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審訊室內,樂天靠在椅背上昏迷著,突然一杯涼水當頭潑來,樂天一個激靈驚醒,當看見眼前局勢後,樂天茫然的環視周圍,猜測出自己應該在什麽地方。


    “碰”


    一個身穿警服的警察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對著樂天冷聲問道:“你還能安心睡覺?”


    樂天看向警察,在他後背的牆壁上寫著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嗎?”


    “啪”


    樂天話剛說完,男警察激動地把手中文件摔在樂天臉上,打得樂天一個側頭。


    “被我們當場抓了現行,你居然還幹狡辯。”


    樂天冷著臉轉過頭來,男警察問了七八個問題,可樂天就是不說話,保持緘默不語的態度這給警察氣壞了。


    他憤怒的就要動手打人,可一旁的警察急忙攔著他說道:


    “有審訊監控,要不我去關了再說。”


    “去吧。”男警察迴應一句後,對著樂天厲聲嗬斥道:“讓你嘴硬,一會有你好看的。”


    另一個警察急忙打開審訊室大門,可這個時候,一個年輕警察進來,門口要出去的人急忙對著他敬了一個禮。


    “於警官。”


    於濤保持著微笑走了進來,坐在審訊桌前說道:“大家都消消氣,有什麽不能好好說。”


    門口的男警察隻好關門進來,於濤掏出煙,遞給兩個警察各一根,他倆接過來也不敢抽,規矩所在隻好放在一邊。


    於濤倒是不管不顧的點了一個,吐出煙問道:“抽嗎?”


    “來一個根吧。”樂天也不客氣。


    於濤笑著走過來說道:“我叫於濤,是你這案子的負責人,我調查過你,神偷燕子門的傳人,李鬼手和李六指的徒弟。”


    於濤走到樂天身邊,掏出一根煙正準備放在樂天口中,結果哪知道,樂天背在身後被拷住的手突然伸了出來,而戴在他手腕上的手銬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了。


    樂天沒有做出格的舉動,隻是接過煙,但後麵的兩個警察嚇壞了,急忙摸向腰間槍庫,準備掏槍戒備。


    樂天把煙放在嘴中,隨手又把手銬戴上,這才伸手接過於濤的火機點燃香煙。


    於濤尷尬的笑了笑,示意警察別緊張,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愧是神偷的傳人啊,這手銬對你沒用啊!”


    “嗯,天下任何鎖頭對我都沒用,就看我想不想開。”樂天抽了一口煙說道。


    於濤坐迴去,看著樂天說道:“願意說說你的想法嗎?”


    樂天抽著煙說道:“我被冤枉的。”


    “還裝!”警察怒了。


    於濤連忙阻攔,說道:“他也許真的是被冤枉的呢,要不,聽他說。”


    警察隻好壓著性子忍著火氣,樂天沉思著說道:“讓我從哪說起?”


    “從頭說吧!呃,星期一下午你都幹了什麽?”於濤問。


    樂天迴憶著開始講述,“星期一下午,我在學校跟楚教授學習討論病情,5點左右,張雲芳來借我,我就去了醫院上班,然後一直在醫院裏,因為爆發流感,我從星期一晚上,一直到星期六都沒離開過醫院。”


    “然後呢?”


    “星期六晚上我去了夜店,跟一大幫護士慶祝治療流感成功,晚上就住在夜店包間,星期天參加張雲芳父親的生日。”


    “星期二你去了哪?”


    “星期二曾溫柔開車送李六指和我迴了老家,送李六指去養老,今天才迴來。”


    警察筆錄寫到這,疑惑的看著於濤,於濤笑了笑說道:“這麽說,你一直都有不在場證據?”


    “嗯,有人證可以證明,我沒時間綁架強-奸。”


    “你怎麽知道是強-奸!”警察厲聲質問。


    樂天冷笑著看著他,“很明顯啊,死者身體有多處淤青,股間有浮腫,臉上也有浮腫,嘴唇幹裂脫皮,身上有屍斑,死亡時間應該是在4天前,種種跡象都已經說明問題了。”


    於濤接話說道:“沒錯,法醫鑒定結果,死者死亡時間的確是4天前,正好是你失蹤的這段時間。”


    “我沒失蹤,我迴老家了。”樂天反駁。


    “你臉上的抓痕怎麽迴事?還狡辯?”警察質問。


    “這是老家的一個患者家屬撓的。”樂天隨口迴答道。


    於濤冷冷一笑,“好,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實話,我很疑惑,就因為送李六指迴老家,你就不去參加國際醫療救援團?能解釋一下嗎?”


    “沒什麽好解釋的,送李六指迴去隻是其一,我還要謝謝我的醫學老師,他在治療流感的時候,給我幫助很多,另外張雲芳的父親生日,兩件事趕在一起,我隻能推脫不去了。”


    於濤緊緊盯著樂天的眼睛,疑惑的問道:“你同學死的那麽慘,你心裏什麽感覺?”


