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鯨王此刻的魚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秦毅手裏的妖丹。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妖丹，竟然就這麽被秦毅給掏了出來。
虎鯨王也曾想跟秦毅拚命，但妖丹是他力量的根源，失去了妖丹，他就是個體型大一點的虎鯊罷了。
而且還是條身受重傷的虎鯊……
在秦毅麵前，連弟弟都不算，隻能說是弟中弟。
虎鯨王在這一刻，腦海裏電影快進一般的浮現出了自己一生的記憶。
幼年喪父，繼而喪母，如果不是在少年時期，遇到了西方海族遺失的傳承，他這輩子最高的成就，估計也就是成為西方眾多海族勢力中，某一個小勢力裏的大頭兵。
然後拿命去換取一口吃的，苟延殘喘下去。
然而，少年時期遇到的那個西方海族先祖的傳承，讓他飛速成長起來。
隻花了短短不到兩百年的時間，就修煉到地仙境界，打遍西方無敵手。
以雷霆手段，將一盤散沙似的西方海域整合成一股強大的戰力。
在掃平西方海域內亂之後，又把目標指向了東方海域。
他想完成給他傳承的那位前輩的遺誌，要成為整個海域的海王。
所以，他在調查了東方海族的情況之後，開始了一係列的謀劃。
不僅策反了東方海族的一些重要勢力，斷絕了龍皇的後路，讓龍皇變得孤立無援。
同時，也派大軍差點就把龍皇給滅掉，成為真正的海域之王。
有時候，虎鯨王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
要不然的話，他的一生為什麽會一帆風順，要不然他怎麽能從一個塵埃裏的小角色，一舉成為一統西方海域的虎鯨王，甚至離成為真正的海王，都隻差最後半步。
但是今天，看到秦毅掏出自己的妖丹，在自己麵前炫耀的時候，虎鯨王就意識到了，一切都是自己太天真了。
什麽天選之子，都是自己想的太多。
哪有天選之子，會像自己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的？
自己，很有可能，隻是秦毅的一塊踏腳石。
哪怕，此時虎鯨王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的流逝。
他心裏也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弄明白，為什麽秦毅能這麽輕鬆幹掉自己。
秦毅，是不是傳說中地仙之上的存在。
曾經，他也是有希望，成為地仙之上的存在。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整合了整個海域，就能讓整個海域的資源為己用，從而突破地仙境界，朝著更高的山峰不斷攀登。
然而，現在的他，別說繼續向上攀登，就是想晚點死掉，都做不到。
死亡，他倒是不怕。
從塵埃裏爬起來的小人物，哪怕從高處摔下去，落得個粉身碎骨的結局，也不會有太多的害怕。
再糟糕，也不過是迴到最開始的狀態罷了。
他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地仙之上的境界是什麽樣的一個狀態。
哪怕是需要去跟秦毅這個敵人求助，他都沒有任何的顧慮。
迴過神之後，直接開口問秦毅：“你就是傳說中地仙之上的強者嗎？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境界？強大到了什麽地步？”
秦毅這邊，也知道虎鯨王馬上就要死了，所以也願意讓他死得明白。
畢竟，虎鯨王雖然是敵人，但也談不上讓秦毅恨之入骨的敵人。
讓虎鯨王死得明白，也沒什麽大不了。
於是秦毅搖搖頭說道：“我現在的境界，比你都要低，我隻是個大悟境初期的修仙者而已！”
“大悟境？還初期？這……這怎麽可能？我都地仙境中期了，什麽時候大悟境初期，能這麽逆天，可以秒殺地仙境中期？”虎鯨王不敢置信的盯著秦毅，懷疑秦毅的話，是不是在騙自己。
秦毅微笑著說道：“你都馬上要死了，我再騙你，能有任何意義嗎？”
道理，虎鯨王都懂，但就是不能理解。
便追問道：“可我們之間的境界差距那麽大，你是怎麽做到越級斬殺我的？”
秦毅認真的說道：“無他，唯手熟爾！”
秦毅想要表達的意思是說，自己越級戰鬥打多了，所以有了經驗。
但虎鯨王明顯是沒有學過賣炭翁，理解不了秦毅的話，隻是睜大了眼睛，迷茫的看著秦毅，完全就是一副黑人問號臉。
？？？
秦毅想了一下，改變了一下措辭：“原因是因為我習慣越級挑戰，並且勝利了！更重要的是，我是個說到就會做到的有原則的人！”
虎鯨王覺得，秦毅說的每一個字，寫出來的話，自己都能認識。
但是連在一起之後，表達的意思，就讓他理解不能了。
秦毅也沒再多做解釋，隻是對虎鯨王說道：“不過你對地仙之上境界的渴望和向往，我倒是能幫你解開一些疑惑！地仙之上的境界，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
“哪四個字？”虎鯨王本能的問道，都沒去懷疑，區區一個大悟境初期的修仙者，怎麽能為自己描述出地仙境之上的境界的玄妙。
“妙不可言！”秦毅鄭重的迴答。
虎鯨王本能的覺得秦毅是耍自己，都快死了，他也無所畏懼。
哪怕明知道不會是秦毅的對手，也沒打算慣著秦毅，張嘴就想罵秦毅。
可張開嘴想把髒話罵出來，就又福至心靈，覺得秦毅用‘妙不可言’來形容地仙之上的境界，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那種高級境界，又豈是用言語能形容的？不自己親自踏過那道門檻，步入那個境界，別人如何能解釋得通？ woaiks.
