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比他還痞氣的抬眼神:“我告訴你憑什麽,就憑你這下等思想,拍馬屁也追不上比你優秀的人。你要做的,就是變優秀,而不是像要毀滅一切的壞蛋,今天想搶這個,明天想奪那個!”


    秦星淵:“我……”


    蘇雅比手勢打住,她劈裏啪啦輸出:“別你啊我的。你但凡用點心,就該去找這些你覺得厲害的人取取經。你長那個嘴巴是用來幹什麽的?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根本不上進讀書?老師教過你的都喂狗了嗎?”


    “財政不行,就去問經濟學家,專家。”


    “市場不行,就問市場調研的部門,調查問普通百姓人家。”


    “別的領導做的好,你就去求教做的好的人,跟著學!做題不會跟著抄答案嗎?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苦哈哈一天的,哎喲,又有人欺負我,寶寶好可憐~”


    “人才不行,就去問人才他們究竟要什麽,給他們什麽他們才願意留下來?是加薪,是換崗位?張個嘴巴誰不能問?!”


    “就算是普通公司,你給一般好員工月薪三千,人家鳥你才怪。你給人家三萬,人家隨便你罵。你給人家三十萬,員工就算加班到死也不會讓你的公司倒閉!”


    “懂不懂什麽叫以人為本!”


    “懂不懂什麽叫虛心求教!”


    蘇雅越罵越起勁,塗紅的指甲直直戳在秦星淵的額頭上。


    秦星淵被罵懵。


    不遠處走過來一些年輕人,看著他們這樣,嘀咕起來。


    “被罵得好慘啊那大哥。”


    “大哥脾氣真好。”


    “我媳婦要長這樣,我也樂意。”


    “謔……有意思。”


    蘇雅收迴手,哼一聲坐迴位置。


    秦星淵納悶的摸摸被戳點的額頭後,歎口氣。


    剛剛一番訓教,讓他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過他還沒想個仔細,一道清爽的女聲響起來。


    “老板,給我一個,打個包。”


    秦星淵和蘇雅側目朝小吃攤販老板那邊看過去。


    是艾米麗。


    老板笑嗬嗬道:“今天又來買啊?”


    戴著報童帽子和口罩,以為偽裝很好的艾米麗臉色微紅:“嗯。我男朋友很喜歡吃你家的這些。”


    蘇雅挑眉毛,迴頭和秦星淵對視。


    秦星淵聳聳肩膀。


    他浪費能量,按向手腕上的標記,跟她傳音:“自從知道我喜歡光顧這家老板後,她就經常來打包點帶迴去給我吃。”


    蘇雅眯了眯眼睛:“那你還有沒有良心?平時不對她好點?”


    想了想還是不戳穿太多。


    “前段時間她的心情可不是很好的樣子,到冥思世界和我們聊天,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韋伯斯特精心養的花朵,可不是送給你擺弄的玩具。”


    秦星淵從中聽到警告的味道。


    艾米麗似乎很開心,眉眼都是彎彎的,跟月亮似的。


    打包好,她就提著食物離開。


    蘇雅用譴責的目光看秦星淵:“愛人如養花,要是這朵花出問題了,我作為她的舅媽,可不會像韋伯斯特一貫的優雅行事。”


    “你知道的,我作為女人,會更加同情女人。”


    “惹惱了我,把你扒光了丟大街上打得一身鞭印,皮開肉綻都不一定能結束。”


    她這幾句是非常直白的警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給我別再走什麽歪路了啊喂!


    秦星淵:“……”


    想起這個女人幾次在他麵前毫不留情的揍人模樣,還有前不久臉上殘留到現在的隱隱痛。


    那三個巴掌,清脆又響亮。


    扇得非常的完美。


    他恭恭敬敬給她滿上酒水。


    “不敢。”


    “不敢。”


    “大姐你說得對!你說什麽都是對的!小弟一定聽你的話!”