    樂天深吸一口氣,“我想殺人。”


    “殺誰?”於濤連忙問道。


    樂天閉上眼睛,開始思考著到底是誰有能力布置這個局,思考良久,但印象裏隻有一個給他地址的神秘男人。


    於濤轉移話題試探的問道:“我換個問題,或者說我換個猜測,你有沒有可能,在星期一下午,你把死者約出來,威脅她去了犯罪現場。”


    樂天睜開眼睛,於濤繼續說道:“之後你沒想到流感爆發的這麽厲害,你抽不出身,但要挾死者不要離開現場,直到你抽出身才實施了殺人報複計劃。”


    “我有疑問。”樂天問道:“我拿什麽要挾死者,或者她為什麽那麽聽我的話,就待在那個漆黑的地下室裏呢?還有,你所謂的報複殺人計劃,我的動機是什麽?”


    於濤一聳肩說道:“這需要你告訴我啊!”


    “抱歉,你的猜測不成立。”樂天說。


    於濤一怔,沒想到被樂天反將一軍,道:“其實要挾的借口很簡單,你知道她在做金魚,又給過她一筆錢,不管是要挾還是你倆的協定,完全說的通吧。”


    樂天搖頭苦笑,質問:“可還是沒有動機啊,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你是個變態。”警察怒聲說道。


    樂天冷眼看著他,於濤連忙阻止說道:“別這麽說,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這點。”


    他說完繼續看著樂天說道:“抱歉啊,我的同事有點小激動,不過,你有沒有這種可能,在你的心裏,你比較反感這種表麵純潔,內心肮髒的女性,而這種女性還是你的同學,或者說,是你暗戀的人?”


    “想象力真豐富。”樂天嘲諷一句後就不再說話了。


    與此同時,審訊室大門打開,一個女警走進來,瞪了樂天一眼把手中的資料交給於濤,敬禮說道:“長官,在場收繳的所有證據都有樂天的指紋,甩刀跟死者身上的傷口也吻合。”


    “你還有什麽話說?”警察厲聲質問。


    樂天低頭沉思著說道:“我的公寓被盜過,張雲芳知道,她也報過警。”


    “哦,去調查一下。”於濤說,女警敬禮後轉身就走,臨走前還瞪了樂天一眼。


    於濤笑道:“現在就是沒得談了唄,反正現在也沒事,我們調查我們的,你在審訊室裏做一套題,就當做打發時間吧。”


    於濤從文件中找到一張白紙,放在桌子上讓樂天解題,樂天疑惑的湊過去看了看,一共有40道問題,都是跟犯罪殺人什麽有關的。


    於濤示意兩個警察出去調查,他把煙放在桌子上,說道:


    “不會也沒關係,不是考試,盡量就好。”


    “我要是全做對了,以後是不是能當警察了?”樂天問。


    於濤笑了笑沒說啥,如果樂天要是能全做對了,那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殺人狂,還想當警察,不弄死他才怪呢。


    “做題吧,不打擾了。”於濤離開審訊室,樂天則閉目沉思,讓自己的腦海裏再次迴憶著所有事情,屢一下人物關係,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


    晚間新聞報道,今天晚上,警方抓捕了醫學院失蹤大學生案的嫌疑人,而這位無辜的失蹤女大學生,在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鑒定死亡。


    醫院內,張雲芳無聊的看著手機,她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等待著樂天的來電。


    “都12點了,樂天到底幹嘛去了,討厭。”


    絮叨間,兩個警察走了過來,亮出證件後,其中一位說道:“你好,張雲芳女士,我們來諮詢一點事。”


    張雲芳坐直道:“問吧。”


    警察問了有些事,大致是那天報警,家裏究竟丟了什麽東西,另外還有跟樂天相處這段時間,樂天有沒有什麽變態舉動。


    家裏丟了東西,這事張雲芳哪敢明麵說,也不看看丟的是啥,隻能說什麽也沒丟,當問到樂天後,張雲芳越聽越生氣,直接對著警察破口大罵,硬是把兩個警察罵的灰頭土臉的跑了。


    這番吵鬧也驚擾到了韓紫萱的父親韓建宏,他疑惑的走出病房,看見警察灰頭土臉的離開,不解的走過來問道:


    “雲芳啊,幹嘛發這麽大的脾氣?”


    “韓叔,這幫警察都是什麽玩意,淨整沒用的,問什麽有沒有發現樂天變態的舉動,還問那個啥,我看他倆才變態。”


    韓建宏是公安機關二把手,自然明白警察這麽問一定是有原因的,疑惑的看著樓道口,皺著眉頭說道:“雲芳你也別生氣,迴頭我打個電話問問,到底什麽情況,隔三差五的來查李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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