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忙活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樂天發現,這醫院的確不髒,可人來人往的流量非常大,忙忙活活一個小時,該什麽地方髒還是什麽地方髒,收拾也收拾不幹淨。


    正在樂天擦地的時候,有人路過,樂天也沒抬頭,可隨後這人把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丟,樂天迴頭看去,隻見梁忠河正用挑釁的眼神看過來,隨後不屑的走過去。


    樂天深吸一口氣,把心底的不滿壓下去,迴頭把梁忠河隨手丟棄的垃圾收拾幹淨。


    走廊裏又路過兩個護士,她們正竊竊私語聊著什麽。


    “聽說今天醫院來個實習醫生,闖進搶救室搗亂,把主任氣壞了。”


    “是嗎,哪個人這麽倒黴?”


    “誰知道,一點規矩都不懂,我估計他在咱醫院待不下去了。”


    樂天停下手中的活計,淡然抬頭看著兩位護士消失,顯然他們口中的人就是自己,樂天怎麽也不感覺是自己的錯,可為什麽所有人都要真對自己呢。


    越想越心煩,拿著拖把迴到雜物間,看著黑暗雜亂的空間,樂天有些迷茫,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憑什麽全世界都要針對我?


    越想越惱火,把拖把往雜物間裏一丟,脫下護工服直接走出雜物間,直徑走出醫院,迴到校園宿舍,開門的一瞬間,關亮和石大山正在看書,兩人見樂天見來了,紛紛打了招唿。


    樂天坐在椅子上還在生著悶氣,關亮拿著書這個抱怨,“都說大學裏就自由了,可我怎麽沒看出來,這一開學就讓背《黃帝內經》,一個星期搞定,我真是瘋了。”


    石大山接話說:“可不咋地,我真羨慕樂天這樣的,從小就學過醫,比咱們這些半路出家的好多了。”


    樂天聽聞感歎的說:“背吧,《黃帝內經》是中醫基礎理論,不會背別指望學醫。”


    兩人也不糾結,各自碎碎念的背誦起來,樂天心裏本來就心煩,思量再三,起身離開寢室。


    樂天是個孤兒,但個性要強,從小到大有不少難事,可不管怎麽樣,樂天都能挺過來,其中至關重要的就是一個人,不是他的師傅,也不是醫學方麵的老師,而是樂天的恩人,警花劉文靜。


    在樂天心裏,劉文靜是樂天的榜樣,她激勵樂天,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互相鼓勵成長,隻要看見劉文靜的信,樂天覺得天塌了都不是難事。


    而現在,樂天身在京華,與劉文靜在一個地方,樂天不開心,心裏有怨言,當然可以去找她聊聊天,總之樂天需要有個人能開導他,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坐公交車來到劉文靜家附近,時間接近5點,劉文靜家裏沒人,坐在門口等了30分鍾,劉文靜還沒迴來,這才想起來打電話問問,電話接通,劉文靜的聲音傳來。


    “樂天弟弟,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文靜姐,想你了,你什麽時候下班?”


    “今天稍微有點忙,要不你來接我下班吧,我在xxx派出所。”


    “好的。”


    掛了電話,按照劉文靜給的地址,樂天找了很久才找到派出所的位置,推門進入,門口有辦事處和接待處,一個民警問道:


    “小子,有什麽事?”


    樂天看向說話的男警察,對他微微一笑說道:


    “我找劉文靜,來接她下班。”


    男警察上下打量樂天一眼,“喲,你就是傳說中的小男朋友,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劉文靜出任務了,很快就迴來,坐下稍等一會。”


    樂天坐在走廊椅子上,安靜的等待著,等了大約10分鍾左右,樂天的電話響了,拿起來看看,是劉文靜的電話,接通:


    “文靜姐,我在派出所呢?”


    “樂天,真抱歉,我這突然有個任務,死了個人,你要是不急就再等我一會,很快。”


    “我不急,對了文靜姐,你在什麽地方,我去看看行嗎?”


    電話裏安靜片刻,劉文靜還是說出了地址。


    樂天起身就要離開,接待男警察急忙叫住樂天說道:


    “唉唉你等會,小子,劉文靜可是我們所裏的警花,好幾個同事都盯著她呢,我勸你別去現場秀恩愛,惹眾怒知道嗎?”


    男警察可能是好意,但樂天並不理會他,道別後根據地址來到一個小區附近,小區下麵圍滿了人,一個個都在竊竊私語。


    “我聽說好像是2樓老王犯心髒病死了。”


    “沒錯,屍體都臭了才被發現的。”


    “真的是心髒病嗎?我怎麽聽說是偷情被奸夫謀殺的呢?”


    “小聲點,沒看警察正在查案嘛!”


