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枉稱名門正派!”一旁的林平之恨聲道,卻是想起了當初自己說若是青城派不依不饒,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結果當場被蘇樂嘲笑,當時林平之還覺得不服氣,現在想想,才知道自己當初多麽天真,隻是可惜了白二哥,憑白送了性命。


    林震南卻沒空理會林平之,青城派看樣子很可能要鐵了心對付福威鏢局,必須趕緊想辦法,想到這,林震南上前一步,抓著蘇樂的手道:


    “蘇少俠,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多多包涵。”


    我不搞基……


    蘇樂慢慢地抽出手來,說道:“無妨,林總鏢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有一計,可保福威鏢局無恙,不過大廳人多眼雜……”


    說到這,蘇樂朝四周看了看。


    “哦,哦,看我這腦子,走,去我書房,平兒,叫上你娘一起過來。”林震南秒懂,趕忙招唿蘇樂去書房商量,後麵一句卻是對林平之說的。


    林平之聞言,也知事情緊急,道了聲好,便蹬蹬跑去找他娘親了。


    蘇樂和林震南到了書房坐定,沒一會兒,林平之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蘇樂心知這便是林平之的母親王夫人了,其乃洛陽金刀王元霸的女兒,性如烈火。


    蘇樂站起身來,道:“蘇樂見過夫人。”


    “蘇少俠客氣了,事情我都聽平兒說了,蘇少俠大恩大德,我福威鏢局謹記在心,隻是不知蘇少俠要如何抵擋青城派?”王夫人脾氣火爆,對蘇樂倒是很客氣。


    蘇樂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夫人可知青城派為何要處心積慮對付福威鏢局?”


    “聽平兒說,是因為他失手殺了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兒子,”說到這,王夫人眉頭微皺,道:“莫非……此事另有隱情?”


    蘇樂道:“不錯,少鏢頭失手殺了餘人彥隻是一個借口,即使沒有這件事,青城派也準備對福威鏢局動手了。”


    “這是為何?”王夫人不解。


    蘇樂一笑,卻沒迴話,而是轉身對林震南道:“林總鏢頭,不知你可清楚為何你林家辟邪劍譜在令祖父手中威力莫測,而傳到你手中卻平平無奇了?”


    林震南雖然不認同蘇樂說自己武功平平無奇,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武功確實比先祖林遠圖差遠了。


    “這個……許是在下學藝不精。”


    哪知蘇樂聽完卻哈哈一笑,道:“非也非也,總鏢頭之所以不如令先祖,是因為你們練的辟邪劍法是假的!”


    此言一出,當真如晴天霹靂。


    “什麽?”林震南“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的不相信,林平之和王夫人的也是兩眼圓瞪,嘴巴張得大大的,顯然也十分震驚。


    蘇樂等他們稍微平複了心情,才繼續說道:“不錯,你們練的辟邪劍法確實是假的,而真的辟邪劍譜卻被藏起來了,總鏢頭,你還記得你林家祖訓說了什麽嗎?”


    林震南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聞聽此言,方才定了定神,道:


    “記得,先祖遠圖公確實留有祖訓,交代說福州向陽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乃我林家祖傳之物,讓我等後世子孫好好保管,但絕對不可翻看,否則遺禍無窮。”


    說到這,林震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此事我連平兒都沒有說過,蘇少俠是如何知道的?”


    原著上是這麽說的……蘇樂默默吐槽,不過他可不會解釋,而且這玩意兒也解釋不清。


    蘇樂嗬嗬一笑,道:“我是如何知道的暫且不提,不過真正的辟邪劍譜正是藏在向陽巷老宅中。”


    “什麽,真正的辟邪劍譜就藏在向陽巷老宅中?莫非就在地窖中?”


    林震南今天的心情可謂複雜無比,先是聽聞自己練的是假的辟邪劍法,還沒從這個消息中緩過來,便又聽到了真的辟邪劍法原來就藏在自家老宅中,用一句話形容: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tm刺激了。


    不過隨即林震南卻升起一絲疑惑,先祖為何不不將真的劍譜傳下來,卻讓後輩練習假的劍法,還嚴禁後輩去翻看?


    不,真正的劍譜藏在佛堂的屋頂……


    似是看出了林震南眼中的疑惑,蘇樂道:“總鏢頭可是疑惑為何令先祖不將真正的辟邪劍法傳下來?”


