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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穀景色確實很好,汪夕曉坐在溪邊,悶悶地想,早上或許是看出來她心情不太好,傑瑞他們都勸著她到山穀裏走走,所以即使不怎麽願意,汪夕曉還是出來了。


    ——總不好讓他們為自己擔心。


    坐在水邊,汪夕曉用腳打著水花,暗暗地想,也不知道陶峰少現在會不會覺得難過?或者是生氣?被掛了電話,自己還說要分開……是太衝動了吧?


    “唉,真想跟他道個歉……”


    汪夕曉喃喃,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嗎?那為什麽不去呢?”


    “我哪好意思啊……”汪夕曉喃喃,忽然瞪大眼睛,剛一迴頭,就看到陶峰少冷著一張臉站在他身後。


    “啊!”汪夕曉噌地一下站起來,然後往後退了一步,拔腿就要跑,被陶峰少一把抓住,固定在懷裏。


    “怎麽,還想去哪?”陶峰少低沉的聲音在汪夕曉頭頂響起,溫熱的懷抱把她的臉熏得通紅,“你腿剛好就想跑?你還要不要你的腿了?”


    “劭……峰少……”


    汪夕曉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隻好迴過頭去,看著陶峰少傻兮兮地笑,“那個……那個……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哦?”陶峰少不動聲色,“原來你每天晚上的夢裏都有我?那我還真是不勝榮幸。”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汪夕曉暗暗翻了個白眼,然後仰著頭看著陶峰少,“說真的,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有的人不願意迴家,還要跟我撂狠話,我沒有辦法,隻好自己過來千裏追妻。”陶峰少摸了摸汪夕曉的腦袋,“現在我都親自來請了,汪小姐是不是該給我個麵子?”


    “……”汪夕曉沉默半晌,微微搖了搖頭,“我要是不願意迴去,峰少你是不會逼我的吧?”


    “不願意?為什麽?”


    陶峰少皺著眉頭,看著汪夕曉。


    “我以為電話裏麵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汪夕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悶聲說,“現在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也沒必要一直過來強迫自己遷就我……”


    “汪夕曉。”陶峰少臉色凝重起來,把汪夕曉的下巴抬起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如果我陶峰少不願意,那麽沒有任何人能強迫我去遷就誰,包括我自己,也絕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但是……”


    汪夕曉眼神躲閃,不願意去看陶峰少的眼睛,“我是認真的,我現在配不上你的……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清楚好不好?”


    “不好。”


    陶峰少眼神深邃,凝視著汪夕曉,“我現在一放手,誰知道你又會跑到哪裏去?為什麽覺得自己配不上我?你那麽好,我覺得配我挺好。”


    不得不說陶峰少的話一定程度上撫慰了汪夕曉焦灼的內心,但她還是輕輕歎了口氣,輕聲說:“我知道峰少你不在意,但我沒有辦法不在乎。而且……我也不想別人說閑話,更不想被你養在籠子裏。”


    “養在籠子裏?汪夕曉,你是這麽看我的嗎?”


    陶峰少氣結,自己平時對這個小家夥多好,她是不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汪夕曉也急,“你誤會我了,我隻是說我不想那樣……沒有覺得你想把我養在籠子裏……”


    “是嗎?那就跟我迴去。”


    汪夕曉猛地搖頭:“不,這不是一迴事。”


    “你一邊說不是怕我把你養起來,一麵又拒絕跟我迴去,說到底,你是不是還是怕我禁錮了你的自由?”陶峰少皺眉,看著汪夕曉的眼神裏帶著深深的受傷和失望。


    仿佛被他的眼神灼傷,汪夕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卻又顫抖著收迴。


    看著陶峰少越來越明顯的失落,汪夕曉不知道該說什麽,卻也不忍心繼續掙紮,兩個人僵持在原地,知道旁邊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麽?要親就親,怎麽,老夫老妻了還怕人看?”


