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盯著眼前從湖底躍起的美人魚或者嬌龍,畫麵瞬間定格,源自那道超越世間一切美麗的景象。


    魚龍從水麵騰起,帶著水珠與簾瀑,陽光初灑,越過兩旁的山穀照射在水簾上,從水簾穿過,立即散開成萬道光線。


    水珠是明亮的,如同珍珠,水簾是光潔的,散下彩虹。


    在珍珠和彩虹的包圍中,海神騰在其間。海神曼妙的身條潔白如玉,更勝凝脂;海神的發絲飄蕩在空中,神秘朦朧。


    這一瞬間,張翠山什麽都不敢想,什麽都不敢做,生怕驚擾了這一神跡。但神跡中的海神還是發現了他,張翠山能夠看到海神眼中的那一絲驚訝,還有......憤怒。


    憤怒的目光將張翠山從夢中驚醒,瞬間明白眼前出現的不是什麽美人魚,也不是什麽嬌龍,更不是什麽海神,而是一個活生生輕飄飄香噴噴光溜溜的一個大美人啊。


    但是美人此時露出的是憤怒的目光,在美人從空中再次落入水麵時,張翠山也開始向岸邊遊去,期待能夠離開這裏,因為他從水裏感覺到了殺氣,非常強大的殺氣。


    就在張翠山快要靠近岸邊的時候,他感覺腳踝處被柔軟如水草的東西纏住,水草是活的,將他拉向水底。進入水底前,他忙吸了一口氣,用以麵對即將到來的兇險。


    進入水底後,他的身體便整個被一團東西從背後纏住,脖子處更是被越勒越緊,似乎要勒斷才罷手。


    但張翠山內力深厚,又怎麽可能受製於人?


    張翠山將真氣灌入右臂,隨即一使力,右手便從纏繞的水草從掙脫,隨即他伸手抓向脖子處的束縛,入手感覺像是抓住了一條水蛇,但水蛇極為頑強,且光滑如油,根本握不緊,也使不出力來,而水草也在此時再次向張翠山的手臂靠攏。


    張翠山知道掙脫不出脖子處的水蛇,在水草靠近張翠山右臂的時候,張翠山右手手肘猛的擊向背後,隨後感覺到手肘出一團柔軟,擊中那團柔軟後,張翠山整個人也從纏繞中抽出身來。


    張翠山抽身後便又轉身向後,想看看身後是什麽怪物,入眼的哪有什麽水草水蛇?而是剛才那位嬌龍美人魚。張翠山來不及細看細想,腿一蹬便衝向水麵。他水性不強,全靠一身內力才能在水裏泡得這麽久,誰能期待一個宅男能有多強的水性?此時他臉色憋得通紅,隻期望能重新迴到岸上,唿吸一口人世間最美好的......空氣。


    張翠山的腦袋冒出水麵,剛唿出一口氣,便又感覺到那個美人的靠近,忙吸一口氣,隨後便又被拉進水裏。水中美人又欲從後麵製住張翠山,這次張翠山有準備,“九轉玄功”一個環繞便掙脫抓向右臂的手掌,隨即張翠山一個轉身,便麵向美人。但張翠山還是小看了她,隻見她雙手如蛇尾般的繞在了張翠山的手臂上,雙腿繞在張翠山的雙腿上,纏得極緊。


    這下二人都沒有多餘的部位可以利用,由於是在水中掙紮,二人便在水裏起起伏伏上上下下漂漂蕩蕩。


    張翠山也有時間觀察這位如體若遊蛇般的美人,美人臉色緋紅,鼻梁高挺,眼窩深陷,容色照人,但他還來不及多想,因為眼前美人正在加大纏繞他的力度,而他在起起落落中也快要憋不住那口氣,快要崩潰。


    張翠山有心討饒,但嘴裏憋著一口氣怎麽敢開口?況且眼前美人對他的殺意是如此的明顯,恐怕他討饒也沒什麽用。在這個瞬間,他竟然有了想要放棄的想法。


    突然,張翠山靈光一閃,想起前世影視裏的一個場景,於是張翠山一不做二不休,學著那個場景,腦袋向前一傾,嘴巴便對上了美人的小嘴。他盡是想要學電視裏麵水下救人那樣對口唿吸。


    張翠山成功的咬住了對方的嘴唇,美人極力後仰但怎麽也拜托不掉張翠山的腦袋,兩人便在水下旋轉了起來,頭上腳下、頭下腳上都感受了個遍。


    但美人牙口緊閉,他哪能達成所願?正在張翠山快要憋不住的時候,美人終於忍受不了眼前人的輕薄,鬆開手腳一腳踢向張翠山的胸脯,水中阻力巨大,但美人一腳竟然踢得張翠山漂得老遠,最後更是衝向岸邊陸地。


    此時張翠山不僅得到了自由,還唿吸到了鮮美的空氣。張翠山來不及感歎人世間的美好,飛速奔向自己的衣物,來不及細穿,抱著衣物便向遠處跑去,頭也不迴。


    美人在身後的湖裏露出半個腦袋,麵色通紅的看向張翠山離去的背影。


    張翠山一邊跑一邊將衣裳穿戴在身上,迴想起剛才的情景張翠山後怕不已,這是張翠山穿越在這個世界後離死亡最近的一刻,那一刻漫長的好像幾年一般;但同時張翠山也見到了世間最美的一刻,那一刻短暫得好像光線從一米距離的一端來到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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