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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尋既然已經試探出對方的目標,便不動聲色的鑽迴人群,但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解決此事。甩掉卻是不可能了,自己身擔保護這群百姓的職責,若是輕易離開那麽一旦突發意外情況,那麽後果便會不可想象,但對方藏在暗處自己則在明處,現在也是顧及是白天,自己一旦現身便會被人纏住,怕是想要等到晚上之時再為動手。


    但待到晚上之時更是麻煩,一旦在這裏交手,難免會誤傷百姓。思來想去,賀尋心中一狠,也隻能鋌而走險。


    輕輕來到白溪冷身邊坐下後,賀尋開始將發現之事告知對方。


    “有人跟蹤!”白溪冷眉頭一挑,心中大驚。連忙想向四周尋找那個潛伏起來的人。但賀尋立刻製止了他的動作。若是此事貿然行事,隻會使對方警覺起來,非但會打草驚蛇,甚至還會讓對方逃走或是鋌而走險對百姓出手。


    “那我們隻在這等著?”白溪冷低聲問道。顯然也是冷靜下來。


    賀尋淡了點頭,看著白溪冷:“先生傷勢如何了?”


    “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隻是這右臂還是無法出力。”白溪冷輕歎一聲,努力抬了一下右臂便又是無力垂下,看來是傷到了筋骨經絡之類。“哎!若是不曾受傷,當是可以與公子一起拒敵!”


    賀尋笑了笑道:“白先生切勿惱怒,再想其他辦法便是!”


    其他辦法?白溪冷看了對方一眼,急忙道:“公子萬萬不可鋌而走險,我等大約再有一日便能走出燕京地界,隻要出了燕京範圍,上了大路官道之上,便是這暗處躲藏之人想要出手,那便也要掂量一下。”


    賀尋點了點頭,但並未出言迴複,隻是心中思考。這幾次發掘對方蹤跡已經開始頻繁起來,能不能等到明日尚且未知,等待下去實在是太過危險。


    “白先生,入夜以後我便去引開他,你等趁這個時間抓緊趕路。”說著,賀尋將肩上劍匣卸下,從中抽出黑布裹挾的冷月刀,又在懷中摸出神君留在雞鳴驛酒店中的古樸匕首,將其交給白溪冷:“先生且幫我將隨身物品帶著,還有這柄匕首,請先生離開到達官道旁的’草堂客棧’中求援……此物便是信物!“草堂客棧便是神君留書之中所約定的碰頭地點,但自己已經不知道拿捏不好約定的時間,若是有對方早已經到達那倒還罷了,但若是對方未至……那這個後果隻有自己來承擔了。


    白溪冷眉頭緊皺,但心中又是好似燃燒起一團烈焰,自己從見到賀尋之時便對齊百般誤解,但對方卻是一次有一次的忍讓,更是不顧危險保護他們離開,現在又托福自己如此重要之事,頓時心中湧上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雙手接過匕首放入懷中。但心道:”公子……此人既然可以隱藏在此如此之久,身手必然不俗,公子定要小心啊!“


    賀尋笑了笑道:”白先生,我大概迴將對方引致這個地方……“賀尋展開地圖,對著圖上一出山穀一指。


    白溪冷低頭一看,醉柳穀。暗暗將此地名記在心上。


    兩三個時辰之後,外出買糧的幾位兄弟終於趕著兩輛大車迴來。望著車上堆積著的米袋與幹糧,白溪冷的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了。賀尋看了他一眼,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白先生,還是快些埋鍋做飯吧,我等一迴還要趕路。”


    “公子說的是,公子說的是。”白溪冷偷偷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馬上吩咐眾人開始生活做飯。賀尋則是繼續找到一塊青石,盤膝閉目,養精蓄銳。正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對於已經很久沒有吃到一頓飽飯的百姓來說,吃著熱乎乎的飯時自然也會忘記昨日的傷痛。


    飯做的很快,賀尋也是一連吃了三大碗,狼吞虎咽的樣子也上周圍的百姓掩口輕笑。但隻有白溪冷知道,不久後賀尋就要為了他們去做多麽危險的事。


    ”白先生……“賀尋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收拾餘糧的眾人,對白溪冷道:“我走之後,先生可立刻啟程……”


