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麽?!”


    沈河虎也注意到了聶屏書的動作,他加快了腳下的腳步,以為聶屏書害怕了:“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你就該早從了我!跟著沈江嶼那個武夫有什麽好?你要是跟了我,說不定我打你的時候,下手還能輕些呢!”


    真當她是吃素的不成?


    聶屏書捋起了自己的袖子,冷笑一聲。


    然後她突然就朝著沈河虎衝了過去——


    不管是沈河虎還是金氏都沒有想到,聶屏書在這個水塘裏的行動,怎麽做到的這麽迅速?!


    他們不會知道,上一世的聶屏書,為了研究水培花的量化,每隔些日子就要親自下種植基地的水塘。


    這點兒淤泥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她的力氣是不如沈河虎,卻出其不意地整個人的身體都撞在了沈河虎的身上。


    她將之前原主受到沈河虎騷擾的怒氣,也一並發了出來:“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以為我真怕了你不成?”


    “啊!”


    沈河虎壓根來不及反應,一聲慘叫,就被聶屏書撞倒在了水塘裏。


    同他母親一樣,他摔得渾身是泥!


    聶屏書毫不留情地便朝著沈河虎的身上踢了過去:“你不規不矩,不幹不淨,我都忍了!竟還敢聯合別人欺負阿顧,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這一下下地踢在沈河虎的身上,水的緩衝其實讓聶屏書無法發揮最大的力量。


    但也正是有水,讓沈河虎根本就沒法站起身來。


    “咳咳咳!”


    他在水中掙紮,不知不覺也嗆了許多泥沙進肚,咳得頭暈眼花,胸口脹痛。


    “你個蠢貨!”


    金氏的腳還沒有能從淤泥裏頭拔出來,卻也咒罵著沈河虎:“你抓她腳啊!一直讓她踢你,你能站起來嗎?”


    金氏話音剛落,沈河虎仿佛也想到了這個方法,撲騰了一下,竟一把抓住了聶屏書的右腳!


    聶屏書被這麽一個拉扯,險些沒有站穩,心裏暗罵自己是大意了!


    然而沈河虎在抓到了聶屏書的腳之後,竟第一時間伸手摸了摸聶屏書的右腳!


    就是這個舉動,讓聶屏書心頭作嘔。


    她狠狠地踢了踢右腳,想要將沈河虎的手踢開。


    但沈河虎既然抓住了聶屏書的右腳,又怎會輕易放開呢?


    他甚至對著聶屏書“嘿嘿”一笑,眼中盡是讓人惡心的曖昧:“你若早從了我,哪還有今日的事情了?聶屏書,我今日可不會放過你了!”


    他又捏了捏聶屏書的腳,讓聶屏書心裏頭那點兒僅剩下的理智,都被一把怒火燒盡了!


    “沈河虎,你給我滾開!”


    聶屏書怒吼一聲,幾乎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就狠狠地抬起被束縛著的右腳,然後朝著下方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


    “嘩——”


    隨著沈河虎的一聲慘叫,聶屏書也已經失去了最後的重心。


    她的身體朝後仰了過去,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希望不要摔得太慘,春日裏的池水挺涼的,可不要染了風寒才好啊!


    然後她閉眼,就打算認命——


    “……”


    可預期之中的冰冷池水,並沒有後朝著她襲來。


    她感覺到似乎有個黑影從自己的眼前閃過,然後一隻手有力地托在了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都托住沒有繼續往下栽倒,自然也不必接觸那冰冷的池水。


    是誰?


    聶屏書心驚不已地睜開眼,便看到了沈江嶼那熟悉的臉。


    他的麵容之前,仍舊如同平日一般冷冷冰冰。


    他仿佛沒有費力地輕輕一托,就讓聶屏書恢複了正常的站姿。


    聶屏書覺得這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你……你怎麽會在這?”


    剛才壓根沒看到這男人,何況這裏可是池塘的正中啊!他難不成是飛過來的?


    聶屏書低頭,看到沈江嶼的鞋與衣擺都落入水中濕透。


    “多謝了。”


    她這一聲道謝,可是發自內心的。


    “我的兒啊!你怎麽了!?”


    本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金氏的一聲尖叫給打斷:“聶屏書,你對我兒幹了什麽?!他為什麽不站起來了?你們快救他啊,他要溺死在這水塘裏了!”


    金氏倒是想上前救她自己的兒子,可她的腳還被困在那淤泥裏拔不出來!


    聶屏書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那一腳不知是狠狠地踩到了沈河虎的什麽地方,竟然讓他疼得站不起身來!


    這水塘雖然不深,但沈河虎這麽躺著,水也沒過了他的身體,隻怕再不救他就要淹死了。


    聶屏書要上前,卻被沈江嶼拉了一把,他似乎在生氣:“你還要救他?”


    聶屏書輕輕推了沈江嶼一把:“當然要救,雖然是他錯在先,但我也不能為了這麽個爛人背上殺人之罪吧?”


    “知道了。”


    沈江嶼倒是難得地主動上前:“我來。”


    他一把將躺在水塘裏的沈河虎“撈”了起來。


    “咳咳咳——”


    沈河虎一邊咳嗽,一邊蜷縮著身體,捂著自己腰部下方的某一處,已經顧不得旁的,他叫喊出聲:“好疼,好疼啊!”


    “嘶——”


    看沈河虎痛苦的樣子不像是作假,聶屏書也明白了。


    恐怕剛才她的那一腳陰差陽錯地踩到了不該踩的地方。


    聽說那個地方很脆弱,隻怕是以她剛才的力道,不給沈河虎踩廢了,也大差不差了。


    “我的兒啊!這是怎麽了啊!”


    金氏看到沈河虎這般,更是私心裏飛一般地嚎叫了起來:“你可別嚇唬娘啊,你這是傷到哪兒了啊?天殺的聶屏書,你對我兒幹了什麽?”


    聶屏書懶得理會金氏,她看向了沈江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麽總覺得沈江嶼那萬年冰山的臉,現在好像是在笑的樣子?


    她上前扯了扯沈江嶼的衣袖:“我們還是把他送到醫堂去吧?”


    “我去。”


    沈江嶼迴頭看著聶屏書的時候,又皺了眉頭:“你迴去換衣服吧。”


    雖說春日裏聶屏書穿得不算單薄,不過她身上盡數濕透,也勾勒出隱約的身姿來。


    聶屏書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以為今兒這男人轉性了。


    反正……她去了醫堂,也不知道怎麽說,幹脆就交給沈江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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