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身體不舒服,迴去躺兩天再說吧。”陶久又摸了摸我的頭,“軌跡不是說了嗎,你不能過度用腦。”


    “我要是不用腦就是個廢物了!”我不服氣的推了他一把,自己反而差點摔倒。


    “你們怎麽在路邊瞎晃悠,沒看到別人的眼神嗎?”南湘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了過來。


    我立刻抬頭看向四周,才想起今天梅園營業,現在周圍的男女老少都在看著我們,仿佛在看一場情感大片。


    我剛才靠著陶久半天,因為渾身沒力氣,語氣就像撒嬌一樣,這些人肯定都看在眼裏了。


    兩個大男人當街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我立刻鬆開手,朝著南湘的方向走了幾步,假裝剛才什麽也沒發生的問道:“早,你怎麽不在店裏待著?”


    “你們一個星期都沒有消息,好意思問我嗎?”南湘不大高興的瞪了我一眼,“過來!”


    她轉身朝著仙人居的方向走去,我望了眼陶久,和他一起跟了過去。


    南湘在茶幾上隨便倒了兩杯溫水,敷衍的給我們遞了過來,我在她的威懾下聽話的喝了兩口,她這才在我們對麵坐了下來。


    “說吧,這幾天去哪了?”


    我和陶久對視一眼,馬上想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那天我們出去吃飯,被一個闖紅燈的撞了,我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是嗎?”南湘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們,“白遠呢?他也被撞了?”


    “他撞的有點嚴重,暫時迴不來。”陶久立馬答道。


    “哦,哪家醫院?”南湘還是一副不信任的樣子,“哪間病房?傷的多嚴重?腦震蕩還是粉碎性骨折?”


    “……”我欲言又止的看向陶久,期待他能繼續編下去。


    南湘拿起茶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溫水:“是不是編不下去了?”


    陶久眉頭一皺,問道:“你知道他出事了?”


    南湘喝了一小口溫水,輕聲說道:“你們不是想知道,那天他為什麽跟我出去嗎?”


    我愣了一下:“原來你們真的有事瞞著我們?”


    “不算瞞著。”南湘放下茶杯,指了指自己的長發,“他去染迴了黑發。”


    “為什麽染迴來?等頭發長出來不就好了?”我疑惑道。


    “……我也是這麽問的。”南湘垂下眼,低聲說道,“但是他說,‘他還在等我,來不及了。’”


    “他還在等我,來不及了。”


    我在心裏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還沒等我多想,眼前突然一陣暈眩,我的腦袋就這麽朝著茶幾栽了下去。


    我的耳邊傳來陶久的叫喊聲,但我實在是提不起勁,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裏,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要怪就怪我自己,剛才對那兩個首領裝逼裝過頭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段時間,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外麵天已經黑了。我摸了下額頭,陶久已經給我貼了退燒貼。


    下午昏倒的太突然,南湘肯定被我嚇到了,下次再過去肯定又要被她罵個半死。


    我下床走了幾步,動作比昏倒前輕鬆了些,但還是不能到處走動。陶久說得對,我現在的狀態隻能在家休息兩天,要想調查白毛的行蹤,還是要慢慢來。


    我重新躺迴床上,用手機給陶久發了條信息,沒過多久,他就端著一碗粥進來了。


    “老子天天照顧你,都快成職業護工了。”他把碗放到床頭,順手拿起溫度計給我量體溫。


    “南湘還說什麽了嗎?”我低頭喝了口粥。


    “她說瘋老板染迴黑發之後,買了頂白色的假發,咱們後來看見的都是假毛。”陶久借著光線看了看溫度計,“又是38,你跟這溫度杠上了吧。”


    我抱著碗抬起頭來:“沒別的了?”


    陶久稍稍點了點頭:“嗯,瘋老板這麽著急去染迴黑發,又說什麽來不及了,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所以南湘多少猜到了一點。”


    白毛已經失蹤這麽多天,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還活著。可他早已知道自己時間不多,現在我們真的能把他找迴來嗎?


    “我聯係過軌跡了,她說你這個狀態還要躺一天,至少後天才能行動。”陶久收起溫度計,靠著床邊坐了下來,“聽點話,命要緊。”


    “我又不能控製自己的想法,要是一個不小心又過度用腦怎麽辦?”我放下手中的碗,心裏還是有點不服氣,“什麽都不能想,那我該想什麽?”


    “想我吧。”陶久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緊緊的抱住了我。


    他的懷抱很溫暖,也使人安心,我的心逐漸平靜下來,不一會兒,就在他的懷裏睡去了。


    之後的一整天我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後來陶久怕我在房間裏太悶,特地在網上找來十幾部經典的恐怖片,他說恐怖的畫麵加上我因為發燒而蒼白的麵孔,簡直是絕配。


    第三天早上,阿雪發消息問過我的狀況,那時候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正和陶久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我迴複說自己沒什麽大問題,她也就沒多問了。


    好不容易等體溫降下來,我便去跑步機上鍛煉了一下。這些天我一直都是躺著坐著,原本就弱的運動神經變得更弱了,要是再不運動運動,我可能連幾步路都走不了。


    我和陶久商量了一下,今天外麵的氣溫還算正常,吃過午飯就可以上路。最好能在晚上之前找到一點線索,不然等到天黑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我往背包裏塞了點餅幹和礦泉水,防止晚上找不到東西吃。而陶久帶了我的那把槍,順便把家裏的水果刀也帶上了。


    我心想這要是半路碰上警察,恐怕至少得被關上個一年半載的。


    我們在路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順路找到了先前陶久那輛破車的位置,不歸城的廢墟已經變得殘破不堪,周圍不是血跡就是彈孔,到處都是碎石和磚塊,隻能隱隱約約看出原來那些建築的輪廓。


    我遠遠的看到a組的幾個人在清理現場,a03就站在旁邊,罵罵咧咧的指揮著他們,樣子和以前一樣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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