    清冷的男聲帶著點諷刺,但又微妙地解了圍。


    “別胡說八道啦。”汪夕曉一下子跳開,嗔怪地看著齊銳,“你可不要亂說,我可不是那種人。”


    不過盡管說是這麽說,汪夕曉還是投給了齊銳一個感激的眼神。


    齊銳裝作沒看見,他這次來,可不是專程給汪夕曉解圍來了。掃了一眼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齊銳涼涼地開口:“怎麽了陶少,這麽長時間沒見麵,剛剛見到,就給自己未婚妻沒臉可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為啊。”


    齊銳表麵上是對陶峰少說的,但是眼神卻一直凝在汪夕曉身上,汪夕曉冰雪聰明,怎麽會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她咬了咬下唇,偷眼看了眼陶峰少。


    “我……”


    “我知道。”陶峰少卻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汪夕曉,“對不起夕曉,我不該對你這麽兇的。”


    汪夕曉眨了眨眼睛,又是一陣不好意思。


    齊銳卻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真是不枉他剛來的時候給陶峰少使得眼色。汪夕曉其實最心軟了,隻要陶峰少把位置擺低一點,也不怕汪夕曉不上鉤。


    現在看起來,陶峰少不愧是也很了解汪夕曉啊。


    “沒有沒有,是我一直在無理取鬧……”


    汪夕曉連忙說,陶峰少眼中閃過一抹得色,但是麵上卻不顯。


    “怎麽會,是我不對,不該逼你。”陶峰少假意說道,“其實從你知道知道真相,我就開始慌亂,你一走,我就更加緊張,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對不起。”


    陶峰少真心實意——最起碼看上去真心實意的道歉讓汪夕曉的心一下子軟成了一灘水,她不好意思地抿起嘴唇,輕輕搖了搖頭。


    “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對,這件事一發生,我馬上就蒙了,完全沒想到應不應該和你一起麵對,反而第一個想法就是逃——這是不對的。”


    汪夕曉歎了口氣,她現在覺得特別對不起陶峰少,多日以來積壓在心裏的愧疚終於傾瀉而出,她垂頭看著腳尖,悄悄紅了眼眶,“我一直都這麽任性,喜歡給你添麻煩。可你為什麽還是對我這麽好呢?出來找我,安慰我……”


    “因為我愛你啊。”


    本該是莊重的誓言,但是陶峰少說出來卻是意外地輕鬆,仿佛這就是一直含在嘴邊的一句話,隨時等待來安撫愛人不安的心。


    汪夕曉一愣,緩緩抬起頭,清澈的大眼睛裏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謝謝你峰少……我……”


    “不要再說謝謝了。”陶峰少卻溫柔地捂住她的嘴,溫聲哄著,“我對你好,又不是圖你一句謝謝的,我是自己想對你好。”


    汪夕曉被陶峰少幾句話說的又是心酸又是感動,陶峰少自然看了出來,他摸了摸汪夕曉的腦袋,輕聲說:“所以夕曉,跟我迴去好不好?我保證,絕不幹涉你想做的事。”


    汪夕曉差一點就點了頭,忽然醒過神來,看著陶峰少,神色猶豫。


    “唔……我也不知道,我想跟你迴去,但是我又……”汪夕曉輕咬著下唇,“我不知道我跟你迴去之後還能做什麽,我怕迴去之後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我也沒想好該做什麽。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我腦子很亂……”


    “你現在是不是就是擔心自己沒有工作需要被陶少養著,想要再找個新工作唄。”齊銳一挑眉,汪夕曉咬著牙點了點頭,齊銳聳肩,“你以為我帶你到瑞士來是來幹什麽的?”


    “……散心的。”


    汪夕曉眨著閃亮的大眼睛,認真地說,


    齊銳眼角抽搐,對著天翻了個白眼,“散心?是,我是帶你散心的,但沒想到你居然覺得我隻是帶你過來散心的。夕曉,你腦子也跟腿一樣崴了嗎?”


    “喂喂喂小銳你可從來都沒跟我說過,怎麽我就蠢了啊,你要我明白,起碼也該給點提示吧。”汪夕曉不服氣地瞪著齊銳,齊銳跟她對視幾秒,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吧好吧,我跟你說清楚。”齊銳難得屈服,不過其實遇到汪夕曉他就總在屈服了,“我和傑瑞已經說好了,他可以收你做關門弟子,教你設計和製表。”


    “什麽!”汪夕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齊銳,“但是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我能行嗎?”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汪夕曉的眼睛裏確是帶著滿滿的光亮。


    “得了吧,前兩天看你盯著傑瑞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有興趣,你之前的素描我也給傑瑞看過,他說你繪畫不錯。至於其他的,可以慢慢學,你還年輕,怕學不成嗎?”


