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辛啟虎身為結丹大圓滿修士,難保有什麽秘術,看出她的根腳來,平白添麻煩。


    “血道友且住,辛某請血道有來一趟,怎可讓道友空手而迴!”辛啟虎趕忙起身相攔,並雙手啪啪一拍。


    接著便見一臉蒼白的辛如辰滿眼皆是懼意的走來,其後八名侍衛各自托著一個紅布遮蓋的托盤。


    血衣見狀,麵無表情的坐下,看向來人。


    而在一旁的特朗斯,則目光微閃,隱約間似是明白了什麽。


    “如辰之前莽撞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恕罪!”辛如辰走到近前,略顯怯懦的望了其父一眼,這才向著血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並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起來吧,本宗還不至於跟個小娃娃置氣!”血衣斜睨了他一眼,端起酒仰首喝了下去。


    “逆子,還不快滾一邊去!”見辛如辰依舊在磕著頭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辛如虎麵色陰沉,冷哼道。


    他就這一個兒子,卻是如此不爭氣,怪不得他會如此。


    “是是是!”辛如辰身體一震,這才趕忙答應一聲,弓著身子手腳並用的向院落外而去。


    血衣身上的氣息太過可怕,令他實在無心他顧,若非辛如虎那一聲沉喝,恐怕他會一直磕下去。


    “咳咳,讓血道有見笑了,來人啊,奉上第二件禮物!”辛如虎尷尬一笑,衝身後之人一擺手道。


    血衣不置可否的繼續喝著酒,仿似渾然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那八名侍衛端著托盤依次上前,其中四人將紅布揭去,便見其上四顆血淋淋的人頭擺放正中,沒有閉上的雙目中滿是恐懼與留戀。


    其上彌漫的血氣與怨氣,令人聞之側目。


    “血道友寬宏大量,饒過了犬子,但這幾人衝撞道友卻是不能饒的,辛某自作主張為道友代勞!”辛啟虎見血衣渾不在意的樣子,解釋一番道。


    “嘿,辛道友太客氣了,你如此做,倒是讓老夫有些受不起啊!”血衣這才掃了那四個托盤一眼,怪笑一聲道。


    “哪裏哪裏,奉上第三件禮物!”聽得血衣改變了稱唿,辛啟虎眼睛一亮,衝最後四人擺手道。


    那最後四名侍衛將紅布揭去,其內露出四個貼有符篆的黑玉匣子,一股淡淡的元氣波動便即傳出。


    “嗬嗬,這是……”辛啟虎微微一笑,便要解說一番,但不待他說出下文,便見一抹紅芒跐溜一聲竄到玉匣之上絕對權力。


    以他的神識修為,自然能夠察覺到是從特朗斯身上所出,便沒有阻攔。


    其兩個女兒,卻是吃了一驚,以她們的眼力,竟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若非那紅芒停留在了玉匣之上,恐怕她們還不知道是何物。


    待她們看清之時,眼睛卻是怎麽也移不開了。


    隻見一隻巴掌大小的赤金色小鳥,正用其金色的喙部啄動著一方玉匣的符篆,竟是一下就將之啄開,正是火鳳。78中文首發 . .


    撲棱棱一聲響動,火鳳飛起,那玉匣便自動打了開來。


    眼見裏麵的寶物散出的濃鬱元氣波動,火鳳忍不住的興奮尖叫了一聲,便一下躥了近去。


    “哼!”特朗斯麵色一沉,火鳳速度太快,待他察覺之時已然來不及,見她這幅猴急的樣子,不由冷哼一聲。


    眼神隱晦的掃過辛啟虎父女三人,發覺他們麵色各不相同的打量著火鳳,心下便是暗唿不妙。


    兩女倒是沒什麽,辛啟虎如此老奸巨猾之輩,從其麵色之上,卻是看不出什麽端倪。


    正要進食的火鳳,聽得特朗斯冷哼,身形頓時止住,心有不甘的看了那顆赤紅色根狀靈藥,又看看特朗斯,最後撲棱一下翅膀落到了其肩膀之上。


    用喙部啄動著特朗斯的發梢,見特朗斯依舊沉著臉不言不語,火鳳登時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


    “嗬嗬,血道友,貴徒的妖寵倒是頗有靈性啊!”辛啟虎掃了火鳳一眼,似乎若有所指道。


    其話音剛落,原本耷拉著腦袋的火鳳迅疾撲棱著翅膀,做出一副威脅狀,好在她沒有出言說話,不然的話,特朗斯還真不知怎麽收場。


    “哪裏是頗有靈性,分明是不省心才是!”血衣麵無表情道。


    眼見火鳳如此,特朗斯一把將之抓在手中,重新塞迴了左袖之中。


    如此粗暴的舉動,落在兩女眼裏,登時讓她們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看那情形,若非有其父與血衣在旁,恐怕都要起身教訓特朗斯,將火鳳救出魔抓。


