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冠上“x少”這樣稱唿,還特指“京城”,想也知道,必然是位官二代。


    而,這樣人家養出來的孩子,旁的不說,最基本的倫理道德,卻是具備的。


    畢竟,打小就生活在人精圈子裏的他們,見識過眾多扯著“真愛”這麵旗幟,行著攀附權貴,為自己和家族謀利的美人兒。在成長的過程中,更難免和這些美人兒打交道,哪會放著捧到麵前的海鮮盛宴不要,看上已經打下其它人烙印的清粥小菜?


    當然,如果雙方都願意,那麽,也就罷了。從古到今,多的是送情人給朋友或上司把玩的。


    然而,這一切,有一個前提——不能因此,而鬧出些什麽影響到自己名聲的事情來。


    比如說,這件事,倘若,發生在秘密性極好,跟酒店的房間沒兩樣的包間裏,那麽,最多,就是一場喝醉酒後的狂歡。


    對x少來說,如果以前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紈絝,必然是沒任何感覺的。如果是以前潔身自好的,確實會有些惡心,但是,在以此事為借口,從方家撰取到足夠多的精神賠償後,就會將此事拋到一旁去。


    偏偏,這件事情,卻發生在一個足夠容納幾十號人的房間裏!


    即使,在事發後,方家人就及時趕到,在x少的幫助下,及時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但是,紙包不住火,誰敢肯定,這幾十號人中,就沒那麽幾個會在跟人喝醉酒後,一時嘴嗨地說出來?


    更何況,誰家沒幾個敵人?x家也不例外,又有誰敢肯定,這些敵人就不會見縫插針,在從這些人嘴裏,得知這件事情後,即使不能趁機拿捏住x家,卻也在最短的時間裏就傳播開來,當成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料,還讓x家的維持了許多年的清白名聲掃地!


    這種情況下,別說x少和方家沒什麽親戚關係,就是有,在涉及到各自家庭臉麵和尊嚴,以及,由此可以產生的一係列後續危機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輕饒過方家。


    在方家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地找到說和的中間人,通過“割地賠款”等一係列的讓利方式,讓x少和其背後的x家出了心底這口惡氣,並將此事帶來的災禍危機消彌掉後,大損元氣的方家,在找不到幕後黑手的情況下,能不對著於麗玲這位“罪魁禍首”下手?


    “唉……”


    張莎和於麗玲,同時歎了口氣,彼此看向對方的目光裏,滿滿的遺憾和感傷。


    “可惜了……”


    經此一事,於麗玲的攀高枝夢想是徹底毀了。同時,她這一輩子,即使僥幸遇到貴人,再或者,得到老天爺的垂憐,再次獲得種種改變命運的機會,掙紮著從泥濘裏爬起來,卻也會被一旁盯梢的人將她打迴去,落入比原本更深更可怕的沼澤裏。


    就如,這件事裏,於麗玲也是受害者,甚至,因為女人的弱勢身份,來自身體和精神上的打擊比方磊和x少更大,但是,學校依然會做出“退學”的決定。


    這不僅僅因為,這件事鬧大了後,會影響到學校的名譽,也因為這件事追根究底,苗頭還是在於麗玲身上。


    按照大眾的想法,倘若,於麗玲不早戀,和其它的高中生一樣乖巧懂事,在好好學習的情況下,謹守校規,那麽,即使方磊和x少的這出“桃花劫”躲不過去,卻也不會牽連到她身上。


    “統啊,我咋覺得,這事,不是意外呢?”


    熄燈鈴響起來後,躺在床上的林初夏,卻並沒有立刻進入係統空間,開始新一天的學習,而是好整以暇地翻了個身,頗有幾分興味地問道。


    要知道,公子哥們的聚會,哪能少得了助興的美人兒?而,那麽多美人兒,偏偏,就於麗玲出了事。這幾率,比中大獎的彩票還要令人不可思議。


    與其說是意外,琢磨了一整天的林初夏,更傾向於陰謀,還是特意針對x少而去的陰謀。想必,x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否則,眼下,方家別說保下大部分家業,隻怕,整個家族都會被遷怒的x家連根拔起。


    “宿主心裏不是早就有了懷疑的人選嗎?”


    係統幽幽道,論“明知故問”“揣著明白裝糊塗”,林初夏排第二的話,這世間,還真沒幾個人能排第一。


    “嘖!”林初夏撇嘴,“我就是好奇,錢玫是怎麽辦到的?竟能在於麗玲的眼皮子下,和擇校班那幾位對方磊‘求而不得’的女孩兒聯手,並且,炮製這樣一出‘毀人更毀己’的毒計來。”


    “宿主,你知道嗎?方磊為了給於麗玲做臉,這場生日宴會,特意為你和張莎兩人,各準備了一份精美又奢華的燙金請貼。”


    “啥?”


    林初夏驚唿一聲,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隻驚得對麵同樣躺在床上,卻因為這遭事而久久沒能睡著,偏偏,怕打擾到林初夏而不敢頻繁翻身的張莎都驚訝地瞪圓了眼,一臉焦急又擔憂地問道:“初夏,你怎麽了?”


    “沒事,我剛才睡迷糊了。”


    林初夏放下捂嘴的手,幸而,關鍵時刻,她那極好的身手拯救了她——大腦還沒過來的情況下,就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嘴巴,否則,此刻,就不是同宿舍的張莎,被她的動作給驚擾到,而是隔壁幾排的宿舍,甚至,外麵巡視的生活老師,都會被驚到。


    “莎莎,我們搬出321宿舍這件事,你有沒有跟錢玫說過?”


    “沒呀,怎麽了?”


    張莎一臉的疑惑,這兩個月來,因為林初夏的好榜樣,在準備英語、數學、物理和化學這四門競賽的時候,她也竭盡所能地複習,不敢讓自己的進度落下大多,忙得可謂是腳不沾地,連吃飯和課間休息的時間都被壓到最少,周末更是好幾次留在學校,即使遇到欲言又止的錢玫時,也是隨意一點頭,打了招唿後就分開的。


    連停下來,閑聊幾句的功夫都沒有,哪有那麽個和錢玫說這些私密事情的閑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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