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入了華山派,需要小心兩個人,第一個乃是現在住在福威鏢局的勞德諾,此人乃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派去華山派的臥底。”蘇樂迴過頭向林平之交代道。


    “什麽?勞大,勞德諾竟然是嵩山派的臥底。”林平之聞言大訝。


    蘇樂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過此事嶽不群已知,倒是不用太過在意,隻要你不招惹他,相信他也懶得理你。”


    “除此之外,你最該小心的一個人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此人心機深重,表麵看是個翩翩君子,實則內地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這怎麽可能?江湖人都稱讚嶽掌門有古之君子風範啊。”林平之感覺今天腦袋有些不夠用。


    “那你看青城派像是名門正派麽?”蘇樂反問了一句。


    …………


    “嗬,也是時候離開了。”送走林平之後,蘇樂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便萌生了離開的想法,畢竟江湖上還有那麽多羊毛等著蘇樂去薅呢。


    對於林平之,蘇樂自認已經幫了他很多,做到了仁至義盡,以後的路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至於這麽做的理由,無他,高興而已,當初看小說時,蘇樂就一直覺得命運對林平之實在太不公平了。


    明明是個三觀很正的好少年,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卻禍從天降。


    先是福威鏢局被滅門,一夜之間淪為喪家之犬,逃亡途中又吃盡了苦頭,最後自己的父母也受盡折磨慘死。


    好不容易拜了個師父,居然也是另有所圖,還差點死在師父手上,最後為了報仇,拚盡了一切。


    真真是看得蘇樂當初是痛心疾首,仰天大唿mmp。


    直到長大後,蘇樂明白了,哦,原來不是林平之做錯了什麽,而是整個江湖就是錯的,正不似正,邪不似邪。


    看看笑傲江湖中都是些什麽玩意兒,青城派打著報仇的幌子,竟然辣手殺了福威鏢局上下近百口,就這居然被稱為名門正派,餘滄海還是十位正道好手之一。


    更令人無語的是,明明這件事的直接***是嶽靈珊,她卻坐看青城派將福威鏢局滅門,一點站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老子嶽不群更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跟嵩山左冷禪半斤八兩,都不是啥好東西。


    就是這些貨色,竟然扛起了正道的半壁江山。


    反觀魔道方麵,人家東方不敗沒招誰沒惹誰,都已經隱居了,每天隻是在閨房裏繡繡花而已,竟然還是被除魔衛道了。


    所以說,我真是猜不透你們這些人啊……


    蘇樂喃喃自語:“唉,整個江湖都病了啊……”


    那就讓我來把你們治好吧。


    蘇樂給自己打了個氣,緩步來到了福威鏢局的大廳門口,卻發現林震南居然不在,一打聽,才知道華山派的人收到了師門的傳訊,今天要離開,林震南夫婦正在門口送行。


    嶽不群要幹啥?哦,算算日子,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要到了,難怪……


    蘇樂也不耽擱,當下向著門口走去。


    …………


    福威鏢局的門口,餘滄海的屍體早已取下,按蘇樂的吩咐一把火燒了,此時重新掛上了福威鏢局的旗子。


    蘇樂還未走到,便聽嶽靈珊的聲音響起:“總鏢頭,留步。”


    林震南點歎了口氣,道:“唉,本來林某還想多留二位幾天,略盡地主之誼,不過既然嶽姑娘師門有命,那我就不多留二位了。”


    說著,看了眼站在嶽靈珊身後的林平之,說道:“對了,以後犬子就多勞嶽姑娘照顧了,平兒,入了華山派以後,要多聽嶽掌門的教導,不可魯莽行事。”後一句卻是對林平之說的。


    原來林平之不知何時加入了華山派,此行卻是要去拜師。


    一旁的王夫人聞言,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都說兒行千裏母擔憂,此去華山,路途遙遠,當娘的怎能不擔心。


    當下走上前去,幫林平之理了理衣服,又語重心長地交代了幾句,眼見天色不早了,才依依不舍的鬆開。


    林平之的眼睛也有些發紅,他也舍不得離開父母,不過他更清楚,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更好地保護好他們。


    “爹,娘,你們放心,孩兒去了華山一定好好表現,待孩兒學藝歸來,再在膝前侍奉二老。”


    說著,林平之緩緩跪了下去,向著林震南夫婦磕了三個響頭。


    “好了,不要作小兒女姿態,天色也不早了,你們還是早些上路吧。”林震南眼眶一紅,揮了揮手。


    嶽靈珊一抱拳,道:“總鏢頭,後會有期。”


    當下不再耽擱,帶著林平之勞德諾二人上了馬,飛奔而去。


    待三人離開後,蘇樂從門後走了出來,先向林震南夫婦見過禮,看了眼正在偷偷抹眼角的林震南,蘇樂笑了笑,道:


    “嗬嗬,伯父不必傷感,林老弟此去必能一飛衝天,振興福威鏢局指日可待。”


    這孩子,我不要麵子啊……


    林震南嘴角一抽,故作鎮定道:“振興福威鏢局我是不想了,經過此事之後,我隻盼望平兒他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那我跟他娘死也能瞑目了。”


    “對了,看賢侄今日氣色不錯,不知傷勢可是好些了?”


