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樂天還對畢超的話耿耿於懷,古老也是無奈的笑了笑,對著畢超說道:“畢總啊,之前你說的話的確重了一些,現在是不是要表示表示啊?”


    “哼!”畢超冷哼一聲道:“表示什麽,等一會真相一出,願賭服輸就是了!多大點事啊!”


    兩人還是針鋒相對,古老也是無奈了,但一旁的錢老板卻喜上眉梢,為啥,他花了300萬冤枉錢,結果得到了一件價值過億的稀世珍寶,這能不激動嘛!


    整個包間裏,也隻有張雲芳聽得不是很明白,她湊到樂天身邊坐下,低聲問道:


    “到底什麽畫能這麽值錢,你給我解釋解釋唄!”


    樂天微微一笑說道:“這麽說,在你的印象中,古代用具裏,最貴的是什麽人用的?”


    “皇家!”張雲芳搶答。


    樂天繼續說道:“沒錯,縱觀華夏曆朝曆代,皇家貢品出土是最有價值的,不過在宋朝,宋徽宗算是個奇葩,他不是個好皇帝,但書畫雙絕,出自他手的作品都是傳世名畫,這麽說,宣和年間,隻要是文人墨客的作品,被宋徽宗蓋上雙龍小印,那可都是價格倍增,可見宋徽宗的影響力有多大!”


    可就在這時,古老在一旁接話說道:


    “我到覺得,如果這幅畫出世,他的價值絕對不止1個億。”


    “真的嗎?”錢老板激動的湊了過來問道:“哪能值多少錢?”


    古老瞟了臉色鐵青的畢超,思考著說道:“如果這幅畫是宋徽宗被金人擄走後的作品,哪就不是藝術品價值思考的範疇了,我說的價值更高,那是對宋徽宗後期悲慘生活的考證,大家都知道,在靖康之變後,宋徽宗就已經退出曆史舞台了,有記載的也都是野史,無從考究啊!”


    “的確,如果是真跡,這幅畫的價值的確不止一個億!”還別說,雖然畢超不願意花這筆冤枉錢,但他還是大方的認同了古老的解釋。


    “古老,您在這先給估個價唄?我好參考一下。”錢老板舔著臉說道。


    “這個,真沒法說啊!”古老臉上有些為難,思考良久後還是推脫說道:“我覺得,還是聽曹老的意見吧,畢竟他是書畫行家,我對書畫並不熟。”


    樂天在一旁冷哼一聲說道:“錢叔,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不管這幅畫值多少錢,隻要曹老報個數,您這幅畫就有人幫我付錢了!”


    “這個……”錢老板一臉的難色,看向樂天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想當鎮店之寶呢,樂天呢,咱倆能不能打個商量啊?”


    “錢叔。”樂天當場就不幹了,“你做生意可是眾口鑠金,我幫你這麽大的一個忙,你不是想反悔吧?”


    錢老板臉色憋得漲紅,說實話,聽說這幅畫是宋徽宗的真跡,他是真的不想賣,可不像是之前帶著希望的時候,現在可不能同日而語了。


    錢老板左右看了看,見大家都很尷尬,隻好說道:


    “樂天,你錢叔也不跟你外道,你看這麽行嗎?,這幅畫鑒定出來後,隻要落在你手裏,錢叔再出高價買迴來怎麽樣?”


    “這買賣讓你做的,也沒誰了!”畢超嘲諷一句後,起身說道:“你們繼續等著吧,迴頭曹老報價了告訴我一聲,我直接把錢打給錢老板!”


    畢超在這做不下去了,實在沒辦法,誰讓他瞎咋唿承認這個賭約呢,一個詞形容那就是“活該”!


    畢超承受不了尷尬的氣氛,錢老板恭維著去送客,包間內氣氛終於緩和了不少,古老埋怨的說道:


    “樂天呢,都不是我說你,有些事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上綱上線的,你這麽做,以後跟畢總站在對立麵了,得不償失!”


    “古老說的對。”樂天說道:“我今天做事的確魯莽了,我應該憋著,他埋汰我的時候,我就應該忍氣吞聲的裝孫子,不管他說啥都是對的,錯了也是對的,古老,你覺得我說的對吧?”


    “呃……”


    樂天這番上綱上線的解釋,古老頓時沒話了,仔細想想這事也不能怪樂天,隻怪這畢總太瞧不起人,就像是他說的,古玩這行打眼很正常,賠了這一個億,當學費是他活該。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畢竟兩人以後肯定會變成仇人,這該怎麽好?


    “樂天呢,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對,我隻是說,你以後做事,是不是應該圓滑一些,畢竟生意場上能多個朋友盡量不要多個敵人。”


    “我盡量,凡是不碰觸我底線,孫子我會裝!”樂天說完這句話後,張雲芳急忙捅了捅樂天,示意他別說了。


    古老沒話說了,隻好苦笑閉嘴,樂天看向張雲芳問道:


    “怎麽,你有話要說?”


