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倘若不曾相遇】
“那麽曲總，我們來聊聊今天事情的大概經過吧。”
平衡坐在曲奇對麵的沙發上，二人有說有笑地交談著。周圍不知情的警員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大家都在猜測這個不知道從那來的少年，和平衡探長之間究竟是什麽厲害的關係。
曲奇把關於案件的來龍去脈大概給平衡說了下。因為是熟人的原因，整個流程和記錄很快就結束了，他也針對平衡的一些問題進行了解答。
現場殘留的p10氣體，經過警方探測，屬於多種神經性毒素的混合物。雖然警方技術人員並不知道p10這個名字，但通過對收集氣體的進一步分析，也得出了和p10性狀相近的結論。
然而不知道【瞳域者】存在的技術人員，卻不知道這種神秘的氣體，究竟能做什麽用。
如果想要控製曲奇等人，用噴霧型乙醚無疑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這種效用很慢的神秘氣體，從哪裏都看不出來有什麽過人之處。
就這樣，技術人員也沒能從現場取樣中發現什麽具體的信息。曲奇也正好來個順水推舟，把放毒這種事情推到謝堯身上——如果p10計劃和【弑神】這條線被警方發現的話，毫無疑問會打亂自己之後的計劃。
而且曲大體係作為osu的核心，也會因為【培養異能者】而被z國政府進行重點監控。
正在和平衡談話的時候，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出去接了下電話原來是謝雲洪的資料到了，這家夥在電話的另一側極力懇求自己為兒子多說好話，曲奇這邊也是一口應下。
反正謝堯這小子作為未成年人，肯定判不到20年。
至於他最後的判決，曲奇倒不是十分關心。就算放出來之後，想必這家夥也不敢再和自己作對了吧。
mp的時候因為不能dt，所以純鼠+hdhr大概是除了fl之外，這家夥所能想到的最大debuff了。自己的人瞬間被放倒，又在這種優勢不能再大的比賽中落敗，估計早就落下心裏陰影了吧。
不過如果不是冰焰配合，估計那一局的結果倒也難說。比賽一旦拖到【斷筋散】發作之後，自己和卓芊就隻能任人擺布了。
想到這裏，曲奇把手機收入了口袋。
謝雲洪那邊他暫時不打算做任何答複，或許這個時候，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才是正解。
“曲總想必還有要事吧，我就不打擾了。”看到曲奇接電話迴來，平衡連忙起身道：“接下來如果需要您這邊提供別的信息，我會再打電話的。”
“沒問題…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時聯係我。”曲奇伸出手去，眼神中帶著真誠：“不管怎麽樣，這次真是多謝了。”
…
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曲奇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條縫隙。卓芊應該已經睡了，畢竟今天一整天就是連續三場約戰，之中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一進門，就看到少女帶著焦急的神色跑了過來。
“歐尼醬！！”
卓芊的臉上充滿了忐忑和不安。或許是因為共同經曆了生死的緣故，二人之間的立場逐漸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今天你是特地從…曲大趕來的？”少女關切地打量著眼前的曲奇，“沒有受傷吧？”
“這句話我應該問你吧。”曲奇微微一笑，“不過看你這麽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卓芊的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好，或許是解藥生效的緣故，少女並沒有出現進一步的麻痹症狀。
“我當然沒事了…”眼前的身影猶豫了片刻，目光遊離地看向地麵：“不過，今天所說的p10…那個，你的【瞳域】…”
在被基地校長送迴來的路上，她一直對一件事無法釋懷。
如果曲奇真的因為p10失去了能力，那麽自己作為【卓芊】留在這裏的理由就…
“滴入眼中的藥物，某些可通過結膜或鼻腔黏膜吸收至全身…這就是為什麽很多眼用藥會對人體有不良反應的原因。雖然能夠通過眼部吸收的量微乎其微，然而在擴散到全身之後也已經足夠消除你的瞳域…”
迴想起栞當時的話，或許她真的在史佩的基礎上完成了p10的研究，那個連曲奇和史佩都沒能攻克的難題…
然而眼前的曲奇，卻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
