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愣住了,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畢竟玻璃酒瓶,就算非得下肚,那也不應該用‘喝’這個字眼,而是應該用‘吃’啊。


    很想問一下秦毅,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他又怕真是自己聽錯了,然後自己不確定的一問,反倒是提醒了秦毅,最後真要把酒瓶給‘喝’下去。


    葉風略加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不問。


    他決定喝完瓶子裏麵的酒,再去談其他的事情。


    還說,張狂了二十多年的葉風,在這個時候竟然學會了‘少說話,多做事’的生存之道。


    擰開瓶蓋,舉著酒瓶,用已經被打得麻木了的嘴,大口大口的喝起這高度數的五糧『液』。


    酒是好酒,度數也是真高。


    但喝這好酒的嘴,卻已經被秦毅打壞了,被酒水那麽一刺激,那滋味簡直就跟喝刀子似的。


    不過葉風好歹也是個武者,實力甚至比唐糖還要強的小宗師中期武者。


    別人在這種情況下,肯定喝不下這一瓶酒,但葉風可以。


    兩分鍾之後,葉風已經把酒喝完了,苦著臉看向秦毅:“我喝完了,你看到我的誠……”


    誠意這個詞兒還沒說完,秦毅就已經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打完之後,才指著已經被打懵了的葉風說道:“你耍我是嗎?我讓你連瓶帶酒一起喝下去,你現在手裏還拿著一個酒瓶,你告訴我喝完了?”


    葉風都顧不上去為又挨了一巴掌而感到悲憤,指著手裏的酒瓶,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讓我吧酒瓶都喝下去?這怎麽喝的下去!”


    “技術上的問題,具體怎麽『操』作,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指負責安排任務!”秦毅淡淡的迴了一句。


    葉風怒了,覺得秦毅這是要故意整死自己。


    特麽的,到底是我葉風拿不動了,還是你小子飄了?


    知道自己動手不會是秦毅的對手,所以葉風直接再次熟練的把自己的家世抬出來,打算給秦毅進行威懾。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省城葉家的人,你知道不知道葉家在省城有多大的勢力?葉家……”


    啪!


    秦毅又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把葉風的話給打斷了。


    麵對葉風這樣的人渣,秦毅還是習慣了先說話再動手的節奏。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家的人,更不想知道你是誰家的人!我隻知道,你要是不把這酒瓶吃下去,我就弄死你!”


    家世抬出來都沒能壓到秦毅,這讓葉風感到很絕望。


    隻能哭喪著臉對秦毅說道:“可這麽大的酒瓶,我喝不下是會死人的啊!”


    秦毅直接伸手一把掐住了葉風的脖子,殺氣騰騰的說道:“你喝下這酒瓶子,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你要是不喝,那就一定會死!”


    唿吸驟然變得困難起來了,葉風甚至感覺到了死神在跟自己靠近。


    他意識到秦毅這並不是在嚇唬自己,而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機。


    一時之間,葉風真是後悔的快要哭出來了。


    如果不是臉上實在沒有下手的地方,他真是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光才好。


    特麽的,為什麽要被美『色』『迷』昏了頭,為什麽要對那個女人動不該動的心思,想把她強行抓迴去取樂啊?


    現在樂子特麽的沒找到,小命反而遇到了危險。


    葉風悔得腸子都青了的時候,躺在地上裝昏『迷』的戴眼鏡中年人,心裏卻是焦急萬分。


    他雖然閉著眼睛的,看不見葉風手裏拿的酒瓶是什麽樣的。


    但他這人喜歡喝酒,光是聞著味道,就能猜到葉風剛才喝的是哪一款酒,瓶子是長啥樣的。


    其實不管是酒瓶是長啥樣的,玻璃瓶喝下去,那後果都是會相當嚴重啊。


    可以說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葉風來他飯店吃飯找樂子,結果喝下去了一個酒瓶子,整個人也弄出來了個半死……


    出事的地點是他的酒店,甚至兇器都是他們酒店提供的。


    這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關係啊!


    這尼瑪,葉風和他背後的葉家,還不得把自己給活活生吞活剝了啊?


    一時之間,眼鏡中年人心裏也是悔恨不已。


    恨自己沒有在葉風打算強行把陳怡帶走的時候,就站出來阻攔。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有立場站出來阻止秦毅禍害葉風。


    可他一開始壓根就沒意識到,葉風這樣公子哥,會踢到石板上。


    明明收到了消息,說葉風在酒店要綁走自家的客人,自己都選擇了無視。


    全然忘記了,顧客就是上帝的至理名言。


    導致自己先前『插』手這個事情的立場都沒有,就像秦毅說的那樣,陳怡出事的時候,他沒管,現在葉風出事了,就站出來管,那是挑釁,那是區別對待,那是看不起人啊。


    這位爺,連葉風都特麽的能打得那麽慘,甚至都威脅要弄死葉風。


    不管他是有大背景才有恃無恐,還是因為愣頭青什麽都不怕,顯然都不是一個好說話,能受氣的主啊。


    完咯,我這輩算是完咯!