    點點頭,林震南道:“不錯,我確實不明白,還望蘇少俠解惑。”


    蘇樂微微一笑道:“此事要從幾十年前的一樁舊事說起……”


    都讓開,我要開始裝比了。


    “當年,武林中曾出現一部奇書,乃前朝太監所著,書上所記載的武功精深至極,以致三百多年都無人練成。”


    蘇樂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中閃過一絲迴憶,當真裝得一手好逼,其實呢?他隻不過是在努力迴想原著中的內容。


    “後來,此書輾轉流落,幾經易手,最終為福建莆田少林寺下院所得,其時莆田少林寺的方丈為紅葉禪師,端的是以為了不起的人物,以他的悟性,當是可以練成的,但直到其逝世,也未練過書上的武功,並在逝世前將此書扔到火爐中燒了。”


    聽到這,林震南心頭一動,插言道:“這是為何?”


    蘇樂沒理林震南,繼續道:“就在紅葉禪師得到這部武學寶典之後,忽有一日,華山派的嶽肅和蔡子峰到莆田寺做客,無意之間看到此書,當即為書中武學所迷,然其時時間緊迫,因此二人約定每人閱讀一半,迴到華山後,再共同方研討。”


    “華山派的嶽肅和蔡子峰,這兩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王夫人喃喃道,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聽我父親講過,華山派劍氣二宗的祖師便是叫嶽肅和蔡子峰,莫非便是此二人?”


    “夫人見識廣博,正是此二人,”蘇樂讚歎一聲,道:“二人迴到華山,將所記內容默寫下來,加以印證,豈料一對比,二人所寫內容牛頭不對馬嘴,全然合不到一起,遂紛紛指責對方讀錯了,華山劍氣二宗之分由此而來。”


    “原來如此。”林震南恍然大悟,他隻知道華山劍氣二宗之爭由來已久,沒想到根源在這。


    “卻說嶽肅和蔡子峰走後,紅葉禪師發覺此事,遂派弟子渡元禪師去責問,二人對此事供認不諱,同時借機向其請教書中武學。”


    “那渡元禪師聰明絕頂,在華山住了八日,解答二人問題的同時偷偷將書中的武學記了下來,而後卻再未迴去,而是向紅葉禪師去了封信,信中說自己凡心難抑,決議還俗。”


    “從此江湖中少了一個渡元禪師,卻多了一個林遠圖,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威震黑白兩道。”蘇樂說到這,看向了林震南。


    渡元,遠圖,林震南心中默念,猛地,他想到一個可能,看向蘇樂,道:“莫非這渡元禪師便是……”


    “不錯,渡元禪師還俗後,所用的名字正是林遠圖,也就是令祖父。”蘇樂緩緩地道。


    “果然……”林遠圖喃喃道,“那這麽說來,我林家的辟邪劍法便是來源於那本書上的武功?”


    “正是如此。”蘇樂點頭道,那本書叫做葵花寶典……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先祖不將真正的劍法傳下來?”林遠圖疑惑道。


    “自然是因為真正的辟邪劍法有問題了,總鏢頭可知辟邪劍法的第一句話是什麽?”


    林震南歎了口氣,道:“先祖沒有傳下真正的劍譜,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便是,”蘇樂看向林震南,一字一頓地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咣當!”林震南又一次震驚了,這次震驚的幅度有點大,把椅子都碰倒了。


    “這,這,這怎麽可能?若真是如此,那我父親他……”不怪林震南養氣功夫不行,實在是蘇樂的爆料太猛了,是個人都受不了。


    “若我沒猜錯的話,令堂是令先祖收養的。”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林震南嘴裏念叨不停,蘇樂還以為他精神出問題了。


    不隻是他,一旁的林平之和王夫人也是目瞪口呆,感覺自從進了書房之後就像聽天書一樣。


    蘇樂看了陷入震驚的三人一眼,自顧自地道:“這也是青城派的真正目的,報殺子之仇隻是順帶,那餘人彥隻是餘滄海兒子裏邊最沒用的一個,估計死了餘滄海也不太放在心上,又怎麽會舉全派之力來對付福威鏢局呢?”


    “青城派的真正目的原來是辟邪劍譜?等等,蘇少俠你剛才說青城派舉全派之力?那豈不是說……”林震南感覺自己腿肚子都軟了。


    “嗬嗬,總鏢頭勿憂,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此事交給我了,不過我需要總鏢頭的配合。”蘇樂不緊不慢地說道。


    “隻要能助我福威鏢局渡過此劫,不使祖宗基業敗落,林某便是舍了這條命又如何,蘇少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林某一定竭盡全力去辦。”林震南誠懇地道。


    “吩咐不敢當,餘滄海此人武功高強,要對付他可不容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蘇樂向三人招招手,三人當即附耳過去,細細商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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