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聽此暗暗驚訝,沒想到曾經恨不得將自己剁碎了一口吞下去的黛綺絲,為了完成陽頂天的遺命讓自己當教主,竟然不惜讓明教的兩位大佬就這樣離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想起自己在光明頂的一幕幕來,張翠山也感觸頗深,若是自己當時沒有假裝中計替陽頂天出頭與韓千葉打上一架,怕黛綺絲至今對自己也是不死不休吧?


    當然啦,在張翠山離開光明頂時,曾受到過黛綺絲的幫助,雖然張翠山在那時曾說過大家是朋友之類的話,但他從不吝嗇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心道黛綺絲那麽做,是不是因為自己在明教風頭太盛,她不好下手對付自己,隻好等自己離開光明頂之後才下手?


    但既然知道黛綺絲為了讓自己當教主做的這些後,就算張翠山心眼再小,也不會將人家這麽想的,而是不要臉的想道:難道是因為自己當時與韓千葉的一戰霸氣側漏,不小心震撼了對方?


    不過想起當時自己赤身**時的樣子,張翠山又將這個想法打消,黛綺絲不像是一個不要臉的女子,應該被自己“震撼”不了,於是最後隻好歸結為她對陽頂天的感激太深,不得已才舍小取大以德報怨。


    但無論對方出自什麽目的,既然人家幫過自己,自己怎麽也得知道感恩,那感恩的方式,自然又落在韓千葉那臭小子的身上了!


    想到這裏,張翠山又在心裏罵了一句:“鮮花都被豬給拱了……”


    胡青牛不知道這才是的這些小心思,繼續講道:“……因為這些原因。範遙便認為隻要你死了,明教分裂的根源便會消失。隻要等到時間的過去,明教仍會重新合為一個整體。所以在他經過熟思之後,便決定來這蝴蝶穀找你。”


    張翠山點了點頭道:“可惜他仍舊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我,以至於最後敗在我的手上!”


    胡青牛聽此搖了搖頭,在張翠山茫然的眼神中答道:“非是如此,其實在來這裏之前,他便已經料到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因此才躲在我蝴蝶穀中苦練武藝,沒有去襄陽島那邊找你,最後急功近利練成一身內傷。”


    說到這裏。胡青牛驕傲的道:“若非是遇到了我,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死了。”


    張翠山聽此皺了皺眉,想起範遙在與自己決鬥之前的糾結,想起他在倒下之前眼中的苦笑,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我想見見他!”沉默半響,張翠山突然開口道。


    胡青牛搖了搖頭,正想拒絕時,卻見到了張翠山眼中的堅定,但還是開口道:“你現在見不到他。”


    “我隻想確認一些事情。並不是想與他理論什麽。”


    “我明白,隻是他現在身子太過虛弱,即便能夠聽到你的話,怕也開不了口。”


    張翠山想想道:“沒關係。我說給他聽就是了,我心裏有些話不吐不快,不說的話憋著難受。”


    胡青牛也想了想道:“那好吧。不過他現在還很脆弱,你千萬別惹得他情緒激動。”


    張翠山點了點頭。卻又聽胡青牛道:“而且他現在需要靜養,你不可說得太久!”


    張翠山又點了點頭。卻聽胡青牛又道:“而且今晚已經不早了,要說還是明天再說吧!”


    張翠山突然有種想撞牆的衝動,沒想到胡青牛的老毛病又犯了,不但變身成了一個護士,還成了一個四十往上婆婆媽媽的女護士,真是煩人!


    “喂,你到底同不同意啊?不同意的話就算了,我也省功夫!”見張翠山愁眉苦臉的樣子,胡青牛以為他不同意,於是再次問道。


    “我知道了,明天就明天吧,大舅哥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去睡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張翠山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犯病的胡青牛,於是開始下逐客令了。


    “怎麽?話問完了就打算趕我走了?”胡青牛氣哄哄的道。


    “哪能啊!”張翠山陪著笑臉道:“我這不是為了讓大舅哥早些休息嗎?而且你看青羊就這麽睡著也實在有些不舒服,嘿嘿~”


    “哼,就你小子關心她,我就不關心了?”


    雖然這麽說,但胡青牛還是氣哼哼的往外麵走去,臨走前還低頭念叨了幾句,張翠山自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啦!