    齊銳想著之前汪夕曉跟著傑瑞看他製表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他本來也隻不過是個想法,直到見到汪夕曉也有興趣,這才確定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欠了他的人情還是因為真心喜歡汪夕曉這個小丫頭,傑瑞答應的也很爽快,他畢竟是piaget的首席設計師,汪夕曉跟了他,是不愁吃飯的。


    而且……齊銳眯了眯眼,比起做個舞蹈老師,收入還會高上許多。


    “你可以好好想想,答應了之後,就好好跟著傑瑞學就是了。”


    齊銳話音剛落,汪夕曉就猛地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我當然願意了啊,傑瑞都同意了,我有什麽好不同意的啊!”


    雖然隻有兩天,但是汪夕曉覺得自己已經被這一門精妙的藝術迷住了,傑瑞在那個不大的表盤上精雕細琢的樣子讓她著迷。真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進入那個精致的世界。


    “那就好。”


    “等下,夕曉跟著傑瑞先生學習,難不成要留在這裏?”陶峰少忽然開口,眼神深沉地看著齊銳,隱隱含著些危險的意味。


    齊銳才不怕陶峰少的威脅,他瞥了陶峰少一眼,繼續對汪夕曉說:“也不用一直留在這裏,你在這裏先呆個三年吧,傑瑞會把基礎的都交給你。等到三年之後你可以獨當一麵了,就愛去哪兒去哪兒吧,傑瑞的徒弟都很自由。”


    “三年啊……”


    聽到這個時間,汪夕曉也有點發怵,她看了看陶峰少黑沉的臉色,剛要開口,就被齊銳搶先一步:“想學到東西自然需要時間,你師傅年紀大了,你也不能指望他到處跑著教你啊。再說了,你這是學習的,又不是不能迴去。某些人啊,要學會取舍,是一時的相擁還是長久的相守。”


    齊銳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陶峰少都不能說自己不願意,隻好沉著臉不說話。


    倒是汪夕曉被他說得心動了,眨了眨眼睛,看著陶峰少:“峰少,我覺得小銳說的不錯啊,反正我也不是呆多久,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裏不迴去……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不怎麽樣。陶峰少是這麽想的,但是看了看汪夕曉期待的眼神,卻又覺得這句話哽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半晌,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願意的話。”陶峰少摸了摸汪夕曉的腦袋,“我既然都說了,不幹預你的選擇,也就不能出爾反爾。”


    “峰少,你對我真好。”


    汪夕曉笑意盈盈,轉臉就對齊銳點了點頭,“峰少同意了,那我什麽時候去找傑瑞合適?啊,對了,會不會給人家添麻煩啊,我這麽個突然冒出來的學生……”


    “沒關係。”齊銳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傑瑞本來也沒什麽事做,他自己也要製表,教你最多是順帶。而且他還挺喜歡你的,說這個山穀沒什麽人氣,你在這裏住著正好。”


    聽到齊銳這麽說,再想想傑瑞熱情的樣子,汪夕曉這才放了心,點了點頭。


    “還有,你想去找傑瑞的話,現在去就好了。不過目前你還需要考慮一個問題,你是直接開始學習呢?還是先迴家住一段時間再開始學習?”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汪夕曉,她為難地抿起嘴唇,自己其實跟著齊銳來到瑞士也不過幾天,現在就迴去顯得有點麻煩,但是繼續住在這裏的話……她看了眼陶峰少,自己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是怕陶峰少不太高興。


    其實陶峰少豈止是不高興,他是非常不高興。


    汪夕曉要在瑞士這個地方學習,還三年,他就忍了,結果現在還不能先迴趟家再迴來了,看這架勢就知道她是想直接留在這裏。那他陶少爺來這一趟是幹什麽的?空手而來空手而歸?


    陶峰少心中不爽快,但是也耐著性子沒有當麵發作,汪夕曉剛要開口,卻被齊銳揮了揮手阻止,他拉著陶峰少,走到一邊說了幾句話,陶峰少臉色越來越黑,後來卻慢慢變得若有所思起來,最後深邃地看了齊銳一眼,點了點頭。


    等到迴來,陶峰少先開了口:“夕曉,你在這裏要小心,我留下kai和齊銳照顧你,我就先迴去了,公司的事情離不開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最後幾個字說的縈繞徘惻,汪夕曉聽得一愣一愣的,死都想不明白陶峰少怎麽這麽快就改變了主意。


