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雲濤的豹子a一亮相,全場振奮不已,所有看熱鬧的人都炸了,詐金花裏這可是最大的牌了,不管碰見什麽牌,必死!


    一旁的石大山和關亮兩人看見這牌也都軟了,廢話,人家可是豹子a啊,一把牌幾十萬就這麽贏了,累計下來這是多少錢!


    畢雲濤的小弟們一個個都瘋了,各種擁抱慶祝,其中一個反應過來,指著樂天的鼻子說道:


    “願賭服輸,趕緊叫爹,快點的。”


    畢雲濤擺出一副狂傲不羈的態度,把腳往凳子上一踩,說道:


    “來吧,從我胯下鑽過去。”


    隨後,畢雲濤的一幫小弟這頓起哄啊!


    樂天倒是從頭到尾臉色都沒變過,此刻他也不裝迷糊了,狀態恢複如初,手指敲著桌麵上的牌說道:


    “先別著急,我之前說過,我運氣很好從來就沒輸過,你怎麽知道你穩贏?”


    “你傻吧?”畢雲濤的小弟指著豹子a說:“就這牌你拿啥贏?”


    樂天冷冷一笑,說道:“別管我拿什麽牌贏,先告訴我,你輸了怎麽辦?”


    “我怎麽可能輸。”畢雲濤還是自信滿滿,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輸。


    一旁的關亮實在看不下去了,關鍵是樂天小白的樣子裝的太像了,把他們幾個室友都給蒙了,關亮氣的一把搶過樂天的牌,往桌子上一摔說道:


    “你拿什麽牌能贏,你腦袋秀逗了,往死跟,這下好了吧!”


    可關亮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全場氣氛變了,剛剛激動的聲音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好奇的轉頭看了一圈,發現所有人都看著桌麵上,關亮也下意識低頭看去。


    隻見他把樂天手裏的牌掀開,居然是不同花色的,2、3、5,這種牌在詐金花玩法中是最小的,小到隨便什麽牌都能贏。


    但是,這2、3、5唯一能贏的隻有豹子a,這是玩牌之前就定好的規矩,誰都不能變。


    這麽說,詐金花開牌隻剩下兩家繼續跟注,豹子大於一切,235小於一切,平常誰碰見235都是開牌就丟,誰會跟注到結尾啊!而且還萬分巧合的碰上了最大牌豹子a。


    這種巧合,場混跡牌局的老千,估計一輩子也沒碰過一次,這能不讓他們全場驚駭嘛!


    此時,全場雅雀無聲,從剛剛的激動非常,一瞬間靜到落針可聞。


    畢雲濤以及他的跟班,此刻臉色變成了豬腰子色,完全不理解這種冤家牌怎麽會碰見。


    全場沒人說話,每個人的唿吸都能清晰辨認,半晌,畢雲濤一下軟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會碰見這種事。”


    一旁的跟班見狀急忙扶住畢雲濤,試圖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可畢雲濤沒有意識的一直喃喃自語,完全忘記了周圍發生的一切。


    樂天在全場震驚的時候緩緩站起身,隨手拿起煙盒掏出一根煙,表情淡然的說道:


    “我說過,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起碼現在我還沒見過誰能贏過我,你也不例外。”


    “你,你一定是出千。”一個跟班叫嚷反駁道。


    “哎哎,別亂說啊,願賭服輸,剛剛是你說的,現在告訴我,輸了怎麽辦?”樂天咄咄逼人的問道。


    畢雲濤還是雙目無神,一旁的跟班們都插不上話,一個個臉色漲紅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樂天把煙在手指上敲了敲,隨後指著畢雲濤等人怒聲說道:


    “別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們幾個頑主,告訴你一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後做人做事本分點,否則下次我可真不慣著你們幾個。”


    樂天說完,把煙往畢雲濤臉上一丟,砸的畢雲濤下意識低下了頭。


    “走。”樂天一招手,他們針灸班的同學三三兩兩的往外走,關亮和石大山架著錢恆澤,跟著樂天身後往門口走。


    “等等。”


    就當樂天走到門口的時候,畢雲濤反應過來,語氣低沉的說道:


    “告訴我,你是怎麽贏的?”


    樂天站住腳步,冷聲說道:“憑運氣。”


    畢雲濤頓時怒了,“少跟我扯蛋,我他媽不相信運氣,告訴我你是怎麽贏的?”


