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李鬆林和鄭彬打架這件事!”


    係統說話的同時,也扔來了一份證據——不僅有信紙,還有日記本,更有電話錄音!


    當然,這些九十年代特殊的物證,並沒有讓林初夏生出些類似懷念和悵然的情緒,反還在最初的震驚質疑後,很快,就一臉的恍然大悟。


    “果然是她!”


    是的,劉小梅隻是被錢玫用錢收買的“工具人”,真正隱藏在幕後,親自導演了這樣一出鬧劇的,正是打最初,就被林初夏列在懷疑名單之首的錢玫。


    “宿主,你準備什麽時候對錢玫動手?”


    “殺雞焉用牛刀。”


    林初夏一臉的淡然,不得不說,錢玫的伎倆確實很高明。


    若非,林初夏有係統幫忙,即便心裏知曉“李鬆林和鄭彬紅顏一怒”這件事不對勁,但是,在沒有實足證據的情況下,不僅不能將這件事扣到錢玫身上,甚至,還得在旁人隱諱試探的時候,竭盡所能地為錢玫開脫。


    畢竟,林初夏和錢玫之間的恩怨糾葛,雖沒達到人盡皆知的程度,但是,卻也並沒有特意瞞著眾人。


    就如同學校裏若多了些和林初夏有關的流言蜚語,眾人會下意識地將黑鍋扣到有著“包打聽”美名的錢玫身上般。在錢玫陷入流言的怪圈時,哪怕,即便,包括林初夏在內的許多人都知道,錢玫並不是無辜的,但是,為了林初夏的名聲,他們還是要為錢玫開脫。


    “統啊,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李鬆林和鄭彬這一年來學習成績進退步情況嗎?”


    如果說“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根”,那麽,每次考試的總成績和排名,對家長們來說,又意味著什麽?


    “李鬆林,入學測試時是第24名,現在是第64名。”


    “鄭彬,入學測試第26名,現在是第59名。”


    在“學神遍地走,學霸多如狗”的南山中學裏,因為種種因素,在三五個內排名浮動,到還沒問題,但是,就跟跳崖似的,一下子就往下降三四十個名次,那可就哪哪都不正常了!


    雖然,接下來這段時間裏,林初夏和以前一樣,每天都會去教務樓找戴老師,匯報當日的情況。


    但是,該說,林初夏的“守口如瓶”特性早已烙刻在每個人腦海裏?還是該說林初夏做人太成功?再或者,實驗班的學霸學神們,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告黑狀的經曆?總之,包括在英語課上打架的李鬆林和鄭彬兩人在內,沒有一個人生出任何的忐忑、不安和惶恐。


    這就是獨屬於實驗班一眾學霸和學神們的自信。


    畢竟,哪怕是這半年來排名下降很多的李鬆林和鄭彬,那成績,放隔壁重點班,也是分分種就碾壓班內一眾尖子生,獨得老師青睞,令小夥伴們仰望的存在。


    然而,兩人的家長卻並不這樣想。


    兩家人所在的紡織廠和食品廠,雖然不如電視廠效益好,但是,誰讓這兩家廠,打最初,就和電視廠“結盟”了呢?


    因此,兩人和張莎、錢玫、孫雲剛等人一樣,也是在子弟附屬學校讀書的。從小到大也有那麽幾個玩得好,成績同樣不錯,雖沒進入實驗班,卻也在重點班或普通班的朋友。


    再加上,這個年代的孩子們,哪怕是實驗班的學生,也不像後世那些生活在鋼筋水泥城市裏,從小到大都受著父母長輩們“人心隔肚皮”思想影響下,奉行“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為人處事準則。


    因此,哪怕他們並沒有刻意宣揚,這件事卻依然小範圍地傳播出去,並且,以令之驚歎的速度,傳到了兩家人耳裏。


    這還了得?!


    原本,兩家人就因為李鬆林和鄭彬的月考成績單和排名而煩躁焦急,卻又因為兩人從小到大的優秀表現,而並沒有像隔壁幾家那樣,一見到孩子成績單,就不管不說地抄起手邊的掃帚和皮帶上手揍得孩子哭天嗆地,而是竭盡所能地從自家人身上找問題。


    比如說,過年的時候,家裏是不是太過吵鬧,讓孩子們沒辦法複習,再比如說,是不是最近的學習進度加快,孩子們的營養沒跟上,所以,出現了有心無力的情況。


    並沒有一個人,牽怒到兩孩子身上,甚至,還不約而同地溫言安慰他們,告訴他們一次的失敗算不了什麽,相信以他們的能力,下次定會取得成功這些“雞湯”。


    然而,結果呢?


    這兩孩子,一個癡迷於武俠小說,一個沉迷遊戲,將大好的時間都用在這些上麵去了不說,還因為都喜歡上了隔壁班的所謂班花而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公然在英語課上打架不說,就連最開始,兩人之所以癡迷小說和遊戲,也都和劉小梅這個姑娘有關!


    這誰能忍?!


    “然後呢?”


    林初夏摘下筆帽,套到鋼筆尖上,放到筆筒裏後,又拿起一旁的奶狗圖樣的書簽,夾到書裏,起身,一邊活動著維持一個姿勢,坐了太久,而略有些僵硬的筋骨,一邊興致勃勃地問道。


    ——整一幅“吃瓜”群眾的模樣!


    於麗玲抿抿唇,眼底快速地掠過一抹遲疑。


    難不成,這件事,真不是林初夏在背後煸風點火、推波助瀾?


    可惜,哪怕,於麗玲的情緒管理得再好,但是,當著林初夏的麵,想要隱瞞過去,卻還真當得起“難於上青天”這樣的評價。


    “真有意思……”


    林初夏忍不住和同樣“吃瓜”的係統,吐槽了一句。


    到是一旁的張莎,隻是單純地以為於麗玲是“故弄玄虛”,玩“猜猜猜”的遊戲,因此,雖然滿腹的好奇和八卦,卻並沒有生出任何怨懟和煩躁等情緒,反還順著於麗玲的話往下想起來,腦海裏也跟著浮現一個又一個猜測。


    “他們該不會約著一起,找上劉家了吧?”不等於麗玲迴話,張莎又搖頭,“不對,這段時間,不僅劉家一如既往地平靜,就是廠子裏,也沒什麽風波。”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李鄭兩家人,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態,而特意將劉家人約到了外麵酒店包間裏,以道歉兼賺錢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式,將這件事情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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