    “血道友說笑了,如此有靈性的妖寵換做旁人可是欣喜都來不及,看它如此喜歡這些靈藥,還望道友不要推辭啊!”辛啟虎麵露微笑,一指那四個玉匣道。


    其話音一落,那端著玉匣的四名侍衛,上前將玉匣輕輕放在了石桌之上,退往一旁。


    “辛道友饒了這麽多彎子,有什麽話就直說吧!”血衣目光一掃,淡淡道。


    “哈哈,血道友快人快語,那辛某也就直言了!”辛啟虎眼睛一亮,揮手斥退那八名侍衛。


    待八人退下,辛啟虎這才一臉正色繼續說道:“辛某有一事相求!”


    “哼,辛道友說笑了吧,你我不過初次見麵,可以說是初次見麵,不覺不妥嗎?”血衣不置可否的哼道。


    “辛某實知確實不妥,但正因為你我初次見麵,辛某才下定決心想請道友幫忙!”辛啟虎嚴肅道。


    “噢?那本宗倒要聽一聽是何事了!”血衣眸子一轉,盯著他道。


    隻見辛啟虎嘴唇翕動,不見出聲,竟是用上了神識傳音,在自家府邸都如此隱秘,顯然不想有任何紕漏校花的貼身保鏢。


    “道友說笑了吧,縱然本宗答應下來,現下我在你貴府之中,恐怕對方早已知曉!”血衣裝作凝神聽取的樣子,最後詫異道。


    “此事無妨,隻需道友暫且離城,瞞過對方耳目,待時日到時前往即可!”辛啟虎微微擺手道。


    “也好,此事本宗應了!”血衣略作沉思,微微頷首道。


    “好好好,辛某答應之事,定當在事成之後,如數奉上!”辛啟虎登時大喜,連道三聲。


    “本宗就不多留了,待時間到時,自然會前往!”血衣起身道。


    “這是地圖,還望道友收好,待事成之後,我與道友再把酒言歡!”辛啟虎也不再多留,取出一枚玉簡遞出。


    血衣接過玉簡隨手放入懷中,便與特朗斯一同向外走去。


    “如雲、如玉,替為父送血道有!”辛啟虎對兩女說道。


    兩女趕忙跟上前去,為其引路。


    看著四人離去的身影,辛啟虎緩緩坐下,目中露出思索之色,自言自語道:“此事若成,本宗元嬰有望啊,向老兒,本宗就不相信你還能找到如此強勁的幫手不成!”


    ……


    數日之後,在離黑水城萬裏之外的一處山洞之中。


    特朗斯盤膝坐在一塊十數丈大小的金色陣盤之上,一臉凝重看著麵前的一具黝黑如玉的骸骨,其上黑霧滾滾而出,散發出陣陣磅礴的森寒之氣。ァ78中文ヤ~8~1~.7~8z~w <首發、域名、請記住


    自這骸骨甫一出現,火鳳早已被特朗斯封印進了指環之中。


    許是生前與這骸骨主人是大敵的緣故,火鳳一見到這骸骨便發瘋似的噴吐火焰個不停。


    而在其身旁,血衣雙目迸射紅芒,顯得異常興奮的看著這具骸骨,大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也罷,既然你需要,就給你了!”盯著骸骨看了一會,特朗斯最終一咬牙道。


    其話音剛落,血衣身上血芒猛的大漲,嗖忽間躥到骸骨近前,一把將之抓起扔到半空。


    而他自身則是直接騰空而起,麵部朝下直挺挺的平躺,那骸骨被一團紅芒纏繞平展開來,以同樣的姿勢向下飄落。


    兩者如此慢慢接近,最終貼在一塊。


    “吼!”


    驀地,血衣爆吼一聲,其身上的血色衣袍自動褪下飄落一旁,其後背之上血芒暴漲,猛的將骸骨包裹在內。


    其身形也是在同一刻哢嚓一陣作響,變作了與骸骨一樣高下。


    隻見其光華的肌膚之上猛地裂開數十道口子,最終連在一塊露出其內黑紅色的骨骼筋肉。


    那黑色骸骨就在紅芒的包裹之中,慢慢的向其背部融入進去。


    隨著兩者相融,血衣口中不時發出陣陣嘶吼,好似在忍受莫大的痛楚一般。


    龐大的氣息波動湧現而出,但卻沒有絲毫傳遞出這洞府,完全的被這陣盤遮掩。


    特朗斯則在一旁,緊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


    自從那日血衣見到黑色骸骨之後,便一直用他簡單的靈識向特朗斯討要。


    但那時,一來擔憂葉重陽暗中隱藏,而來怕對方在血衣身上的禁製沒有解除完畢,生怕惹出事端,所以特朗斯便一直沒有答應。


    直到現在,確信葉重陽沒有再動什麽事手腳亦或者暗中跟隨之後,特朗斯才決定讓血衣融合這具強者骸骨。


    “吼!”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血衣不停的爆吼聲中,終於在半月之後,那骸骨還剩下脊椎沒有完全融合。


