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讚美戴老師和許老師這兩位大佬的同時,林初夏也不露痕跡地吹捧了自己一波。


    畢竟,能在兩位大佬不在學校的當下,采用種種手段,將實驗一班這幫心高氣傲的學神學霸們管理得妥妥當當,和隔壁二班形成鮮明對比的她,也是很不容易的。


    對林初夏這種逮著機會,就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舉動,係統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了,隻是懶洋洋地提醒道:“宿主,你四叔四嬸待你真好,特意挑在你周末放假這天辦喜酒。”


    “唉……”提到這事,即便早就修煉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境界的林初夏,都長歎了口氣,臉上也跟著浮現一抹苦惱來,“統啊,你說,這是誰的主意?”


    忒麽地,這是在坑她?還是坑她呢?


    前世,對於玄學,她是“信則靈”這派的。


    今世,在她重生後,前世那些堅持就已搖搖欲墜。待到前不久,推測到於麗玲也和她一樣,同樣得到了重生機緣後,她的那些堅持已經是徹底破碎成渣渣,風一吹,就被吹跑的那種。


    因此,在得知林愛軍和曾娟兩人辦喜酒的日子後,她就下意識地翻了翻黃曆。然後,對著上麵的“忌嫁娶”三個字,大腦一片空白,臉上也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來。


    要知道,別說老一輩的人,就連林愛國這個做大哥的,也都是特別看重這些的。偏偏,現在,他們竟然能眼睜睜看著林愛軍和曾娟,挑選這樣一個日子來擺喜酒!


    “我這人,向來與人為善……若非必要,從不往狠裏得罪人,尤其,對著自家親人,那幾乎當起得‘孝子賢孫’這樣的評價了……”


    係統:“……”這番話,槽點太多,實在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吐槽!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


    “廢話!”


    林初夏撇嘴,都特意為了她而改日子了,她這個做晚輩的,能不乖乖出場?這不是上趕著給人提供說三道四的把柄嘛!


    “44塊的紅包,應該可以吧?”


    在林初夏的計劃裏,即便是九十年代的當下,但是,直係長輩擺酒,那必然是要送出至少一千的喜錢的。


    可惜,架不住,有人搞事啊!


    不管這背地裏陰人的是誰?又是為了什麽,將她這個無辜的圍觀群眾拖下水,總之,既然林愛軍和曾娟兩口子默認了這個消息,並沒有出聲跟任何人解釋,那麽,她這個慘遭栽贓陷害的晚輩,可不就得做一迴年少輕狂的事情嘛!


    畢竟,她今年滿打滿算,也才16歲,還是個孩子呢!


    “你就不怕他們夫妻倆,徹底恨上你?”


    係統也是服氣了,他是知道林初夏心眼小,睚眥必報的,但是,萬萬沒料到,林初夏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


    “不怕。”


    林初夏嗤笑,不是她勢利眼,看不起人,而是“性格決定命運”。


    說句不好聽的,倘若,林愛軍真是個一心癡愛曾娟,對曾娟念念不忘的,那麽,前世,就不會和隔房嫂子搞到一起去。可見,今世,兩人這段婚姻,背後還不知道藏著些什麽呢!


    “至少,我沒給他們包一個‘一元六角四分’的紅包。”


    係統:“咦,宿主,你看,隔壁許老師又來了。”


    林初夏嘴角抽了抽,瞅係統這轉移話題的粗暴方式!


    “正常。”


    在林初夏看來,倘若,兩人真如大家所說那般“王不見王”“勢同水火”,那麽,現在,她就應該在許老師所帶的二班坐著,而不是戴老師所帶的一班了。


    然而,這一幕,落在周圍那些真單純無知的少年們眼裏,就處處都透露出“古怪”的意味來。


    ——總有一種這兩人,一旦和平共處,就必然是暫時放下那些仇恨,雙方聯手,一致對外。而,對他們來說,所謂的“外”,不正是他們這幫可憐又柔弱的學生嘛?


    許老師:“你們班這次考得不錯,平均分比我們班高出一大截啊!”


    戴老師:“你們班也不錯,那xx,xx和xx,都是單科第一名,我們班就沒這樣的好苗子了。”


    許老師:“我問過老李了,他說前段時間,你們班每到自習課就做試卷。你走的時候,留了很多套試卷給他們?”


    戴老師:“語文不比數學,隻要記住公式,就能往裏麵套,隨便做個幾套試卷,就能做到查漏補缺……”


    ……


    看似普通的閑聊裏,藏著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試探,幾乎當得起“刀光劍影”的評價了。


    接下來幾天裏,實驗班的學霸們,依然沉迷刷試卷,挑戰一座又一座高峰。每當他們攻克了一座高山,就會忍不住歡唿雀躍,然後,站在這座高山上,繼續往上攀登,一幅不到山頂誓不罷休的倔強傲然姿態。


    這樣的學習氛圍,令重點班的老師們羨慕嫉妒不已。


    總算趕完學習進度,正式進入複習階段的他們,本著“借鑒”的想法,搬來厚厚的幾摞試卷發給大家,讓大家像實驗班那樣,按照科目做試卷。


    考慮到重點班和實驗班學生天賦能力和底子厚薄的不同,他們不僅將實驗班每天每科兩套試卷,總共九科十八套試卷的數量,減少到了每天每科一套試卷,還特意安排了任課老師坐鎮班裏。


    等大家花完一節課的時間做完試卷後,剩下的那節課就由任課老師當場講解,前後同桌們交換著改卷。等試卷改完後,再由老師收起來帶迴辦公室,全部翻看一遍後,等到下節課就有所針對地進行第二次的講解。


    接著,再開始做新的試卷、講解、改卷、第二次講解。


    最開始幾天,由班主任帶頭,其它任課老師附和,以“打一棍給顆棗”這樣的教育方式,糊弄著重點班的學生們,完成了好幾套試卷。


    然而,還不等他們高興,就發現一個令人悲憤、無奈甚至到絕望的事實:這些學生們,即便是備受他們器重信任的尖子生,也都生出莫名的厭學心理。


    表現在做試卷上,就是以前他們做對的題,現在卻很難做對了。要麽就“張冠李戴”,要麽就沒抓住全部關鍵字,缺漏了一部分。要麽就幹脆空著,什麽都不寫。


    表現在老師們的講解上,即便他們在台上聲嘶曆竭地吼著“這麽簡單的題,我跟你們講過多少遍,結果,你們呢?一個兩個都做錯,還是最不應該做錯的地方”,下麵坐著的大家,包括那些臉皮薄的尖子生,也都一臉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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