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醒啦?”


    全身劇痛,腦海裏一片空白,喉嚨幹得要命。


    “水。”


    小娥給雲天灌了一點水,雲天卻連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你怎麽樣?”


    “糟糕透頂。”


    小娥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剛剛那是怎麽迴事?”


    “什麽剛剛?哦,你是說昨晚的那道閃電呀,那是母親下的禁製,如果有人對我圖謀不軌,就有有閃電出來劈人。”


    艸已經過了一夜了嗎?


    “太狠了吧。”


    “師兄你說得對,幸虧昨晚上是我主動,這閃電的威力差了一些,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還不是最強的嗎?


    你母親是fff團團長吧!


    忽然,雲天聽到外麵一片喧囂,內心一動。


    “外麵怎麽了?”


    “是王宮裏來人了,來了至少四十個人,說是要請師傅進宮呢,本來也邀請了你的,不過你正昏迷著,所以就讓師傅一個人去了。”


    “讓他一個人進宮,你就不怕他把你賣了嗎?不行,我也要進宮。”


    雲天把白離交代給小娥看管著,自己則坐著轎子與戒善一起進宮。


    雖然傷得挺重,不過因為容汁的自動修複,雲天的傷勢在進入皇宮的時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進入皇宮,經過通報,雲天與戒善被一起帶到了當代寶象王的駕前。


    戒善主動地道:“貧僧戒善,自東土大魏而來,要往西天取經,解脫眾生苦難,這是我的徒弟雲天,阿彌陀佛!”


    經過雲天夜以繼日的調教,現在的戒善無論到哪裏,遇到了誰,張口閉口都是這幾個字。


    明明是個小黑胖子,為人還不正經,可無論誰聽到了這番話,立即就會露出震驚的神色,對戒善產生敬畏的表情。


    文華殿上的君臣門也是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


    這雖然是神鬼妖邪的西遊世界,但人間的思想主流都還停留在家國天下的程度,戒善張口就是眾生,這眼界一下就顯得不同了,關鍵這家夥還精通佛法,論起佛理來仿佛天生懂,無一不通透的。


    寶象國國王高居上首,麵露誠摯:“哦,原來是東土來的禪師。我曾聽說東土近年來戰亂頻頻,民不聊生,不曾想還能孕育出像禪師這般大德高僧,東土之地果然鍾靈俊秀,不可以常理揣度。”


    戒善的臉都快笑爛了:“過獎過獎。”


    國王又拿出一張紙,讓手下太監傳給戒善:“這是禪師的度牒,我已經在上麵加蓋了印章,禪師可以隨時啟程,不過禪師遠來一路辛勞,必定疲累不堪,還請移步偏殿,讓孤為你們接風洗塵。”


    “寶象王客氣了,客氣了。”


    寶象王一聲令下,便有宮娥太監走出,帶著兩人來到了偏殿。


    到了現場,雲天才發現隻是一個小宴,一共就兩桌酒菜,一桌上已經有寶象王、皇後和熊飛將軍和另外一個大臣就坐,另一桌空著,想來就是給取經人準備的。


    戒善客氣了幾聲,就帶著雲天入席。


    國王是個很風趣的人,講了幾個趣事,勸酒吃飯,席間其樂融融。


    忽然,國王麵露淒苦之色,淚水就這麽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


    雲天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國王要放大招了,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國王一路如此好客,怕為的就是有求於人。


    戒善本來是在欣賞皇後的美貌,此時見到寶象王的表情,他如夢初醒:“陛下為何這般傷心,可是想到什麽傷心事。”


    “啊,沒什麽,隻是一時風沙迷了眼,還請禪師勿怪。”


    “哦,那就好。”


    別說是寶象王了,就連雲天坐在一旁都驚呆了,什麽叫那就好,人家國王明顯就是有事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國王怎麽往下挖坑呢。


    其實這也不怪戒善,主要這寶象王是個男的,如果是個美女,戒善必定善解人意,根本不用寶象王流眼淚,皺個眉頭戒善就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吃。


    不過雲天明顯低估了寶象王的臉皮,眼見戒善不接招,自顧自地看向了陪在一旁的兩個臣子道:“正所謂爾俸爾祿,民脂民膏。張丞相、熊大將軍,這狼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位可有什麽妙計?!”


    丞相和熊將軍兩人啪地一下就跪了。


    “王,不是我等不盡力,實在是那妖狼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我軍死傷慘重,再則那妖狼身邊還有阿史那堵那個叛賊,那小子為妖狼出謀劃策,規避陷阱。我等,我等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呀。’


    寶象王怒道:“爾等受寶象國臣民供養,才有這嬌妻美妾,華屋美食可享,如今臣民有難,你們卻在這裏推諉塞責,實在是令人失望,滾吧。”


    丞相和大將軍忙不迭地跑了。


    看著兩個寶象國重要官員的醜態,雲天的眼睛眯了起來。


    太假了,這兩個演員太沒修養了。


    接下來國王又繼續垂淚,戒善雖然坐在旁邊的桌上胡吃海塞,完全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直到一刻鍾之後,戒善吃飽了,這才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來:“不知陛下有何難處,可否說與貧僧來聽。”


    “唉,這事說起來,其實是我寶象國的醜事。大約二三十年前,當時本王還是太子,一次出門遇到刺客劫殺,幸而遇到一位遊俠解救而逃脫。”


    “這遊俠名為阿史那立宇,孤感謝他救命之恩,故而與其結拜為異性兄弟。因他手持刀兵上刻有狼首,我登基後便將其封為青狼公,無論國政還是軍事,都倚重於他。哪知……哪知……”


    在皇後的勸慰下,寶象王終於冷靜下來,繼續講道:“哪知我那義弟竟然不滿足於青狼公的權位,竟然要密謀造反,要對孤取而代之。本王不敢坐以待斃,悍然反擊,幸而國中忠義之士頗多,僥幸贏了,酣戰中青狼公全家皆死,唯有小兒子因為年幼,我不忍傷害,故而削其足後將其流放。”


    “沒有想到,這小兒竟然與長年為禍的妖狼相遇,竟然也沒有被吃掉,反而與那妖狼廝混在一起,甚至結為夫婦。從此寶象國多事矣。”


    戒善睜大眼睛道:“你剛剛說人與狼妖相戀?”


    “是的,國中義士對此深惡痛絕,多次舉兵討伐,卻此次為其打退……唉……”


    戒善摸著胡子道:“那阿史那堵真是厲害,有機會一定找他討教。”


    寶象王愣了下,這才焦急地道:“禪師,如今妖狼作亂,寶象國災難頻頻,能否請禪師為我等鏟除狼禍,本王必有重謝。”


    戒善張嘴道:“國王有難,我們……”


    眼看戒善就要同意,雲天手一揮,碗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將戒善的話語打斷了。


    “不好意思,昨晚上被雷劈了,手有點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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