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溜十三招,曾溫柔的胳膊還是很僵硬,但後遺症沒有留下,這讓樂天很欣慰。


    兩人走出臥室,曾溫柔自己揉著酸麻脹痛的胳膊,喃喃問道:“昨天碰見的是什麽人呢,要不要報警?”


    樂天搖頭說道:“千萬別報警,昨天這四個人,估計都活不了了,他們都是亡命徒,最好別搭理他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啊,活不了了,為什麽?”


    樂天把臉轉過去,說道:“別問了,我去給你買早餐。”


    ……


    在京城的一個廉價地下室內,倒鬥男人陰沉著臉看著倒在地上的四個兄弟,他盯著四個兄弟整整一晚上了,這四位跟他出生入死多年,沒想到今天卻栽在一個小毛孩子手中,這讓他怎麽也沒想到。


    從煙盒中拿出最後一根煙,點燃猛然吸了幾口,“兄弟,是哥錯了,哥不該貪財。”


    男人自責不已,但為時已晚了,抽完一根煙,隨手丟在地上,邁步靠近其中一個屍體,看著身上細長的口子,每一條都劃開一條血管,每一條都致命。


    “心狠手辣,這小子到底是誰?”


    男人打開其他人身上的衣服,看見同樣細長的傷口,眉頭皺的更深,深吸一口氣,在腦海裏迴憶著,到底是什麽武器,能導致這樣的傷口出現。


    “文雀,我艸-尼瑪!”男人一下想起來什麽,在各行各業中,能用這麽鋒利細長的刀片,無疑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手術醫生,另一種就是小偷中的文雀。


    醫生肯定不可能,這點男人首先排除,其次他能想到的,隻有文雀了。


    “這小子是文雀?”男人閉上眼睛,仔細迴憶著跟樂天接觸的每一個環節,可是從職業動作上來辨別,他是真的沒發想出什麽來。


    “怎麽辦,怎麽辦?對了,飛哥!”


    男人想到什麽急忙掏出電話撥了過去,他現在要找的人,就是曹操墓出土的最大買家,國際藝術品大盜,傳說中,現代賊王的弟子之一,傅一飛!


    電話接通,男人急忙說道:“喂,飛哥在嗎?”


    “不在,踩點去了。”


    “哥們,我這出點事,我四個兄弟死了,傷口很奇怪,你們幫我看一眼唄!”


    “我去,在哪呢,我這就去看看。”


    交換了地址後,等了1個小時左右,地下室匆匆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人快速進入屋子,也不打招唿,急忙蹲在地上看了一眼屍體。


    “怎麽迴事?”男人問道。


    倒鬥男人無力的說道:“昨天我見財起意,想讓四個兄弟搶一個小子,結果,結果。”


    女人看了一眼傷口,疑惑的說道:“怎麽有點像是,一刀流呢?”


    男人仔細辨別傷口,皺眉說道:“的確很像,但不是一刀流,感覺比一刀流還順的手法,動手的人是個行家,手法很高,跟飛哥有的一比。”


    “不能吧?”女人急忙問道。


    “我看不出來。”他說完站起來看向倒鬥男人說道:“屍體我先帶迴去,讓飛哥看一眼,你要是知道這小子的下落,去盤個道,都是咱自家兄弟的事,這事飛哥肯定幫你辦了。”


    “謝謝哥。”


    說完之後,三人一陣忙活,然後各自分道揚鑣。


    ……


    四合院這邊吃過早飯後,曾溫柔胳膊還是很酸,看樣子今天什麽活都幹不了了,樂天隻好說道:“我去醫院照顧師叔,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小心點。”


    樂天走了,出門的時候路過停車場,看見被砍的全是道子車,感慨的說道:“可惜了。”


    出了巷子打車到了醫院,走進住院部,剛要往病房走去,就感覺身後有人帶著怒意快速靠近,樂天急忙迴頭,映入眼簾的人是張雲芳,她不管不顧的一把推在樂天肩膀上,一下把樂天撞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因為後背傷口被碰觸,樂天疼得頓時呲牙咧嘴起來,張雲芳見到樂天這個狀態,急忙問道:“怎麽了你這是,我沒怎麽樣啊?”


    樂天滿頭是汗,連忙抬手說道:“沒事,不管你的事。”


    樂天忍著頭轉身,可是剛要開門,曾溫柔急忙說道:“呀,你後背流血了。”


    樂天也感受到了,說道:“沒事,一會就好。”


    張雲芳連忙拉著樂天道歉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來,我給你處理一下。”


    生拉硬拽的把樂天拉到護士站,拔下樂天的外衣,看見傷口上塗抹著黑色的東西,張雲芳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這是誰給你弄的,塗的這是什麽泥巴,真是瞎弄。”


    用鹽水一點點擦拭,手法比曾溫柔舒服多了,樂天說道:“昨天晚上遇見幾個歹徒,被砍傷了。”


    “哦,好長的傷口,誰給你處理的,瞎弄亂來,瞅瞅這縫的,亂七八糟的什麽玩意?”