    樂天緩緩轉頭,看著畢雲濤雙目通紅,再看他的臉頰潮紅,眉頭,鼻子都有色變,知道他是急火攻心,如果讓他繼續發怒,估計他必然會被氣的吐血。


    “真的是運氣,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我隻能告訴你,你惹我就是一個錯誤。”


    樂天說完直接走了,畢雲濤臉色一下漲紅到了耳根,下一秒,他的臉色急速變白,這是怒火攻心的表現,沒錯,也就等所有人都離開寢室的時候,畢雲濤感覺喉嚨一甜,一口血水直接噴了出來。


    “濤哥,濤哥。”


    樂天走在走廊裏,聽見寢室內這般叫喊,停住腳步有些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但也就是惋惜幾秒鍾,隨後還是睜開眼睛向著寢室內走去。


    迴到寢室,一幫同學先幫忙把錢恆澤扶著躺在床上,樂天在一旁照顧著,而走廊裏是各種吵鬧聲,好事的同學出去看熱鬧,迴來的時候說:“我去,你們不知道,畢雲濤吐血了。”


    樂天坐在床沿上,沉思良久,一旁的石大山弱弱的問道:


    “樂天同學,畢雲濤為啥吐血啊!”


    “哎!”樂天感歎一聲說道:“他自作自受,這個局是他布置的,本意是想坑錢恆澤,哪知道我去了之後把他的局打亂了,因為他們也聞了加了作料的煙,讓他神智發生極大的轉變,這是因。”


    其他同學都好奇的湊過來,圍在一起聽樂天接續解釋。


    “牌局玩到第二把,畢雲濤的神智其實已經模糊了,他的跟班看出來,壓著他帶他出去洗把臉,可是最後一把牌還是讓他衝昏了頭,這麽說,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本意不想那麽早開牌,就怕他急火攻心,可關亮手快翻了牌。”


    “我真不知道。”關亮說完一句後,想到什麽問道:“哎樂天,你早知道是什麽牌是嗎?”


    “不知道。”樂天矢口否認,關鍵是他不能承認,辯解說道:“我跟你們說過,我從來沒輸過,起碼現在還沒碰見讓我輸的人,畢雲濤顯然不是能贏我的人,雖然他亮牌是豹子a,但我知道我肯定能贏他。”


    “這麽玄?我咋不信呢?”石大山喃喃道,整個寢室沒有人相信,但樂天也不想解釋了,看著床上錢恆澤說道:


    “萬幸,布局者自己被坑在局中,要不然今晚吐血的就是錢恆澤了。”


    “可我還是不理解,能把人氣的吐血,這的多大的氣啊!”石大山在一旁感慨自語。


    “嗨,你今天不是碰見了嗎?”關亮在一旁解釋。


    “也不是。”樂天繼續說道:“一般情況下,怨氣累計下來被氣到吐血是常見的,但年輕人很少有這種情況,我覺得今天畢雲濤吐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大麻,畢竟毒品能讓人喪失神智。”


    眾人一聽也能理解,隨後也不在討論畢雲濤了。


    寢室外麵吵鬧了有15分鍾,接著救護車到來,一幫跟班把畢雲濤台上救護車送走,這次事件才算結束。


    石大山站在窗口看著整個過程,臨了還說了一句,“真活該!”


    ……


    畢雲濤被送去醫院,一幫跟班全部跟隨,直到送進搶救室,跟班們雖然著急,但也直到這件事的起因,一個個著急之餘各種打電話求助。


    忙活了好一陣,一幫跟班坐在一起,其中一個小子說道:


    “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針灸班那小子把濤哥氣到吐血,這仇必須要報。”


    “這孫子肯定是出千了,要不然不可能贏。”


    “等等啊,咱們先迴憶一下,他洗牌的時候很笨,發牌的時候很慢,咱們都看著清楚,他是怎麽出的千?”


    “開牌的時候。”


    “沒有,開牌的時候,多數都不是他開牌,我仔細盯著呢,他很少碰牌,第一把甚至都沒摸過。”


    “那是怎麽出的千?”


    “不管他是怎麽出的千,這事絕對不能這麽算了。”


    “對,我這就給我表哥打電話,讓他明天想辦法弄死這孫子。”


    “就這麽辦,我找一批人等迴學校的,看我不弄死他。”


    一幫畢雲濤的跟班在搶救室門口,開始激烈的討論著如何報複行動。


    ……


    第二天清晨,太陽初升,軍營內開始操練,教官挨個寢室叫門,限時讓學生們洗漱。


    錢恆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昏沉沉的腦袋有些發懵,“我怎麽跟喝多了似的?”


    “你昨天被畢雲濤下藥了。”石大山解釋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錢恆澤聽完這個憤怒,當最後聽說畢雲濤被樂天氣的吐血被救護車抬走,他激動的找到樂天,拍著樂天的肩膀說道:


    “你這哥們我認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跟我見外。”


    樂天微笑迴應,剛要說話,哪知道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教官肅穆的看著整個寢室,“3分鍾後操場集合,動作慢的給我跑操場,動作快點!”


    一班同學都不跟教官強嘴,快速換上衣服衝下樓,快速站隊後,教官冷眼掃視全場厲聲說道:


    “你們這屆學生目無法紀,昨天居然在軍營聚眾賭博,真給你們學校丟臉。”


    教官指著樂天怒聲吼道:“你,我昨天看你就不是好人,把昨天的懲罰給我跑完了再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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