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就不怕‘失寵’嗎?”


    失寵,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見,閱曆豐富的老人家,個個都是人精。哪怕隻有一位,都是讓人慶幸放心不已的。而,他們老林家,可是足足有兩位呢!


    這樣想著的同時,林初夏也抬手,像拍皮球一樣,將係統團子拍到了天邊去。


    遠遠地,還能聽到係統那聲“我還會迴來的”呐喊,她的嘴角抽了抽,對係統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搞事心態,還真不知應該怎樣吐槽了。


    明明,以前,係統都很靠譜的……


    得虧,係統並不知道林初夏心裏這些腹誹,否則,一定會放聲高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迴到宿舍的林初夏,才剛剛坐下來緩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喝上口水,潤潤這一路行來,被半下午的太陽烤得有些幹澀的喉嚨,下一刻,就見張莎一臉神秘地湊上前。


    “初夏,聽說,從明天開始,我們要進入全麵複習階段。”


    林初夏點點頭,彎腰,極精準地從行李裏拎出杯子來,擰開蓋子,一邊小口地抿著,一邊還不忘記給了張莎一個“別賣乖子”的眼神。


    “果然瞞不過你。”張莎小聲地嘀咕了幾句,確保林初夏能聽個真切後,才在林初夏看過來的威脅警告目光裏,笑眯眯地補充道,“實驗一班和二班的學生,全部要去音像室聽課。”


    說是音像室,其實,就是個小型禮堂,帶有講台和投影儀,能容納兩百來號人的那種。


    “每天嗎?”


    表麵看來,這個音像室,也就每個月,校長和老師們開會的時候才會用到,其它時候都是鎖起來,空置的。但是,踩著錢玫的肩膀橫空出世,並將錢玫引為以傲的“包打聽”名號奪走的係統,早就通過各種方式至探查到真相。


    ——早在半年前,高三文理各兩個重點班,就每隔一天在那兒上課。從早到晚,從不曾間斷過。


    “說是先從晚自習開始,讓我們有個適應過程,過個幾天,再過度到全天性質。”


    話落,張莎就忍不住歎氣,“初夏,你說學校這是在搞什麽?我們現在哪還需要上課?有那聽課的時間,還不如讓我們上自習,最少還能刷幾套試卷,再次鞏固複習下……”


    雖然,其實,一直重複刷那些“換湯不換藥”的試卷,她已經刷膩味了,很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但是,比起聽那些千篇一律,沒什麽新意,還浪費時間的課程,她還是選擇繼續膩味下去。


    反正,就像林初夏偶爾開玩笑時曾說過的一句話,“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你呀!”在張莎思緒徹底飄飛之前,林初夏抬手,輕點了下她額頭,“你覺得,我們學校和省一中、省實驗‘三足鼎立’的先決條件是什麽?”


    “學校環境和師資力量。”


    張莎雖然不明白,林初夏為什麽會這樣問,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給出一個很官方的迴答。


    林初夏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最最重要的,卻是:“升學率。”


    “你是說?”


    張莎驚訝地瞪圓了眼,嘴巴緩緩地張大,到能塞入一顆鴨蛋的程度,臉上的情緒在茫然震驚、恍然大悟、不可思議中變幻著。尤其,在林初夏笑著點頭,認可了她的猜測後,更是呆愣在那兒,久久無法迴過神來。


    於麗玲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


    見到一坐一站的兩人時,她的眼底滑過一抹思索,下一刻,就特意放輕了腳步,跟隻貓一樣的,輕輕地,輕輕地踱到兩人麵前。


    “你們在聊什麽呢?”


    張莎驚唿一聲,心髒猛的一跳,四散的思緒也在這一刻歸攏,看向於麗玲的目光就帶上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遷怒。


    “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哪裏知道,你們聊得那麽認真投入。”於麗玲撇嘴,並不覺得自己“嚇人”的舉動有什麽不對的,“還是說,你們在聊說我的壞話?所以,在被我撞破後,才會嚇成這樣?”


    “你想多了。”


    張莎翻了個白眼,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在林初夏那帶有安撫性質的拍著自己肩膀的舉動中,將到了喉嚨的咆哮和呐喊又咽下肚。不過,這並不妨礙她順手接過林初夏遞來的杯子,打開蓋子,“咕嘟咕嘟”灌下大半杯後,長舒了口氣。


    “我跟初夏在聊,明天去音像室聽課的事情。”


    於麗玲看看林初夏,再看看張莎,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晃動間,收斂了眼底那抹思量。然而,心底依然覺得有些憤憤,遂並沒有跟張莎道歉,而是佯裝漫不經心地岔開話題。


    “你們就隻聽說了這件事?”


    “你還聽說了什麽事?”


    這話,雖然是張莎問出來的,但是,林初夏也一臉的好奇和疑惑。


    於麗玲抿抿唇,心裏有些暗爽,果然,張莎一如既往地沉不住氣,是妥妥的“豬隊友”。卻又有些惱怒,隻因,都到這份上了,林初夏依然是那樣的淡然,就連所謂的好奇和疑惑,也隻是裝出來的,眼底卻是一片清澈冷靜。


    隻不知,這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然,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冷漠?


    不過,於麗玲更傾向於第二種。


    這樣想著的同時,於麗玲也偏頭,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林初夏,生怕錯過待會林初夏臉上任何細微情緒的變化。


    “這件事,和初夏有關。”


    不等張莎發問,於麗玲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氣將自己收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比如說,不僅前段時間,數理化興趣小組這件事是錢玫策劃的,就連當初李鬆林和鄭彬兩人,因為所謂的“情敵”這個借口,公然在英語課上打架,更甚至,後麵做出來的公然送禮等事情,錢玫都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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