    樂天聽得是雲裏霧裏,擠到警戒線附近給劉文靜發條短信,半晌文靜姐下樓,看見樂天後,一臉燦爛笑容的走了過來。


    “樂天弟弟,真抱歉,突然來個案子,再等我一會,很快就好。”


    “我不急,你先忙。”


    兩人走到一邊,去了人少的地方劉文靜這才說道:“出來透透氣,屍體都臭了,屋子裏的空氣難聞死了。”


    樂天隨口問道:“聽說患者是心髒病死的?”


    “誰知道呢,具體死亡原因還要等法醫來確定。”劉文靜迴答。


    樂天隨口問道:“我能上去看看嗎?”


    “有什麽好看的,屍體腐爛的不像話了,臭氣熏天的就連蒼蠅都被熏死了。”


    樂天眉頭突然皺起,剛才問這話,那是因為無聊,想去看看現場什麽樣,可劉文靜這句話,瞬間引起樂天的注意力,因為這裏麵不對!


    “文靜姐,拜托拜托,我真想看看現場,帶我去看看嘛!”樂天展開撒嬌攻勢。


    “好啦好啦,真受不了你。”劉文靜服了,小聲說:“跟在我身後別出聲,看一眼就走知道嗎?”


    劉文靜領著樂天進入樓道,剛一進來,就聞到一股難以承受的臭氣,劉文靜捂著口鼻,把脖子上的口罩摘下來遞給樂天,吱吱嗚嗚的說道:“戴上吧,臭死了。”


    “不用!”樂天推脫,畢竟劉文靜隻有一個口罩,給他了劉文靜帶什麽?


    兩人走到二樓,劉文靜示意樂天站在門口看,裏麵全是忙碌的警察,每個人都捂著口鼻,實在承受不了這臭味。


    屍體就倒在客廳裏,腐爛的已經看不清樣貌了,屋內亂七八糟的像是臨死前掙紮過,此刻正有警察在拍照留證。


    樂天隻看見一眼,就感覺事情不簡單,最起碼這個死者絕對不是犯心髒病死的,按照樂天推測,這個人應該是被毒殺,而且這毒還不是輕微的毒素。


    樂天來不及多看,劉文靜推開樂天說道:“看完了就出去吧,沒什麽好看的。”


    “文靜姐,這案子不簡單。”說話的時候,餘光突然看見房間內,一個警察正在翻開香爐,樂天急忙吼道:“哪東西別動。”


    樂天這聲很大,頓時引得所有人轉頭看了過來,劉文靜掩飾尷尬,擋著樂天說道:


    “不好意思各位,我弟弟,他想看一眼現場。”


    屋內的老警察認識樂天,上次在肯德基見過,也不說破,隨口說道:“下不為例,帶他出去。”


    警察們再次迴到工作中,可樂天並不是為了刷存在感才喊的那一嗓子,見警察又要碰香爐,急忙喊道:


    “我說了,香爐別動。”


    樂天的話再次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劉文靜急忙攔著說道:“樂天弟弟,你這是幹嘛?”


    樂天一臉焦急的探頭進屋環視一圈,確認了之後說道:“你們先出來,所有人,別留在這屋子裏,出來快點。”


    老邢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劉文靜,趕緊帶著你弟弟離開,別讓他妨礙公務。”


    劉文靜一臉的慚愧,可還沒等說話,樂天急忙說道:


    “我不是妨礙公務,我是在救你們,這屋子裏有毒,都出來再說。”


    警察們聞言一怔,一個個都愣在當場,就連劉文靜也不例外。


    樂天這才捂著口鼻擠進屋子,指著死者說道:


    “這人不是心髒病死的,是中毒,而且死亡時間並不長,看腐爛跡象,應該就是這5天左右的事。”


    樂天話落,一位青年警察不幹了,出聲說道:


    “小子,你懂不懂啊,屍體腐爛一般都在1個月左右,你說這5天之內的事,這屍體能爛到這種程度嗎?不懂別亂說。”


    樂天急忙辯解的說道:“你說的是正常死亡的腐爛,這人不是正常死亡,是被毒死的,你們別爭了,出來再說好嗎?”


    一幫警察麵麵相視,老邢隊長走到樂天身邊,冷眼看著他說道:“我們職責所在,法醫和重案組沒來之前,我們要守在這裏,不能擅離職守。”


    之前說話的警察說道:“就算他是中毒死的,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還能中毒怎麽著?”


    劉文靜也進屋拉著樂天說道:“樂天弟弟,這裏沒你事,跟我出來。”


    樂天無奈的搖搖頭,但看見隊長老邢印堂有些發黑,因為帶著口罩看不到嘴唇的顏色,隻能憑借這一點判斷老邢隊長已經中毒,既然樂天在場,自然不能讓他們就這麽白白死了。


    一甩胳膊擺脫劉文靜的拉扯,指著老邢說道:


    “讓我問他一件事,是不是中毒馬上就知道了。”


    劉文靜見樂天這麽堅持,不知道怎麽了,現在是攔著也不是不攔著也不是。


    老邢隊長說道:“讓他說,我倒要聽聽你要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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