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鍾安沒有理會腳下的黑眼僵屍王,口中一段玄妙的咒語開始吟唱,加上手上的動作,確實很像道宗的道術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眼僵屍王的反抗越來越低,最後隻是左右轉動著眼睛,就在咒語進行到最後的時候


    黑眼僵屍王發出一聲仰天大吼,整個身體如同追星趕月一般,一掌拍在了鍾安的身體之上,如同一座大山撞在了螻蟻之上


    當然這隻是體型上的說法,等到鍾安再次出現,卻是在黑眼的手掌之中,看他的臉色,也是受了很重的傷


    口中的咒語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不愧是一派掌門啊,可以硬抗僵屍王拚死的一掌


    等到咒語吟唱完畢,黑眼就像是乖寶寶一樣跟在了鍾安的身後,隻是狀態很萎靡,茅山的除魔衛道就是收服


    走在前麵的鍾安確實很想揍一頓這個黑眼,但又怕打壞了,畢竟以後也是夥伴了,不過讓師弟,弟子們出出氣也好


    他們一定會掌握好分寸的,還想著反撲一下,要不是師爺教的那一招,恐怕還真讓你給得逞了


    隻是這僵屍王怎麽會出現在斷天城呢,剛才施展咒語的時候也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麽被人控製的跡象,真是想不通


    也是突然出現的嗎,不然這東西怎麽可能在斷天城裏活下來,還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有了它,掌門之位就穩了,看他們兩個能拿什麽出來


    “走了,迴山”


    看著鍾安它們消失的身影,周立迷惑的搖了搖頭,鬼見愁,茅山,茅山這麽悠閑嗎,跑到斷天城抓鬼來了


    “熱鬧也看完了,去城主府,來這一趟不去都對不起自己,我想啊,很多人都是奔著城主府去的,那裏的聲音最大,火光最弱”


    空音門的人清理了一下戰鬥的痕跡就是奔著城主府而去,而就在他們不遠處,有了另一場戰鬥


    戰鬥的雙方也是不期而遇,一方的身後背著各種樣式的棺材,正是傀儡門的人,另一方皆是身穿紫衣,人數足足有著上千之眾


    “真是城門失守,什麽樣的小魚小蝦都趕來興風作浪了”一名紫衣中年人站在隊伍最前方,開口喊道


    “你叫什麽名字?”賀鬼向前走了一步,開口問道


    “尤少恆,你又叫什麽名字?”


    “賀鬼”


    “傀儡門的人確實像鬼一樣哦,背著個棺材到底亂走什麽”尤少恆的這一句話將兩人之間客氣的禮尚往來又拉迴了劍拔弩張


    賀鬼再次上前一步,後背一震,黑色的棺材穩穩地落入了手中,率先發動了攻擊,手中的棺材像是風車一般迎上了尤少恆的長劍


    棺材是傀儡門的標誌性武器,很多弟子武藝或許不高強,但都把棺材掌控得如同自己的身體一般


    這就不僅是長年累月的練習那麽簡單了,沒有興趣的話任何事情都會變得枯燥乏味,更別提練的如臂使指了


    在兩位帶頭人交上手之後,他們身後的弟子也各自找上了對手,但七殺教的人實在是太多,基本上都是五六個人圍攻一個傀儡門弟子


    而且從他們的衣服上可以看出來,他們都是紫煞,可以說他們就是斷天城的中堅力量,而不是一般的散兵遊勇


    看著漆黑的棺材砸了過來,尤少恆手中細長的長劍化作千百道劍影攻擊了上去,金鐵交鳴之聲嘩嘩啦啦


    不知棺材背後的賀鬼是什麽樣子,但這棺材卻是完好無損,隻是速度經過這麽一阻攔慢了一些


    尤少恆一腳跺地,再次出了一劍,這一劍快若驚鴻,再加上縹緲的身法,轉瞬之間就是擊打在了棺材之上


    看到下一幕才會知道尤少恆這一劍看似殺氣騰騰,實際上隻是一個虛招,在棺材上借力之後一個翻身來到了賀鬼的身後


    反手一劍宛若迴馬槍一般快準狠,這才是真正的殺招,不知他以前用的兵器是不是長槍,才會把火候拿捏得這樣好


    賀鬼的反應也是相當的快,他也沒有轉身,反手就是一掌,兩人背對背打了一次交手,賀鬼的身體猛地一震


    在尤少恆的這一次進攻之下,他的左手硬生生被打爆了,可想而知這一劍的穿透力有多麽的強


    眾所周知,傀儡們的實力一半在棺材之上,一半在他們慘白的雙手之上,而傳聞之中他們的雙手更勝一籌,畢竟練的隻剩下了骨架子,這般毅力怕是鐵砂掌也自愧不如


    尤少恆順勢轉身,抬手又是這樣的一劍,乘勝追擊的道理誰都懂,可這一次轉身他看到了賀鬼憤怒的眼神


    還有轉到他身前的黑棺材,速度倒是很快,不過自己率先發動的攻擊,賀鬼後手迎戰又能怎麽樣


    尤少恆沒有打算故技重施,這樣的計謀用一次也就夠了,萬一賀鬼有著什麽準備呢,或許他認為自己會故技重施


    而自己偏偏沒有,也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隨著思緒的蔓延,細長的長劍再次擊打在了棺材之上