所以，隻是略微沉默了一下，虎鯨王就心平氣和的對秦毅說道：“受教了，多謝指點迷津！”
“不用，我隻是對一個將死的生靈，給予最後一點善意而已！”
秦毅淡然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你還能活三十息，如果你把海神戟主動給我，先前我對你的許諾依舊有效，我會讓龍皇厚葬你！”
虎鯨王沒有任何猶豫， 把海神戟交到了秦毅手上：“它以後是你的了，希望你……誒，你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吧！”
虎鯨王本來還想說，希望秦毅能善待海神戟，但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將死之人，一個失敗者，又有什麽立場去說這種矯情的話，所以直接閉嘴！
而秦毅也沒多說，瀟灑的轉身離開。
虎鯨王看著秦毅離開的背影，下意識的喊了一句：“有來世的話，我絕對不願意再與你為敵！”
這一句話，不僅是虎鯨王的心聲，更是所有東方海族現在的心聲。
秦毅完全是以一己之力，將包括虎鯨王在內的西方海族團滅。
整個過程，別說受什麽傷了，甚至從頭到尾，出手的次數，都沒超過十次。
這樣的存在，實在是太可怕了，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哪怕秦毅並不是他們的恩人，他們也絕對不敢去跟秦毅這樣的存在為敵。
這一人戰一國的霸氣，動輒出手就是滅勸阻的實力，除了為秦毅立生祠，當保護神一樣供奉起來之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態度去對待。
同時，也有人開始默默的在為虎鯨王倒計時。
想看看秦毅對虎鯨王死亡時間的判斷，是不是真的那麽精準。
十息！
虎鯨王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依舊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十五息！
虎鯨王還是沒有變化，臉色甚至還有點小紅潤。
二十五息！
虎鯨王站在那裏依然不動如山，看不出來像是將死的狀態。
這個情況，就讓大家為秦毅擔憂起來。
雖然，以秦毅眼下所做的事情，足以讓東方海族定力膜拜。
哪怕他算錯了虎鯨王的死亡時間，也影響不了他的強大和偉大。
但是，秦毅當眾說出來的推斷，真要是出了什麽岔子的話，也是會讓人產生一些小小的想法。
這些想法，對秦毅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隻會給大家一個潛意識，讓大家認為秦毅也比並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在很多東方海族的心裏，秦毅已經是他們心目中，最完美的神靈。
他們很希望，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神靈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哪怕有一點點影響秦毅金身的瑕疵，他們都很難接受。
所以，很多東方海族這會兒，已經在心裏為秦毅歎息。
甚至都有人產生了，是不是衝過去給虎鯨王來一刀，直接把虎鯨王砍死，好讓秦毅繼續保持言出法隨的狀態。
不過，秦毅給大家構成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強了，沒有人敢在秦毅麵前造次。
哪怕他們的造次，出發點是為了秦毅的利益考慮，他們也不敢在秦毅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在秦毅麵前動幹戈。
可就在三十息落下的那一瞬間，本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虎鯨王，卻直挺挺的朝後麵倒去。
後背落地之後，虎鯨王的眼眸就閉上了，再無一點生機。
所有人都知道，虎鯨王死了，而且真的是在秦毅算計好的三十息落下的時候死了。
而且，似乎臨死之前跟秦毅之間的那一番交談，讓虎鯨王沒有了遺憾，能夠死得瞑目。
秦毅，就是那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靈！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妖丹，竟然就這麽被秦毅給掏了出來。
虎鯨王也曾想跟秦毅拚命，但妖丹是他力量的根源，失去了妖丹，他就是個體型大一點的虎鯊罷了。
而且還是條身受重傷的虎鯊……
在秦毅麵前，連弟弟都不算，隻能說是弟中弟。
虎鯨王在這一刻，腦海裏電影快進一般的浮現出了自己一生的記憶。