“傻瓜，我沒事。”
說到這裏的曲奇，摘下了自己一直帶著的眼鏡。
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少女，下一刻已經被戴上了厚重的鏡片。
“哎？這是…”
然而令卓芊驚訝的是，曲奇給自己的眼鏡，沒有半點度數。
“今天我正好在外麵開會，所以戴了隱形。不過在學校為了保持一貫形象還是戴了平光鏡，於是在那個時候，隱形眼鏡救了我一命。”
滴入眼中的藥物，某些可通過結膜或鼻腔黏膜吸收至全身。然而當時栞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滴入曲奇眼中的p10液體，基本上都被隱形眼鏡吸附後汽化了。
於是當時察覺到異狀的曲奇，第一時間用咳嗽做掩護，摘下了自己眼中的隱形眼鏡。
不過就連親手摘下曲奇眼鏡並滴入藥水的栞都沒有發覺，他的這副眼鏡其實隻是個擺設。
“也就是說…你的瞳域，實際上並沒有消失？”
“可以這麽說。”曲奇說著長出了一口氣，就算現在迴想起來，自己也仍然對那時候的經曆心有餘悸：“其實並非完全沒有接觸，某些沒有被隱形眼鏡吸附或流入眼角的藥液也確實進入了我的體內，隻不過通過結膜吸收的藥量本身就小，不足以對我的高階瞳域產生影響罷了。”
說完這些，他明顯感受到眼前的少女瞬間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或許作為對手來說，如果自己作為cookiezi失去了瞳域，恐怕少女還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吧。
不過你這家夥，也是夠讓人擔心的啊。
想到這裏的曲奇，不由得摸了摸少女的頭。
“多音那時候也好，子軒的事情也罷，你偶爾應該學著依靠我才對啊。雖然不知道你對於這次排名戰看法如何…然而我不希望你在有我的情況下，還試圖一個人去承擔一切，一個人嚐試解決所有問題。”
此刻他看著少女微紅的臉頰，一種責任感頓由心生。
無論如何…是我將你帶入了我的世界。
如果那一夜不曾邂逅，或許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你都不會接觸到這種爾虞我詐的社會吧？
“然而當時救下了我的，正是歐尼醬你啊。”
眼前的身影，突然以一種不同尋常的方式迴答道。
(本章完)
“那麽曲總，我們來聊聊今天事情的大概經過吧。”
平衡坐在曲奇對麵的沙發上，二人有說有笑地交談著。周圍不知情的警員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大家都在猜測這個不知道從那來的少年，和平衡探長之間究竟是什麽厲害的關係。
曲奇把關於案件的來龍去脈大概給平衡說了下。因為是熟人的原因，整個流程和記錄很快就結束了，他也針對平衡的一些問題進行了解答。
現場殘留的p10氣體，經過警方探測，屬於多種神經性毒素的混合物。雖然警方技術人員並不知道p10這個名字，但通過對收集氣體的進一步分析，也得出了和p10性狀相近的結論。
然而不知道【瞳域者】存在的技術人員，卻不知道這種神秘的氣體，究竟能做什麽用。
如果想要控製曲奇等人，用噴霧型乙醚無疑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這種效用很慢的神秘氣體，從哪裏都看不出來有什麽過人之處。
就這樣，技術人員也沒能從現場取樣中發現什麽具體的信息。曲奇也正好來個順水推舟，把放毒這種事情推到謝堯身上——如果p10計劃和【弑神】這條線被警方發現的話，毫無疑問會打亂自己之後的計劃。
而且曲大體係作為osu的核心，也會因為【培養異能者】而被z國政府進行重點監控。
正在和平衡談話的時候，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出去接了下電話原來是謝雲洪的資料到了，這家夥在電話的另一側極力懇求自己為兒子多說好話，曲奇這邊也是一口應下。
反正謝堯這小子作為未成年人，肯定判不到20年。
至於他最後的判決，曲奇倒不是十分關心。就算放出來之後，想必這家夥也不敢再和自己作對了吧。
mp的時候因為不能dt，所以純鼠+hdhr大概是除了fl之外，這家夥所能想到的最大debuff了。自己的人瞬間被放倒，又在這種優勢不能再大的比賽中落敗，估計早就落下心裏陰影了吧。
不過如果不是冰焰配合，估計那一局的結果倒也難說。比賽一旦拖到【斷筋散】發作之後，自己和卓芊就隻能任人擺布了。
想到這裏，曲奇把手機收入了口袋。
謝雲洪那邊他暫時不打算做任何答複，或許這個時候，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才是正解。