    這次不是借力,而是全力,賀鬼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棺材的防禦似乎出奇的高,尤少恆大喝一聲又出了這樣的一劍


    隻是沒有了蓄勢,這一劍的威力弱了一些,但是劍路沒有改變,兩次攻擊都打在了棺材的中心點上


    尤少恆知道那一定是防禦最強的地方,但他就是喜歡摧毀敵人最強的防禦,就在尤少恆的這一劍之下


    黑色的棺材上慢慢的浮現出裂紋,然後轟的一聲化作碎片落在了地麵之上,緊隨其後的是一隻白色的拳頭


    白的發青,這是握了太久的原因,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尤少恆的腦袋之上,賀鬼的時機抓的也是相當完美


    尤少恆剛剛全力一擊打碎了棺材,還沒有收力,整個身體也是微微前傾,這一拳打的尤少恆眼中金星直冒


    整個上半身都是仰了過去,尤少恆快步後退,卻是肚子上再次挨了重重的一拳,身體短暫的停滯之後還是快速的執行著拉開距離的指令


    媽耶,什麽時候傀儡門的拳頭這麽硬了,剛剛穩住身形的尤少恆發現賀鬼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在自己的周圍環繞著,尋找著機會


    我一個用長劍的還會怕你一個用拳頭的,我受了點傷你沒有受傷似的,那棺材碎了說不定誰受的傷更重呢


    被一個人用拳頭虎視眈眈的尋找著機會,任誰都會氣得不行,可尤少恆氣了一會之後就平靜了下來,他經曆過的戰鬥也是很多了


    武者可以有脾氣,戰鬥的時候也有喜怒哀樂,但不能被情緒左右,那樣就不是自己在戰鬥了


    尤少恆緊握手中長劍,隨著身形的撲朔迷離,他的周圍似乎出現了無數劍影,讓人看不清虛實


    也不敢貿然的去進攻,但是賀鬼是一個另類,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據說他父親非常喜歡唐朝李賀的詩句


    李賀人稱詩鬼,正巧自己的姓氏與李賀的名重合了,也是造化弄人,當即就給孩子取了賀鬼這個名字


    聽說賀鬼的母親很是反對,哪有給孩子用鬼起名字的,也太不吉利了,但是反對隻是牢騷罷了


    賀鬼的拳頭白的發青,雖然沒有修煉過拳法,但一拳一拳也是頗有一些章法,正應了那句沒吃過豬肉但是看過豬跑啊


    兩人像是街頭鬥毆的小混混一般你來我往,但總的來看,還是尤少恆更有章法一些,畢竟他是一個劍客


    賀鬼這個不要命的架勢正中了他的下懷,可別相信什麽亂拳打死老師傅,相信這句話的人多半血氣方剛


    亂拳之下打破老師傅的防禦,這事怎麽聽著都像是天方夜譚


    可是漸漸的尤少恆有些堅持不住了,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借助著戰鬥的移動甩去擋住視線的汗水


    這賀鬼也太頑強了,自己抓住那麽多次機會讓他重傷,他卻依舊力量不減,難道與棺材打交道骨頭就可以變硬了嗎


    最後兩人打得是精疲力盡,手上的動作就像是慢動作一般,摔倒在地也是半天爬不起來,但最後還是賀鬼有著唿吸


    他對於自己的勝利沒有歡唿,沒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是應該的,日夜與棺材修煉,雙手隻剩下骨頭


    那樣的痛楚,那樣的刻苦,隻有傀儡門弟子可以明白,所以無論怎樣的勝利或者失敗,都是注定的


    他已經做到了最好,勝敗也就沒有了情緒上的波動,像是一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正如他此時平靜地看著下方的戰鬥


    若是有力氣,他一定會衝下去,師弟師妹們做得很不錯,沒有給宗門丟臉,沒有愧對下山時的誓言


    看著眾多花樣年華的師妹們血染黑衫,賀鬼的眼眶不禁流下了淚水,傀儡門的訓練對於男弟子來說就像是地獄


    而堅持下來的女弟子讓他們刮目相看,在整個傀儡門之中,女弟子享受著更高的待遇,享受著所有人發自內心的尊敬


    不為別的,就為這一份堅持,為了這一份不服,為了巾幗不讓須眉不是說說而已


    若是有了女娃,他也可以這樣教育他的孩子


    想當年,老爹的夥伴也是女娃,她們受了天大的苦也不吭一聲,你這算什麽


    黑暗的斷天城之中,城門失火,無數門派卷入其中,處處發生著戰鬥,若說最為激烈的,就是城中心的城主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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