幼年喪父，繼而喪母，如果不是在少年時期，遇到了西方海族遺失的傳承，他這輩子最高的成就，估計也就是成為西方眾多海族勢力中，某一個小勢力裏的大頭兵。
然後拿命去換取一口吃的，苟延殘喘下去。
然而，少年時期遇到的那個西方海族先祖的傳承，讓他飛速成長起來。
隻花了短短不到兩百年的時間，就修煉到地仙境界，打遍西方無敵手。
以雷霆手段，將一盤散沙似的西方海域整合成一股強大的戰力。
在掃平西方海域內亂之後，又把目標指向了東方海域。
他想完成給他傳承的那位前輩的遺誌，要成為整個海域的海王。
所以，他在調查了東方海族的情況之後，開始了一係列的謀劃。
不僅策反了東方海族的一些重要勢力，斷絕了龍皇的後路，讓龍皇變得孤立無援。
同時，也派大軍差點就把龍皇給滅掉，成為真正的海域之王。
有時候，虎鯨王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
要不然的話，他的一生為什麽會一帆風順，要不然他怎麽能從一個塵埃裏的小角色，一舉成為一統西方海域的虎鯨王，甚至離成為真正的海王，都隻差最後半步。
但是今天，看到秦毅掏出自己的妖丹，在自己麵前炫耀的時候，虎鯨王就意識到了，一切都是自己太天真了。
什麽天選之子，都是自己想的太多。
哪有天選之子，會像自己這樣，出師未捷身先死的？
自己，很有可能，隻是秦毅的一塊踏腳石。
哪怕，此時虎鯨王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的流逝。
他心裏也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弄明白，為什麽秦毅能這麽輕鬆幹掉自己。
秦毅，是不是傳說中地仙之上的存在。
曾經，他也是有希望，成為地仙之上的存在。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整合了整個海域，就能讓整個海域的資源為己用，從而突破地仙境界，朝著更高的山峰不斷攀登。
然而，現在的他，別說繼續向上攀登，就是想晚點死掉，都做不到。
死亡，他倒是不怕。
從塵埃裏爬起來的小人物，哪怕從高處摔下去，落得個粉身碎骨的結局，也不會有太多的害怕。
再糟糕，也不過是迴到最開始的狀態罷了。
他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地仙之上的境界是什麽樣的一個狀態。
哪怕是需要去跟秦毅這個敵人求助，他都沒有任何的顧慮。
迴過神之後，直接開口問秦毅：“你就是傳說中地仙之上的強者嗎？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境界？強大到了什麽地步？”
秦毅這邊，也知道虎鯨王馬上就要死了，所以也願意讓他死得明白。
畢竟，虎鯨王雖然是敵人，但也談不上讓秦毅恨之入骨的敵人。
讓虎鯨王死得明白，也沒什麽大不了。
於是秦毅搖搖頭說道：“我現在的境界，比你都要低，我隻是個大悟境初期的修仙者而已！”
“大悟境？還初期？這……這怎麽可能？我都地仙境中期了，什麽時候大悟境初期，能這麽逆天，可以秒殺地仙境中期？”虎鯨王不敢置信的盯著秦毅，懷疑秦毅的話，是不是在騙自己。
秦毅微笑著說道：“你都馬上要死了，我再騙你，能有任何意義嗎？”
道理，虎鯨王都懂，但就是不能理解。
便追問道：“可我們之間的境界差距那麽大，你是怎麽做到越級斬殺我的？”
秦毅認真的說道：“無他，唯手熟爾！”
秦毅想要表達的意思是說，自己越級戰鬥打多了，所以有了經驗。
但虎鯨王明顯是沒有學過賣炭翁，理解不了秦毅的話，隻是睜大了眼睛，迷茫的看著秦毅，完全就是一副黑人問號臉。
？？？
秦毅想了一下，改變了一下措辭：“原因是因為我習慣越級挑戰，並且勝利了！更重要的是，我是個說到就會做到的有原則的人！”
虎鯨王覺得，秦毅說的每一個字，寫出來的話，自己都能認識。
但是連在一起之後，表達的意思，就讓他理解不能了。
秦毅也沒再多做解釋，隻是對虎鯨王說道：“不過你對地仙之上境界的渴望和向往，我倒是能幫你解開一些疑惑！地仙之上的境界，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
“哪四個字？”虎鯨王本能的問道，都沒去懷疑，區區一個大悟境初期的修仙者，怎麽能為自己描述出地仙境之上的境界的玄妙。
“妙不可言！”秦毅鄭重的迴答。
虎鯨王本能的覺得秦毅是耍自己，都快死了，他也無所畏懼。
哪怕明知道不會是秦毅的對手，也沒打算慣著秦毅，張嘴就想罵秦毅。
可張開嘴想把髒話罵出來，就又福至心靈，覺得秦毅用‘妙不可言’來形容地仙之上的境界，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那種高級境界，又豈是用言語能形容的？不自己親自踏過那道門檻，步入那個境界，別人如何能解釋得通？ woaiks.