    結果陶少爺來得快走得也快,坐在迴程的飛機上,看著外麵來去的雲,微微閉了閉眼。也許齊銳說的是對的,汪夕曉需要的是空間來愈合傷口,表麵上看著沒事了,但是心中的痛苦,總是需要慢慢撫平……


    若是汪夕曉願意,在他了解的地方,培養起新的興趣,忘記之前的傷害,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個記者也是個上道的,趕忙接了兩句恭維的話,凱瑟琳也是全盤接受,微笑著道謝。


    “我看凱瑟琳小姐的作品也是會大賣的,這作品還沒出來,聽說qs集團的陶總就親自預定了一套呢。”


    一個女記者忽然開口,凱瑟琳微微皺眉,看到下麵有人對她打的手勢,她隻好笑了笑,沒有理會。


    但是那個女記者卻是不依不饒。


    “而且凱瑟琳小姐之前還是傑瑞先生名不見經傳的弟子,怎麽一出來就能挑這樣的大梁,這些跟陶先生又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眼看著她問的話越來越難聽,凱瑟琳皺緊眉頭,剛想說些什麽,發布會大廳的門嘭地被推開,一個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他走到凱瑟琳身邊,有力的長臂一下把人攬進懷裏,聲音平靜卻有力。


    “因為凱瑟琳小姐是我的未婚妻,為未婚妻捧場陶某自然義不容辭。”


    陶峰少的話聽上去擲地有聲,那個記者看著陶大少站出來也不敢多說,灰溜溜地鑽入了人群。不過陶少這麽一攪局,發布會也開不下去了,主持人說了幾句就散了場,陶峰少自然拐著人下了台。


    到了陶峰少的車上,凱瑟琳吐了吐舌頭,看著陶峰少:“峰少,你怎麽來了啊。我沒跟你說過今天迴國開發布會啊。”


    陶峰少還是沉著張臉,隻是緊緊握著身邊人的手:“怎麽,piaget美麗的新銳設計師凱瑟琳小姐要迴國開發布會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憑什麽不知道。你以為你起個外國名字叫凱瑟琳我就不認識你了?”


    凱瑟琳,也就是汪夕曉調皮地笑笑,挽著陶峰少的胳膊晃了晃:“我這可是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早就知道了,真沒意思。”


    “淘氣。”


    陶峰少聲音低沉,伸手點了點汪夕曉的額頭,“早知道我就配合你一下了。本來我是想在門口等著你的,但是看到你被為難就沒坐住,去給你解了個圍。”


    “你要是不進來啊,我也會自己說我是你的未婚妻的啦。”汪夕曉笑笑,率直又大方,“怎麽,你這麽好的名頭不用我留著做什麽啊。”


    陶峰少一怔,隨後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很好的樣子。是啊,他怎麽忘了呢,他的小女人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小女孩了,她現在可是獨當一麵的大設計師呢。


    摸了摸汪夕曉的頭,陶峰少點點頭:“嗯,那還是我不對了,下次要是有這種機會,就交給我們的汪設計師自己處理。”


    陶峰少也就是那麽一說,現在世人都知道了她汪大設計師是陶峰少的未婚妻,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惹她?躲著走都來不及呢。


    倚在陶峰少懷裏,汪夕曉其實也知道這件事,但是也不妨礙她覺得他們家陶總貼心。看著車子越開越偏,汪夕曉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看著陶峰少。


    “我說峰少,我們這是去哪啊?這不是迴家的路吧?雖然我這幾年總是不在國內,但也不至於連自己家都不認識哦。”


    “我們不迴家,”陶峰少淡淡地說,“我們去一個好地方。”


    “哎哎?什麽好地方啊?新開的飯店還是什麽俱樂部?”汪夕曉眼睛亮了起來,一提到玩她就來了興致,陶峰少也不打擾她的興致勃勃,唇角微微勾了勾。


    “到了你就知道了。”


    “夕曉,醒醒,到了。”


    陶峰少賣著關子,汪夕曉也就不問,路很遠,汪夕曉剛結束了發布會也有些疲憊,就靠著陶峰少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被陶峰少搖醒。


    “啊……”


    汪夕曉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眼睛一下子睜大,瞬間就沒了睡意,“這這這……這什麽玩意啊?你朋友結婚?”


