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眼見計劃即將成功,餘滄海卻中途變招,一掌震開了蘇樂的手臂,重重地打在了他胸口。


    不過蘇樂也不是毫無準備,他本來也沒指望能這麽輕易地弄死餘滄海,眼見餘滄海沒上當,蘇樂當機立斷,啟用了


    b。


    蘇樂知道王夫人等人不可能是餘滄海的對手,也沒指望過他們,他要的不過是王夫人等人拖住餘滄海一些時間而已。


    而蘇樂則是利用這點時間調整自己的站位,使自己、辟邪劍譜、餘滄海的位置盡量保持在一條直線上。


    在與餘滄海交手時,蘇樂控製好自己的速度,使二人交手的位置在辟邪劍譜旁邊,因為蘇樂知道餘滄海擊倒自己之後肯定第一時間去查看辟邪劍譜。


    而看到自己苦心積慮想要得到的辟邪劍譜就在腳下,餘滄海很大概率會直接在原地直接翻看。


    這樣就給了蘇樂偷襲的機會,他相信,任何人看到辟邪劍譜的第一句話都不會無動於衷,隻要餘滄海露出一丁點的破綻,蘇樂就會果斷出手,用吸功大法吸幹餘滄海。


    而他在倒下前說的那句“可惜了”可以讓餘滄海下意識地以為剛剛的陷阱已經解除,從而進一步放鬆警惕。


    接下來果然如蘇樂所料,餘滄海誤以為中了自己一記摧心掌的蘇樂必死無疑,又被辟邪劍譜上的內容引得心神大震,被蘇樂抓住了機會,成功吸幹了他的內力。


    整個過程中隻要有一點意外,蘇樂都必死無疑,躺在那裝死都不行,因為蘇樂相信,餘滄海身為一個老江湖,戰鬥過後肯定會進行補刀,反正換成蘇樂自己的話,他肯定這麽做。


    還好蘇樂準備地比較充分,在主世界的時候就已經將計劃反複推敲了無數次,才能成功地薅到第一縷羊毛。


    …………


    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狀態,蘇樂感覺自己的心髒部位已經沒那麽痛了,還能再戰500年。


    蘇樂沒有去管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王夫人等人,也沒有去叫林平之出來,因為危機還沒有過去。


    而是緩緩轉過身,看向院子中的一處陰影。


    “二位,看夠了麽?”


    “蘇少俠果然好身手,連堂堂青城派的掌門都死在了你手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隨著這句話落下,隻見陰影處走出了兩道身影,一老一少,老者白發蒼蒼,少女容貌醜陋,正是偷偷跟著餘滄海過來的勞德諾與嶽靈珊二人,此時二人臉上還殘留著一絲不可置信,以及一絲後怕,看向蘇樂的目光隱含戒備。


    其實他二人也是剛到,餘滄海武功高強,二人害怕被其發現,不敢跟的太近,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因此並未看到蘇樂以吸功大法吸取餘滄海內力的那一幕,他們到的時候,隻看到院子裏躺了一地的人,而在蘇樂腳下,青城派掌門人餘滄海躺在地上,雙眼圓睜,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了。


    這一幕可是把二人嚇夠嗆,神馬情況,堂堂青城派掌門人,鬆風觀觀主,正道武林中的十位好手之一的餘滄海,竟然死了?還是死在了一個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手裏?


    正因為這一幕太過駭人,二人心神震動,露出了一絲破綻,才被蘇樂發現。


    “嗬嗬,不過略施小計罷了。”蘇樂淡淡一笑,道:“怎麽,二位難道也看上了這辟邪劍譜?”說罷,向著地上的辟邪劍譜斜了斜下巴。


    我靠,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哪敢覬覦那東西?餘滄海可還躺那兒呢,估計屍體都沒涼。


    勞德諾連連搖頭,趕緊解釋道:“蘇少俠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是我祖孫二人看到餘滄海鬼鬼祟祟地跟在你們後麵,擔心你們有危險,才趕過來的。”


    嶽靈珊也趕緊點頭,她可不敢觸蘇樂的眉頭。


    我信你個鬼啊,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睜著眼睛說瞎話……


    蘇樂腹誹一句,笑道:“原來如此,是我誤會華山派的二位高徒了。”


    勞德諾哈哈一笑,道:“哪裏哪裏,蘇少俠年輕有……”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蘇,蘇少俠剛剛說什麽?小,小老兒沒聽清。”勞德諾忽然覺得天氣有點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問道。


    嶽靈珊也是一臉地驚疑不定,她也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


    “我說,是我誤會華山派的二位高徒了。”蘇樂笑吟吟地道。


    嘶!勞德諾與嶽靈珊二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他竟然知道我們的身份!


    不過勞德諾還是決定掙紮一下,他對蘇樂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蘇少俠說笑了,我二人怎麽可能是華山派的人,嗬嗬,說笑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蘇樂默默吐槽一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是麽?可我怎麽聽說華山派的嶽掌門派了自己的二弟子和親生女兒來福建打探辟邪劍譜的消息呢?”


    勞德諾額頭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來了,心中狂唿:他果然知道我們的身份!