所以，隻是略微沉默了一下，虎鯨王就心平氣和的對秦毅說道：“受教了，多謝指點迷津！”
“不用，我隻是對一個將死的生靈，給予最後一點善意而已！”
秦毅淡然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你還能活三十息，如果你把海神戟主動給我，先前我對你的許諾依舊有效，我會讓龍皇厚葬你！”
虎鯨王沒有任何猶豫， 把海神戟交到了秦毅手上：“它以後是你的了，希望你……誒，你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吧！”
虎鯨王本來還想說，希望秦毅能善待海神戟，但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將死之人，一個失敗者，又有什麽立場去說這種矯情的話，所以直接閉嘴！
而秦毅也沒多說，瀟灑的轉身離開。
虎鯨王看著秦毅離開的背影，下意識的喊了一句：“有來世的話，我絕對不願意再與你為敵！”
這一句話，不僅是虎鯨王的心聲，更是所有東方海族現在的心聲。
秦毅完全是以一己之力，將包括虎鯨王在內的西方海族團滅。
整個過程，別說受什麽傷了，甚至從頭到尾，出手的次數，都沒超過十次。
這樣的存在，實在是太可怕了，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哪怕秦毅並不是他們的恩人，他們也絕對不敢去跟秦毅這樣的存在為敵。
這一人戰一國的霸氣，動輒出手就是滅勸阻的實力，除了為秦毅立生祠，當保護神一樣供奉起來之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態度去對待。
同時，也有人開始默默的在為虎鯨王倒計時。
想看看秦毅對虎鯨王死亡時間的判斷，是不是真的那麽精準。
十息！
虎鯨王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依舊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十五息！
虎鯨王還是沒有變化，臉色甚至還有點小紅潤。
二十五息！
虎鯨王站在那裏依然不動如山，看不出來像是將死的狀態。
這個情況，就讓大家為秦毅擔憂起來。
雖然，以秦毅眼下所做的事情，足以讓東方海族定力膜拜。
哪怕他算錯了虎鯨王的死亡時間，也影響不了他的強大和偉大。
但是，秦毅當眾說出來的推斷，真要是出了什麽岔子的話，也是會讓人產生一些小小的想法。
這些想法，對秦毅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隻會給大家一個潛意識，讓大家認為秦毅也比並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在很多東方海族的心裏，秦毅已經是他們心目中，最完美的神靈。
他們很希望，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神靈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哪怕有一點點影響秦毅金身的瑕疵，他們都很難接受。
所以，很多東方海族這會兒，已經在心裏為秦毅歎息。
甚至都有人產生了，是不是衝過去給虎鯨王來一刀，直接把虎鯨王砍死，好讓秦毅繼續保持言出法隨的狀態。
不過，秦毅給大家構成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強了，沒有人敢在秦毅麵前造次。
哪怕他們的造次，出發點是為了秦毅的利益考慮，他們也不敢在秦毅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在秦毅麵前動幹戈。
可就在三十息落下的那一瞬間，本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虎鯨王，卻直挺挺的朝後麵倒去。
後背落地之後，虎鯨王的眼眸就閉上了，再無一點生機。
所有人都知道，虎鯨王死了，而且真的是在秦毅算計好的三十息落下的時候死了。
而且，似乎臨死之前跟秦毅之間的那一番交談，讓虎鯨王沒有了遺憾，能夠死得瞑目。
秦毅，就是那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