    “謝伯父關心,小侄的傷已經無大礙了,今日來是向伯父來辭行的。”蘇樂答道。


    “啊,樂兒你也要走了,為何不多住幾天?”一旁的王夫人聞言,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蘇樂雖然在福威鏢局待得時間不長,但卻十分得王夫人喜愛,一方麵王夫人是感念蘇樂助福威鏢局解厄之恩,另一方麵卻是真心喜歡上了這個溫文爾雅的少年。


    這幾天蘇樂受傷的日子裏,王夫人每天都親自下廚為蘇樂做銀耳蓮子羹,看得林平之都有些嫉妒了。


    聞言,蘇樂苦笑一聲,道:“伯母恕罪,非是小侄不願,實在是另有要事。”


    “不過小侄保證,隻要事情結束,一定第一時間趕迴來,嗬嗬,我還想吃伯母親手做的銀耳蓮子羹呢。”


    王夫人抹了抹眼淚,說道:“你的武功伯母還是放心的,不像平兒,等你迴來,伯母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蘇樂笑了笑,道:“伯母不用擔心,我此去正是擔心平弟他沒有經驗,容易吃虧,有我暗中照應的話,就方便多了。”


    雖然我也沒經驗,但是我開了掛啊……


    “好,好孩子,有樂兒你在,伯母就放心了。”王夫人連連點頭,臉上也是重新露出了笑容。


    “好了,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吧。”林震南開口道。


    “賢侄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先休息,明日一早再走如何?”


    蘇樂搖搖頭,道:“伯父的好意小侄心領了,不過不必了,待小侄辦完正事再迴來常住也不遲。”


    “那……好吧,來人。”林震南拍了拍手,當下從門後走出兩個小廝,一個手裏拿著一個托盤,上麵蓋著塊兒紅布,另一個牽著一匹馬。


    林震南走到那個拿著托盤的小廝麵前,把布一掀,道:“賢侄之前幫了我福威鏢局大忙,這是答應賢侄的報酬,一萬兩金票,在全國任何錢莊都能兌換。”


    “另外還有一些零散的銀子,幾件換洗的衣服,供賢侄在路上換洗,嗬嗬,我看賢侄身材和平兒差不多,就按照平兒的尺寸吩咐下麵準備的,希望賢侄不要嫌棄。”


    我這……就有錢了?


    哈哈哈,蘇樂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連忙說道:“伯父一番好意小侄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嫌棄呢。”


    蘇樂說完,喜滋滋地走上前,將托盤上的金票和裝衣服的包裹拿上。


    “哦,對了,還有這個。”林震南將另一個小廝手中的馬牽了過來。


    蘇樂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匹馬來,隻見此馬十分高大,通體漆黑,毛色油光發亮,似黑緞子一樣,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的賽雪。


    林震南指著那匹馬說道:“此馬名為踏雪烏雲,與平兒的照夜玉獅子馬乃是一對兒,我看賢侄此去並無代步之物,這匹馬便送給賢侄了。”


    “這……既然如此,小侄就卻之不恭了。”


    蘇樂心下暗自感激,不管之前林震南有沒有存了利用自己的心思,但接觸以來確實對自己不錯。


    算了,大不了以後多幫幫他們,嗬,沒想到在地球上沒體會到的親情,竟然在異世體驗了一把……


    蘇樂自嘲一笑,朝林震南拱手道:“伯父,伯母,天色不早了,小侄這便去了。”


    “一路小心。”


    蘇樂飛身上馬,忽然想到了什麽,迴頭對林震南道:


    “伯父,雖然青城派已除,但還有個侯人英逃了出去,我走之後,您二老務必小心,依我看,不如去洛陽投奔王老爺子,暫避一段時間。”


    林震南點點頭,道:“放心吧,我與你伯母正有此打算。”


    “那小侄就放心了,”蘇樂一抱拳,道:“伯父伯母,小侄去也。”


    目送著蘇樂離去,林震南迴頭與王夫人對視了一眼,道:“走吧,咱們也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出發。”


    王夫人點點頭,嗯了一聲,與林震南進了府去。


    ……


    話說蘇樂打馬前行,嗯,馬技還是一如既往的爛。


    不過蘇樂也不著急,路上一邊練習著自己的騎馬技術,一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倒是悠閑的很。


    經過幾天的練習,蘇樂竟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騎術進步很快。


    莫非我是個馬術天才……蘇樂不由自主地想到。


    就這樣悠悠達達,行了差不多半月光景,蘇樂終於來到了衡陽城,隱約看去,隻見城中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而且多是武林人士。


    蘇樂知道,這是因為劉正風金盆洗手在即,這位衡山派的劉三爺交友廣闊,因此才引來了這許多的武林人士,當然其中不乏看熱鬧的。


    蘇樂走進城中,找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樓,抬眼看去,隻見牌匾上書三個大字:


    迴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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