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上一世,你沒做到的事情,不代表這一世的你就做不到。”


    這話,係統並沒摻假,畢竟,這一世的林初夏,那可是奔著響譽世界的“知名藝術家”這個目標而去的!


    “統啊,你不懂……”


    林初夏搖頭,真以為,知名藝術家就能吃到那樣鮮美的食材呢?這世上,有很多東西,砸下大筆錢去買,也不一定能到手,而,這樣的食材,就是其中之一。它們不僅離不了農人們精心的侍弄,也離不了優渥的生存環境。


    啥?


    大棚?溫室?無土栽培?隻要科技和錢財到位,就一定能培養出原汁原味,即使最簡單的水煮方式,都能讓人垂涎三尺,迴味無窮的食材來?


    想法確實美好,然而,現實永遠是那樣的殘酷。


    簡單地來說,植物本來就應該生長在土壤裏,經過短則數月,長則一年半載的吸納包括土壤、空氣和水源裏的有益成分,並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醞釀後,才能結出最豐美的果實。


    係統卻覺得,林初夏的想法還是太過狹礙了。可見,這人哪,還真是屁股決定腦袋,處在什麽樣的位置,就會生出什麽樣的觀念,同時,也擁有了什麽樣的眼界和閱曆。


    “宿主,枉你還時常給你弟洗腦,告訴他‘人嘛,總要勇於嚐試的,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這個道理。”結果,落到自個身上呢?卻是連試的勇氣都沒有!


    林初夏:“……”


    ……


    “好飽……嗝……”


    林浩宇後背靠在椅子裏,一臉滿足地摩挲著被撐得溜圓的肚皮,打了個滿是羊肉味,不,應該說是火鍋味的飽嗝。


    若不是腦海裏最後的理智提醒他: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管怎樣,都得注意下形象,否則,此刻,他早就跟隻沒有骨頭的魚一樣,成“大”字型癱在椅子裏了。


    一旁的鄧秀珍,也不遑多讓。


    隻能說,這家店不愧人人稱讚,引來無數迴頭客和自來水,即使開在偏僻的巷子裏,也能親自驗證“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存在必然性的百年老字號,從食材的挑選,再到廚師烹製的用心程度,以及,將所有食材最純粹味道全部勾出來的秘方,那是分分鍾就碾壓其它餐館,尤其,火鍋店的!


    “喝點水,休息一下。”


    落座的林初夏,端起茶杯,一口溫熱又醇香的茶水下肚,消食化滯的同時,也清除了嘴裏那不太舒服的感覺。


    “今天是30號,6號是三十,我們3號迴家,就可以在省城待5天。但是,今天,我們7點多就出門了,結果,到省城就已經是中午了。等吃了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已經快4點了。相當於這5天,我們真正可以用來玩的時間,也就隻有短短3天。”


    “這3天,我是這樣安排的。”


    “這附近就有一家公園,不要門票,抄近路的話,也就10來分鍾,走大道的話,就30來分鍾。我們待會慢慢晃過去,順帶著消消食,免得太撐了,迴了旅館也睡不著覺。”


    “明天上午,我們去動物園。”


    說到這兒時,林初夏特意頓了頓,給了聽得正認真的林浩宇一個“你懂的”眼神。


    林浩宇:“……”不,我就是個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14歲小男生,完全不懂你們女人那比海還要深,比針尖還要細的心。


    林初夏嘴角微勾,慢吞吞地拋出誘餌:“下午,我們去看3d電影。”


    林浩宇:“……”3d大片啊!還是那種讓人如臨其境,熱血沸騰的某塢大片!走正規渠道的話,他得拿個年級前十的好成績,才能看一次的大片!所以,他,麵對遞到嘴旁,散發出“快吃我”香噴噴惑人意味的餌,要不要咬鉤呢?


    當然,必需的!


    為了大片,別說寫一篇觀後感,就是十篇,都soeasy!


    “後天上午,我們走巷子,觀雪山,下午看瀑布,然後逛附近的主題公園。”


    “大後天上午,我們去望江樓,欣賞江邊美景,也可以滑冰,下午去美術館看書畫展。”


    “這幾天的行程,我安排得不是很緊密,如果結束得早,我們就找在附近找家小吃店,隨便吃些東西後,再坐車去步行街買東西。”


    “你們覺得,我這個安排,怎麽樣?”


    鄧秀珍下意識點頭,隻覺得林初夏的安排再是妥當不過。在兼顧到三人想法,安排遊玩行程的同時,還考慮到了過年這件事。


    是的,不論鄧秀珍,再或者一旁同樣重重點頭,大聲附和的同時,還拿滿滿崇拜和信服的“星星眼”看著林初夏的林浩宇,都猜到了林初夏這樣安排的用意。


    過年嘛,不僅意味著除舊迎新,闔家團聚,對大人,尤其,林愛國和鄧秀珍這樣的“老江湖”來說,也意味著置辦合適的年禮。


    “那就這麽定了!”


    林初夏拍板,起身,從星盟出品,兼具防塵、防煙、防水和防火功效布料做成的背包裏,拿出三人的羽絨服,快速換好後,就一邊往前邁步,一邊拎起背包肩帶,輕輕鬆鬆就甩到了後背上,姿態那叫一個瀟灑愜意。


    “初夏,去哪裏付款?”


    鄧秀珍穿好羽絨服後,手往敞開的羽絨服裏一摸,就從貼胸內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真皮錢包。


    “媽,我已經付過了。”


    說話的同時,林初夏也忍不住在心裏腹誹:果然,“夫妻相”這句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瞅瞅,林愛國喜歡將錢放在黑色薄錢包裏,冬天嘛,就放在大衣或羽絨服的胸前內袋裏,夏天嘛,就放在襯衣左邊的口袋裏。


    而,生在五十年代的婦女,大多習慣用手帕包著錢,揣在貼身內襯的褲兜裏。鄧秀珍不例外。隻是,自從嫁給林愛國後,她就在林愛國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也學起了林愛國的作法。


    這,也正是她在給林愛國和鄧秀珍做衣服時,考慮到在胸口處做個隱蔽性極好的內兜的原因。


    “你什麽時候付的?不是跟你說過了,這次吃飯我來付錢嗎?對了,你付了多少錢?這家店的東西不便宜吧……”


    收迴錢包,跟在林初夏身後的鄧秀珍,直到走出火鍋城100多米,即使再耳聰目明的迎賓小姐也不可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後,才忍不住滿腹怨念地碎碎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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