人卻麵麵相視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可是,樂天是兇手啊,讓兇手做屍檢,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先河啊!”王局長高聲喊道。


    這下在場的醫生們蒙圈了,一個個茫然的竊竊私語起來,討論著樂天怎麽會成為兇手的事。


    韓建宏厲聲說道:“王局,請你說話注意一下,我們還沒法確定李樂天就是兇手,在沒經過法院審判之前,他隻是犯罪嫌疑人。”


    王局長張了張嘴,可是發現自己越著急錯話就說的越多,但事情已經逼上絕路了,絕對不能提取出翻案的證據。


    “不行,怎麽都說不通,絕對不能讓樂天來解刨,曆史上就沒有這樣的先河。”


    “有的。”於濤說道:“在歐洲80年代,就有犯罪分子在監察的監督下,親自操刀提取證據,這是有案底可查的。”


    “於濤你閉嘴。”王局長怒聲嗬斥道:“說什麽也不能繼續,我提議停止屍檢,現在就終止!”


    “為什麽?”韓建宏反將一軍問道。


    “因為,因為不符合程序。”王局滿頭是汗的反駁。


    韓建宏笑了笑說道:“符不符合程序,不是你說的算,是法律說的算,在場有監督警,讓他們決定。”


    韓建宏轉頭看向監督警們,他們麵麵相視,隨後低聲討論起來。


    這時,醫生們也了解了大概,有人告訴他們,樂天是被人陷害的,就派出代表出麵說道:“我們醫生願意聯名擔保李樂天親自操刀。”


    警察也有人說道:“我們也願意擔保李樂天。”


    瞬間,現場氣氛極度安靜,監督警監察隊長出麵說道:“為了真相,我們同意李樂天親自操刀。”


    王局長無力的退後一步,他知道這下可壞了。


    於濤親自迴到公安局接樂天,在監督警的監護下,樂天帶著手銬被送到法證科。


    走廊裏,不知道是誰告訴死者的母親,兇手要來現場,等看見樂天的時候,這位母親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衝過來對著樂天這頓廝打,幸好警察們攔著,但樂天沒有掙紮,忍受著所有辱罵和拳頭。


    進入太平間,樂天的心情很沉,見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他,他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但心裏早已經壓製不住激動了。


    死者母親哭著進來,聲嘶力竭的罵著樂天,各種髒話詛咒全部招唿著,讓安靜的停屍間內氣氛變得相當詭異。


    在監督警的護送下,樂天走到解刨台前,醫生交給樂天手術服和口罩,樂天沒有接,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屍體。


    死者的臉上還是那種絕望的表情,身體到處都是傷痕,下體已經動刀割開,露出滿是傷痕的罪證,樂天深唿吸著,幾次壓製這悲傷的情緒。


    太平間內很安靜,隻有死者母親的咒罵,其他人都不說話,大家在等待著樂天動刀,可是樂天久久不動,這讓很多人都有些不耐煩。


    韓建宏站在樂天身邊,“你有什麽想說的?”


    死者母親掙脫警察的拉扯,撲到女兒身邊,撕心裂肺的哭著,嚷著,罵著。


    “女兒,你睜開眼睛看看,兇手被抓住了,他就在你麵前,他一定不得好死,女兒,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女兒啊我的女兒啊!”


    樂天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屍體的臉,帶著手銬的手伸出來,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繼續上移到了屍體的眼睛位置,“睜開眼睛看著我,我發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相信我。”


    “用不著你裝好人,兇手,你這個畜生,別碰我的女兒!”母親還在罵著,可就在樂天的手劃過死者眼睛部位的時候,屍體竟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極其恐怖滲人。


    樂天看著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雙眼,“你安心上路,我一定一定會幫您報仇。”


    母親還想說什麽,可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死者猙獰滿是絕望的臉突然平靜下來,而且眼角還流下了一行淚水。


    這驚人的一幕頓時讓母親閉了嘴,警察們竊竊私語起來。


    “看見了嗎?死者剛剛的表情變化了。”


    “看見了,嘿,她流眼淚了。”


    “我去,這都多長時間了,還能流眼淚?”


    “死者這是聽見樂天的話了,她釋然了。”


    “常法醫,這正常嗎?”於濤低聲問。


    “正常,也,不正常,我也不知道,說不通啊!”常法醫喃喃道。


    看見死者變得平靜的臉,樂天繼續看著她的眼睛,拳頭緊握咬著牙說道:“你就看著我取出兇手的證據,我一定會讓他繩之於法,不管是誰參與了,我一定讓他們不得好死。”


    樂天說完這話,直接走到腳下,拿起手術刀準備開刀。


    而這個時候,在一旁的王局長早已經滿頭大汗,他的確怕了,雖然他是個無神論者,但剛剛這一幕太匪夷所思了。


    醫生上前說道:“李醫生,證據在這個位置,隻有幾毫米的厚度,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傷到了精-子,就沒法檢驗出兇手的dna。”


    樂天點點頭就要動刀,死者的母親急忙阻攔問道:“你們為啥讓他動我女兒,他不是兇手嗎?”