    在專業人士眼裏,曾溫柔縫合的的確沒法看,樂天也隻好迴應道:“這麽滴吧,別讓我再受二遍罪了。”


    張雲芳繼續擦拭傷口,喃喃道:“這麽縫合,是會留下很長疤痕的。”


    “那麽滴吧,沒事。”樂天一迴想昨天縫合的劇痛,他就不想再來一次了,連忙推脫。


    張雲芳噗呲一笑,說道:“也對,男人身上就應該有一兩道疤,這是戰功,有疤的男人才算真男人。”


    樂天迴頭撇了張雲芳一眼,不懷好意的說道:“你就不能盼著我好是嗎?”


    “誰說的。”張雲芳急忙辯解說道:“我不盼著你好誰盼著,聽說你又有新歡了,我昨天連夜倒班就為了等著你來給我解釋呢!”


    “沒什麽好解釋的,哪個是我義姐,裏麵是我義父的弟弟,就這麽簡單。”


    “哦。”張雲芳吐了吐小舌頭,說道:“醫院裏的護士怎麽都胡說八道,說的跟真事似的。”


    樂天尷尬一笑說道:“我叔叔攤上事了,姐為了不把我搭上,就當著護士警察的麵那麽說,都是瞎傳的。”


    “哦。”張雲芳又應了一聲,但想想還是自己太過激了,連忙口不擇言的說道:“其實,我就想告訴你,你有多少個女人我不介意,但你一定要告訴我。”


    “嗬嗬。”樂天一笑當做迴應。


    當膏藥都被清除後,張雲芳看著傷口,真的是有氣都沒處撒,嬌嗔說道:“下次再受傷,你就不能找我嗎?看你這傷口縫合的,亂七八糟,虧你還是醫生呢!”


    “後背我又看不見,沒事,就這麽滴吧!”樂天再次辯解。


    張雲芳也看出樂天的態度,笑道:“你不是挺生的嘛,怎麽還怕疼啊!”


    “別扯淡,趕緊處理,我還要照顧我叔叔呢!”樂天急忙轉移話題。


    張雲芳開始消毒處理,但心中很奇怪,這傷口不是昨天留下的嘛,怎麽看上去像是三天前的呢,不過樂天不願意說,她也不追問。


    直到處理好後,幫著樂天穿上衣服係上上衣扣子,門口突然進來一個護士,看見這一幕她愣了幾秒後,拿著托盤直接轉身離開。


    樂天剛要叫住她,張雲芳急忙拉住樂天說道:“解釋什麽,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你有意思,現在你還想躲,沒門。”


    樂天隻好無奈的認了,換上白大褂走出護士站,門口小護士正在竊竊私語,樂天臉紅的走過去,張雲芳跟在身後,對著幾個小護士擠眉弄眼的,她們都對著張雲芳豎起大拇指。


    一前一後進入病房,先看了看李六指的病例,又看了看監控儀器,隨手把病例交給張雲芳說道:“這幾天,你要是有空就幫我照顧一下,沒準再過幾天就能醒了。”


    張雲芳看了看病例開的藥物,頓時張目結舌起來,“我去,全是好藥,這一天花銷和不小啊!”


    樂天感慨著沒說話,從抽屜中找出艾灸說道:“幫我把火警關了。”


    “哦!”張雲芳連忙出去,關閉一個閘口後進來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樂天打開窗戶說道:“救人命。”


    樂天開始點燃艾灸,張雲芳一直在一旁看著,喃喃道:“上學的時候學過一點,可惜我沒仔細聽,這艾灸治療真的有用嗎?”


    “有,用西藥吊著命,用艾灸緩解他的衰竭五髒,3~4天應該就能蘇醒。”


    “這麽厲害。”張雲芳再看病例,喃喃道:“他可都快死了。”


    “說點好聽的,告訴你,在我手上,不允許有死人。”樂天嗬斥。


    張雲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幫樂天打下手,忙活完畢後,兩人一起照顧著李六指,張雲芳試探的問道:


    “如果你叔叔醒了,我能問他關於你的事嗎?”


    “問可以,但別胡說八道。”


    張雲芳撅起嘴,嘀嘀咕咕的說道:“知道了,中午一起吃飯唄,我為那天的事給你道歉。”


    “哪天?”樂天茫然的問道。


    “就是你著急離開的那天。”


    樂天這才想起來,說道:“不用道歉,其實,需要道歉的人是我,那天是我沒注意語氣,因為師叔被抓了,我很急!”


    “我猜到了,所以我才要道歉。”張雲芳小聲說道:“男人都不喜歡磨磨唧唧的女人,我以後盡量不會那樣了,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出現,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默默離開,行嗎?”


    樂天這才抬頭鄭重的看著張雲芳,他實在不理解,怎麽城裏的姑娘,跟他理解的有些不太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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