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歸來之人】
“暫且問下…現在是，幾幾年？”
主廚眼前的少女，以無比平靜的語氣詢問道。
“現在是…”
雖然他很想吐槽一句【都8012了，還在屙屎？】，然而眼前小鳥觸那平靜的麵容，卻在一瞬間就奪去了他引以為豪的語言能力。
這家夥，終於從鐵壁牢獄的盡頭迴來了嗎…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主廚，也不由得為此驚訝不已。這股遠遠淩駕於那一日多音之上的力量，讓他甚至有些興奮。
似乎是被眼前純正的瞳域者反應所驚訝，主廚不禁報出了正確的日期。然而少女在聽了當日的日期之後，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
“原來這裏，才過去一年啊。”
輕歎了一口氣的少女，隻是這樣，無比平靜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二人，一瞬間愣住了。
如果按少女【隻過去一年】的說法，那麽在鐵壁牢獄深處，究竟又經過了多少時間？
“那個…你真的是，小鳥？”
開源望著近在咫尺的身影，有些猶豫地問道。雖然那經過了無數戰鬥的衣衫已經破舊，然而少女的美貌，卻絲毫不曾褪色半分。
眼前的少女，已經不再是進入鐵壁牢獄之時的行屍走肉了。
“如果我不是小鳥，那我…又是誰呢？”
麵對開源的問題，小鳥觸笑眯眯地問道。這自然不是疑惑而是反問，現如今的自己，作為shirakawa kotori的迴憶，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
說來她自己也是驚訝不已，就在一瞬間吸收了其餘五人的記憶之後，自己的人格在一段時間裏都屬於破損狀態。正是鐵壁牢獄這個神奇的地方，讓少女那麵臨崩壞的自我，再次重組了起來。
就在這五個人之前，自己也吸收過不少人的記憶。為了創造出自己夢寐以求的【理想鄉之夢】，她不斷地嚐試，不斷探求全新的道路。
按理說一次次吸收記憶的自己，早就已經麵臨崩潰的邊緣了。吸收人數越多，作為【自我】的記憶比重就越是稀薄。
在弑神解散的當天，多音、大野花、960、凍僵和樂樂五人，無疑成為了這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作為理想鄉之夢的創造者，小鳥觸又何嚐不知道自己吸收完這五人的記憶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然而她沒有選擇，沒有退路，甚至沒有可以猶豫的時間。
在這次鐵壁牢獄之中，少女所經曆的一切，都逐漸化為了名為shirakawa kotori的少女。
一份份的迴憶，逐漸將名為小鳥的存在填滿。
“來吧，我來幫你們完成p10解藥。”
見眼前的開源無法迴答自己的問題，少女輕撫了一下耳際的長發，緩緩走近了一旁的顯微鏡。
長達數年的積累與摸索，已經在自己的意識中形成了一套獨有的瞳域者體係。
對於少女來說，這些年自己實實在在生活過的時間，逐漸填充到充滿了別人的記憶，名為shirakawa kotori的軀殼之中時，也是她找迴了自己信念的時間。
曾經發現了esp的自己，堅信esp能夠拯救世界。
然而在瞳域發源的時間點生活過之後，少女才發現曾經所謂的【瞳域者】，還有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
“p10和10p實際上存在著某種關聯，我想這一點你們應該都已經發現了吧？”
“嗯…”開源微微點頭，“其實在一開始的研究中，我們就做了如此的假設——p10和10p實際上是可以相互轉化的，p10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一種物質…而是一個可逆反應。”
“實際上，也可以這樣說吧。”小鳥觸點點頭，“從可逆反應開始入手，會比較方便些。”
“但最後的結論，卻和一開始的假設背道而馳。”主廚歎了口氣，“如果p10和10p之間存在著可逆反應，那麽試問p10液化產物是如何起效的呢？可逆反應會自發向熵增方向進行對吧？”
光法當時的這句話，曾經穩住了在座的所有人。
如果p10和10p之間存在可逆關係，根據熵增原理，p10液體在體係內部就會因為反應失衡而瞬間生成10p氣體，最終在低溫下凝結成10p液體。
