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冷眼看著他說道:“你們可以滾,但這對狗男女得留下。”


    男女一聽頓時哆嗦起來,男人當場放棄氣節,拉著保鏢的手說道:


    “哥,你可是收了錢的,你不能丟下我倆不管呢!”


    保鏢一臉大駭,一甩手打了男人一耳光,“滾一邊去,捅這麽大簍子你不早說,別拉老子下水。”


    說完,這位保鏢和他的保鏢兄弟們逃也似的離開,一溜煙消失不見,這速度一點也不弱於劉翔的跨欄比賽。


    全場木乃的看著人影消失,男女哆嗦的站在原地,氣氛相當安靜,樂天咳嗽一聲,男女身體同時一顫,男人早就沒了氣節,直接跪下,一邊求饒一邊扇耳光道:


    “哥,我錯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有眼無珠。”


    樂天冷眼看著男人扇嘴巴也不阻止,等男人臉腫的老高的時候,身邊的女人這才意識到對方的來頭,拉了拉身邊的男友,哪知道他男友一甩胳膊,“滾開,你個賤-貨,都是因為你!”


    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智有些迷離,男人還在扇著嘴巴,樂天又倒了一杯酒,照樣吐口痰說道:


    “過來,喝下去咱們再談。”


    男人急忙起身,貓著腰接過酒杯,一仰頭喝了進去。


    樂天冷聲說道:


    “廢話我不跟你多說,20萬賠償,兩個小時內給我拿過來。”


    “2個小時!”男人一臉震驚無比。


    “有問題嗎?”樂天反問。


    “沒有沒有。”男人連連點頭應承。


    “滾去籌錢吧!”


    男人轉頭就跑,女人見狀也要跟著,男人一頭暴汗的嗬斥道:“你跟著幹嘛,給我在這呆著!”


    女人被男人當做人質拋棄,看著男友跑遠,她再次跌坐在地上。


    而樂天這才站起身,把凳子轉移麵對飯桌,坐好後看向張雲龍說道:“你姐的是解決了,現在是不是解決我的事了!”


    張雲龍有些木乃,剛剛這一幕他可是全程沒說話啊,尷尬的看向老姐,發現張雲芳也是一臉的木乃,尷尬一笑,急忙小跑到樂天身邊,掏出煙恭敬的遞過去說道:


    “姐夫,你看咱都自家人,這話咋說的。”


    樂天見張雲龍的臉色尷尬的跟小醜似的,也不捧著了,接過煙叼在嘴中,張雲龍又殷勤的點著火,樂天第一次抽煙,第一口就嗆到了嗓子,連連咳嗽起來。


    “咋還嗆到了,來來,拿酒!”


    張雲龍的跟班急忙拿來幹淨的杯子,張雲龍繼續殷勤的倒酒遞上,張雲芳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搶樂天手中的煙,“你姐夫不會抽煙!”


    樂天一把抓住張雲芳的手腕,“不會抽可以學,弟弟給的煙得抽。”


    張雲龍這頓賠笑,樂天拉著張雲芳坐好,其他人在示意下,也都紛紛坐下。


    樂天又抽了一口,這才慢慢適應吸煙,拿著酒杯站起身說道:“各位,不用管我,大家也別閑著,該吃吃,該喝喝。”


    如果樂天不說這話,估計這幫人今晚都成陪坐的了,在座的每個人都舉杯,大家一飲而盡,隨後氣氛融融的開席,與之相反,女人依然坐在地上,沒人搭理沒人管,任憑她委屈的哭泣著。


    張雲龍又敬了樂天一杯酒後,試探的問道:


    “姐夫,你跟劉老大有過節?”


    “嗯。”樂天應了一聲,顯然不想在這方麵多談。


    張雲龍比較會來事,見樂天不想多說,隻好把好奇心壓製下去,話題也都轉移到張雲芳身上。


    “姐夫,我老姐從小就蠻橫跋扈,在家誰說話她都不聽,你是咋把我姐征服的?”


    樂天側頭看了一眼張雲芳,開玩笑的說:“我也不知道。”


    張雲芳臉色卻不太好看,瞪著張雲龍罵道:“你個小混蛋,敢這麽說你姐,信不信我抽你?”


    “姐,我錯了。”


    酒局過了大約2個小時左右,在場所有人喝的都有些多了,樂天也喝了不少,而男人這才姍姍來遲,他拿著一個塑料帶,畢恭畢敬的站在樂天身後說道:


    “哥,還差2萬,現在太晚了,我跑了所有提款機,真的就拿出來這些,剩下的明天給您行嗎?”


    樂天擺了擺手,張雲龍隨手接過裝錢的塑料袋,罵罵咧咧的說道:“辦個事磨磨唧唧的,身份證留下,明天我派人去拿!”


