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柔,你爸媽離婚?怎麽也不說說。你也不拿我們當家人啦?”


    總算合上笑的夔依瑗,似乎有些尷尬,因為尉遲蕾柔如今的家庭,跟律所主任的孩子相似,那她剛才嘲諷的主任,不就自動轉化為笑話她們的家人,尉遲蕾柔。


    “噓!”


    一出生就是小笑臉,因而單名一個“笑”字的管笑,豎起食指在她的嘴巴前,隨後,繼續幫桑妮擦著臉。


    “還燙不燙?不行就去醫院,師娘屬於傷害,要被抓起來的。”


    管笑話音剛落,尉遲蕾柔的表情怪異,今天是她父親執行死刑的時候,但她卻在安然無恙的上班,也許外表波瀾不驚,內心卻洶湧的流淌,好比心漏了一樣,血流了一地,可能就跟父親現在相仿。


    “柔柔,你爸走了,我去看他時,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說這輩子對不起你,下輩子還要當你的父親,來償還……”


    已經雙腿發軟的尉遲蕾柔,好不容易走到了角落,哆哆嗦嗦的手指,卻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鍵。


    現在,克巧律師事務所的所有同事,全都知道了尉遲蕾柔父親去世的消息,卻不清楚是因為什麽,以為是普通的車禍或者意外身亡。紛紛前來表示同情,尉遲蕾柔也被迫暫停了一周的工作,迴家奔喪。


    收拾東西的途中,無意聽見幾名同事在聊刑事案件死刑時,到底是槍斃還是注射的問題。


    “注射不痛,走得安詳,但從大力打擊違法犯罪來看,不適於社會教育意義,還是應該槍斃,並不是以暴製暴,子彈便宜,又不用麻煩醫護人員,長期懲治,可解約一大筆開支……”


    “但死刑畢竟是少數,目前國家有死緩的獨創,獄中兩年沒有故意犯罪,一般都可減成無期徒刑。所以說,被判處死刑一定是罪大惡極,那麽,隻要死了就不會再損害社會,管他怎麽執行的……”


    尉遲蕾柔深深歎了一口氣,抱著大包小包的文件,走在寬闊的大馬路上,看著人來人往。


    “是啊,我管他幹嗎,他該死,他該死。”


    突然,尉遲蕾柔崩潰大哭在地上,材料散落一地,那些都是她兩個月以來,為了不去想監獄裏的父親,所拚命工作的成果,她研究了不少案子,卻始終不願去觸碰刑事,就是擔心看見卷宗裏火化證之類的,觸景生情。


    “小姐,你沒事吧?”


    一位身穿筆挺的男士,正在彎腰幫尉遲蕾柔撿起地上的紙張。


    “你也是律師?”


    誰知,當尉遲蕾柔抽迴淚水,重新微笑抬起頭時,竟發現是同班同學,紅群宏。


    他倆的故事,還要從入學時候講起,那時紅群宏競選班級黨支部書記,而隻有尉遲蕾柔一人舉手投票支持,雖然紅群宏最終落選,但他卻記住了這個骨子裏特立獨行的女孩,尉遲蕾柔。


    “當初是我太狂妄了,社會是人生經曆中的最高學堂,我雖然還有不小的夢想,2個月的時候,卻被打擊到體無完膚,恐怕我得重新思考自己的門路,你呢?尉遲蕾柔,最近,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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