也就是說，用液化這種熵減的過程來破壞可逆反應的假設是不現實的。
在一個可逆反應的體係假設之下，p10這種物質即是反應物，又是生成物。可逆反應隨時隨地都在雙向進行，根本做不到徹底偏向天平任何一側。
“所以說，這就是你們推翻假設的理由？”小鳥觸微微一笑，“想法沒錯，但還差一點。”
聽主廚和開源二人講完所有分析過程的少女，已經得出了答案。
“那究竟是…差在哪裏呢？”
此時此刻，開源忍不住問道。對於一個自己研究了數年的課題，不僅曲總讓他繼續研究，還讓他的研究造福瞳域者，同時更是以曲大的名義給他提供研究經費。
這讓他無比關心這件事的結果，作為一個科學家，他想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你們的想法不錯。能夠想到p10和10p是可逆反應，甚至猜測p10氣體實際上是某種氣體和10p的混合物…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到過，p10氣體實際上不參與反應呢？”
“你的意思是說…催化劑？！”
主廚激動得一拍大腿，差點把桌邊的咖啡弄翻了。
催化劑不參與反應，但是卻能夠提升可逆反應的速率。
“但是催化劑隻能提升反應速率，不能改變轉化率…可逆反應隨時隨地都在雙向進行，根本做不到徹底偏向天平任何一側啊？”此刻開源有些不解地說道。
“對啊…所以照這麽說來，反應體係中還是同時存在p10和10p兩種物質吧？”主廚對此也是疑惑不解，看著小鳥觸平靜的神色，他根本想不到少女接下來究竟打算說些什麽。
“所以說你們的想法沒錯，但還差一點…”
少女的臉上，閃過一絲神秘的微笑。
“一開始的物質，或者說能夠自由在自然界存在的物質，其實上不是10p，也不是p10…我們把這種物質暫定為a。”
從旁邊拿了張紙的少女，用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a是可逆反應的生成物，同時也是反應物。與其相對的是另一側的物質b…這個a←→b的可逆反應整體，才是我們所說的10p。其中的催化劑，就是剛才所說的不參與反應的p10。”
(本章完)
“暫且問下…現在是，幾幾年？”
主廚眼前的少女，以無比平靜的語氣詢問道。
“現在是…”
雖然他很想吐槽一句【都8012了，還在屙屎？】，然而眼前小鳥觸那平靜的麵容，卻在一瞬間就奪去了他引以為豪的語言能力。
這家夥，終於從鐵壁牢獄的盡頭迴來了嗎…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主廚，也不由得為此驚訝不已。這股遠遠淩駕於那一日多音之上的力量，讓他甚至有些興奮。
似乎是被眼前純正的瞳域者反應所驚訝，主廚不禁報出了正確的日期。然而少女在聽了當日的日期之後，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
“原來這裏，才過去一年啊。”
輕歎了一口氣的少女，隻是這樣，無比平靜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二人，一瞬間愣住了。
如果按少女【隻過去一年】的說法，那麽在鐵壁牢獄深處，究竟又經過了多少時間？
“那個…你真的是，小鳥？”
開源望著近在咫尺的身影，有些猶豫地問道。雖然那經過了無數戰鬥的衣衫已經破舊，然而少女的美貌，卻絲毫不曾褪色半分。
眼前的少女，已經不再是進入鐵壁牢獄之時的行屍走肉了。
“如果我不是小鳥，那我…又是誰呢？”
麵對開源的問題，小鳥觸笑眯眯地問道。這自然不是疑惑而是反問，現如今的自己，作為shirakawa kotori的迴憶，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
說來她自己也是驚訝不已，就在一瞬間吸收了其餘五人的記憶之後，自己的人格在一段時間裏都屬於破損狀態。正是鐵壁牢獄這個神奇的地方，讓少女那麵臨崩壞的自我，再次重組了起來。
就在這五個人之前，自己也吸收過不少人的記憶。為了創造出自己夢寐以求的【理想鄉之夢】，她不斷地嚐試，不斷探求全新的道路。
按理說一次次吸收記憶的自己，早就已經麵臨崩潰的邊緣了。吸收人數越多，作為【自我】的記憶比重就越是稀薄。
