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林文秀不能鎮定了,他什麽都不在乎,唯獨對自己這個獨子心疼得要命。


    這小子年輕輕卻不學好,專門吃喝嫖賭抽,一門鑽下流,讓林文秀氣得兩眼發黑卻又無可奈何,也曾想過好好給這小子一些厲害看看,但手揚到半空卻又舍不得落下,誰讓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呢。


    厚薄是地,好孬是兒,林文秀的心中充滿了感慨和無奈,對待別人,他可以心黑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唯獨對自己這個不成材的兒子,林文秀一毛錢的辦法也沒有。


    就在林文秀接到電話正納悶的時候,林震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喂,是三叔嗎,我是林震,剛才老家夥給我打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林震急忙趕到林文秀家,兩人商議了半天,最後決定走一趟,看看林文卓能玩出什麽樣的花樣出來。我就不信,鹹魚還能翻了身,林文秀在心中不屑地笑道。


    到了林文卓府上,林文秀和林震下了車,後麵跟著七八個精幹的保鏢。


    林文卓早在門口迎接,一見林文秀和林震真的來了,不禁老臉開花,急忙上前招唿:“文秀啊,林震啊,你們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們半天嘍,快進屋說話。”


    看著林文卓一臉笑容人畜無害的樣子,林文秀和林震心中總感覺有些不自在。


    這老頭可是被自己給害苦了,奪了位子吞了錢,按說應該恨自己八輩子才對,怎麽可能如此談笑風生?難道他真有什麽高人撐腰?哼,高人也是人,敢和我玩陰的,老子立刻讓你在澳門消失,連骨頭都找不到。


    林文秀冷冷一笑,不過看見林文卓笑著迎上來,立刻又換上一副虛偽的笑臉,抓住林文卓的雙手,說:“大哥,你看看,你去加國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怎麽也得趕過來幫你收拾一下東西。”


    林文卓淡淡一笑,有些感慨地說:“文秀啊,哥老了,幹不動事情了,以後林家就交給你和林震了。


    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位高人,也是緣分呐,今日我這位小兄弟恰好從南洋過來看我,無意中說起天雄和林寶的事情,這位兄弟是個氣功大師,有起死迴生之能耐,他說他可能幫你們一把。


    畢竟是咱們自家子弟,我也不忍看著兩個孩子年輕輕就躺在床上,所以好事,就把你們叫來,你們倆親自和我這位小弟兄談一談,感覺可行呢,就試一試,不行也無所謂,權當認識一下吧。”


    林文卓一臉真誠,看不出半點作假的樣子,倒讓林文秀和林震拿不定主意。


    本來在路上倆人已經商量好一切對策,如果林文卓敢在臨滾蛋之前玩什麽花樣,就休怪自己不客氣。


    沒想到林文卓滿嘴的拜年嗑,一點也不像做什麽陰謀的樣子,反倒讓林文秀和林震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說好了萬事大吉,說不好,嘿嘿。


    林文卓引領著林文秀和林震進了客廳,幾個保鏢也不見外,全都跟了進去,林文秀不放心林文卓,這位林氏家族前掌門叱吒風雲將近二十年,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否則自己也不可能等了二十年才找到機會。


    如果林文卓在臨走之前下狠心陰自己一把,也不是不可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林文卓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徹底完蛋的。


    不過進了客廳,林文秀和林震就呆住了,客廳裏並沒有多少人,隻有一個二十出頭戴著墨鏡的小夥子坐在八仙桌旁喝茶,一副悠閑自得旁若無人的樣子。


    林文秀將四周仔細看了又看,確定沒有埋伏之類的,這才放下心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林文卓,說:“大哥,你說的那個氣功大師……”


    林文卓一笑,說:“哦,就是這位姓毛的小兄弟,你就叫他毛先生就可以了。”


    然後林文卓對虎引風招了招手,笑著說:“老弟,這位就是林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林文秀,這位是我的族侄林震。”


    虎引風見林文卓出言介紹,這才從座位上站起身,衝林文秀和林震一抱拳,淡淡一笑,說:“兩位,幸會,幸會。”


    見眼前這小夥子二十出頭,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林文秀和林震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如果林文卓給他們介紹一位白胡子老頭,說不定兩人還有些相信,但看眼前這小夥子的年紀和模樣,林文秀和林震怎麽也不相信這位就是能起死迴生的氣功大師?


