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柔柔。”


    尉遲蕾柔在睡夢中,看見了天上的一朵雲,化成母親的樣子。


    “媽!!”


    尉遲蕾柔正朝著媽媽的方向跑著,卻看見再遠點的地方,竟然有父親的身影。


    “你為什麽跟他在一起?媽!!”


    尉遲蕾柔一把將母親拽了過來,但發現她的身上在流血。


    “媽,他是不是又打你了?我看看。”


    尉遲蕾柔不停的咽著口水,爭取不令自己的脾氣完全爆發。


    “媽,你說話,你為什麽跟他在一起?”


    尉遲蕾柔繼續詢問著母親,可母親的迴答,隻有短短六個字。


    “因為他是你爸。”


    “不,他不是。”


    尉遲蕾柔用這個身體抗拒著,好像父親在她的心目中,已經化成了惡魔。


    “沒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柔柔,爸爸愛你。”


    “別過來!!”


    尉遲蕾柔將高跟鞋脫了下來,衝著父親扔了過去,立刻顯現出一道傷疤。


    “不能那麽對他,他是你爸爸。”


    “他不是。媽,難道你忘了?他之前是怎麽對我們?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把自己的家都抵押,讓我跟你沒有地方可去,他不配做我爸。以後不許跟他在一起,我用眼睛盯著你,我不走了。”


    尉遲蕾柔好像要留下的架勢,但母親並沒有同意。


    “迴去。柔柔,事情不像你想象得那樣,你爸爸沒有那麽壞,要是真像你說得,媽一開始就不會選擇你爸。”


    “你媽原來有好多人追……”


    “沒你說話的份兒。你從來就是那麽自私,就連每次洗腳,都得媽媽給你端熱水,你的心裏就隻有你自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下輩子也不會,你根本就沒為我跟我媽媽想任何一件事,自我出生開始,你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自己享受。”


    尉遲蕾柔父親深深地埋葬著頭,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正在被大人教訓著。


    “別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我最討厭你了,永遠不要再出現我跟我媽的世界中,就你這種人,應該在地獄待著,為什麽會來天堂串門,你想不走了?把我媽媽換成地獄去?嗬嗬,我早就應該想到,你是因為沒有仆人了,才會想起我媽媽。”


    “柔柔!!”


    尉遲蕾柔母親大聲嗬斥了一聲,可尉遲蕾柔依舊沒完沒了的講著,好像把這麽多年的委屈,都傾訴了出來似的,而父親的頭,則越沉越低。


    “不能說嗎?媽!他就連死之前,也要見我,就是要讓我心情不好,要我對他心存內疚,可他生我,卻沒養我,一切的錢,全都是媽媽給我花得,他每天最愛做的事,就隻有投資投資,若不是地獄難待,他就不該把你帶進來,誰家親人去世,都會保佑還在地上的人,除了他。”


    尉遲蕾柔終於講累了,又趁著父親不備,拿著另一隻高跟鞋,對準他的腦門砸著。


    誰知,母親突然跳出來擋了一下,高跟鞋也轉一個弧度,重重敲在她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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