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麵沒了動靜,高寒和陶久分別躲到了暗處,軌跡又扮成了李真的樣子,坐在一旁用陶久的手機給劉星移發了一條短信。沒過多久,上麵的地磚被人掀了起來,幾個人影在上麵探出頭來,我看到那幾個人都穿著警服,裏麵並沒有劉星移。


    李真對著上麵的人揚了揚手機,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人群中並沒有傳出短信的鈴聲,大概是劉星移靜音了。


    我緊張的用餘光看了眼角落裏的高寒和陶久,高寒不知何時沒了蹤影,陶久向我打了個“ok”的手勢。


    隻聽一聲巨響,房間內好像有什麽東西倒下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房間裏,雖然隻是一瞬間,我看到那些人之間有個人遲疑了一下,很快他就猝不及防的被陶久拽了下來,狠狠的摔到了我的腳邊。


    我立刻從身後解開活結,跳起來把繩子套到了那人的身上,陶久衝過來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等等,等一下!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那個人驚愕的看著我們,仿佛不明白我們在做什麽。


    “不要再裝了,如果你不是劉星移,剛才他們迴頭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往下麵多看幾眼?”陶久伸手去捏他的臉,捏了半天什麽也沒扯下來。


    “不是人皮麵具?”我也上前捏了一下,他的臉因為驚慌而緊緊的繃著,應該是是真臉。


    “狗日的,把你們老板叫出來!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陶久氣憤的揪住他的衣領吼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隻是突然肚子疼!”那個人欲哭無淚的望著陶久,“我連老板的麵都沒見過,我怎麽知道他在哪裏啊!”


    陶久皺了下眉,立刻扭頭去看頭頂的洞,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從上麵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劉星移把臉上的麵具撕了下來,衝著我們慘然一笑:“我知道你們想利用這個機會抓住我,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你為什麽要設局把我拉迴計劃之中?”我仍是對他的做法耿耿於懷。


    劉星移沒有迴答,把視線轉向一旁的李真,慵懶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是那邊的人了,不用演戲給我看,你們一個個想做什麽,我都能想象到。”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還要陪我們演下去?”李真開口問道。


    “我並不是想陪你們演下去,而是你們的計劃確實能幫上忙,我就順著你們的意思同意了。”劉星移坐到了那張破凳子上,毫不在意的仰頭望著我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想把我抓起來質問,但是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現在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就算你們真的抓住我,結局也無法改變了。”


    “好一個無法改變,就算是無法改變,老子也不會放過你。”陶久把劉星移雇的手下丟到一邊,一臉憤怒道,“如果你還當肖容是朋友,就不該把他拉迴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


    劉星移依然麵不改色的看著我們說道:“你們一直認為是我把肖容牽扯到計劃裏,但是你們一定不知道,這位小姐從頭到尾,一直都知道我的計劃。”他瞥了眼扮成李真的軌跡。


    “你以為這個時候胡說八道還有用嗎?”我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可沒有騙你們,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自己問問她。”劉星移擺了擺手,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


    我看向軌跡,她一臉平靜的看著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臉。


    陶久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軌跡沒有迴答,她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滑過,最終停留在了我的臉上,“這件事很複雜,你過來。”


    我猶豫的看了眼陶久,他點了點頭。


    軌跡轉身走到地下室的另一邊,那邊有一扇破舊的門,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我緊隨其後。門後是一個廢棄的辦公室,她隨意在桌後找了兩把椅子,我把門關上,和她麵對麵的坐到一起。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到底想說什麽?”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把我單獨叫出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軌跡的語氣很平淡,就像那天在壩美的時候一樣。


    “你是指哪一句?”


    她說過的話不多,但是細想起來,我隻記得她身上的鈴鐺聲,她說的每句話我都記不清了。


    “我們是一樣的。”軌跡又重複了一遍,“我們從來都是一類人。”


    “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還是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記不記得,肖品良和肖本福是怎麽跟你解釋玉石的事情的?”軌跡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思索了一下,具體的故事還有些印象:“我當然記得,難道他們的解釋有什麽問題嗎?”


    “每個人對這件事的理解都不一樣,所以相對來說,你並不會聽到從頭到尾的故事,這些故事組合起來,僅僅隻是幾個關鍵詞。”軌跡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看著我,“他們都不夠了解玉石,事實上真正了解玉石的應該隻有一個人。”


    “是誰?這和你要對我說的話有什麽關係嗎?”我問道。


    軌跡沒有絲毫猶豫,很直白的說道:“那個人就是你。”


    “我?你開什麽玩笑!”我立刻反駁道,“你明明知道,別說是了解,我連這個計劃都是半路出家,我怎麽可能知道玉石的事!”


    “你怎麽反駁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們都以為是玉石在尋找繼承人,其實這是個誤會,玉石的繼承人從來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她麵不改色的說道,“你們總以為找到合適的人、合適的時間就可以得到玉石的力量,但是從來沒有人真正得到玉石全部的力量,因為他們的做法都是錯誤的,要想恢複它所有的力量,隻有你能做到。”


    她剛才講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我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接受,可照這麽說,我們先前隻是誤打誤撞的成功了,那我們之後的計劃豈不是也有漏洞嗎?


    “你不用擔心之後的計劃有什麽問題,因為你隻要把三塊玉石合並,它就會成為你全部的力量,計劃就真正完成了。”軌跡接著說道。


    “我不想再跟你們演下去了,既然你明知道我不想參與這個計劃,何必再把我往計劃裏推。”我決定和她明說。


    軌跡像是笑了一下,但臉上卻沒有留下笑容,她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不是我們選擇了你,而是從你找到玉石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注定了。”


    “怎麽可能!我在壩美找到那塊玉石的時候什麽也沒有發生,如果是它選中我,那我為什麽第二次才成功?”我還是不能理解她說的話。


    “那隻是因為你沒有找到第二塊玉石,你們誤以為隻有月圓之夜才能獲得玉石的力量,實則隻要合並三塊玉石,它就會和你融為一體。你找到了第二塊玉石和玉石碎片,再去觸碰第一塊玉石,玉石就會發光。這並不是獲得力量,隻是玉石對你的共鳴。”軌跡頓了頓,繼續解釋道,“你有沒有懷疑過肖本福,他或許根本就不知道獲得力量的方法,隻是想設計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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