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堂的殺手知曉良人,那良人的身份在七殺教裏應該有很多人知曉,不不不,不知曉,他們隻知道他是良人


    他們隻是知道一個名字,其它的還是不知道,從良人在禁魔崖上環環相扣的手法來看,他太謹慎了


    或者說嚴謹,不容許一丁點的差錯,他若是謀士,可以將所有人都作為棋子,哪怕是高高在上的魔君


    離鋒突然意識到,此次來京城,要對付的最大敵人或許不是平山王和朝廷,而是這個一無所知的良人


    “你怎麽知道雪雅在京城內的?”離鋒開口問了一句


    “你的態度像是質問,身居高位的人都這樣嗎?”秦羅伊抬頭問了一句


    “我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我想的出來你為什麽要殺雪雅,心情不好的人聽什麽都會覺得難受,關鍵不在於你聽到了什麽,而是想要聽什麽,我挺忙的,過了這幾日,姑娘要是想聊聊天,我有時間”


    離鋒開口說了一句,這爭分奪秒的局勢裏,他不能再耽擱了,感性的秦羅伊,他又不得不解釋一下


    “哦,是我求你,在乎態度幹什麽,我在紅顏堂呆了三年,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了鍾聲,當我再次迴到京城的時候,聽到了同樣的鍾聲。我查了,那個敲鍾的人一直是個老頭,南門的鍾也一直沒有換過”


    秦羅伊開口說了一句,自嘲的笑了笑,求人,就要擺正自己的態度啊,她當自己是誰呢


    “雪雅,你要活的還是死的?”離鋒開口問了一句,如果說良人讓局勢突然緊張起來,紅顏堂的位置讓離鋒更加意識到局勢的緊迫


    “嗯,活的吧”秦羅伊思考了一會,開口說道


    “好,你在這裏定一個房間吧,我會來找你的”離鋒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出了千寒客棧,來到了博聞閣


    “你好,我是白衣,找這裏的最高負責人”離鋒開口說了一句,小廝將離鋒帶上了二樓,轉身離去


    “白衣,你就是白衣嗎,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子呢”高朗開口說了一句,搖著手中的折扇


    “我也沒想到博聞閣主是個少年,今夜不談你為我調查過多少官員,苦竹寺兵部的事情還是要多謝你,沒要銀子也替我辦了一件事”


    離鋒開口說了一句,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腿


    “除了銀子,我們還看中朋友,我們有自己的判斷,你讓我們調查的所有官員,我們都是有記錄的,你是大主顧,怎麽能冷落呢”


    高朗開口說了一句,打開了手中的折扇,離鋒看了一眼,博聞天下,粗獷的硬筆


    “我想知道紅顏堂的地址”離鋒開口問了一句


    “白衣,你知道嗎,做情報的,不能越界,這是青雲允許他們存在的根本,博聞閣負責朝堂,天機堂負責江湖,你問的事情,不該來找我”


    高朗開口說了一句


    “我知道,但我現在隻能找你,你這麽說,讓我對你很是懷疑,難道你給我的情報都是朝廷想讓我知道的情報嗎?”


    離鋒開口問了一句


    “真真假假,情報就是這樣,博聞閣的情報沒有出過錯,這也是我們存在的根本,組織也好,人也罷,不能越界”


    高朗開口說了一句


    “看來我來錯了地方了,我這大主顧,也沒有什麽用,登門拜訪也沒有麵子,天就要亮了,走了”


    離鋒收起了腿,站了起來,推門而出,走到門口的時候笑了笑,帶上了門


    “聽說南城之中有一座梨園,歌舞甚是優美”高朗的話傳入了離鋒的耳朵,越界,不過是他們明麵上的理由


    哪個情報組織不越界呢,他們靠的就是情報為生,掌握的少了,死的就快了,掌握的多了,死的也快


    離鋒去了南城,一滴彼岸花毒,等到明日清晨,飲水梳妝,塵歸塵土歸土,扛著麻袋迴了千寒客棧


    “小二,之前上樓的,風楊的夫人開了哪一個房間?”離鋒來到櫃台,開口問了一句


    “在您的房間旁邊,右手邊”小二迴了一句,風家夫人深夜到來,這少年出去一趟扛了個人迴來


    美貌的女人啊,小二一邊想著一邊翻著賬本,離鋒噠噠噠的上了樓,敲開了房門,門沒有鎖上,秦羅伊坐在床邊掰著手指


    “人帶迴來了,活的,這幾日,待在這裏吧,不要出去”離鋒開口說了一句,將麻袋扔到了秦羅伊腳下


    “掌門果然厲害,能告訴我一下是怎麽做到的嗎?這個時候的紅顏堂,都在練習刺殺之術吧”


    秦羅伊開口問了一句,提了提腳邊的麻袋


    “迷藥加上毒藥”離鋒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當然還有陣法,秦羅伊就像一個好奇寶寶,問題肯定一個接著一個