    這時一道清脆嬌嫩的聲音傳來:“二師兄,不要裝了,我相信蘇少俠沒有惡意。”卻是嶽靈珊發話了。


    說完,一把撕下自己的麵具,隻見麵具之下一張豔若春桃的小臉浮現出來,看的蘇樂這受過21世紀熏陶的人都呆了呆。


    旁邊的勞德諾聞言,想了想,也撕下了偽裝,卻是以四十多的老者。


    “還是嶽姑娘明事理,”蘇樂衝他豎了豎大拇指,道:“我若有心害二位,那麽我點出二位的身份之時便已經動手了,想來二位未必是蘇某的對手。”


    蘇樂這話可不是吹牛,餘滄海內力何等身後,小成的吸功大法雖然隻有百分之十的轉化效率,但也足以把蘇樂推到二流境界了,真打起來,勝負猶未可知。


    蘇樂固然有傷在身,而且沒有打鬥經驗,不過吸功大法的層次畢竟在那擺著呢,即使是小成,也不容小覷,僅僅是吸功大法產生的力場也能讓二人手忙腳亂。


    蘇樂真正防備的人是嶽不群,他並不確定嶽不群到底在不在,不過在的可能性很大,剛剛蘇樂在療傷時便一直暗中戒備,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嶽不群卻沒有出手。


    直到看到了勞德諾嶽靈珊二人,蘇樂才恍然大悟,不是嶽不群不想出手,而是因為勞德諾和嶽靈珊在,勞德諾不敢說,嶽不群若是敢出手,嶽靈珊是肯定能認出來的,即使嶽不群做了偽裝。


    不過蘇樂覺得可能性不大,嶽不群若在暗處的話,最多也就蒙個麵,估計他自己也想不到勞德諾和嶽靈珊會跟著餘滄海來到這裏,搞得自己不好殺人滅口。


    事實上,蘇樂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在離三人不遠處的陰影裏,一人身穿夜行衣,蒙麵而立,正是華山派掌門人,“君子劍”嶽不群。


    他就靜靜地站在陰影中,卻好像與黑暗融為了一體,明明距離蘇樂三人不遠,然而三人誰都沒有發現。


    不過此時的嶽不群眉頭緊皺,握劍的右手時而鬆,時而緊,顯然陷入了糾結之中,就在這時,蘇樂說話了。


    隻見蘇樂上前兩步,將記載辟邪劍譜的袈裟撿起來,對嶽靈珊說道:“其實這辟邪劍譜嘛,也不是不能給你們抄一份……”


    此言一出,嶽靈珊二人大驚,就連暗處的嶽不群都心中一動,手裏的劍險些掉在地上。


    “蘇少俠此言當真?”勞德諾臉色漲紅,上前一步,激動地問道,不怪乎他這麽激動,實在是辟邪劍譜的誘惑太大了,就像一個禁欲十年的色狼遇到一個脫光的美女,你說他能忍住麽?


    武功秘籍對江湖人的誘惑就是這麽大,連一旁的嶽靈珊也一臉期待。


    “自然當真,”蘇樂點點頭,話題一轉,道:“不過嘛……”


    “不過怎樣?”勞德諾急急問道。


    “不過我說了不算,”蘇樂嘻嘻一笑,道:“這辟邪劍譜可是林家祖傳的,你要想得到,怎麽也得經過主人的允許啊。”


    說到這,蘇樂扭頭朝佛堂喊道:“少鏢頭,出來吧,沒事了。”


    林平之這才扶著林震南緩緩走了出來,其實剛才蘇樂殺死餘滄海的時候他就想出來了,他很擔心自己娘親的傷勢,不過剛剛踏出佛堂一步,便看到調息完畢,正麵對他的蘇樂向他偷偷打了個手勢,於是林平之又悄悄退了迴去。


    此時的林震南已經醒了,他跟蘇樂一樣,胸前也胸後都墊了塊板,因此才能在餘滄海掌下活命,不過蘇樂墊的是鐵板,他墊的是木板。


    他一直不太服氣蘇樂說他武功平平,總覺得自己即使敵不過餘滄海,也相差不多,結果被餘滄海偷襲,差點秒了,這也是為什麽他受傷這麽重的原因。


    此時出來看到蘇樂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由地想起了當初自己在身上墊木板時,蘇樂也是這樣的眼神,林震南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樂卻好似沒有發現一般,驚喜地道:“咦?林總鏢頭,你醒了,果然厲害。”


    林震南聞言,呐呐道:“慚愧,慚愧……”至於他的臉色,嗯,已經紫了。


    林平之總覺得自己父親和這位蘇少俠說話的語氣有點奇怪,不由地撓了撓頭,先是一臉崇拜地衝蘇樂叫了聲:“蘇大哥。”在看到連堂堂青城派掌門都被蘇樂殺了之後,林平之已經徹底變成了蘇樂的小迷弟,連稱唿都改了。


    雖然當時他正在照顧林震南,沒有看到過程,不過他已經腦補出蘇樂與餘滄海大戰三百迴合,而後將其斃於掌下的橋斷了。


    而後蹬蹬跑去查看王夫人等人的傷勢,發現幾人隻是由於傷重導致昏迷,無性命之危,才徹底放下心來。


    路過勞德諾二人身邊時,林平之臉色複雜地看了二人一眼,他已經認出了這兩人便是當日城外酒肆的那一對祖孫,聽蘇大哥的意思他倆是華山派的人,是華山派掌門派來打探辟邪劍譜的消息的。


    這一個個的,都來惦記我家的辟邪劍譜,林平之憤憤想到,不過真想看看這些人看到辟邪劍譜上的內容時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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