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得可是我女兒的錢,我心安理得。”


    “你心安理得?你還不如滿大街那種不負責任的父母呢,你養過你女兒多久?剛一生下來,你就把她給扔了,你知道你女兒曾經給我說啥不?媽,謝謝你讓我感受到母愛。聽著就心酸,你連母愛都沒給人家,還好意思在這兒陪產,我把兒子養這麽大,你就直接聽我的完事,非得唧唧歪歪。”


    “親家母,你兒子養得成功?其他的話,我不想說了,我還聽見他跟我女兒說,要是沒有我女兒,他到現在都得是階下囚呢。”


    “你胡說,我自己養得兒子,我清楚,他就是包庇了一個女醫生,我兒子是重情重義。”


    “那女醫生可是結婚的,你兒子到底跟她有沒有關係,我早就想問了。”


    “嶽母,我跟她是清白的。”


    “那你怎麽忍心撇下老婆孩子,自己去監獄裏待著?就為了包庇一個女的,你讓你老婆,成天求爺爺告奶奶的上訪,再審?你是男人嗎你?”


    “媽,別說了,我不打電話,你們做什麽,我都吃什麽。”


    桑妮微微歎氣,坐在圓桌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吃著剩下的大肉跟雞蛋,正準備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殘渣扔掉時,丈夫搶先整理著。


    “老婆,你坐著就好。”


    桑妮抿了抿嘴巴,似乎有話要講。


    “媽,你迴去吧,還有婆婆,你跟我媽一起走吧,孩子是我跟我老公兩個人的,我們可以帶好,不需要你們操心。”


    “瞅瞅,親家母,你女兒也不需要你呢,這家夥你跟我吼得,被你女兒也攆了?走,別弄這二皮臉,既然人家用不著,還非得在這兒吃類不討好。你要是不走,我走了,就像誰愛在這兒待一樣,我出去之後,要是不問警察都找不著家,馬路太大了,買條都差不多,反正我待不習慣,還是老家好。”


    “要走你走,我還不走了呢,被女兒說怎麽了,我是她媽,她才不能攆我呢。”


    “你親耳聽見的,還不信?你女兒對你就沒啥感情,叫你一聲媽,那純屬禮貌,就跟對我一樣,還叫我媽呢,能咋樣?還不是根本就拿我當外人,不然能轟我?”


    “媽,你誤會桑妮的意思了。”


    “你也別跟我講話,你不是我兒子,反正你媽我沒錢,你媳婦兒有錢,人家是家裏老大,你一點都說不上話,你讓媽這臉都沒地方放。你丈母娘要是不走是二皮臉,我要是不走,那簡直就是不要臉。”


    說罷,桑妮的婆婆,真得收拾起行李來。


    “嶽母,我要不要一起送你跟我媽去火車站。”


    “用不著,我坐飛機,你可真是我好女婿,竟然敢往出趕我?得,我也不在你這兒待了,你好好照顧我女兒,預產期我記著呢,到時候我提前來,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我把村裏的親戚全帶來,饒不了你。”


    “嶽母,我必須照顧好桑妮,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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