在弑神解散的當天，多音、大野花、960、凍僵和樂樂五人，無疑成為了這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作為理想鄉之夢的創造者，小鳥觸又何嚐不知道自己吸收完這五人的記憶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然而她沒有選擇，沒有退路，甚至沒有可以猶豫的時間。
在這次鐵壁牢獄之中，少女所經曆的一切，都逐漸化為了名為shirakawa kotori的少女。
一份份的迴憶，逐漸將名為小鳥的存在填滿。
“來吧，我來幫你們完成p10解藥。”
見眼前的開源無法迴答自己的問題，少女輕撫了一下耳際的長發，緩緩走近了一旁的顯微鏡。
長達數年的積累與摸索，已經在自己的意識中形成了一套獨有的瞳域者體係。
對於少女來說，這些年自己實實在在生活過的時間，逐漸填充到充滿了別人的記憶，名為shirakawa kotori的軀殼之中時，也是她找迴了自己信念的時間。
曾經發現了esp的自己，堅信esp能夠拯救世界。
然而在瞳域發源的時間點生活過之後，少女才發現曾經所謂的【瞳域者】，還有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
“p10和10p實際上存在著某種關聯，我想這一點你們應該都已經發現了吧？”
“嗯…”開源微微點頭，“其實在一開始的研究中，我們就做了如此的假設——p10和10p實際上是可以相互轉化的，p10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一種物質…而是一個可逆反應。”
“實際上，也可以這樣說吧。”小鳥觸點點頭，“從可逆反應開始入手，會比較方便些。”
“但最後的結論，卻和一開始的假設背道而馳。”主廚歎了口氣，“如果p10和10p之間存在著可逆反應，那麽試問p10液化產物是如何起效的呢？可逆反應會自發向熵增方向進行對吧？”
光法當時的這句話，曾經穩住了在座的所有人。
如果p10和10p之間存在可逆關係，根據熵增原理，p10液體在體係內部就會因為反應失衡而瞬間生成10p氣體，最終在低溫下凝結成10p液體。
也就是說，用液化這種熵減的過程來破壞可逆反應的假設是不現實的。
在一個可逆反應的體係假設之下，p10這種物質即是反應物，又是生成物。可逆反應隨時隨地都在雙向進行，根本做不到徹底偏向天平任何一側。
“所以說，這就是你們推翻假設的理由？”小鳥觸微微一笑，“想法沒錯，但還差一點。”
聽主廚和開源二人講完所有分析過程的少女，已經得出了答案。
“那究竟是…差在哪裏呢？”
此時此刻，開源忍不住問道。對於一個自己研究了數年的課題，不僅曲總讓他繼續研究，還讓他的研究造福瞳域者，同時更是以曲大的名義給他提供研究經費。
這讓他無比關心這件事的結果，作為一個科學家，他想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你們的想法不錯。能夠想到p10和10p是可逆反應，甚至猜測p10氣體實際上是某種氣體和10p的混合物…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到過，p10氣體實際上不參與反應呢？”
“你的意思是說…催化劑？！”
主廚激動得一拍大腿，差點把桌邊的咖啡弄翻了。
催化劑不參與反應，但是卻能夠提升可逆反應的速率。
“但是催化劑隻能提升反應速率，不能改變轉化率…可逆反應隨時隨地都在雙向進行，根本做不到徹底偏向天平任何一側啊？”此刻開源有些不解地說道。
“對啊…所以照這麽說來，反應體係中還是同時存在p10和10p兩種物質吧？”主廚對此也是疑惑不解，看著小鳥觸平靜的神色，他根本想不到少女接下來究竟打算說些什麽。
“所以說你們的想法沒錯，但還差一點…”
少女的臉上，閃過一絲神秘的微笑。
“一開始的物質，或者說能夠自由在自然界存在的物質，其實上不是10p，也不是p10…我們把這種物質暫定為a。”
從旁邊拿了張紙的少女，用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a是可逆反應的生成物，同時也是反應物。與其相對的是另一側的物質b…這個a←→b的可逆反應整體，才是我們所說的10p。其中的催化劑，就是剛才所說的不參與反應的p1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