“曲總想必還有要事吧，我就不打擾了。”看到曲奇接電話迴來，平衡連忙起身道：“接下來如果需要您這邊提供別的信息，我會再打電話的。”
“沒問題…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時聯係我。”曲奇伸出手去，眼神中帶著真誠：“不管怎麽樣，這次真是多謝了。”
…
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曲奇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條縫隙。卓芊應該已經睡了，畢竟今天一整天就是連續三場約戰，之中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一進門，就看到少女帶著焦急的神色跑了過來。
“歐尼醬！！”
卓芊的臉上充滿了忐忑和不安。或許是因為共同經曆了生死的緣故，二人之間的立場逐漸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今天你是特地從…曲大趕來的？”少女關切地打量著眼前的曲奇，“沒有受傷吧？”
“這句話我應該問你吧。”曲奇微微一笑，“不過看你這麽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卓芊的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好，或許是解藥生效的緣故，少女並沒有出現進一步的麻痹症狀。
“我當然沒事了…”眼前的身影猶豫了片刻，目光遊離地看向地麵：“不過，今天所說的p10…那個，你的【瞳域】…”
在被基地校長送迴來的路上，她一直對一件事無法釋懷。
如果曲奇真的因為p10失去了能力，那麽自己作為【卓芊】留在這裏的理由就…
“滴入眼中的藥物，某些可通過結膜或鼻腔黏膜吸收至全身…這就是為什麽很多眼用藥會對人體有不良反應的原因。雖然能夠通過眼部吸收的量微乎其微，然而在擴散到全身之後也已經足夠消除你的瞳域…”
迴想起栞當時的話，或許她真的在史佩的基礎上完成了p10的研究，那個連曲奇和史佩都沒能攻克的難題…
然而眼前的曲奇，卻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
“傻瓜，我沒事。”
說到這裏的曲奇，摘下了自己一直帶著的眼鏡。
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少女，下一刻已經被戴上了厚重的鏡片。
“哎？這是…”
然而令卓芊驚訝的是，曲奇給自己的眼鏡，沒有半點度數。
“今天我正好在外麵開會，所以戴了隱形。不過在學校為了保持一貫形象還是戴了平光鏡，於是在那個時候，隱形眼鏡救了我一命。”
滴入眼中的藥物，某些可通過結膜或鼻腔黏膜吸收至全身。然而當時栞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滴入曲奇眼中的p10液體，基本上都被隱形眼鏡吸附後汽化了。
於是當時察覺到異狀的曲奇，第一時間用咳嗽做掩護，摘下了自己眼中的隱形眼鏡。
不過就連親手摘下曲奇眼鏡並滴入藥水的栞都沒有發覺，他的這副眼鏡其實隻是個擺設。
“也就是說…你的瞳域，實際上並沒有消失？”
“可以這麽說。”曲奇說著長出了一口氣，就算現在迴想起來，自己也仍然對那時候的經曆心有餘悸：“其實並非完全沒有接觸，某些沒有被隱形眼鏡吸附或流入眼角的藥液也確實進入了我的體內，隻不過通過結膜吸收的藥量本身就小，不足以對我的高階瞳域產生影響罷了。”
說完這些，他明顯感受到眼前的少女瞬間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或許作為對手來說，如果自己作為cookiezi失去了瞳域，恐怕少女還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吧。
不過你這家夥，也是夠讓人擔心的啊。
想到這裏的曲奇，不由得摸了摸少女的頭。
“多音那時候也好，子軒的事情也罷，你偶爾應該學著依靠我才對啊。雖然不知道你對於這次排名戰看法如何…然而我不希望你在有我的情況下，還試圖一個人去承擔一切，一個人嚐試解決所有問題。”
此刻他看著少女微紅的臉頰，一種責任感頓由心生。
無論如何…是我將你帶入了我的世界。
如果那一夜不曾邂逅，或許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你都不會接觸到這種爾虞我詐的社會吧？
“然而當時救下了我的，正是歐尼醬你啊。”
眼前的身影，突然以一種不同尋常的方式迴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