    戴眼鏡的中年人覺得自己完了的同時,葉風也覺得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逝。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秦毅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正在越來越用力。


    這個節奏,很確切的讓葉風明白,秦毅這真是奔著弄死自己的目標去的。


    很快,葉風的內心徹底崩潰了,他做出了屈服的決定。


    艱難的對秦毅說道:“別……別……殺我,這酒瓶子,我喝了!”


    聽到這話,秦毅的眼神裏殺氣才稍稍收斂了一些,直接把葉風往地上一砸。


    砰!


    不僅葉風被砸得感覺渾身骨頭都散架了,就連葉風手中的酒瓶也被砸得碎了一地。


    看到碎了一地的酒瓶,葉風的眼神一亮,心想酒瓶都碎了,應該不需要喝了吧?


    可這種天真的想法,還沒有持續到三秒鍾,秦毅那冰冷的話語,就把他再次打入地獄。


    “把這酒瓶碎片都咽下去,少吃一塊,就多喝一瓶!”


    葉風知道,秦毅說的多喝一瓶,絕對不是像朋友聚會那樣在對自己勸酒。


    而是連酒帶瓶一塊喝。


    這一個酒瓶,就讓葉風感到絕望,再多一個酒瓶的話,葉風怕自己真的會死……


    於是在強大的求生欲作用下,葉風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價值超過六位數的西服外套,此刻被葉風當做了擦地板的抹布。


    鼓著腫得跟核桃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上的玻璃渣,把它們小心翼翼的聚攏在一起。


    來迴在地上用西服外套掃了好幾次,確定沒有任何‘漏網之魚’之後,這才看著一堆的玻璃渣子為難。


    酒瓶變成了玻璃渣,的確讓把它吃到肚子裏這個事情,變得簡單了不少。


    至少,更方便吃下去了。


    但這是玻璃啊,它很鋒利,很尖銳,吃到肚子裏去,傷的可不僅僅是嘴巴,還有腸胃,甚至是菊花……


    為難並沒有持續太久,葉風就伸手開始拿起玻璃渣,開始往嘴裏塞。


    雖然他不知道,秦毅是憑什麽敢不顧省城也家的威風,敢對他動殺心。


    但他卻很清楚,秦毅是真敢殺他。


    跟被秦毅直接掐死相比,吞下這碎酒瓶,明顯算是個便宜。


    哪怕這玩意兒吃到肚子裏去,也是會要人命,可起碼也是能搶救一下的嘛。


    權衡完事情的利弊之後,葉風也是豁出去了。


    先是把細碎的玻璃渣,捧起來往嘴裏倒。


    這玩意兒,就跟刀子差不多,雖然很難下咽,但他根本不敢咀嚼,隻敢生吞。


    不過就算是生吞,嘴和食道都不可避免的被傷到。


    幾次三番下來,已經嘴裏已經都處是血。


    總算葉風也有點意誌力,把削骨排毒的關公當成偶像,自我催眠一番之後,倒也把細碎的玻璃渣都給吞到了肚子裏去。


    吞完這些,葉風的嘴裏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為已經麻木了。


    但腸胃裏的疼痛,卻是怎麽都無法避免,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剩下的幾塊大碎片很尖銳,不是那麽容易咽下去的,所以葉風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秦毅一眼。


    希望秦毅能看到自己已經吃了三分之二的玻璃渣,就饒過自己一次……


    可看到秦毅冰冷的眼神之後,就知道自己想多了,秦毅根本不可能會對自己大發慈悲。


    再次顫顫巍巍的伸手拿過玻璃渣,捏碎了往嘴裏塞。


    手在捏玻璃的時候被劃傷了,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麽多,至少手上的傷,不會帶來致命的傷害。


    又過了幾分鍾……


    地上所有的玻璃渣,都吞入了葉風的肚子裏,這時葉風才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秦毅,含糊不清的說道:“已經吃完了……”


    葉風這模樣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秦毅不會因此就對他動憐憫之心。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在這,陳怡落到這人渣的手上,以陳怡那寧死不屈的小『性』子,隻怕被葉風弄死的可能都有。


    所以秦毅隻是淡淡的說道:“看你這樣子,是覺得沒吃飽,還要再來一瓶?”


    “飽了,飽了,真的飽了……”葉風連連搖頭,再來一瓶真的當場就會死在這了。


    “飽了的話,就給我記住,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再有一下次,就不是一個酒瓶能解決的問題了!懂嗎?”


    秦毅一把揪住葉風的頭發,強迫他跟自己的眼神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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