    兩人赫然停在一家教堂門外,四周都是漂亮精致的純白裝飾,一看就是婚禮的擺飾。


    “有人結婚你都不早告訴我啊,你看我穿的衣服,一點兒都不正式……”汪夕曉噘著嘴,嘀嘀咕咕地抱怨,陶峰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聲在她耳邊說,“沒關係,你看這不是還沒就開始?旁邊我準備了化妝間,也有禮服,你可以現在去換。”


    汪夕曉輕輕瞪了陶峰少一眼,不過還是認命地進了化妝室,剛一進去,幾個化妝師立馬迎了上來,也不說話,拉著汪夕曉就是一通忙活,等到汪夕曉被塞進她們遞過來的禮服裏,然後推到鏡子麵前的時候,汪夕曉整個人都愣住了。


    鏡子裏的女人穿著一身雪白的落地婚紗,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但是漂亮的大眼睛裏卻滿是茫然,汪夕曉愣愣地看著這個樣子的自己,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們……我是來參加婚禮的……你們畫錯妝了吧……”


    化妝師們看著汪夕曉卻很滿意:“汪小姐不喜歡嗎?這是我們畫得最好的新娘妝了,您放心,您肯定是最美麗的新娘。您看,多美啊。”


    汪夕曉還傻愣愣地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些化妝師簇擁著推了出去,陶峰少正站在門口,一身純白西裝,正和她身上的婚紗相配。很少笑得陶峰少臉上正帶著溫和的笑意,拉著汪夕曉的手,把她引到了自己身邊。


    “怎麽了夕曉,今天可是我們的好日子,不開心嗎?”


    汪夕曉都沒辦法做出反應了,隻能傻呆呆地看著陶峰少,被陶峰少引著到汪爸爸那裏,然後又被汪爸爸挽著交到陶峰少的手裏。


    一路上汪爸爸說了些什麽汪夕曉都是有聽沒有懂,直到陶峰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那隻大手中難得的汗意,汪夕曉覺得自己焦灼的內心多少平靜了些,她看著陶峰少,臉上終於帶出了微微的笑意。


    “……你願意嫁給你麵前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與他,無論他貧窮、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聽到牧師的話,看著麵前微微顯露出一絲緊張的陶峰少,汪夕曉垂下長長的睫毛。


    “我想先問幾句話。”


    似乎沒想到汪夕曉會這麽說,下麵眾人都有些騷亂,但是被陶峰少眼神一掃又立刻平靜下來。


    “你問。”


    “陶峰少,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嗎?從我發布會結束接我到這裏來,包括請的這些賓客,還有這場婚禮……”汪夕曉看著陶峰少,清澈的眼神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麽。


    “是。”陶峰少點了點頭,聲音低沉,“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背著你策劃了這場婚禮。我知道這樣的大事應該提前告訴你,這次是我不對,可我確實是迫不及待想把你娶迴家裏……”


    汪夕曉頭低下去,陶峰少看不清她的表情,心中多少也有些急切,他拉著汪夕曉的手,語調也帶了些慌張:“怎麽了,夕曉,你說句話?答應,還是不答應?反正都到了教堂了,你可不要讓我下不來台……”


    “……你就這麽確定我不會答應啊?”


    汪夕曉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她迴握住陶峰少的手,聲音溫柔又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其實我也很緊張啊,但是我能確定,這種緊張不是因為要嫁給你。”


    “而是因為欣喜。”


    陶峰少仿佛舒了一口氣,他捏了捏汪夕曉的臉,對著汪夕曉抬了抬下巴,“你快點說話吧,牧師還等著呢。”


    看到陶峰少忽然急切起來的樣子,汪夕曉抑製不住的想笑,怎麽想也就怎麽表現,她微微勾起唇角,對著陶峰少點了點頭。


    “我願意。”


    “你答應了,就不許反悔了。”陶峰少眼眸深沉,仿佛要把汪夕曉溺進去醉死一般,汪夕曉終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陶峰少你怎麽一下子跟小孩子一樣啦,我才不會反悔呢。”


    “我可不敢保證汪大小姐不會反悔,所以需要提前要一個保證才能安心。”陶峰少也不甘示弱,不過話裏話外都帶著些調侃意味——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看著陶峰少把那枚美麗的戒指套到自己手上,汪夕曉眼眶悄悄紅了,她把頭埋到陶峰少懷裏,陶峰少輕柔地托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吻了上去……


    接下來的故事,就像是普通的童話一般無二了,王子和公主獲得了完美的結局。就算有小小的摩擦,小小的爭吵,也會在愛中消弭殆盡。他們會幸福,並且一直的,幸福下去。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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