    張雲芳嘟囔道:“畢叔其實人挺好的,生意做得很廣,社會地位影響力很高,要不這幅畫你就別要了,古爺爺說的對,得不償失。”


    “是我的我幹嘛不要?”樂天還在氣頭上,冷聲說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也是如此,他有錢有勢怎麽了,有錢有勢就可以狗眼看人低了是不?畫不要了,你怎麽說出口的?”


    見樂天這麽生氣,張雲芳也隻好閉嘴不言了,其實古老和張雲芳不知道,如果要不是前幾天發生劉家老大事件,樂天也不會這麽堅決,更加不會說出這麽豪邁的賭約。


    但經曆過後,樂天性格就是如此,雷打不動,反正樂天還是認為自己光腳的不怕他們這幫穿鞋的,找後賬,隨便來!


    又過了一會,錢老板迴來了,臉上堆滿了笑意,坐下後開心的喝著茶,安靜的等待結果。


    古老拄著拐杖站起來,在包間裏走了一圈後,看著錢老板說道:


    “小錢呢,你跟我出來。”


    兩人走出去也不知道聊了什麽,估計是聊樂天的事,反正樂天不在意,等著答案就行。


    安靜良久,張雲芳一直很沉默,最後實在憋不住了,握著樂天的手說道:


    “樂天,你變了以後,我總感覺你越來越飄了,我怕有一天再也抓不住你了!”


    “嗯,人是要學會成長的,這才哪到哪?”


    樂天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張雲芳也適當的閉嘴,用沉默迴應著樂天。


    ……


    林肯車內,畢超坐在後排座上抽著煙,他雙目無神的在思考著事情,一時沒注意,煙灰掉落在身上,他急忙拍了拍,打掃掉身上灰塵後,拉了拉後座卡位處的煙灰缸,可沒拉動,用力還是卡住了。


    氣的畢超抬起腳一個勁的猛踹,直到把卡位的煙灰缸踢壞了才解氣。


    把煙丟地上踩滅,喘著氣繼續看著窗外,司機看出老板心情不好,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敢說,哪知道過了一會後,畢超沉聲說道:


    “給我查一下這個李樂天,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資料。”


    “好的老板。”


    說完繼續看著車窗外,但眼神裏透著全是殺機。


    別看畢超表麵是個正經商人,做慈善,做公益,但生意能做的這麽大,不沾點灰色根本不可能。


    今天啞巴吃黃連虧的過億,他心裏有怎麽能好過,深深的怨恨,全部記在樂天頭上。


    “混蛋,你給我等著!”


    喃喃一句後,畢超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整死這小子了。


    ……


    傍晚6點左右,曹老終於拆除完畢,他滿頭都是汗,但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迴到包間內,喜笑顏開的問道:


    “你們猜,這幅畫是出自誰的手筆?”


    “宋徽宗!”錢老板急忙質問。


    曹老一怔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古老在一旁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樂天早就給我們解釋了他的猜測。”


    曹老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樂天的眼界就是厲害,這都被你猜中了,沒錯,的確是宋徽宗的手筆,不但如此,而且還是宋徽宗在靖康之變後期的作品!”


    包間幾個人也不驚訝,紛紛起身往外走,曹老見眾人這麽淡定,問道:“怎麽,樂天又猜到了?”


    樂天三人已經出了包間,張雲芳挽著曹老的胳膊說道:“曹爺爺,樂天早就跟我們說了。”


    “呃,好吧!”


    曹老也不捧著了,一起去了裝裱的包間,桌子上一副宣紙畫作擺放在上麵,眾人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觀看,因為沒有裝裱的畫作很脆,大家都不敢碰,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錢老板看了幾眼,也看不出所以然來,試探的問道:“曹老,這幅畫價值多少錢?”


    “嗯,無法估量?”曹老也沒法說出一個價格,笑眯眯的指著畫作說道:“這幅畫堪稱傳世神作,不管是畫工,還是內涵,都超越了宋徽宗之前的所有作品,你們看,這苦寒之地山水,多傳神,這也體現他當年心境,絕世佳作,絕世佳作啊!”


    古老懂點門道,指著畫作說道:“的確,雙龍小印,加上傳神畫風,的確是國寶級的真品,價格真的是無法估量啊!”


    “哪也得有個價吧!”錢老板苦著臉說道。


    曹老這才想起什麽,迴頭看了看沒發現人,試探的問道:“唉,畢總呢,走了?”


    “嗯,早就走了!”樂天隨口迴應。


    曹老不知道拆除線隱法期間發生了什麽,見畢超不在,這才放開膽子說道:


    “樂天呢,小錢,這幅畫,我出兩個億收了,你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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