    “他隻是嫌疑人,還不是兇手,另外他是醫生,取出證據隻有他能辦到。”韓建宏解釋道。


    “可是……”母親看著女兒的臉,流著淚有些不知所措,“女兒啊,我應該怎麽辦啊!他到底是不是兇手,如果不是的話,你就再流一次眼淚。”


    “別鬧了,死者流淚……”


    “流淚了,她流淚了。”醫生們驚疑不定的說道,也打斷了常法醫的解釋。


    母親擦了擦眼淚,看著樂天說道:“我相信女兒,你繼續。”


    樂天深吸一口氣,板著臉看著輸精管,隨後一刀下去,精湛的刀法一下把薄薄的一層隔開。


    “我去,這刀法真精準。”


    輔助醫生連忙拿著載玻片,把滑落出來的精子取出來,遞交給常法醫說道:“完好無損,拿去化驗。”


    樂天放下手術刀,仰天長歎道:“一路走好。”


    與此同時,死者這才閉上了眼睛,表情是那麽安詳,不但沒有了哀怨的表情,嘴角居然還有那麽一絲微笑。


    這一幕攝像機給完整的記錄下來,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不已,一個個張目結舌的說不出一句話。


    然而就在常法醫把證據收好,正要往外走的時候,王局長走了過來說道:“小常啊,化驗的事交給我吧,我來做。”


    “王局,你又不是法醫,交給你幹嘛!”


    王局長作勢就要搶證據,於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王局長的手腕說道:“王局你這是幹嘛,監督警可在這呢,想把自己栽進去?”


    這番威脅聲音壓的很低,王局有些尷尬,緩緩地縮迴手,滿頭是汗的退後,尷尬的說道:“我就是想幫忙,沒別的意思。”


    王局長一邊說一邊走,直到退到門口,“我還有事,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


    王局長帶著手下離開了,其他醫生開始縫合傷口,樂天則看著死者的臉,溫柔的撫摸著,說道:


    “阿姨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死者母親茫然的看著樂天,眼前的年輕人不是兇手嗎?哪他為什麽被當做兇手抓了?


    樂天轉頭看著於濤說道:“反正都出來了,帶我去看看犯罪現場。”


    於濤轉頭看了看監督警,笑道:“他這是要指認現場。”


    “在我們監督下是可以的。”監督警說道。


    於濤和一幫警察帶著樂天出去,上了警車後,死者母親也追了出來,拉著於濤問道:


    “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嗎?他到底是不是兇手?”


    於濤說:“他隻是嫌疑人,不過我懷疑,是有人栽贓嫁禍,對了,你女兒留下了一本日記,迴頭去公安局我給你看,現在我們要去現場,不好意思。”


    關上車門,車隊出發,到了案發現場,樂天被大批警察護著走到地下室門前,樂天停在門口觀察一下,問道:“這地下室是誰租的?”


    於濤說道:“房主說一直沒出租,一直都是空置的。”


    樂天皺著眉頭問道:“房主是誰?”


    “一個老大娘,兒子出國了。”於濤迴答。


    樂天看著門鎖,又問道:“這個提取指紋了嗎?”


    “查了,除了你的指紋,沒別人的。”


    進入地下室內,樂天環顧一圈,跟記憶裏的一樣,閉上眼睛迴憶一下腦海裏的猜測,當樂天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意識似乎迴到了案發現場。


    鐵門被撬開,三個男人把死者推了進來,在門口地麵上留下了三雙鞋印,他們似乎說了什麽,一個男人推著死者往裏走,其他兩人離開了地下室。


    死者在掙紮反抗,一巴掌打到在地,樂天現在站的位置,是灰塵最淩亂的地方,有衣服壓出來褶皺的痕跡,還有男人的腳印。


    樂天麵前又產生畫麵,男人拎著死者,一頓狂扇嘴巴子,隨後拖著她往裏麵走。


    樂天隨著記憶中的推理繼續前行,當站在桌子旁邊的時候,畫麵繼續浮現。


    兇手把死者推到這裏,她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驚恐,兇手解下褲腰帶,對著死者一頓抽打,在桌子上和地麵上還有一些皮帶抽打的痕跡。


    樂天蹲下看著桌腳,推理畫麵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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