    蘇雅接下他的恭敬。


    等兩個人吃完不多的食物,他們起身慢慢在街上散步。


    秦星淵叼著牙簽,並不敢在她麵前吸煙:“姐,來了這秦州,你感覺如何?”


    蘇雅直言不諱:“烏煙瘴氣的。”


    秦星淵想起她剛剛的訓話,問道:“如果是你來管這裏,你覺得怎麽管比較好?”


    蘇雅大手一揮:“搞旅遊咯。這裏有別的州地裏沒有的酒吧風情街道,搞沙漠騎駱駝當金沙上的公主咯。把街道粉刷漂亮點,藍白藍白的……”


    蘇雅想起來自己有繪畫這樣的風景,打了個響指,從空間卡牌抽出來一個畫冊,丟給了秦星淵。


    “打扮漂亮點,有錢人和普通人都喜歡旅遊的。”


    “分個接待的安全軍護送路線,跨州地的來迴路費便宜點,再在網上鋪天蓋地的宣傳這裏旅遊美。那些跟風的人肯定樂意來玩。”


    “這裏有美女就宣傳美女。”


    “這裏有美景就宣傳美景。”


    “穩定旅遊人數後,肯定有來這裏定居和發展的。”


    蘇雅掀眼皮,苦口婆心:“隻要肯好好收拾,肯定不難。”


    秦星淵翻看她的畫冊本子。


    驚歎道:“看起來確實是美景美色。你這畫技不錯啊~”


    但是他不覺得靠旅遊就能籠絡住人。


    在朝不保夕的時間裏,怎麽可能有人花錢隻為了旅遊消費。下館子還差不多,旅遊能有什麽呢?


    心中覺得:天依這辦法還是天真,幼稚得可笑。


    拿迴畫冊,聽到對方言不由衷的誇獎,也沒有下文的詢問,就知道秦星淵根本沒聽見她的意見。


    這個時候她說什麽都沒用。


    於是蘇雅閉嘴。


    熊貓管家卻是十分感興趣的追問:“旅遊就可以嗎?”


    蘇雅解釋道:“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但有時候身上有餘款的人,總會感性一把。誰說在亂世裏不能踏盡萬裏江山玩把浪漫之旅?”


    “如果加上全民實力提高,旅遊宣傳鋪天蓋地,來去有軍方保護安全。聽到周圍的人去旅遊,去炫耀。誰不想去旅遊?”


    “之前那些人偷偷買異獸養就是例子。他們不是不舍得消費,不是不敢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隻要有人開了個頭,而且引起群體潮流,總會引導越來越多的人進行嚐試。”


    “以你為例子。關在安全的冥思世界,也有風景可以看,有人可以交流,你不樂意出來玩嗎?你不樂意去冒險嗎?”


    熊貓管家:“我願意出來!安全沒意思,還是要有趣才可以!”


    蘇雅語重心長:“人也是動物。悶在一個地方久了,會壓抑。”


    “出來吹吹風,旅遊的時候拋去一切煩惱,享受遼闊的天空與出生至今,短短幾十年生命裏會遇到的從未見識過的風景。沒有遺憾的去到處走一走,看一看。”


    “為什麽不行呢?”


    熊貓管家:“城主說得有道理!”


    那邊響起筆記本翻頁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它在記錄這些。


    蘇雅看了一眼秦星淵。


    “遍地都是人,遍地都是人和人的交易。我建議你不懂,可以多讀讀經濟的書本,多學學一些基本的知識。不要像個沒受過教育的野蠻人。”


    隻會戰鬥,就跟塞赫西中校一樣。


    不同的是,塞赫西還算純情少男,秦星淵更像是混跡名利場的普通富二代,連紈絝弟子都算不上。滿腦子都是傭兵那一套,打劫和黑吃黑的搶和殺。


    看著對麵女人投來的鄙夷目光,秦星淵摸了摸鼻子。


    “好,我多看看書。”


    秦星淵內心吐槽:“她也太會囉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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