    白溪冷用力一點頭道:“在下必然會將口信帶到,還望公子不要與那賊人力戰,必要時就請轉入管道之上,也可拖延時間!“


    賀尋口中應下,朝著黑暗中撇去一眼,腳下一動,身形便沒入了黑夜之中。


    “終於是想要離開了麽……”黑暗中,男子看著消失了的賀尋,嘴角一擰眼中透出絲絲殺機,輕功一運,便向著賀尋方向追去。


    稍待了半個時辰,白溪冷站起身來,開始吩咐眾人再度啟程,雖然有些人已經睡下,但是見白溪冷麵色有些奇怪,也便不再多言,離開開始整理行裝。


    白溪冷抬頭看了看已經高高升起的月亮,口中喃喃道:”這個夜晚,才剛剛開始啊。“


    賀尋在密林之中左突右衝,速度絲毫不減,一直以來堅持運行神君所受唿吸之法,耐力也是不斷提升,夜晚中的視線也是變得不錯。


    ”嘖!這小子輕功還真是不錯!“黑衣人用盡全力追趕賀尋,但足足追了半個時辰兩人間的距離絲毫不減,但自己腳下已經有些疲累,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不出一個時辰,就要被這小子甩下了!


    黑衣人想罷,便從懷中掏出一串暗器。兩人相聚不過數丈,雖說不指望這些暗器將對方拿下,但可以阻滯對方再度前進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隻見黑衣人右手極速一擲,手中短鏢破空而出。賀尋正急奔中忽然邊聽身後傳來一聲空氣劃破之音傳來,連忙減慢速度,在樹幹之上俯下身體,短標順著肩膀之處激射而過,賀尋不由迴頭一看,那黑衣人也是不再躲藏,再一發力追了上來。


    賀尋一咬牙,剛要再走,隻見對方手上又是一揚,三枚短鏢猝然而至,賀尋身體一閃躲入樹幹之後,咚咚咚,三枚短鏢直釘入樹幹,賀尋眉頭一皺,見黑衣人已經追來,腳下一點,落在了地麵。黑衣人看在眼中,自知對方已經不再逃跑,也是一翻身落了地,兩人相距三丈之遠,相互對望。


    賀尋緩緩轉身,看著不遠處的黑衣人,一襲普通夜行衣將麵部也是遮住,身後背著一卷黑不包裹之物,似是兵器,雙手環抱在胸前也不開口。


    “閣下跟著我做什麽?”賀尋眼睛一眯,冷冷道。對待這種有著敵意之人,賀尋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黑衣人聞言,也不說話,隻是伸手在自己頸間橫劃一道後便再度沒了反應。


    “哼!”賀尋輕哼一聲,:“閣下是想殺我啊,那怎麽還在藏頭露尾,知道自己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不敢路麵吧!”


    黑衣人眼神一愣,手中雙拳緊握,顯然是對賀尋的嘲諷之語有些氣惱。


    賀尋看了看四周,樹木林立,對方兵器好似較自己的冷月刀長上一些有限,在這裏交手必然還是站上靈活一點的優勢。但現在還未知對手的層次如何,貿然動用自己的底牌可能會加劇自己的危險程度。


    思考一番後,賀尋隻能先先用拳腳功夫試探一下對方。


    自己所學武學還是太少了,賀尋一遍擺開飛天螳螂拳的架勢,一遍想道。若是當時答應神君多學上幾招,也不至於現在這種情況下隻能被動被人追趕。


    見賀尋擺出螳螂姿態,黑衣人竟是搖了搖頭,鼻腔之中發出幾聲類似笑聲的聲音。顯然是在嘲笑對方。賀尋雙眉微皺,倒不是因被嘲笑,隻是對黑衣人的反應有些意外。那天在東方世家比武台上,他留意過周圍人對這飛天螳螂拳的看法,絕大多數人還是抱有好奇的態度。而麵前之人卻是再搖頭鄙視自己,若不是了解這拳法,那便是當日在場之人!


    想到這裏,賀尋心中一動,瞿然一醒看向對方:“薛少俠……若是再等下去,天可便要亮了!”


    賀尋說的很輕,但黑衣人一聽卻是身體猛然一震,盯著賀尋的雙眼也開始充滿著殺氣,但隨機便又轉為平常之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幾聲,緩緩摘走遮麵的黑巾,露出了那種帶著猙獰笑容的臉。


    “不愧是賀公子,竟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黑衣人便是薛剛,他拍了拍手,對賀尋以示鼓勵。“賀公子又拿這螳螂拳嚇唬在下,還真當我是那東方晟那小兒?”


    賀尋聞言,眉頭一鬆,心中也道這等’十傑’的層次必然不是他一套粗學的螳螂拳可以應付的。輕輕歎了口氣,賀尋便揭開背在身後的冷月刀,刀未出鞘,但也有絲絲冷意襲人。


    “喲!賀大公子這是要動真格的了?”薛剛笑看著賀尋將背後單刀解下,心中也是收起了輕視之心,右手緩緩伸向背後,長劍噌的一聲便已出鞘。手中長劍一甩,月光透過樹間縫隙落下,那柄在東方家得到的長劍便開始散發出陣陣寒光。


    單刀對長劍,今夜便是你死我活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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