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聆溪是被冷醒的。


    這冷十分的怪異,隻在頭頂的某個點上,而頭上其他地方都不冷。


    她煩躁地伸出手,想要去撓撓頭頂,但卻突然瞪大眼睛停下了手。


    因為身體裏有孟承無與倫比的修為,所以,即便是在黑夜中,她也能一眼看清站在床前的孟夕野臉色是如何的鐵青,眼神是如何的猙獰!


    “你想幹嘛?”薑聆溪感受到陣陣殺機從孟夕野體內釋放出來,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坐起來。


    孟夕野定定地看了眼薑聆溪頭頂冒出的冰花,而後把目光下移到她的眼睛,用嘶啞的聲音質問:“你是如何把我爹的修為弄到手的?”


    “你看出來了?”薑聆溪哪裏想道天帝已經在背後黑了自己,她隻單純以為孟夕野是在吃驚她修為的來曆,所以想當然地以為隻要解釋清楚應該就沒事了,至少,她不認為孟夕野會衝動殺人。


    她伸手摸了摸頭頂冰涼處,那冰花便瞬間消失。


    “你把我父親怎麽樣了?”孟夕野的聲音,一聽就是憤怒到了臨界點,隨時要爆發的狀態。


    薑聆溪一下站起來,迅速解釋:“我沒有把他怎麽樣,他把修為給我之後,就從我眼前消失了,然後我就到了這裏,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但應該很安全……”


    “你憑什麽認為他很安全?”


    “因為他很牽掛你,他不會做讓你擔心的事情!”


    越解釋,薑聆溪越發覺得孟夕野的情緒有問題,於是直接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掠奪了你父親的修為?”


    “難道不是嗎?”孟夕野實在恨自己,為什麽這麽久了還沒有出手,還在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


    “當然不是!”薑聆溪吃驚地大叫,“你為什麽認為是?難道……是天帝跟你說的?”不待孟夕野迴答,薑聆溪便肯定地點點頭,“肯定是他,一定錯不了!他果然狗急跳牆了!”


    見薑聆溪根本不把天帝放在眼裏,孟夕野更加懷疑她對孟承做過什麽,於是出其不意抬手,一把卡住了薑聆溪的脖子:“說,你對我父親到底做過什麽?”


    薑聆溪第一次看到這麽兇惡的孟夕野,心裏有些發怵。


    不過很快,怒火便掩蓋了一切,她開始出手反擊。


    她的修為來自孟承,所以她十分清楚孟夕野的命門在那裏,一出手就直擊對方的要害。


    孟夕野大吃一驚,他的命門在手腕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結果還是被薑聆溪直接識破了,嚇得他趕緊把卡在薑聆溪脖子上的手撤迴來,全力抵抗薑聆溪的致命打擊。


    兩人的修為不相上下,單純實力上來說孟夕野更勝一籌,但是孟承的修為勝在老辣,再加上穿出書後又增加了一些天道所不為的技巧,這令到孟夕野也眼花繚亂,想要取勝變得越發困難。


    兩人從天黑打到天明,從房裏打到野外,最後在日出的一瞬間,兩人同時住了手。


    “我說,你長點腦子好不好?”薑聆溪畢竟是女人,一番惡鬥之後已經氣喘籲籲,“鬥了這麽久我都沒能拿下你,你覺得我又憑什麽能拿下你父親,並奪走他的修為呢?”


    孟夕野瞬間愣住。


    是啊,憑什麽呢?她如果有那樣的本事,說不定現在已經連我的修為都奪走了!


    這麽想著,他窮兇極惡的表情才逐漸緩和下來,慢慢開始趨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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