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國安部童局長派人來四合院接虎引風。


    本來雲森要同往的,對方派來的工作人員深表歉意,說秘密部門不方便太多人同往,虎引風就讓雲森在家呆著,幫助散飛聯係改造嘯林山莊的人財物事宜。


    小轎車拉著虎引風駛入國安部中心辦公大樓,童局長、甘處長已經在等,見虎引風下車,兩人非常熱情地過來迎接。


    兩人身後,還站著五個人,年紀均在四五十歲上下,清一色便裝,神情嚴肅。


    童局長一一介紹,虎引風這才明白,這都是國安部門的高級審訊專家,這次是特意過來觀摩虎引風的審訊的。


    這個水月清子雖然是個女人,可是卻讓這群審訊專家們傷透了腦筋,這些天來,無論他們使用了多少種審訊方法,始終未能讓水月吐露更多的實情。


    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死馬當成活馬醫,求到高贇的門下,將虎引風給找過來了。


    看著車上下來的這位所謂的審訊奇才居然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這幾位審訊專家都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均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訝異神情,同時還有一絲深深的懷疑和不屑。


    如果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那種神一般的審訊技巧,他們這些幹了幾十年的老刑訊專家們都可以迴老家抱孩子了。


    虎引風沒有在意這些人臉上的神色。這一年來,他從人們臉上看到太多這種表情了。如果跟每一個人都解釋一番的話,累也把他累死了。


    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能勝過一切解釋,那就是事實。等一會自己拿出審訊結果來,這些專家們的臉上估計就會換上另一副色彩。


    在沒有進入審訊室之前,童局長和甘處長先把虎引風和這些審訊專家們領進一個布置得很雅靜的小會議室,通報了先期對水月清子的審訊經過和目前取得少數結果。


    報告是一個叫李德生的審訊專家做的,做完報告後他將金絲眼鏡後麵的眼睛看向虎引風,說:“請問虎先生打算用什麽樣的辦法進行這場審訊?”


    此言一出,另外四名審訊專家也將目光投向這位神秘的年輕人,想聽聽這位有什麽高論。


    虎引風淡淡一笑,說:“各位,這個水月清子就是我親手抓住的,對她這個人,我稍微了解一些。”


    “什麽,水月清子是你抓住的,怎麽可能?”李德生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差點掉到地上,嘴巴半天對沒合攏。


    會議桌上除了童局長和甘處長早已經知道此事,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外,另外五位專家個個呆若木雞。


    看著就坐在自己眼前的年輕帥氣的小夥子,這幾位專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虎引風沒有理會這幾位的震驚,繼續道:“這個水月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高級諜報人員,又是一名忍者,傳統的審訊方法對她作用有限。


    要想撬開這個女人的嘴巴,必須采取非傳統方法。我恰好學了一套精神訊問法,可以在這個女人身上試一試。


    你們把想知道的問題全部列出來,給我看一看,我想用自己的辦法看能不能套出這個女人藏在內心深處的最隱私的秘密。”


    精神訊問法?李德生等幾人聽得眉頭一跳,心說這是什麽辦法?不過,既然眼前這人能親手逮住這個女人,說不定還真有一些特殊的辦法。


    自從知道自己手上這個蒸不熟煮不爛的女滾刀肉就是眼前這小夥子的戰利品,李德生倒是收斂了不屑的神情,不管怎麽說,就憑這份身手,就值得尊敬。不論年紀多大,有實力的人總是值得尊重。


    審訊室中,虎引風坐在桌子的一邊,手裏拿著那張寫著三十個問題的白紙,一條一條仔細審視著。他的身邊,坐著李德生,還有一位書記員。


    桌子的另一邊,就坐著那位在紮什倫布寺被虎引風一腳踢昏的水月。


    說實話,雖說眼前這女人被自己所擒,虎引風還是第一次麵對麵看見水月的長相。那天夜裏,天色太暗,而且混亂的戰鬥也不容他像這般細細欣賞眼前的女人。


    後來,昏迷過去的女人被人嚴密看管起來,虎引風自然也沒有機會再去接觸她。沒想到,一個月後,居然又在京都看見了水月。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漂亮到有些清純,看上去就像一個還沒畢業的女大學生,臉上絲毫不帶半點的殺氣,反而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愁和無辜,就像鄰家妹妹。


