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蹲在一塊大石頭上,光著腳丫子,頭發淩亂衣衫破碎,看起來比乞丐好不了多少,兩人剛才處於打鬥中時一直沒有注意那邊,也不知道這乞丐是什麽時候來的。


    乞丐繼續道:“人家小兩口好好的,你這沒臉男在這搗什麽亂?現在把人家弄哭了你高興了吧?”


    冷麵男道:“你這瘋子知道什麽?張道長說過......”


    乞丐打斷道:“什麽張道長李道長的,人家怎麽說你就怎麽信,你傻不傻啊?”


    冷麵男道:“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讓這小子離開青羊不可。”


    張翠山見胡青羊大哭,早就忍不住了,朝著冷麵男冷笑道:“如今青羊就在我懷裏,我倒要看看前輩如何讓我離開。”


    冷麵麵男又要動手,乞丐忙叫道:“你這沒臉男又要動手啊?人家讓著你你才站在這裏,人家認真點你哪是人家的對手啊?”


    冷麵男“哼”了一聲,說道:“打不打是我的事,打不打得過也是我的事,與你這瘋和尚何幹。”


    乞丐大怒道:“嘿~你這......”


    這時有一個聲音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你不顛和尚也有吃癟的時候。”


    張翠山聽這話一驚,原來眼前這個說話老揭人短處的乞丐,竟然就是明教五散人之一的不癲和尚周顛,那這個冷麵男怕就是五散人之一的冷麵先生冷謙了,再看來者是一個是一個個子高大約兩米往上的大光頭,不知道是布袋和尚說不得還是彭和尚彭瑩玉,但此人豪爽大氣不亞於謝遜,想必是後者了。


    周顛忙道:“彭和尚你來評評理,這小子懷裏抱著個女人對戰沒臉男還不倒,這沒臉男好意思再對人家出手,這臉皮厚的,嗬!怕是對上毒蝙蝠也不落分毫。”


    彭和尚非常高大,站在周顛旁邊一比,周顛隻能到人家的胸口處,彭和尚大聲笑道:“你這不癲和尚,若是沒理你哪還敢讓我來評理?也隻在真有理的時候你才敢讓彭某來評理了。”


    說完不再理會得理不饒人的周顛,問張翠山道:“小兄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上有誰下有誰你倒是給冷謙先生說一說,冷先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張翠山心道這冷麵男哪裏講道理了?但見人家幾人明顯是一夥的,他也不能太囂張,便應道:“在下武當派張翠山,上麵自然就是師尊了,在下年幼,下麵自然是沒人的。不知尊駕可是明教五散人的彭瑩玉彭大俠?”


    彭和尚大笑道:“我五散人在明教名不見經傳的,哪稱得上大俠?既然張兄弟知道彭某的名字,可能猜到這兩位的名字?可不能瞎蒙哦。”


    張翠山被彭和尚的笑聲感染,也笑著對乞丐道:“閣下說話字字珠璣句句在理,話糙理不糙,且行為不拘一格灑脫奔放,自然便是五散人的不癲和尚周顛了。”


    周顛對張翠山說的話很是愛聽,笑著道了聲謝,彭和尚也是大笑了幾聲,指著冷麵男問道:“這位又如何?”


    張翠山笑笑道:“看這位前輩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麵色絲毫不改,想必就是冷麵先生冷謙了。”


    冷謙聽到張翠山言語裏的譏諷麵色不變,仍舊說道:“我不管你是否認識冷某,也不管你武功又多高,但這胡青羊,你是萬萬娶不成的。”


    張翠山對這廝一忍再忍,沒想到這廝一點不識趣,便欲翻臉,彭和尚忙圓場道:“此事先不提,我隻想知道,為何張兄弟對我明教的事情知道的這麽詳細?莫非......”說完看向胡青羊。


    胡青羊這時已經抹幹眼淚放鬆下來,見此她忙解釋道:“彭伯伯,臭乞丐,這些不是青羊說的。”


    臭乞丐?張翠山有點好笑,胡青羊好似對明教的人都挺尊重的,連韋一笑她都會稱唿一聲“韋三哥”,卻唯獨對這不癲和尚有點不敬,顯然是小時候被不顛和尚氣過。見周顛要開口,張翠山忙插話,他可不認為胡青羊能說得過周顛。


    張翠山忙道:“實不相瞞,在下與貴教金毛獅王謝遜是結義的兄弟,前段時間也待在一起,是大哥與在下論及天下英雄的時候提起的,此時自然認得各位。”


    他這是實話,謝遜確實提過彭和尚,說他也是位灑脫豪放的真豪傑,但謝遜並沒有提起冷麵先生和不癲和尚,想來五散人能入謝遜眼的隻有這位彭和尚彭瑩玉了。


    周顛先笑道:“原來是獅王的兄弟啊,怪不得看起來這麽親切。”


    能在周顛口中聽到好話,想必他是真的對張翠山心存好感了。


    彭和尚也笑道:“獅王的脾性彭某也清楚,想必張兄弟也是位少年英雄。”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麵向著的是冷謙。


    冷謙見張翠山仍緊緊的抱著胡青羊,而胡青羊也緊緊的環著張翠山的腰,心裏歎了一聲,心道還真是天命難違啊。


    隨後他對彭和尚問道:“你們兩人為何會來這裏,難道是拜訪教主嗎?”


    張翠山先是一驚,現在的張無忌還沒出世,那這教主自然就是陽頂天了,難道陽頂天還沒有死?那成昆自然也不會舍得殺害愛徒謝遜的家人,原來這事還有從根部解決的可能。但是這陽頂天來昆侖山幹什麽?莫非光明頂就在昆侖山?


    前世張翠山不過是一宅男,一天伴隨著他最多的就是多媒體,他不愛旅行,自然對地理方麵的事也知之甚少,而原著裏麵也確實沒有提過明教總部在哪裏,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但是既然陽頂天如果都還在,而自己若是將陽頂天救了,那事情的發展不就又是另一番模樣了嗎?至少成昆會花更多的精力去殺害陽頂天,而不會遷怒於明教,更不會殺害謝遜的家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想必成昆這麽聰明的人是不會幹的。


    在這一瞬間張翠山想通了很多,但這些事情必須先落到幾位散人身上,於是忙專注精力在彭和尚說的話上麵。


    彭和尚在五散人裏很受尊敬,此時周顛也沒插嘴,彭和尚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自然不會對張翠山在此有顧忌,便說道:“我們是為了觀戰而來。”


    彭和尚見冷謙想不起來,便繼續說道:“冷先生難道忘了,十多年前的時候,靈蛇島的韓島主曾挑戰過陽教主,教主以一掌“大九天手”擊得韓島主重傷,跪在地下站不起身,韓島主發誓一定要報仇,如今韓島主雖然死了,但他的兒子韓千葉卻來了,此事是五行旗打聽來的,冷先生久在昆侖不曾下山,不知道也是自然。”


    張翠山大喜,韓千葉這小子現在才來,那可以百分百的保證陽頂天還沒有死,不過這個時候張翠山又想起了另外一人,那就是明教四大法王之首,紫衫龍王黛綺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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