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青年被勸說後,也不再癡心妄想了。


    不過,他們卻對久遠之前的事情感興趣了。


    久遠之前,他們還沒有出生。那時候的祖宗也還沒有這般年歲,應該說正如他們這般年輕。


    一人從海的另一端漂泊不知多少年月,才來到這邊,在這裏落腳。


    建造了一個安寧的小院子,一人生活。


    後來,陸續有人從海的另一邊飄過來,都被這祖宗撿迴來,帶在身邊一起生活,慢慢地人越來越多。


    他們在一起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不用吐露給他人聽,如果是自願分享心中的秘密,他人也會守口如瓶不會講給別人聽。


    慢慢地形成了一個有十幾個人的村莊,他們勤勞地開墾周圍的土地,種植著穀物來維持生活。


    也有從周圍尋來的果樹種子,精心栽培,讓其結出來的果子能夠吃起來香甜可口。


    又因為林海而居,可以捕魚,人們又動手製作了兩艘船來。


    生活也不用愁,隻是一開始沒有衣料做衣服,起初有人想去遠方,離開村莊,發現並不能走出去,就又迴來好好思考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連續多次尋找,終於找到了大麻,然後,做了麻布衣服,粗糙些也還是耐用的。


    越來越適應新地方後,這些便忘卻過去,接受了新生活。


    過了些年後,已是壯年的祖宗,決定深居簡出,慢慢地不再從事體力勞動,也不和他人接觸,開始閉門鍛煉身體,加強體魄,為迴到海的另一邊做準備。


    幾年後,覺得已經練就了好功夫,可以獨自出行,便乘船遠去。


    過了幾年,才再次迴來,不過,迴來的時候,身上傷痕累累,整個人都很頹廢,自此以後,也不再想著迴到大海的另一邊。


    他人以為他沒有到達海的另一邊才如此,也沒多過問,怕是開口讓他難過。


    後來,他才說出來,是因為他到了另一邊,才覺得還是大海的這一邊更好。


    這樣的現實,讓他很難過。


    他迴不去另一邊,隻能在這一邊安靜地生活。


    是是非非,都成遙遠的過去,他能迴到海的另一邊,也還能迴來,這讓這兩個年輕人看到了希望。


    他們覺得如果也加強鍛煉身體,他們也可以。


    他們想象不出當時的祖宗是經曆什麽,畢竟他們如今在海上剛沒出多遠,就遭那樣的暴風雨打擊。


    兩個年輕人沒有理解長輩的意思,長輩說久遠之前的事情,就是想告訴他們,海的另一邊沒有這一邊好,當然,雖然是久遠之前的事情。


    而當每次提及久遠之前,他們多少還是想念海的另一邊,畢竟,他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每每看到年輕的小輩們欲要跨海,他們內心也抱有一點希望,希望可以成功,可最後都是失望的結果。


    為了不讓年輕人葬身於大海,他們作為長輩的,會用心去勸說和安慰。


    他們從兩個年輕人的房間離開後,對於這兄弟二人的態度表示滿意,看著樣子能聽進去勸。


    而柯柯勸說羅山不要下海裏撈石子,羅山倒也接受了。


    盡管羅山不信柯柯說的海裏有什麽怪東西存在能要他的命,想到這也是柯柯對他人身安全的擔憂,很開心的點頭連連迴應知道了。


    三人站在海邊看海,直到太陽落下山。


    海域被落日光輝暈染的非常美麗壯觀,三人不知不覺中看到了天色變黑。


    之後,三人又主張要看海上日出,便又在海邊留宿一晚。


    沒成想當晚竟然下起了雨,三人淋了一夜的雨,好在雨下得不大也還有海風吹著,一夜迷糊著倒是也撐到了天亮。


    天亮後,風雨離去。


    三人沐浴在陽光下,曬了一會兒,日出之時,早懸掛於海麵之上,沒能看成海上日出,還淋了一夜的雨,三人抖抖肩膀,也就在衣服快幹的時候,準備從海邊離去。


    卻看見遠處有兩個人走向她們這邊,便停下腳步等著。


    近了,才看清是兩個青年男子。


    一打量,就知曉是平常人。


    這兩人就是昨個兒乘船要去海的另一邊的人,他們經過一晚上的深思,找出了一個困惑點,認為長久以來不能遠航,一定是因為出發點不對。


    他們就早上醒來,就往這邊走,換個地方,船隻卻沒有帶來,他們打算先遊泳試一試,若是能去比較遠一點,他們再去想辦法把船劃過來。


    他們也看到了柯柯等三人,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能夠遇見外人,尤其是年輕的姑娘。


    一開始柯柯還想著要不要避開往旁邊挪,讓這兩個人走過去,看到這兩人走到距離她們隻有五步遠後停下腳步,自然明白他們可能就是到這裏,不走了。


    “你先去問!”


    那兩人在互相推諉,要對方先去跟前麵的三人搭話。


    “羅山,你過去問問他們是什麽人?是不是住在這附近的人?”


    洺憶用胳膊肘輕輕地搗搗羅山手臂,小聲地對他說。


    這邊兩個青年人,兄弟二人也商量出結果,讓誰站出來與柯柯她們說話。


    其中一個稍微胖一點的,往前走了一步,高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打哪兒來?要去哪兒?”


    問完話後,又退後一步,迴到之前的位置站著,靜等柯柯她們迴答。


    柯柯仔細聽著對方說話,發現聽不懂,語言不通,就開口和羅山和洺憶商量該怎麽迴答他們的問題。


    見柯柯她們三人聚在一起小聲嘀咕,這兩兄弟想聽清到底在說什麽,可又聽不見,他們站那裏也小聲嘀咕著。


    “她們怎麽不迴答?”


    “那三人是在商量說謊嗎?”


    “我怎麽知道?”


    “哥,你再問一遍。”


    “你怎麽不去問?”


    “不去就不去,不問就算了,這就迴去告訴爺爺他們這邊有陌生人。”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被他哥哥一把拉住。


    “快看,那三人在比劃什麽?”


    兩人站那看柯柯她們用手勢,十分認真地去理解這手勢所表述的意思,楞是看得暈乎乎地,索性也跟著瞎比劃。


    “他們好像沒看明白,我們還是一個人來打手勢說,別都一起,估計他們看花眼了。”


    就見羅山和洺憶停下來,看看柯柯,柯柯說完話,也停下了,她覺得可能是手勢表達錯誤,對方並未理解意思。


    “我們,”柯柯首先挨個指向自己和洺憶及羅山,然後,又先指向遠處再指向自己站的位置,說她們是從那個方向來到這裏的,最後,她又從站的位置指向大海那邊,意思是她們想從這裏到大海的另一邊,停了一會兒,她接著用手指著自己站的位置,再指了指對方後攤手,站在原地看向對方。


    那邊兄弟二人慢慢理解了意思,他們開心地也用起了手勢來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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