    如果不是那天夜裏親眼見到這女人的兇悍,如果不是有人告訴自己這就是自己那天夜裏打倒的忍者間諜,虎引風還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花一樣的女人居然有另外一幅完全不一樣的麵孔。


    一個人能如此完美地隱藏自己的另一麵,虎引風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這種女人,用色情勾引男人,無人能敵,論身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這麽嫵媚的女人都能被改造成如此厲害的殺人機器,佩服,佩服。


    水月坐在對麵的審訊椅上,看著今日又出現的一個新麵孔,心中早已波瀾不驚。對這些中國人的審訊手段她早就爛熟於胸,充滿了嗤笑和鄙夷。


    老的不行了,又換上小的,哼,怕你們不成。然而,等了幾分鍾,始終不見對方開口問話,坐在正中間的這位年輕人看上去有些麵熟,可是總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漸漸地,水月臉上輕鬆自然的神色有些凝滯,對方身上那股好像有些熟悉的隱隱殺氣始終在心頭縈繞不散,讓水月再也不複往日的輕鬆。


    但是,過了幾分鍾,水月終於強令自己鎮靜下來,不去想這件事。但這次無論她怎麽暗示自己,卻再也無法恢複平常那種輕鬆的狀態,一種隱隱的擔憂在心中越來越濃。


    終於,對麵這位年輕人開口說話了,是那種很磁性的男中音,聽到耳中令人心頭一顫:“水月,你好,身體恢複過來了吧?”


    因為事前幾位審訊專家說過,作為一名專門針對中國的間諜,水月的漢語說得非常流利,所以虎引風上來就用漢語直接訊問。


    水月臉色一沉,終於,始終縈繞在心頭的那個可怕的模糊影子越來越清晰,就像從迷霧中慢慢走出來,然而就在快要能看清的距離之外,那團迷霧裏的影子又停止了,讓水月心頭駭然。


    “想起來了嗎?想起我了嗎?紮什倫布寺。”虎引風不急不躁,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一點一滴地提示著對方?


    “你,你,你是……”可憐的水月這時候終於想起來坐在自己對麵的年輕小夥子是誰了。


    一個多月來,每天夜裏,水月都會做夢夢見那個可怕的男人,從黑暗中悄無聲息地走出來,像鬼魅一樣加入到戰場中,一招,隻用了一招,就讓自己徹底昏迷,以後的事情再也不清楚。


    至今,水月也不知道伊賀嵩是和自己一樣被抓還是逃走了。但是,那個殺神一般的恐怖影子就此在水月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讓她無論何時想起來都會不由一陣心悸。


    在伊賀家族忍者基地培訓了十五年,水月自認自己即便算不上超一流的高手,也罕有匹敵了,起碼對付先前那幾位中國人就沒費多大的功夫,直到最後那個人的出現。


    可惜,隻是一招,隻有一招,自己就落了敗,這樣的身手,就算自己的大師兄、頂級上忍伊賀同人,也不可能在一招之內就將自己打敗。


    或許,隻有自己的師父影月斬才能有這樣的氣度。水月想想都心寒,這是他第一次麵對中國的審訊人員,心底感到切實的寒意。


    “不錯,我就是那天夜裏出來抓住你的人。作為一個男人,看著你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受罪,我很心痛。說說吧,你們都有什麽人還在中國,你和另外一個人究竟是通過什麽途徑進入中國的?”


    虎引風麵色平淡地問道,絲毫沒有強迫威脅的口吻。


    想到這裏,水月清子突然朝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你想問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我承認你很能打,可那又怎麽樣,你同樣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可以得到我,隻要你喜歡,隨時你可以拿去,今天就可以,來帥哥,哈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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