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可能是不想再聽柯柯說話了,丟給她解藥,便轉身離開了,也沒說什麽時候再來見她。


    “沒想到這人變化真快,說給解藥就給了,我先嚐嚐,是不是解藥。”


    柯柯嚐了一點,覺得無異常,便整個地吞下,這才坐下休息。


    練舞那麽長時間了,也該休息一會兒了。


    可沒想到的是這解藥還是有問題的,很快她就困意襲來,人就昏昏欲睡了。


    以至於被他人抬到浴桶裏沐浴都不知,還給她換了一身幹淨整潔全新的衣服,至於款式,那當然還是能少一點布料絕不多一點的式樣。


    甚至連首飾也給她戴上了全套。


    不過,這腰間、腳踝、手腕、脖頸及耳朵,連頭發上都是那種隻要輕微動一動就會有叮叮當當響聲的飾品。


    尤其是腰上,那是一圈掛滿了,可對於這些柯柯是不知的。


    等到她醒來,發現整個人蜷縮在一個黑暗狹窄的地方,通過她的雙手摸索,她初步判斷像是在一個木製盒子裏。


    事實上也差不多,她被裝進了一個木箱內,底下是一些布料,她則蜷著身子躺在布料上麵。


    感到晃動的時候,她斷定是有人在抬著行走,當不再晃動的時候,她想這是到了地方要放下來了。


    此時柯柯已經從千機樓被搬到了一處宅子內。


    接下來她越來越覺得等待是痛苦的,胡思亂想了很長時間,才再次感受到外界的動靜。


    在確定人已經被混進來後,一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柯柯所在的箱子前,趴在箱子口,輕輕敲打三下,柯柯連忙迴應。。


    她在箱子內也敲打了幾下,等待對方的迴應。


    “當你出來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你要刺殺之人,記住!”


    那人說完就抬腳離開了,柯柯聽這傳話的人的說話聲,聽出來不是之前見到的兩人中的任何一人,感歎這次刺殺任務裏麵參與的人還不少,現在她倒是急切地想看看到底是要刺殺誰。


    她在箱子內調整著躺著的姿勢,等待著可以從箱子內出去。


    畢竟剛剛那人說了,她出來後見的第一個人便是刺殺目標,這被迫當殺手的感覺實在是不好,什麽都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還可以提前想幾個逃跑的法子來。


    為今之計隻有見機行事了,若是對方能給她說話的機會,她想試一試說服對方,不要真的動手,再說動手不得有利器什麽的,她在這麽一個箱子內,已經摸清了,沒有配備武器,想來是想讓直接上手掐死對方。


    她想象著,大概自己一出去,看見第一個人,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上去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把對方直接掐死,可這樣真的是異想天開,不可能的事情。


    那要怎麽刺殺目標呢?


    拿腦袋撞,萬一自己力量不足,再被反彈出去,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左思右想,她實在想不出怎麽刺殺目標,身上也沒有自己的隨身東西,全被收走了,要是有那麽幾樣在身上,也許可行。


    在她這愁緒萬千的時候,成為會被刺殺目標的人,已經去參加為他準備的一場酒宴。


    酒宴上一片鶯歌燕舞,他無心欣賞,隻在思索如何應對他早已經知道的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在場的賓客,全部是他認識的人,有一些還是來往比較密切的,他相信這場酒宴就是為他準備的。


    至於是不是鴻門宴,他暫且還不能一口斷定,在場有的人是巴不得他死的,但,也有十分擁護他的人。


    “來的都是自己人,各位也不要覺得拘束,該吃吃該喝喝,”開口說話的人醉眼朦朧,搖頭晃腦地對著坐在下麵的人說道。


    “看來醉的不清,說話連家鄉口音都有了。”


    “別多說,免得遭人口舌。”


    底下兩個靠著很近的兩人,輕聲地交談,一臉僵硬地笑著,說話的時候嘴唇都不帶動的。


    仿佛他們並未開口說話般,還一口一口地咀嚼著夾到嘴巴裏的肥肉。


    要不是實在不容拒絕,他們可不想來參加這場酒宴,臨出門的時候,已經被再三交代不要多說一個字,隻管埋頭使勁吃喝就行。


    這兩個人即是安排柯柯刺殺任務之人的兩個哥哥,他們年紀已經算是在場的最大之二了。


    一個四十五歲,一個五十歲。


    他們是靠他們的妹妹,才有機會參加這樣的酒宴,可他們本身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習慣了之前的生活往來的人際,要和這些年輕人坐一起,他們覺得別扭。


    看著眼前一個個都是比較熟悉的年輕麵孔,他們也都是在酒宴上見過的,即使在宴席上,他們也不見這些年輕人主動過來和他們攀談,至於為什麽,他們覺得一定是對方嫌棄他們的身份。


    原本他們是樸實的鄉下普通百姓,皆因他們的妹妹長得比較美麗,被偶然經過他們村子的貴人相中,才麻雀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一榮俱榮,他們沾著妹妹的光,有了各自的大宅子,還有大片的土地,身份轉變後,慢慢也開始琢磨怎麽才能讓擁有的財富不會有失去的那一天。


    兩個人也是活得明白,自然知道僅僅靠妹妹是不行的,他們才想著多結交一些人,才願意參與各種宴席。


    他們用著不易覺察的目光暗中觀察著在場的年輕有為的青年們。


    與他們鄰座的兩邊分別是淩霄閣閣主古淩和如意坊副坊主蕭烈,兩人之間恰好被這他們隔著,既不隔著他們彼此交談問候,也不與各自鄰座的人交談,隻是一味地喝著酒,看著他們對麵的人。


    千機樓樓主完全忽視了這一邊的人,他隻和一個人交談,那便是做主位的人。


    看到千機樓樓主那諂媚的嘴臉,古淩和蕭烈帶著不理解撇開了視線,轉而盯著與千機樓領座的男人。


    被察覺後,兩人也不知收迴視線,仍是死死盯著。


    似乎想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點什麽道道來,然而,卻是無所獲。


    被盯著的男人挪了挪位置,盡量與千機樓樓主的距離拉遠一些,因為每次千機樓麵向他這邊對著主座上的人露出那種嬌媚笑容和發出誇張的笑聲,都會讓他感覺不適。


    千機樓樓主乃是一名女子,芳齡剛過二十,也算是嬌子,巴結上位者自有一種手段,向現在這種場合,就是她展現魅力的時候,很多人都被她吸引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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