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在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急促,陳然不敢打斷,也不能打斷,片刻之後,他終於聽明白了張雯在那邊說的是什麽——厚仁老爺子,住院了!


    然而陳然問了幾遍,張雯都說不知道王厚仁的病因是什麽,看張雯在電話裏急的樣子,陳然也沒有心情再問,立即告訴張雯他馬上就從村裏出發。


    沈紅梅在一旁也聽了個大概,她是個十分明事理的人,本來之前她還想趁今天機會合適好好和陳然多待一會兒,看來現在是沒有機會了,不過她也不生氣,畢竟王厚仁的事才是大事。


    這一下陳然是深切的感受到了沒有車是多麽的不方便,先不說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騎著摩托趕路,那冷風打在臉上可是一點都不好受,陳然又不喜歡戴頭盔,雖然已經在蜀川市被交警抓到過幾次了,但因為陳然的摩托車上掛著特別通行證,加上陳然自己軟磨硬泡,所以每次都沒有受到處罰,但是現在,陳然多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頭盔,今天也剛好不巧,接近傍晚的時候變了天,冷風唿唿的吹著,陳然又不能減速,心裏那真是一個不爽。


    好不容易到了東川鎮,摩托卻又沒油了,陳然隻得推著摩托把油加了才再次上路,就這麽折騰了一路,接近晚上九點鍾才才到了省醫院。


    一走進病房,陳然就被眼前的陣勢給嚇到了——這個豪華單人病房裏麵,竟然站了十多個白大褂!這些人全都圍在王厚仁的床邊,不停的在商量著各種治療方案。


    張雯見陳然來了,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她抹了一把不經意間流下的眼淚,拽著陳然走出了病房。


    “老爺子這是怎麽迴事?前些天不都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麽就這樣了?”


    張雯使勁的搖了搖頭,表情十分沮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今天下午在家裏還好好的,結果一下子就住進了醫院,而且到現在,整個醫院已經聯合了各科室的頂級專家,卻都沒有查出外公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不會吧,這麽誇張?”陳然十分驚訝,這裏可是整個西南省最好的省醫院,要是連省醫院的醫生都拿王厚仁的病沒有辦法,他陳然就算在這裏又能有什麽用呢。


    張雯重重地點點頭:“事情確實是這樣,所以我想盡了所有辦法都找不到一個好的解決方案,加上各個科室組成的專家組也沒有給外公確診,最終沒有辦法,我隻得聯係你了,你不要有思想包袱,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這樣,你先在外麵等一等,我這就進去給他們說一說,讓他們先出來,你進去給外公看看。”


    陳然點頭同意,畢竟王厚仁的事情可是一點玩笑都不能開的,加上他也不想和這些不明就裏的專家解釋,所以張雯把他們請出來是最明智的選擇,陳然一個人在病房裏麵,也好心無旁騖的給王厚仁檢查。


    不知道張雯是怎麽給這些醫生說的,她進去連一分鍾沒有,這些醫生就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陳然等所有人都走出病房後,立即鑽了進去,此刻病房裏麵隻有昏迷的王厚仁以及張雯。


    “王老爺子。”陳然試著唿喚了下王厚仁的名字,然而王厚仁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陳然試圖去看那些監測王厚仁生命體征的醫療儀器,但是隻看了一眼他就放棄了,這些東西必須要有專業的知識才能夠讀懂上麵的數據,所以這儀器上麵的數字對陳然來說就猶如天文數字一般。


    陳然見狀,隻得決定還是給王厚仁把脈。


    然而就這麽搭了一分鍾的脈,陳然卻驚訝的發現他也沒有查出王厚仁到底是得了什麽病,從脈象上來看,王厚仁再正常不過了,然而事實就是王厚仁的狀態一點也不樂觀,無論陳然怎麽唿喚他他都沒有一絲反應,可是脈象又如此的正常。


    陳然一時間也沒了主意,這種情況,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啊!


    陳然想了想,隻得決定先給王厚仁用一些凝真之氣,想來這麽多天他都沒有用過凝真之氣了,存了這麽幾天的效果應該不會太差,陳然此刻隻希望凝真之氣有效,再不濟,至少也能夠讓王厚仁醒過來才是。


    決定了便做,陳然立即轉頭對張雯道:“剛才我給老爺子把了脈,從脈象上來說老爺子的問題不大,不過既然他現在還處於昏迷的狀態,我們依舊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現在決定用我的祖傳按摩法試試,說不定能有一定的效果。”


    張雯此刻是一點主意也沒有,陳然怎麽說她就怎麽點頭,也幸好是病房裏麵隻剩他們三個人,要是有任何一個外麵的白大褂在這間病房裏麵,他都是絕對不會同意陳然這樣做的,因為按摩並不能治病,這是常識!


