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莊園內的情況再次逆轉,正在收拾屍體的人,也被人偷襲了,一支支火箭再次出現在莊園的牆頭上,“嗖嗖嗖”地射向眾人。


    紮入人身體的火箭,將身上的衣服迅速點著,一個個火人在地上翻滾,期望通過這種方法,撲滅身上的火,奈何,火箭都是蘸過汽油的,中箭之人隻能眼睜睜,驚恐地看著自己被活活燒死。


    火箭攻擊的另外一個目標就是那些裝著炸彈的推車,這下可熱鬧了,不再是一個個炸彈爆炸,緊挨著的推車接二連三群體爆炸,威力不容小覷。


    剛才還鎮定自若的珍珠,被眼前的變動嚇住了,臉上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從容,匆忙躲避逃跑,現在,再多的智慧也派不上用場,炸彈無情,它可不知道區分敵我主仆,全都一視同仁。


    接二連三的推車被點燃,爆炸聲不絕於耳,*的火焰將周圍樹木燃燒,群爆炸彈之下,珍珠手下屍骨無存,珍珠也不能幸免,雖然躲避及時,但是也被炸彈餘波震得摔出老遠,鮮血染滿了全身,情況十分嚴峻,眼看出氣大過進氣。


    在被炸飛的那一刻,耳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珍珠感覺腦袋似乎有十萬隻蜜蜂在飛舞,親眼看見手下四肢亂飛,前一刻還是完整的人,下一刻就變成了碎片,鮮血四濺。


    如此近距離的呆在爆炸中心,活命的幾率變得渺茫,珍珠的耳朵流出一縷鮮血,現在她估計自己已經失聰了,想開口說點什麽,受傷頗重的身體直接給出反應,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裏噴湧而出。


    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想到了前世,想到了自己拚搏這麽多年,最後到底都留下了些什麽,機緣巧合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不就是想將對手全部清理掉,想要好好的生活而已,為什麽到了最後,全都失去了。


    珍珠心裏很不甘,可是嘴裏吐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在濃烈的硝煙中,慢慢的嗆咳出聲,咳嗽的力道帶出了更多的血,中間還夾雜著肝髒碎片,此時此刻,她無力地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


    直到最後一刻,她都不後悔,她沒有錯,如果還有來世,她仍舊要活得更自由!努力睜開眼,看著莊園門口走進來的那群人,看著笑語晏晏的那對母女,她還是有點遺憾。


    可惜沒能讓這對母女給自己陪葬,不過,視線掃到母女後方緊跟的中年男人,看著男人那虛假的笑容,她死也瞑目了,因為她知道,那個人,跟她是同類,她相信,那對母女的下場,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裏去的!


    “叮!穿越者已死亡,是否抓捕穿越者的靈魂?”


    在珍珠受傷快死的時候,羊央還著急的準備下樓用天羅地網將對方抓捕,可是,看著濃煙滾滾的現場,躊躇間,聽到殺毒一號提醒可以抓捕靈魂,她也就不著急了。


    下了樓,默默計算自己離珍珠之間的距離,在天羅地網使用最大範圍十碼距離的時候停住,在珍珠咽氣的最後一刻,立即抓捕對方靈魂。


    “叮!成功抓捕穿越者的靈魂,準備進行審判!”


    順利抓捕,她正在感歎殺毒一號功能的強大,雖說珍珠已死,但是殺毒一號抓捕審判的隻是穿越者的靈魂,所以此次任務並沒有影響reads();。


    “警告!警告!靈魂逃走,請速追迴!”


    突然出現的警告聲驚醒了羊央,穿越者張雯雯居然被人逃走了,怪事啊,在她認知裏,頂頭boss給她的金手指,殺毒一號不是很強大嗎?怎麽能出現這樣的問題呢?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靈魂確實逃走了,羊央還不得不去追,誰叫這是她的工作,對於殺毒一號的問題,她想找頂頭boss詢問,可是她發現,自己連詢問的渠道都沒有,羊央鬱悶得直跺腳。


    直到這一刻,羊央才覺得孤獨無助,原來殺毒一號不是萬能的,她的這份工作沒有夥伴扶持,隻有她一個人。


    雖然有個頂頭boss,可是羊央從來沒見過,現在任務出了紕漏,想找個人商量都沒辦法,任務中出現任何情況,都得要她自己想辦法。


    想到這裏,羊央心頭那些被隱藏壓抑的負麵情緒一擁而上,她感覺很無助很沒安全感,在陌生的世界穿梭,麵對陌生的人,危險的任務目標,一步錯,步步錯,這份無期限的工作,到底什麽時候到頭?


    想到這份工作,羊央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穿越者,要是世界上沒有了穿越者,她就不用繼續工作,不用繼續穿越在不同的世界,去執行這些危險的任務。


    穿越有什麽好的,過著平凡快樂的生活不好嗎?踏踏實實通過自己努力實現未來目標不好嗎?為什麽要腦殘地想著穿越,借著穿越改變曆史,改變世界,如果世界毀滅了,我們又要怎麽辦?


    作為穿越者的羊央,痛恨世界上所有的穿越者,包括她自己,就是她們,阻擋了她迴家的路,想著還在家裏等著自己的老公,聰明可愛的兒子,她心如刀割。


    想想當初,她為什麽會那樣殘忍,居然想著拋棄幸福的家庭,追求什麽虛無縹緲的穿越,現在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懲罰她就這樣孤單活在世界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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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整棟大樓,進進出出的人,在醫院病房和診室之間忙碌,如此多的人,照理說應該非常喧鬧,而這裏確例外,行走的人都自覺放輕腳步,連說話都控製在三十分貝內。


    潔白的病房,有一個身穿病號服異常瘦弱的女人,她的臉很蒼白,此時此刻,正安詳平和地躺在病床上,罩著氧氣罩,雙眸緊閉,病床旁邊的監控儀規律平緩的跳動著。


    “醫生,請問八號病床的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胡子拉碴的男人,頹廢伴著焦急的神情,盯著主治醫生。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按照監控室的情況來看,應該在在這兩天就能蘇醒,看你的樣子很久沒休息了,迴去好好休息,耐心等待!”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手中還拿著八號病床的病曆記錄,平靜地說著病人的情況,還不忘安慰病人的家屬。


    男人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時間,也就不再打擾醫生,轉身朝病房的方向走去,雖然,不眠不休的這段時間,身體異常疲憊,腦子昏沉沉,身體已經不堪重負,時刻在提醒他,是需要休息了,但是,緊皺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沒有親眼看見她的眼睛睜開,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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