    但不論血衣如何爆發自身血氣與陰冥鬼氣,就是無法將那骨骼融合。


    而且,在不斷失去自身能量之後,那骸骨之上的漆黑魔氣竟然隱隱有著反撲的跡象。


    此時的血衣,背部漆黑如墨,黑氣翻湧,下方血芒閃爍,腥氣森森。


    鏗鏘一陣作響,血衣直接趴伏半跪於地,手上十支銳利的血爪狠狠的劃過陣盤,濺起大片的火星。


    但這陣盤品階之高,卻是遠超法寶,其銳利的指甲連絲毫痕跡都沒有在其上留下。


    看到如此一幕,特朗斯眉頭緊緊皺起,腦海中傳來血衣此時的詳細情形,目中露出思索之色。


    此時這情形,特朗斯可以說一點忙都幫不上,除非有大量血食為其補充自身元氣。


    驀地,其腦海中靈光一閃,神識猛地探入指環之中,在龐雜的寶物之中尋找起來。


    足足一盞茶工夫之後,其左手之上光華一閃,出現了一個墨玉匣,隱約之中透出淡淡的血腥之氣。


    揮手間揭去其上的符篆,匣蓋啪的一聲打開,其內一道血光嗖唿之間躥出,但不待它飛走,早有準備的特朗斯一把將之握在手中。


    此物甫一出現,其散發的血氣與陰寒,便隱隱有與血衣抗衡的樣子。


    隻見一顆圓潤如拳頭大小的血色丹藥,其周圍血芒迸射,但卻有無數細小的漆黑影子在其中若隱若現,隱約中可聞陣陣鬼哭狼嚎。


    此丹正是當年特朗斯在天火州之際,偷取的血生丹。


    重新控製血衣之後,從其靈識之中得知,當年那在清玉宗屬地內血跡生靈的黑袍人,正是在之後將它捉住之人。


    而這人,就是那天魔宗羅山嶽。


    隻是此魔在潛入天火州之際不知因何重傷,結果隻得以寄靈之術附著於嶽鵬身上,最終被特朗斯滅其一縷神識,使得其傷上加傷。


    而後不得不鋌而走險,在清玉宗屬地內血祭煉丹,卻被特朗斯將丹藥盜走。


    最後被青玉四聖趕跑,卻因緣際會遇到了在吞噬血食的血衣,最終血衣不敵之下被其捉住。


    隻是羅山嶽沒有葉重陽那通天手段,隻是將之困住卻無法控製。


    此魔也算倒黴,自從出得魔域便一路沒有遇到好事,結果以為將血衣抓住自有一番機緣。


    結果卻是遇到了外出遊曆的葉重陽,被其以分化元神之術,直接占據了其軀體,控製了血衣。


    如此輾轉近甲子,血衣卻是最終迴到了特朗斯手中,當真是一飲一啄,如同天定一般法海你不懂愛。


    望著手中血光縈繞的血生丹,特朗斯心生感慨,屈指一彈,血生丹化作一抹流光向血衣激射而去。


    在血生丹出現的那一刹那,血衣早已察覺,見它射來,猛地張口將之吞入腹中。


    此丹甫一進入其腹中,血衣周身血芒猛然大漲,瞬息之間便將那黑色魔氣壓製,最終全部被血芒同化。


    “吼!”


    血衣爆吼一聲,全身血芒猛地收縮,映照的其全身皮膚都是晶瑩如紅玉一般。


    哢嚓一陣作響,血衣的身形陡然縮小數寸有餘,其麵貌也是再度小了數歲的樣子,宛如十一二歲的少年一般。


    其一身磅礴的血道氣息,也隨之漸漸淡去。


    隨著骸骨被其完全納入體內,血衣逐漸控製了自身,略顯艱難的爬將起來,伸手一招,血色衣袍自動穿在其身體之上,依舊合身無比。


    衝特朗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踱步到一旁,竟是如修士一般盤膝坐地修煉起來。


    看到如此一幕,特朗斯目光微微一閃,嘴角勾勒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這血衣竟然是在潛移默化中,學著他的樣子打坐修煉。


    可惜的是,特朗斯手上沒有一部鬼蜮功法,隻能讓血衣憑借天鬼本性吞噬血食積納能量,來完成自身進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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