    男人一臉為難,但還是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樂天接過身份證看了一眼,起身邁著八爺步,一步三晃的走過男人身邊,當來到女人麵前時,樂天蹲下打著酒嗝說道:


    “別以為自己長了一個好看的臉蛋就牛x了,這世界上沒人比別人高一頭,因為你的行為,被打的清潔工要住院三個月,誤工費住院費,我要你20萬多嗎?”


    女人連連搖頭,抹著眼淚不敢迴答。


    樂天酒精上頭,隨手把身份證甩在女人臉上,說道:“媽的,看你就來氣,告訴你,今天要不是我的妞替我動手,你他媽早就折了,別以為你多委屈,這世界上,比你委屈的人多得是,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女人聽聞要放了自己,連連爬起來,大氣不敢喘的扭頭就跑,而酒席中所有人看見女人跑了,一個個都跟著起哄。


    樂天轉頭,看向男人也是氣不打一出來,指著男人的鼻子開罵:“你他媽也配當男人,把你的妞丟下,連一句安慰都沒有,你他媽還敢挺事,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


    樂天一腳踹在男人胸口上,男人跌倒後,也不管疼痛,爬起來也跑了。


    樂天晃晃悠悠的站穩,張雲芳急忙扶住樂天,樂天迷離的轉頭,手撫摸著張雲芳的臉頰,“不錯,你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


    樂天晃悠著就要摔倒,張雲芳連忙加力攙扶,轉頭說道:“雲龍啊,你姐夫喝多了,我送他去休息,你們喝吧!”


    張雲龍見狀急忙過來一起攙扶樂天,但把樂天送到樓下,張雲龍從兜裏拿出一樣東西塞進張雲芳兜裏說道:“你的帶保護措施啊,老爺子那邊你放心,等你把姐夫領家的時候,我幫你挺著。”


    張雲芳拍了拍弟弟的臉說道:“夠意思!”


    樂天還有些神智,醉意朦朧間也拍了拍張雲龍的臉說道:“小舅子,你夠意思,迴頭咱倆不醉不歸。”


    “好叻姐夫!”


    張雲芳扶著樂天到了一家賓館,遞交身份登記後,兩人進入酒店房間,當門剛剛關閉,樂天直接把張雲芳按在牆壁上,四片紅唇相對,隨後就是沒羞沒臊不讓寫的劇情。


    ……


    醫院,李六指的病房內。


    所有人差不多已經全部離開,隻有楚江南留在病房裏,紮針治療結束,曾溫柔緊張的問道:


    “大夫,我爺爺什麽時候能醒?”


    “快了。”楚江南看了看表說道:“再過兩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曾溫柔一臉焦急的照顧著李六指,楚江南站起身在病房裏溜達兩圈,又看了看表問道:“樂天的電話,還聯係不上嗎?”


    “嗯,他電話丟了。”曾溫柔說。


    楚江南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照顧患者的曾溫柔,一下想起什麽,問道:


    “對了,李樂天不是孤兒嗎,怎麽還有你這個姐姐?”


    曾溫柔翹眉微皺,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幹親,這位算是養父的兄弟,李樂天的叔叔吧!”


    “哦!”楚江南理解了,思考片刻感覺有些尷尬,隻好起身說道:“我先走,等迴頭樂天出現了,讓他找我。”


    “好的,謝謝大夫,請問大夫貴姓?”曾溫柔送楚江南出門。


    “你就跟樂天說,他的導師楚教授找他。”


    “好的。”楚教授離開後,曾溫柔再次迴到病床前照顧李六指,忙忙活活間到了深夜,曾溫柔趴在床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臉上,李六指睜開了眼睛,先環顧一圈,當看見床邊趴著曾溫柔的時候,李六指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曾溫柔感受到了有人撫摸,抬頭看了看,當看見李六指蘇醒後,曾溫柔激動的一把抱住李六指說道:


    “師傅,你可算醒了!”


    師徒相擁在一起,李六指蒼老的臉上笑了笑,“丫頭,別抱的這麽緊,老頭子我受不了這個。”


    曾溫柔連忙鬆手,手指在眼角擦了一把,“師傅,你不知道,你差點就掛了。”


    “嗬嗬,是嗎?跟我說說。”


    隨後,曾溫柔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包括傅一飛的事也都說了一遍。


    李六指安靜的聽完講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你跟樂天都是好孩子,對了,樂天呢?”


    “誰知道,都一天多沒見到人了!”曾溫柔不滿的抱怨一句。


    李六指看著天花板說道:“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再進局子的時候我以為再也出不來了呢,當時我就想,如果我能出來的話,我一定要去看看師兄,我們哥倆,真的是20多年沒見了!”


    “放心師傅,如果你真的想,等你好了,我和樂天送你去鄉下。”曾溫柔說。


    李六指看向曾溫柔,一臉寬慰的說道:“也好,丫頭啊,你一直叫我師傅,但說實話,我也沒教你啥,如果你真想入門,等樂天來了,我跟他交代幾句,以後,讓他教你本事,你倆以後組成一個夫妻俠盜啥的,也能流傳不少佳話不是!”


    “師傅!”曾溫柔一臉的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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