    其實張雯不知道的是,陳然這樣做隻是為了給王厚仁施展凝真之氣而已,加上現在陳然根本就沒有找出王厚仁的病灶所在,所以他隻能以全身按摩為借口,多次給王厚仁全身注入凝真之氣,雖然陳然沒有給王厚仁找到病灶,但通過源源不斷的凝真之氣注入體內,陳然認為這應該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王厚仁的病情。


    如果王厚仁能夠醒來,那當然是更好的了。


    陳然一邊給王厚仁輕輕的按摩著身體,一邊不停的將自己體內的凝真之氣注入王厚仁的體內,然而接連施放了幾次過後,王厚仁卻依舊沒有反應。


    “怎麽樣了?”見陳然忽然停了下來,張雯連忙湊上去關心道,看起來陳然似乎有些疲倦,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用力過猛的緣故。


    陳然擦了擦頭上的汗,擠出一絲微笑:“沒什麽事,你不用擔心,我隻是剛才沒有坐到電梯,一路跑到了12樓,所以有點喘氣。”


    其實隻有他自己心頭明白,即便這些凝真氣可以存儲在體內,但施放出來依舊需要耗費不少的體力,所以在張雯眼裏陳然幾乎沒有怎麽劇烈運動,卻出了那麽多的汗。


    陳然休息了片刻,再次順著王厚仁的身體朝下按了去,就這樣一直按到了王厚仁的腳部,然而王厚仁依舊沒有一絲反應,陳然卻已經累得恨不得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這一次他確實太用力過猛了,凝真之氣能夠在身體裏麵累積不假,但卻也不能一次性把它們全部給施放出來,這樣做確實太消耗體力了,陳然扶著椅子坐了下來,對張雯擺擺手道:“雯姐,實在不好意思,關鍵時刻我給你掉鏈子了,老爺子這病,我沒法治!”


    “怎麽可能!”張雯一陣驚訝,“要是這病連你都治不好,那我又能再去找誰去?”


    陳然指了指門外:“都這個時候了,我們還是相信醫學,相信專家吧,你讓他們都進來,我這邊是無能為力了,興許他們已經商量出了什麽治療方案呢?”


    然而張雯卻搖搖頭道:“要是他們真有什麽解決方案早就拿出來了,你要知道,在剛才走出去的那一群人之中,全都是省醫院各個科室的尖子,但是他們在這個病房裏麵已經足足呆了有一個多小時,卻連病症都沒有找到,更不要說什麽治療方案了!”


    陳然又何嚐不知道張雯說的這些呢,要是這些白大褂真能確診王厚仁的病,那也就用不著他陳然大老遠的從百草村趕過來了,所以陳然剛才說的那些話,主要是想讓張雯自己心裏有個準備——王厚仁這病,可能真沒有辦法治了。


    然而就在張雯正要起身去叫外麵的人進來時,病床上的王厚仁忽然動了動,緊接著,他竟然雙手撐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這一下把陳然和張雯嚇了一大跳,好在陳然反應夠快,一下子就從凳子上竄了過去牢牢的扶住了王厚仁。


    “老爺子,你總算醒了!”陳然高興道,“我還說我這祖傳按摩沒有用了呢!”


    “那必須有用!”王厚仁說起話來倒還挺正常,他喘了口氣道,“要不是你這祖傳按摩法,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呢,你說也奇怪,我在這省醫院呆了這麽幾十年,連我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病,所以也不怪他們,我自己都找不出原因,這些學生又怎麽可能找得出來呢?”


    “難不成老爺子你聽得到我們說話?”陳然一陣驚訝,在他看來,王厚仁可是完完全全的昏迷了的,怎麽可能還能夠聽得見他們說的話呢。


    王厚仁點點頭:“你們說的什麽我全部都聽見了,但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我也覺得我自己沒事,可是我就是醒不過來,而且我告訴你,我估計要不了兩分鍾又得躺下去了,所以我現在趕緊給你交代個事情,這事隻有你能辦得成!”


    陳然一聽,知道王厚仁自己想到救治的辦法了,他連忙道:“老爺子你隻管說,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無所畏懼!”


    “刀山火海倒不用你去,”王厚仁擺了擺手,“我讓你去看一樣東西,在我的書房裏,編號是‘252’的一本書,上麵有我的一些批注,我估計對我這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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