    莫不是林文卓安排來賺自己的吧?林文秀剛剛有些平靜的心情這時候禁不住又有些翻騰。


    林文卓一見兩人滿臉狐疑的樣子,就猜到了七八分,急忙小聲說:


    “文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可不要看我這位老弟年齡不大,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不信,你上去問問就知道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如果不是碰巧,咱們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你們可要想好了。”


    見林文卓這麽說,林文秀心裏也有些打鼓,確實,萬一眼前這個小夥子真人不露相,自己怠慢了人家,可就耽誤兒子一輩子了。


    不管怎麽說,先見見再說。有真本事,那就試一試,沒有真本事,哪來的滾哪裏去,想蒙我的眼,你還嫩了點。


    想到這裏,林文秀打定主意,急忙上前伸出手,笑道:“毛先生,你是我大哥的老弟,就是我的老弟,林文秀我這裏有禮了。”


    林震也急忙走過來見禮。


    虎引風淡淡一笑,招唿眾人坐下,林文卓叫人再端上幾個茶杯。


    林文秀和林震怕林文卓在茶水中做什麽文章,推辭自己剛吃過飯,並不口渴,林文卓淡淡一笑,也不勸讓。


    對方擺明了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太殷勤了反而容易引發對方的懷疑,索性讓虎引風與他們親自交涉。


    林文秀坐定後,看著虎引風,說:“老弟,聽我大哥說您是一位氣功大師,能治療小兒的植物人之症,不知道可有此事?”


    林震也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虎引風。


    虎引風一笑,說:“我今日來澳辦點事,順便看看老朋友,無意中提到了貴公子的事情,我說我也許有辦法能治好兩位受傷的公子,林老先生一再央求我試一試,說不忍見自家子弟如此慘狀,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隻好從命,確實有這麽迴事。”


    林文秀眼珠一轉,說:“但不知老弟準備用什麽辦法治療小兒的疾病?另外,不好意思,我這人是個直性子,請老弟勿怪,如果邀請您出手,診金如何說?”


    虎引風見林文秀單刀直入,直奔主題,當下也不禁有些詫異,不過也就是一刹那,馬上恢複了鎮定,淡淡一笑,說:


    “林先生既然快人快語,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既然你和老先生都是本家骨肉,我就直說了。


    我不用普通的中西醫治療手段,那種方法對你們兩家的孩子根本沒用。如果有用,就不用等到現在了,你們早就在大醫院裏治好了。


    我用的是自己家傳的獨門氣功,以先天真氣催動人的氣血流通,蘇醒大腦細胞,以達到起死迴生的療效。


    一般來說,隻要沒超過三年以上的腦損傷,不論病情多麽嚴重,我都有把握讓其蘇醒,並最終痊愈。”


    “真的?”


    聽虎引風如此肯定,林文秀和林震不禁驚喜異常,從座位上一下子站起來,如果眼前這人真有他所說的這種本事,那可就太好了,自己的兒子馬上就有救了。


    不過,林文秀乃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豈能會因為這年輕人的三言兩語就失了常態,一喜之下後又將情緒平穩下來,繼續道:“如此甚好,請問老弟,這診金的事……”


    虎引風淡淡一笑:“每人十億港幣,兩位公子一共二十億,包好。”


    “什麽?!”


    林文秀與林震兩人就像被人用燒紅的烙鐵戳到了屁股上,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蹦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虎引風,咬著牙根說:


    “這位老弟,請你再說一遍,林某剛才沒有聽清楚。”


    虎引風好像對兩人過激的反應視而不見,淡淡一笑,繼續說:“每人十億港幣,兩位公子一共二十億,包好。”


    這一下林文秀和林震就算是聾子,也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每人十億港幣?乖乖,你幹脆直接拿槍抵住腦袋搶錢多好?還美其名曰看病,世界上有這樣的價碼麽?


    林文秀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變成鐵青色,語氣也開始有了寒意,一字一句地說:


    “老弟,你不是和林某開玩笑吧?林某現在瑣事如麻,可沒有功夫陪老弟閑扯。”


    看得出,林文秀已經開始憤怒了,他認定眼前這小子就是來尋自己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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