    待胡青牛走後,張翠山的表情便又低沉下來,雖然胡青牛一直說沒事沒事,但從他的字裏行間以及他略帶憂愁的麵容上來看,明教當前的處境並不好。


    雖然這麽說有點牽強,但張翠山還是覺得明教的事並非與自己無關,若是沒有自己前往光明頂那一趟,也沒有自己王八之氣大顯的那一瞬間,說不定陽頂天也不會那麽執著的,甚至將教主之位拿來給自己,那麽也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想到這裏,張翠山又想起了謝遜,謝遜一代英雄,為人豪氣,是自己除開武當山幾位師兄外最最親密的人,也是自己這三年除了胡青羊與薛綠竹之外最大的收獲,比起九陽神功更甚。


    九陽神功雖然是全天下內修功法中最為厲害的武功,但是通過三年在江湖上的行走,張翠山已經知道這個世上有許多許多的問題不是武功能夠解決的,由於這個原因,張翠山也分外重視親情友情。


    而從這方麵來說,謝遜無疑是為自己奉獻的最多的人了,從最開始放下一切陪自己去尋找,到後來因為胡青牛的事而手腳盡廢,無論哪一樣都像一塊石頭一樣累積在自己的心底,永難忘卻。


    而先前聽到周顛冷謙韋一笑三人一起前往西域,為謝遜的斷肢尋找黑玉斷續膏,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三人至今也還未迴來。看來他們這一途應該也不是那麽順利吧?若是沒能取迴黑玉斷續膏的話,那謝遜無疑將麵對最最可怕的後果。想到這裏,張翠山的心裏也分外緊張。以致他當著胡青牛的麵怎麽也無法問出口來。


    正在張翠山為這事揪心的時候,剛才胡青牛走時關上的房門又突然“吱呀~”一聲往兩旁散開,胡青牛的身影正好出現在門外。


    張翠山深吸了一口氣,放鬆緊繃的麵容問道:“大舅哥還沒休息啊?”


    胡青牛本是挾怒而來,但張翠山剛才的一臉愁容卻被他瞧見了,於是快吐出口的話又收了迴去,但他又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於是道:“我……我是迴來休息的!”


    “休息?”


    “額,這是我的房間。”胡青牛道。


    “哦~”張翠山答道。隨後又問道:“那我睡哪兒啊?”


    “我怎麽知道你睡哪裏?反正我不喜歡跟人一起睡!”見張翠山呆呆的樣子,胡青牛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張翠山聽次暗道:“怪不得你丫的連老婆都留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隨跑了~”


    但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臉上卻仍舊帶著一副笑臉道:“那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空房間?”


    胡青牛道:“本來是有的,但是久了沒人住,就被我給拆了當柴燒了,你難道沒有看見範遙那小子住的都是我的藥房嗎?”


    見張翠山還要繼續問,胡青牛直接擺手道:“我這裏是從來不招待外人的,你要睡自己找地方去。別打擾我了。”


    雖然張翠山知道胡青牛脾氣古怪,但沒想到翻臉翻得這麽快,但他也知道再問下去也沒什麽用,無奈之下。隻好抱起胡青羊往外走去。


    看著離開的張翠山,胡青牛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道:“這麽傻的小子。也不知道青羊看上了他哪點~”


    而張翠山出到門外,看著懷裏熟睡的胡青羊。也念叨:“青羊,你哥哥實在是太開放啦。我想拒絕都沒辦法……”


    …………………………………………


    第二天清晨,張翠山很早就習慣性得醒來,看著一旁的胡青羊如同小豬一樣嘟著嘴,仍處於睡眠之中,張翠山無奈的搖了搖頭,並不忍心叫醒,而是偷偷的起身穿衣。


    當然了,他們昨晚雖然是脫了衣服睡覺的,但裏麵仍穿著一件中衣,一晚上自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除了擔心胡青羊不喜歡外,在胡青牛的眼皮子下也確實無法做出那等事來。


    給了睡眠之中的胡青羊一個早安吻後,張翠山便拉開房門準備出去練練拳,這早已成了一種習慣,即使在非常疲憊的時候,也會在不知不覺中選擇這麽去做。


    剛一打開房門,一股清涼的氣息便迎麵而來,其中夾帶的花香讓人陶醉,睜開眼後見蝴蝶穀內已是百花盛開,舞蝶成群,這些小生命卻是比他還要氣得早的。


    於是張翠山如同身處人間仙境一般,在盈盈花香之中打完一套拳,心裏想著這蝴蝶穀真是個好地方,可惜以後隻有胡青牛一個人住在這裏,未免顯得寂寞了些。


    張翠山這麽想自然有他的原因,這次他來蝴蝶穀乃是為了帶胡青羊迴去成親,而他成親的對象卻不止一個,這點也是讓胡青牛頗為不滿的地方,因此在他成親之後,再迴蝴蝶穀時自然不能將薛綠竹帶上一起,那麽就算她想要在這蝴蝶穀久住,也是不大可能的事了,原因無他,隻是因為張翠山憐香惜玉,不忍嬌妻獨守空房爾!


    隨後張翠山斷氣毛巾臉盆去湖邊洗漱,還未走到,便聽到湖邊傳來“唰唰唰~”和“梆梆梆~”交錯的聲音,張翠山心想這多半是誰在這裏洗衣服了,待走近一看,發現洗衣服的人正是胡青牛。


    張翠山正欲開口打聲招唿,卻見到了讓他驚訝與心碎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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