    離鋒再次走出了千寒客棧,小二抬頭看了一眼,這行色匆匆的,又去幹什麽去了,巨大的府邸之中一個人都沒有


    血腥的氣味還沒有完全散去,不過幾個時辰,李家就亡了,京城裏的人出手還真是快,等到風家的消息散播出去


    用不上幾個時辰,風家也會像李家一樣,離鋒微微歎了口氣,一間一間房間的搜尋著,什麽都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拿走了,沒有了也無所謂,他隻是想證明白玉峰姨父書信中提及的當年的血梅花一事


    一個人的婚禮隻有一場,血梅花卻在姨父的婚禮上扔了一口黑棺材,姨父確定是李家所為


    但血梅花裏找到的證據算不得證據,可惜了,這個證據,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了,姨父也隻能猜測了


    李家的人都沒了,姨父也沒有機會問問李時寒,到底為什麽要在他的婚禮上扔一口黑棺材了


    就在離鋒翻入李家的時候,一匹快馬衝進了南門,一路衝進了皇宮,被押到了皇上麵前,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他早就死了無數迴


    “小斥候,什麽事情這樣著急,直闖皇宮,越階麵聖?”皇上身邊的公公開口說了一句,拂塵指著小斥候


    偏殿之內,隻有三人,歐陽天澤坐在龍椅之上,公公手握拂塵站在身側,一身黑袍,袖口繡著草徑的小斥候跪在下首


    “啟稟聖上,鎮南將軍歐陽白,鎮北將軍歐陽青今夜子時起兵謀反,各自控製了南疆還有漠北”


    小斥候開口說了一句


    “你是誰的人?”歐陽天澤開口問了一句


    “慶陽郡王手下一小卒,常年居住於京城之外,蒼鷹來到,小的連忙穿上軍裝夜闖京城,請皇上恕罪”


    小斥候開口說了一句


    “先下去吧”歐陽天澤開口說了一句,小斥候起身走出了偏殿


    “起草聖旨,命都督韓詢、鎮國將軍韓狩平定漠北,羅網全力出手,殺無赦。這是第一道聖旨”


    “命李雲傑包圍平山王府,出者殺,少了一人,李雲傑提頭來見,這是第二道聖旨”


    “命納蘭雪秘密調動皇庭,利用一切力量絞殺江湖勢力,去辦吧”歐陽天澤說完之後,天,已經微微亮了


    “皇上,南疆的事情?”公公開口問了一句


    “南疆之事不能急在一時,朕還在想,派誰過去,那地方,不好打勝仗,這滿朝武將,真到用的時候,居然沒有可用之人,不派老韓出去就好了”


    歐陽天澤開口說了一句,喝了一口熱茶,水霧輕輕地飄著


    “韓都督用兵如神,臣聽說顏老將軍迴了京城,南疆那地方可怕的很,微臣覺得需要正者方可壓得住邪氣”


    公公開口說了一句


    “哪個顏老將軍?”歐陽天澤開口問了一句,這兩日的事情,真是頭疼得很


    “顏守一顏將軍,祖上是伏波將軍的那一位,前些年因為貪汙被革職,白衣離開了京城”公公開口說了一句


    “原來是他,此時來京城幹什麽,這老頭,還能提的動長槍嗎,他一身正氣,還會貪汙嗎,那是鐵證”


    歐陽天澤開口說了一句,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皇上,顏老將軍可能一時鬼迷心竅,此時迴來,說明他還念著京城,聖上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公公開口說了一句,收拾著摔碎的茶杯


    “哈哈,這滿朝武將,年輕力壯熟讀兵法的多得是,就比不上他一個老匹夫?你,是被顏守一收買了吧,他這貪汙,一點不假”


    歐陽天澤開口說了一句,重重的拍著龍椅的扶手,上位者最恨的是什麽,就是臣子收買自己身邊的人


    “皇上,微臣一生都在皇宮之內,沒有離開過,微臣的心在這裏,微臣說一句不敬的話,在微臣的眼中,這麽多年,隻佩服四位武將,一是韓詢,二是彭寧,三是顏守一,四是韓狩”公公開口說了一句


    “可惜除了韓家父子,一個去了七殺教,一個心黑了,你叫朕用這樣的人平定南疆?他要是帶著朕的軍隊一去不迴呢?”


    歐陽天澤開口說了一句


    “彭寧元帥令微臣痛心疾首,但顏將軍,不是這樣的人,微臣隻是建議,南疆不隻需要一位將軍,還需要一位殿下去鎮壓”


    公公開口說了一句


    “朕每日都聽建議,你們總是拿不準主意,那朕要你們幹什麽,嗯?正者,你倒給朕說說這幾個兒子哪個是你看好的正者?嗯?”


    歐陽天澤開口說了一句,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看著收拾茶杯碎片的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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