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美美的早餐弄得離玥精神了不少,感覺生龍活虎的,不過從人間一下子迴了天界她還有些不習慣了。


    離玥突然想起,雖然她在人間玩了那麽久,可仙界不過過了半日不到,離玥不禁感慨到天界幾十日在人間確實滄海桑田的變化。


    “三皇叔,快來快來。”雲舒攜著離玥信步走近滄浪亭,疏狂聞腳步聲,朝著雲舒連連招手,好似有什麽十萬火急的大事。


    石桌上已經備好了棋具,魔尊坐在亭中與疏狂閑聊,不過卻並未同疏狂下棋,隻是喝茶談笑。


    杯中的茶似乎已經冷卻,沒有了騰騰的熱氣,看樣子魔尊與疏狂已經坐了許久了。


    隱隱約約離玥似乎看見了流螢仙子,白衣如初,捏著一柄團扇低頭若有所思的模樣,還是那冷冷的樣子,娟好靜秀。


    明明離玥印象中流螢就是那出塵不染,冰清玉潔的九天玄女,這會看著卻覺得不像是她印象中的那麽一迴事,反正感覺怪怪的,可能這流螢仙子也沒那麽好。


    “雲中君,天妃。”流螢見雲舒和離玥走近緩緩站起,不失禮節的問好,難得她主動打個招唿。


    第一次離玥與她相見是在盤絲洞,第二次是在九霄雲殿,第三次是在這,遇見她的次數都快趕上路遠洲了。


    離玥不傻,總覺得流螢的舉動有些奇怪,為何她這會那麽積極的上前問安?而且雲舒和她應該沒什麽交情,也並沒有下貼邀請她來這,她居然自己來了,不過也可能是疏狂邀請來的,但願是她多想了。


    “流螢仙子。”第六感作祟,離玥隻是不冷不熱的迴應了一下,並不想和流螢多說什麽,雲舒隻是居高臨下的掃了流螢一眼,好似沒有這麽一號仙物一般。


    魔尊或許是來告別的,幾句寒暄便走了,此刻有些熱鬧了,魔尊也不便多說些什麽,在離玥看來魔尊日理萬機能來這玩幾天也很不錯了。


    離玥想著那一篇一篇的橋段,想來魔尊應該對仙界沒什麽好感才是,畢竟月華上神當年可是被仙界逼死的,殺妻之仇那可是不共戴天的,可歎可歎。


    “臭丫頭,這可有酒什麽的,給我拿一壺來。”這會疏狂已經躍躍欲試拉著雲舒開始擺弄棋子了,離玥有些佩服疏狂不服輸的勁,也不知他輸給雲舒多少次了。


    “有也不給你。”離玥調侃道。


    離玥先是搖了搖頭,看著疏狂垮下去的臉就跟做鬼臉似的,她覺得有些好笑,才點頭說了實話:“有!不過大清早的喝什麽酒,你又不是酒鬼!”


    “誰說不是酒鬼就不能喝酒了,大清早的能怎樣?我一個十幾萬歲的老神仙還沒有這點承受力?”疏狂一麵斟酌怎麽下棋,一麵和離玥拌嘴,當老頑童的日子還真是快活,閑雲野鶴。


    若是說路遠洲說話有趣的話,離玥可能會遲疑的搖搖頭,離玥覺得路遠洲說話還帶著那麽一點賤,而疏狂說話更有趣,當然她同疏狂拌嘴也不是不尊老愛幼,而是覺得好玩,畢竟疏狂也不在意那些禮節。


    有時候離玥還真是羨慕疏狂這老年生活,放蕩不羈,不被世俗禮節所羈絆,自由自在,多好啊!就算是不守禮節也沒誰說什麽,畢竟誰不知道他的性格了。


    “那您出什麽事可別怪在結雲宮頭上。”離玥轉身準備去拿酒,她也想著醉浮生的味道了,嚐一口便能終身不忘。


    去落浮華時離玥覺得醉浮生很是不錯便買了幾壇帶迴來,順便把方子也要來了,當然那可是重金買來的,下了不少本錢。


    沉默了良久的流螢突然開口,像是在平靜的水麵上拋進一顆石子一般很是突然,但離玥更多的是覺得有些突兀,“疏狂統領平日裏就愛喝些酒解悶,哪能出什麽事啊。”


    “剛剛我是開玩笑,開玩笑的。”離玥勾出一弧尷尬十足的笑,勉勉強強的麵對著流螢。


    疏狂眉頭皺了一下,也不知是因棋而皺還是因流螢的那句話皺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麽,離玥總覺得這流螢仙子像是在跟疏狂套近乎一般。


    離玥抬腳就往她的藏寶閣而去,其實也不算什麽藏寶處,那不過是她堆的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外加上次別人送的禮,沒錯,都跑她那去了。


    與其說是藏寶閣倒不如說是一間極其普通的屋子,雲舒做的風箏也被她放進來了,畢竟高高掛在外麵有些太顯眼了,她可是行事低調的人,再說雲舒親手做的,她獨自欣賞就行了。


    醉浮生這種好酒離玥自然不會虧待它,也一並把它收入了藏寶閣中,任誰也不會把它翻出來,誰敢亂翻她的屋子啊?


    醉浮生雖是被封好的了,可進了藏寶閣卻仍覺得有些隱隱的酒香,就像十月裏的桂花一般,覺得有著似有似無的香味,就如越陌河的星星讓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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